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谜团 （五）
张子剑和杜媛媛的话也引起楚云豹的思索，他脑子也幻想着两人趴在后座上，前面的情况根本就看不到，谁知道韩敬斌是不是把东西扔出去还是藏起来。可是要藏在车里，扫尾搜查的时候，应该看见啊！但要是扔出去，那么近的距离，也扔不远啊！周围二三百米也勘察过，没发现什么啊！
东西到底去哪儿了，一墙之隔好几个人脑子琢磨着，曹康伯没想到时期比他想的要负责，看警察的这种劲头，明显是把张子剑作为头号嫌疑犯，他心里嘀咕要不要给仗着自己加把火。就算这事儿他是清白的，也得搞臭他。
张子剑脑子里和楚云豹的想法差不多，唯一不同，他想到的是对方扔出去的可能性比较大，至于最后警察找没找，那就不知道了，万一扔在草丛中，警察近视眼，没看见怎么办?所以张子剑想再次去现场看看，可让这位小丫头跟着，她都自身难保，要是找到了，更说不清楚了。万一人家说自己故意找到的怎么办，。所以还得找个第三方人士陪同。这个第三方人士可不好找。
不是说张子剑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可谁也不愿往这种事上掺乎，张子剑虽然看楚云豹不顺眼，但找他陪同是最好不过了的。虽然楚云豹拿他当嫌疑犯对待，可自问两人直接没矛盾，虽然受点冤枉，可总有清白的一天，到时候在找回这个场子来。
侦查技术不过关，得冤枉多少好人啊！当然张子剑也知道他的压力，用那就话说，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现在楚云豹就是这种心态，哪怕张子剑自问清白的，谁能证明呢？可按照正常的推断，他嫌疑还是最大，随让他中间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来呢？
再说他伸手不凡，万一真和这件案子有深切的关联，来个黑吃黑也说不定啊！人啊！往往一眨眼间心就变坏了。不过张子剑这厮还有点欣赏楚云豹的地方，那就是不怕当官，不畏强权，在明知道的张子剑有背景的情况下还要查，在明知道陈静有强大的军方背景下还要派人去首都，这份韧劲是可敬的，但最悲的就是不知道怎么灵活运用。
这不是明显的得罪人吗？反正张子剑他是得罪的狠了，而且这厮也不是大度的人！总有找回场子的时候。
杜媛媛对着张子剑说道：“你是不是以后不再教我拳了。”
“只要我有空，教。”张子剑看她脸色有点闷闷不乐，在他一说完，杜媛媛给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对了，说好那天我请你吃饭来着，结果被哪事儿一闹，也没吃，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啊！”杜媛媛说完，歪头看着张子剑摸样带着点俏皮。
“好！”说着张子剑看看时间，对着她说道：“时间还早点，我这里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先出去转转，路口那边到有家商场，你随意的看看，到点给我电话，我直接过去就成。”
“那好，我现在走了。”说完起身，张子剑也送送她。
在杜媛媛走后，张子剑脑子还是想着钻石去哪儿了，还有一个就是他想去看看那辆出租车，走到办公桌上，刑警大队打个电话。隔壁正在准备收设备呢？听到张子剑拨打电话声音。
“喂。刑警队吗？我找一下楚云豹。”张子剑冲着电话大声说道。
“哦！不再，有联系方式吗？哦！我是旅游局的张子剑，回来你告诉他，我找他。”
张子剑这边说完，隔壁的楚云豹脸色带着沉思。此时没人打搅他，他不知道张子剑为何要给他电话找他，难道要说，他和杜媛媛在枪声响起的时候趴下那段时间，出现的变故吗？
当然他也是从张子剑和杜媛媛的话中猜测出来的，张子剑找他还真事儿为了这件事儿，而且还想去现场和停车场看看受损的出租车。
随后楚云豹一挥手，让同志们的把设备都收起来。他对着曹康伯握手说道：“曹局长，今个谢谢你了，等这件案子完了后，我请你吃饭啊！”
“客气，客气，配合警务人员破案也是一位老党员的应该做的。没事客气的。”曹康伯笑呵呵的说道。
“那我们就不打搅了，对了曹局长，这件事儿还请严格保密啊！”楚云豹临走的时候，特意的嘱咐一声。这件事儿非同小可，一旦有谣言传播出去，对张子剑的打击还是满大的，在没有有利的证据面前，这种警察窃听官员的话，非常的忌讳。就算张子剑是主谋了，在他没双开之前，是不能干涉人家的私隐的，再说他们又没有授权，首先违法的就是他们。
所以谣言一出，不光是张子剑受到声誉，威望上的压力，他们也不轻松啊！真要拿出他们窃听的证据来，第一个下台的就是他楚云豹。
“好说，好说，我还是知道保密原则的。你放心就是了，楚队长。”曹康伯嘴上说着，可心里不那么想啊！不管张子剑是不是清白的，机会难得，先搞了对方在说。
送走楚云豹后，曹康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好的借用这次机会。
而楚云豹出了旅游局之后，再次返回来，他想弄明白张子剑找他什么事儿。所以他折返回来。门卫倒是没阻拦，自言自语的说道：“今个警察来的真多啊！”
这话倒是有人听到了，多嘴的一问，怎么警察多了，接着门卫就把杜媛媛和楚云豹等人的到来说了一遍。指着进门的楚云豹说道：“刚走又回来了。也不知道着那位领导。”
“成了，你就看你的门吧！”别看门卫，有时候也是消息传播的渠道，毕竟他们在第一线上，听到的看到的也多。
楚云豹的到来，让张子剑有点惊讶，刚几分钟前还给这位电话来着，到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张子剑接待他坐下后，对着楚云豹说道：“你过来找我什么事儿。”
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个熊样的，很楞，很冲。楚云豹点上烟后，舒服的往后躺靠在沙发背上，说道：“找你来聊聊天，说说案子。”
“聊天我没时间啊！也不会和你这种人聊天，我们没共同的语言，在一个就是我特看你不顺眼，根本就不想和你多说。要说案子，改说的我都说了，就是说上一百遍，也是你们记录的那种。”张子剑 也坐下后，斜楞着眼看着他说道。
“张局长，你好歹也是个领导，也是党员，既然案子和你有关，你应该主动配合公安机关侦破案子，我们怀疑你也是有原因的，在没有新的线索前，和案子有关联的人都是怀疑对象。只有一步一步的排查，才能缩小范围。当然我承认我在工作中有些不当的地方。可能让你误解，但我也是为了案子。”张子剑听着他像是说软话的样子。心里也是微微一震。可看他着他的表情和眼神，不像是来找他道歉和说软话的。
这里面肯定有别的问题，到底什么问题，他不知道。难道先给个甜枣吃，在来一棒槌？他这种人能办出这种事儿来。对方放出软话来，先让张子剑心情放松，之后在步步紧逼。张子剑把能想到的想了一遍。
“好，就算你工作中态度不好，咱们认事儿不认人。那么我想问你，你非要找钻石干嘛？找到钻石之后呢？该死的人也死了，该跑的人也跑了。你怎么抓。你怎么结案？”张子剑一连串的问道。
“找到钻石，起码能找人看钻石出自哪里，要知道咱们这里没出过这么多钻石，从外面进来的是肯定的，但为何选择在这里交易，咱们得摸清楚，往往很多交易在这座城市中进行。大额钻石交易还是第一次。查找到根源可以预防。再说说这个韩敬斌，他是本地人，怎么接触到这笔钻石的，他的背后会不会还有人存在，要知道，这可是一大笔钱啊！有人损失了，肯定着急找回啊！所以我才着急的找回钻石。”
楚云豹说完，张子剑轻微的一笑说：“我虽然没参与的什么破案，这种智力游戏也玩过，你们有没有从韩敬斌周边的朋友查起，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
“这些我们已经在排查当中。对了，你的未婚妻。。。”他还没说完，张子剑摇手打断的说道。
“你就给她三千万三个亿的钻石，她都不带稀罕的，她们家从小家教甚严，不是正路来的东西，人家不要也不会多看一眼。你派去的那些人查不出什么来的，赶紧撤回来，不然以后你惹出更大的麻烦事儿来。我不是危言耸听的吓唬你，而是事实。”
楚云豹点点头，没说话，张子剑接着说道：“你陪我去停车场和现场看看。”
“去哪儿看什么？该看的我们的人已经看过了，一点异常都没有。”楚云豹说道。
“多个头脑，多个心思，别人的思路也要参考一下。我这么整天被你们怀疑着，特别扭，过去看看也算帮你们尽份心，省的说我不配合，老哪儿党员说事儿啊！”张子剑说着站起来，准备要哪儿包。
楚云豹看他一眼后，感觉这人有时候到也有趣，陪着他出来，先来到交通队的停车场，由于此车特殊，被单独的放在别处。来到车前，张子剑闭上眼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从把杜媛媛拉到身边，两人交换位置，直到对方过来开车门，先把韩敬斌给拉出去，顿时有个灵光，他出去的时候，张子剑好像看了一眼，对，手中没看着有包。
那就是一种可能，他被拉下车之前，包藏起来或者扔出去。随后张子剑在副驾驶座上，继续回想和模拟着。嘴中念念有词似的，让人看的他比较神道。
楚云豹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的在车内，或者做个扔东西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子剑的每一个动作，也在作出思考。
随后张子剑有查看座椅和面前的小存储箱，一点东西都没有。那么包被扔出去的可能性比较大了。
下车后，张子剑走到楚云豹的跟前说道：“韩敬斌要是把包藏在车内，短时间内是藏不好的，你们搜查车的时候，肯定能发现。我就坐在这个位置，他要是仍包，我也能察觉，但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在我趴下的时候，他扔出去的。不过我记得他好像也缩身子来着。你看看这边，子弹打过来，穿透后面，玻璃碎后，人都有下意识的躲避，他不能冒着流弹被击中的可能性，继续直着身子把!”
楚云豹微微的摸了摸下巴，沉思一会的说道：“会不会他缩着身子，这个样子扔出包去呢？”
“也有这个可能，不是说你们已经在周边找过了吗？一个包还找不到？”张子剑瞪眼的看着他。
“要是找到还用得着紧紧的盯着你，你真以为我们都闲的吃饱撑的。”楚云豹没好脾气的说道。
“走吧，去现场看看。”说着就要走。走了几步之后，这厮停下脚步转头的看着楚云豹说道：“我还有个疑
就是韩敬斌既然拿着假货去找买家，那么他脱身之后，怎么拿到的他的货。或者他这次去就压根没拿货？”
楚云豹说道：“你分析的有点意思，可是在没找到包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假货，只有看到包内有没有钻石，我们才能确定下一步。”
“你这一步一步的走，可真够累的，有没有换个思路，不能老卡在包上啊！”张子剑说道带着点讥讽的口气说道。
“饭也是一口一口吃的，总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吧！不是老卡在包上，关键的人死了，活下来的人，已经无关紧要，他们毕竟是手下，是执行者，知道的不多。可惜真正的买家跑路了。”楚云豹也带着不屑的眼神对着张子剑说。
两人刚到现场，张子剑的手机响了，可惜信号很差劲，刚接起来，喂的一声，就没声音了，响了几次后，张子剑直接关机。
一看时间也知道谁来的电话，和杜媛媛约好的，中午一起吃个饭，可现在就算干回去，杜媛媛最少也要等上二三十分钟，干脆放她的鸽子得了。
在现场大概的位置，张子剑来回溜达了好几趟，也没发现什么？随后就去韩敬斌上车的地段，顺着原路走了一遍，始终找不出原因来。也真事的，想走进怪圈一样，该找的东西竟凭空的蒸发了。尤其是楚云豹较真的包，到底去哪儿了。
在回城的时候，张子剑问道；“会不会韩敬斌把包放在身上了啊！”
“他身上有几处伤，到了医院进入手术前，就给他脱光了，还有在上救护车的时候，我们的人跟车呢？”楚云豹一说，张子剑顿时也把这个可能给消除。
不知不觉的跟着楚云豹的思路走，整座城市的警察在找包。
想了想之后，张子剑不经意的说道：“在他脱衣服的时候，你们的人也在边上看着。”
楚云豹刚想点头的时候，突然顿住，也是一脸的沉思回想，对着司机说道：“去医院。速度。接你的手机用用。”
已经接近市区了，张子剑的手机也有信号了，把手机交给楚云豹，心道：“总算给他说对一会了。”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往医院赶去。，楚云豹也在电话中发布调动命令，电话打到刑警大队，当晚谁跟着韩敬斌的，他也知道是谁，在电话中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张子剑扭头对着楚云豹说道：“我还有个一问。”
“说！”楚云豹不耐烦的说道。
“我记得当时韩敬斌手中拿着钱，让司机开快点，开快点，枪声响的时候，要不就是把钱撒落在车地上，反正没跑后面来，在一个就是他最快的的速度把钱放进包内，可怎么说包内也不可能光一千多块钱啊！应该还有钱。那么要是他放在自己衣服内，护士在给他拖衣服的时候，看到包，难道不交给警察？或者你们的人在边上盯着，看不到？”张子剑的话确实更让楚云豹脸色沉重。
这些细节上的东西，他楚云豹是不可能知道的，好多事儿是交给他手下去做的，就算当时，韩敬斌已经是重犯了，身边不可能离开监护，哪怕护士在边上，这些警察也要跟着，除非进入手术室？而且要监护也需要两人。
这是制度问题，不可能他的人擅自离岗的，所以这次来医院就要从这些细节上看看。
到了医院，张子剑又问道：“韩敬斌的尸体是放在太平间内啊！还是专门找地方冷藏着了。”
“目前在太平间冰柜中。”楚云豹说道。
由于这边病房内还有受伤的犯人，病情也刚刚好转过来，但看守的警察也不好，十来个人上。楚云豹走过去对着当他负责人说道：“给我找出那天晚上值班的医生护士的名单来，尤其是最先接触过韩敬斌的人。我现在就要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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