智灵和猎手们都围了上来,看着张凡虎手中的图也愣住了,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图,但是这么一个血红色的图出现在雷神手掌上,而且让雷神本人也这么惊讶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也很有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哥,你……”愣了几秒钟后还是智灵轻轻开口问道。
“没事,别担心。”张凡虎看着手掌上的八卦图笑着说道。这个八卦图在手掌正中心,但是也覆盖了整个手掌,八卦图的八个角均匀地分布在手掌边缘,而左下角一个角比其余的角更艳丽,散发出一种妖异的光芒,与手掌正中心的劳宫相对应。
这已经不是九宫八卦图了,而是太极八卦图!现在张凡虎面向北方伸掌向前,手掌左下角的八卦图艳丽的一角正指着东南方,而这才是八卦图中的乾卦,而正中心的最诡异的一点,也就是劳宫恰好就是太极八卦图中阴阳两仪所处之位。也就是说,张凡虎的八卦图已经上升了一个层次,已经与两仪初步接触了。
张凡虎翻手看向手背,他还记得最初为了突破到八卦修炼体系的情况,那次正是用九宫经脉中那股庞大的混杂之力冲破手背的外劳宫从而一举成功的。现在,手背的外劳宫与手心的劳宫似乎建立起了某种联系,就像两个穴位不受手掌厚度的影响而结合在手掌内部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凡虎收回了九宫之力。数秒之后手心的血色八卦图也失去了踪影,与八卦之力一起消失了。
“啪!”张凡虎突然向一棵大树冲去,然后蹲在地上再次运转九宫之力,又将八卦之力运转在手掌心。看着并没有什么出现刚才现象他没有失望,一掌击在了尼罗鳄鲜血淋漓的腹部。
虽然尼罗鳄的鲜血已经半凝固,但是拍在上面还是血腥无比。张凡虎没有觉得丝毫恶心,闭目运转八卦之力,并将九宫之力全部集中到精神力上,被九宫之力催化后暴增的精神力探测着掌下的一切。
智灵和猎手们都低声惊呼,因为他们用肉眼也能清晰地看到张凡虎手背正中心的外劳宫突然出现一个血红色的原点,然后原点又瞬间消失了。
他们不能看到但是张凡虎可是将其去向探测得一清二楚。他手背出现红点的时候掌心也突然出现了刚才的血色八卦图,在他八卦之力的运转之下两个隔着手掌的两个原点似乎被什么无形力量连接在一起,紧接着迅速相互靠近,消失在手掌内部。与此同时手掌下的尼罗鳄鲜血迅速失去光泽、血腥味。最后变干碎成褐色小颗粒。
尼罗鳄没有泰坦巨鸟浑身的羽毛做掩护,所以大家可以很清晰地看见尼罗鳄的身体在逐渐缩小。张凡虎终于明白了,刚才泰坦巨鸟虽然被他自己一掌击毙了,但是〖体〗内鲜血并没有流失,自己吸收了血液之后它身体本就应该缩水。
但是尼罗鳄不一样。它本就失去了大量鲜血,但是尸体还在继续缩小,也就是说现在的八卦之力吸收的不仅仅只有鲜血中的力量,也不是只能吸收泰坦巨鸟的鲜血。
“哥!”智灵走过来。伸出鲜血淋漓的的左手,右手还拿着燧石刀。
“干什么你?!”张凡虎一愣之后顿时怒了。但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智灵迅速将自己的左手掌盖在张凡虎左手上。
“没事的。嘿嘿。”智灵讨好地笑着,伸出自己左手三指按住手掌上几处穴位。“快开始啊,别浪费了。”智灵看着怒气冲冲的张凡虎叫道,很明显她将自己的鲜血作为张凡虎的试验道具。
“简直是胡闹!浪费就浪费!你以后再干这样的事我绝对不领情!”张凡虎一边说着手上却不闲着,运转全身九宫之力在右手掌上,像刚才为自己疗伤一样覆盖在智灵手掌上,将自己九宫之力源源不断运转过去。
智灵的伤出奇地恢复得相当好,甚至不比张凡虎为自己疗伤好得慢,只是十几秒钟手掌上就只有一条淡淡的红痕,一想到智灵父亲的实力和送给他宝贝女儿的天宝石,张凡虎又释然了。
很遗憾,又或者很幸运,智灵的鲜血在张凡虎左手上一直保持着原样,最后凝固为暗红色血痂。张凡虎在看到智灵伤完全恢复之后还是经不住她的央求,也不忍她的一番苦心白费,运转九宫八卦之力像刚才吸收泰坦巨鸟和尼罗鳄的一样,但是却没有丝毫效果,有几个猎手来“献血”结果还是一样。
泰坦巨鸟和尼罗鳄都被抬回了神树族临时营地,当然引起了整个部落巨大的轰动。泰坦巨鸟的肉就有四百多公斤,是整个部落两天的肉食量了,另外,泰坦巨鸟的骨头、爪子、巨嘴等也深受族人们欢迎。
鸟类的骨头与哺乳动物的大不一样,即使是同样大小的骨头,鸟类骨头要比哺乳动物的要轻得多。比如这只泰坦巨鸟的大腿骨就不会比成年人的腿骨细,但是重量却要轻一半,强度却丝毫不减。这是因为鸟类骨头内部的构造,里面纵横密布这许多多孔的松质骨又称海绵骨,这些海绵骨分布构造是完美的结构力学,用最小的材料支撑起最大的重量。
“族人们不能多吃甚至很多人不能吃这肉!”智月趁着族人们欢呼时拉着张凡虎在一旁悄声告诫“猎手们最多三天吃一五十克的肉!族中除了你和智灵两人、白墨之外,其余的人与兽都不能多吃。”
“你是说这泰坦巨鸟与海蝎子是一样的?”张凡虎眉头一挑,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很高兴地问道,看到智灵点头后更〖兴〗奋,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对史前远古生物多了一种了解。
神树族之后多了一种奖励,一只天神饲养的神鸟肉。张凡虎是不屑干这种事的,但是有人为他编造这个谎言,这似乎就是人类社会中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但似乎这又有存在的必要。
十万年后此处为世界第一大人工湖的地方现在确是另一番现象,这儿虽然没有现代因为大湖的形成而聚集的尼罗鳄、河马等动物群那么多,但是另外的动物却也不少,它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激流险滩、深山密林中。人类发展中,带给环境、动物们的伤害远远大于给它们的利益。
赞比西河现在是一年中水量最少的时候,张凡虎选定了一个宽度只有六十余米,但是深达上百米的山涧渡河。渡过河huā了两天,人都好说,只用了十余分钟就走过了吊桥,最麻烦的是牲畜,以往的助手成了最大的负担,最后硬是逼得张凡虎将每一头击晕然后猎手们一头头抬过去!
当然,雄狮和白墨除外,它们跑得比族人们还快。另外,张凡虎也不是用抬的,而是用扛的,一头一吨重的大羚羊直接被他扛着走,八条吊桥绳子上铺设的黑黄檀木也被他的重脚踩得“吱吱”叫。如果不是这个声音提醒了他,如果不是智灵、智月坚决阻止他,他甚至想用“挑”的。
张凡虎发觉世界上很多事情真的有很深的哲理在内,对几乎所有的事情一直追寻下去都会陷入一个轮回之中,只不过,到了后面虽然外表与最前面一样,但是境界却大不相同了。
比如,最初的搏击者都是觉得力量是最主要的,小孩子在打架之前都是先衡量自己对对方的体型,这就是典型的力量追求者;当武术者迈进了无数大门后,他们追求的是各种搏击技巧、手段;但是到了高深境界后他们还是会觉得很多技巧其实都来得太虚幻了,他们总是败在别人的“一力降十会”下。
那是高手对一种战斗方式的极致追求!那样的人也是大师级人物,并不是莽汉忙乎,他们能用最简单的战斗方式解决最繁杂的搏击打斗。
现在,看着张凡虎的神力,所有猎手都惊呆了,羡慕之色溢于言表,这几月一来因为无知对他的误会全然消失,就如阴云受到压抑良久的火山喷发消失一样。
尽管只隔着一条河,但是族人们却觉得这与数百米外的南方是两片天地一样,越是向东走越感到荒凉。最先的密林逐渐变稀疏了,虽然河流在变大、数不清的小河汇入其中,他们也不知度过了多少条河流,但是干旱还是在继续,他们逐渐走出了树林,向着真正的非洲大草原前进――热带稀疏草原。
就在一个赞比西河的转折点,张凡虎给了族人们一个选择:此处向东奔流的赞比河西突然向东南转向,出现了一个四十五度的锐角,因为东边出现了连绵不绝的高山。族人们都选择跟随张凡虎进入高山,但在这之前却要沿河向南。
就在河流的转折点,神树族再次渡过赞比西河到了南部,渡河地点恰好又是一个现代的人工湖大坝,而且这个河并不会比赞比西河上前卡里巴水库小多少,这就是莫桑比克境内的卡霍拉巴萨水库。
沿河而下三百余公里,距奔腾的赞比西河入海口只有一百多公里的时张凡虎终于再次停下了脚步。猎手们再次见到了久违的角马、斑马、犀牛等等大草原代表性动物,这儿的动物与南部非洲的大同小异,虽然是同类,但是因为地区间隔还是进化出了各自的特色,比如这儿的犀牛角比南部非洲的要长、雄狮鬃毛要比南部非洲的要短。
这儿靠近“地球伤疤”著名的东非大裂谷南端,这儿又是一个生物帝国,在现代社会是鼎鼎大名的一个大型国家公园――戈龙戈萨国家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