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天的桥段()
张子健看到这一幕,狠狠的咽下口里的可乐,心里却是在嘀咕了:上天看来给我安排了一段很令人感动的桥段,追女孩百试百灵的桥段――英雄救美。靠,就不能换个花样啊,六七个人啊,看样子都比我能打。从前生我就没打过架,看见打仗的我就多多远远的,老天你这是惩罚我呢?还是在考验我呢?给你要点仙力什么的,还说我动机不纯,想救美,架不住人家人多啊,靠,不带这么玩的。
张子健想的功夫,这伙人就来到饮料摊子。老太太也拿着芭蕉扇也跟着站起来了,一拉小女孩,让她在站在身后。
“来,七根冰棍,要三个豆沙的,四个水果的。”其中一位叼着烟的小青年说道。
张子健瞟了一眼,看这伙都在二十岁左右,虽然穿着挺挺花哨,头发倒是稍长写,都到耳根下了。
“一毛一根。先给钱?”老太太发话了。
其中另一个小青年拿出一张一块的来,交给老太太。眼睛始终盯着小姑娘。
这位对着小姑娘吹了一声口哨,微笑的对她说道:“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好了吗?我老大可是等着你回话呢?”
老太太刚把毛票找给他,说道:“俺家闺女还上学,就是不上学了,也不上你们那里上班去。”
“我说老奶奶,知道这什么年代了吗?改革开放,到处都是挣钱的机会,你家孙女那么会唱歌,绝对的能红,我老大敢给她打这个包票。”打头的小青年说道。
“冰棍买完了,赶紧的走。”老太太板着个脸说道。
谁知,小头目两眼还是看着小姑娘,把手里的冰棍往口里一噻,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条子。再把口里的冰棍拿出来说道:“你爸是叫董永贵吧?这是他欠张老三的两万赌债,可惜张老三欠我们老大两万块的钱,张老三没钱就把这张欠条给我们,呵呵,现在是你爸董永贵欠我们的钱,知道吗?”
“我没那个畜生的儿子,要钱,你找董永贵去,别找我们娘俩?”老太太大声的说道。
“不找你们找谁去。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父债子还。老奶奶我不找你要,我找董永贵的女儿要。这事儿,天经地义走那儿我们都有理。呵呵。董倩,我老大说了,只要你去他的场子唱歌,出场一次,给你一百块钱。一个星期就去两次,不耽误你的学习。呵呵,够仁义的了吧!”小头目拿着手里的欠条扬了扬,一脸正色的说道。
张子健虽然在边上喝着可乐,耳朵听着,心道:“这不是典型的强抢民女吗?看着不答应,变着花的威胁,说不定最后要找借口,强行绑架了。哦,原来这位叫董倩啊。真是倩丽秀彩啊。谁让你长了张祸水的脸盘呢?”
“我不去,我和董永贵没关系,他再也不是我爸,欠你的钱,你找他去,别来骚扰我,不然我找警察了!”董倩紧握着小拳头,一脸愤然的说道。
“吆,吆,找警察啊!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老大的叔叔就是建国公安分局的局长。你找警察啊,早说啊,我帮你找啊,欠钱还有理了。”小头目冲着董倩一股嘲笑的口气说道。
“兄弟们把她带走,不信他老子不出现?”小头目还算有些头脑,说这句话,是给他们绑人的理由。顿时,五六个人围上董倩,老太太护着董倩,一手拉着董倩的手,一只手还在舞扎。口中乱骂?
张子健放下可乐,连忙冲向前去。在老太太前面挡着这帮围上的小青年,笑着说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好说你妈?”不知道谁给了张子健一拳,此刻张子健左手捂着脸呢?
小头目上前,看着捂着脸的张子健笑着说道:“哪来的野种,管老子的闲事?”
“你们这种做法是犯法,要钱要不上来,可以找法院吗?”张子健看着小头目说道。
“吆喝,正义感感很强啊,学习雷锋还是见义勇为啊,还犯法,老子就给你犯法,给我揍着孙子。在这一片老子就是王法?”
小头目手一指张子健,宁怒的说后,顿时五六个人就把张子健淹没了。
张子健两眼都是金星,不知道谁一脚就把他踹地上,眼前拳脚乱飞,下意识的双手抱头,圈在地上。
远处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不时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小头目对着董倩说道:“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我还会来。你给我想清楚。不然,哼。唉,唉。别打了。”
嘴里说着,走到张子健面前,蹲在地上用手拍了拍张子健的脸说到:“知道不,不该管的事儿,别管,这就是管事的下场。听口音就知道你是外地的?记住,首都的事儿,你管不起,记住了吗?孙子?”
张子健抬起头,用手擦一下嘴角的血,一阵疼痛让张子健咬着皱眉。一股子怨气和狠气上了,说道:“看我是外地的了,下手这么狠,这事没完。你死定的了。”
张子健千不该万不该说话这么文绉,在他想来,自己身后有个庞大的背景,不是自己上辈子孤儿时代了,不能平白的挨顿揍啊。说句狠话,找回场子。
“呵呵,我等着!”小头目,站起身来用脚猛踹张子健的头说道。
“你没事吧!要不先去医院看看”董倩上前拉起张子健来,不知道从那弄出来的小手绢帮着擦脸色的血迹。一脸关怀的说道,老太太也蹲在身边,两眼挂着泪花,口中喃喃说道:无法无天。之类的话。
“能借用电话,帮我报警吗?”张子健艰难的坐起来,白色的衬衣也成了红黑色。
“没用的,他们,他们势力很大,我们斗不过他。”董倩说着说着哭起来。可能在想自己悲惨的命运吧。
“还是报警吧,这事不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就一过路的,不能白挨顿揍啊”张子健郁闷的说道。“你们怕是,不代表我怕事,这事是我挨揍了。现在用我的力量帮你这个忙,你还不领情。唉这世道?”
董倩还没打电话呢?警察倒是来了,一辆崭新的昌河面包警车,停在饮料摊边上,看热闹的人群,让出一条道路,两位民警走过来。其中还有个微胖,另一位看起来年轻精壮,虎背熊腰的。一身绿色的警服,让人看起来特神武。
“谁报的警!”微胖的警察冲着人群一吼,看到一身伤的张子健坐在地上,走过去。
另一位年轻精壮警察打开手里的公文包,拿出一个小本子。
“怎么回事,打架啊!怎么打的!”微胖警察冲着张子健说道。
还没等张子健叙述事情经过呢?董倩小手一指不远处说道:“就他,刘二棍。还不抓他。”
胖警察顺着小手指看到那位小头目刘二棍。心道:这小子看我来了,还不走,什么意思。
这位微胖的警察心理道:这警是出了,可回去还要写出警报告的。一想后不得不招手让刘二棍过来。看看新来的搭档,在看看地上的张子健。
又看了看周围热闹的人群,对着张子健说道:“需要看医生吗?”
张子健摇了摇头,并没说话。
刘二棍也走到微胖警察的身边微笑的说道:“我琢磨的就是你王哥出警,呵呵。先抽根烟。”
从身上连忙把一盒红塔山拿出来,给王警官和年轻精壮的警察递烟,王警官当着人群也没接。直接说道:“这怎么回事?”
“呵呵,没什么大事,是虎哥的事,这小姑娘的老子欠虎哥的钱,我是来收账的,谁知这小王八羔子挡着不让还钱,兄弟们在拉扯中,可能动作大点,呵呵。没事,我这有她老子董永贵的欠条。”刘二棍能留在这里就是让张子健和董倩看明白,自己能耐。
“胡说,我都不认识她,我凭什么不让她还钱啊,我就过路喝瓶汽水,看到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上前阻劝,他们六七个人对我动手。”张子健那个气氛啊,这个刘二棍可真会颠倒黑白啊,手一指董倩,就说自己是过路的,看见不公平的事了,拉劝一番,找来一顿胖揍。
微胖警察,见围观的人越多了,对着搭档说道:“都带回所里去。”
“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张子健站起来对着微胖警察说道。
“到所里再打吧?先上车。”微胖警察说道。用手冲着张子健一挥指着面包车,又对刘二棍说道:“这事,你也去。”
董倩还想跟着看看情况呢?微胖的王警官,说道:“你先不用去了,需要调查的时候,在找你。”
就这样,警车带着张子健和刘二棍走了,通过车窗,董倩看到刘二棍一脸的奸笑。
急的董倩一跺脚。转过脸去,趴在她奶奶的肩膀上痛哭起来。
来到派出所,王警官拿出一副手铐,给张子健带上,狠狠的一捏,痛的张子健叫了一声,一脸不可思的看着这位警察。
“凭什么给我戴上手铐,我是受害者。打人的你不考起来,考我干什么。”张子健怒了,他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挺随和挺有正义感的警察,竟然会这样,黑啊,真他妈的黑啊。官匪勾结,毕竟在电影和小说中见过,可是真面对时,张子健竟感觉这个社会黑暗啊。
“现在我怀疑你和一宗偷盗案有关,我有权利临时拘留你。你好好的回答我们的问题。”王警官淡淡的说道。
“你就这样当警察的,你就这样为人民服务的,你就这样已私谋权,你就这样。。。”还没等张子健愤然说完,王警官对着搭档一挥手,说:“带下去!”
“王所,这不好吧?”精壮的年轻警员,犹豫的说道。
“小罗你先把他带下去,我一会审问?”王警官一个眼神阻止年轻精壮的小警察。
看着刚来的小罗连拉带扯的把张子健带下去,王警官对着刘二棍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外地来的小子怎么掺和你们的事了。”
“这小子什么来头,还没弄清楚,不过听口音像是sx省的,看着像是暴发户家的孩子,这年头你也知道,sx省的那帮孙子现在有钱了,来首都张牙舞爪的,各个的都德行着呢?哦,虎哥让我告诉你,你当所长的事,基本内定了,把心放在肚里就行了,不会出现意外,哈哈。王所,这回可是正职,正科了。”
“文件还没下来,还算不上数。”这位王所长还谦虚的说道。“得,一会我得把这小子放了,帮你出口气就算了。那个小姑娘的事,做的低调一些,别搞的像今天似地,影响不好。”
“行,知道了王哥,哈哈。今晚虎哥在宴宾楼等着给你庆祝呢?别忘了啊!”刘二棍笑呵呵的说道。
“恩,你先回去吧?”王所点点头说道。
“哪,我先走了,回见您呢?”刘二棍笑呵呵的,大方的走出派出所。
“姓名?”王所长还真没工夫审问张子健,这种小角色也就是小罗这种刚来的警察,让其熟悉业务。
“我要打电话!打完电话,我再告诉你!”张子健现在满肚子气呢?嘴上更是愣气的说道。
“小子,你斗不过人家的,就当吃个亏,我这也是好心帮你,笔录完了,去医院抹点药,早点回家不就得了吗?”小罗警察耐着心的劝解。别看小罗刚来,可精着呢?里面一些事,算是看明白了,虽然仗势欺人,可这不是他能管的,王副所长都转变态度了,可见那帮人背后势力更大,更硬。
“我就要打电话!”不管小罗说多少句,张子健就这一句话。
半天没问出来一句话的小罗猛然把手里的笔记本使劲往桌子上一摔,站起身来走出审讯室。嘴里还嘟囔着:“你自己找死。”
殊不知,他现在已经和王所进入死亡的倒计时了。
“报告!”小罗在王副所的办公室门前敲敲门大声的说。
“进来。”王副所说道。
“那小子一直说要打个电话。我没同意。”小罗说道。
“什么也没说?”王所一皱眉说道。
“是的!”小脆回答道。
“那你找个理由,放了他。”王副所拿起刘二棍留下的红塔山,抽出一根来扔给小罗说道。
“有些事,是讲人情的,过两天你就知道,为什么我会在今天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做出这件事来了。”王副所长摇摇头,还有些叹息的讲给小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