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苏加德的声音在他死后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在斯坦索姆的时候阿尔萨斯就曾听到过他的声音,但是阿尔萨斯但是更多的认为是幻听,而现在则是一句完整的话,而且,除了听到,阿尔萨斯还能看到,身前的地方,一个阴影正在慢慢的凝聚,凝聚成的样子正是克尔苏加德。
阿尔萨斯没注意到克尔苏加德是从自己身体中飘出来的,克尔苏加德露出一个十分狡猾的微笑对阿尔萨斯说道:“我没看错你,阿尔萨斯殿下。”
一瞬间,幽灵又消失了。下一刻提克迪奥斯的声音传过来:“你耽搁的太久了,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萨斯擦了擦眼睛,发现幽灵确实不见了,难道是幻觉吗?
提克迪奥斯没注意到阿尔萨斯的异常,他蹲在克尔苏加德的坟墓边上,有些厌恶的看着克尔苏加德腐烂的躯体。阿尔萨斯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克尔苏加德的尸体已经烂得不成样子,臭气熏天,但是阿尔萨斯并不觉得这味道很难闻,大概是他自己现在也和死人差不多的缘故。看着克尔苏加德的尸体,阿尔萨斯想起当初他杀死克尔苏加德的一幕幕,虽然事情发生没有多久,但是他仍就觉得这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
“这些残骸腐烂的太厉害了,他们运不到奎尔萨拉斯。”
“奎尔萨拉斯?”阿尔萨斯被提克迪奥斯的话拉回神来,奎尔萨拉斯那里不是是精灵的地盘么?
“对,只有高等精灵太阳井的能量能够将克尔苏加德复活。”恐惧魔王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思索方案“时间过得越久,他就烂得越厉害。你必须去偷取一个非常特殊的骨灰罐,把他装里,防止他继续腐烂,这个骨灰罐哪里有呢……呵呵,我想到了一个,守护它的圣骑士们正好就在这里。把死灵法师的残骸放进去,他就能在旅程中安然无恙。”
恐惧魔王奸笑着,这事情不像最初看起来那么简单。阿尔萨斯想再多问几句,却又闭上了嘴。提克迪奥斯不会告诉他的。他耸耸肩,骑上无敌朝目的地而去,不管是谁,打败就是了。在他身后,传来了恶魔阴暗的笑声,十分的令人不舒服。
阿尔萨斯在伏击点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等到了提克迪奥斯说起的送葬队伍。那是一支小型队伍。一支小型的送葬队顺着大路慢慢走来。阿尔萨斯认出了他们的服饰,这是一次军葬,要不就是死者就是个大显贵。几名甲士排成单列走着,中间一人有力的双手捧着什么东西。昏沉的阳光映在他的铠甲和手里的物品上,那正是提克迪奥斯说的骨灰罐。突然间,阿尔萨斯明白提克迪奥斯为何发笑了。
那位圣骑士的举止步态与众不同,他的铠甲款式独特,那是他的老师,乌瑟尔。阿尔萨斯双手微微颤抖,紧握住霜之哀伤。他强压心头万千的困惑和不安,命令手下前进。
送葬队中尽是优秀的战士,但他们人数不多,一下子就被包围了。他们拔出武器,却没有马上进攻,而是转头等候捧着骨灰罐那人的命令。也就是乌瑟尔的命令。乌瑟尔镇定自若地看着旧日的弟子,多了几分皱纹的脸上毫无表情,眼里却燃烧着正义之怒。
“狗总是改不了吃屎。”
阿尔萨斯颤抖着,眼珠上翻,声音沙哑:“我就是这么讨人嫌。我都已经解散了你的骑士团,你现在怎么还自称圣骑士。”
“别以为你说解散就能算数,你可以用你王子的身份剥夺我的爵位,但是不可能用王子的身份来剥夺我对圣光的忠诚。我对圣光负责。而你也曾是一样。”
圣光……他还能够使用这种东西,这名运用圣光的最强圣骑士……他的心在胸膛中猛地一沉,一时间,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放低了手中的宝剑,心中的记忆令他有些胆寒。然而轻语再次响起,提醒他现在得手的力量,提醒他圣光之路没能让他得偿所望。阿尔萨斯必须紧握霜之哀伤。
“我曾做过很多事。”他回答道:“以后不会了。”
“你的父王统治了这片土地五十年之久,而你用了几天就把它化为灰烬。不过,破坏总比建设容易,不是吗?”
“哈哈,乌瑟尔。我没时间和你叙旧。我是来拿那个骨灰罐的,把它给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这个人不能放过。就算他求饶也不能放过。要是他求饶就更不能放过。他的身份太重要了,而且他俩之间有太多的过去,太多的感情。
现在乌瑟尔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他盯着阿尔萨斯愤怒的咆哮着:“这个骨灰罐装着你父王的骨灰,阿尔萨斯!啊,在你彻底搞烂他的王国之前,还想来最后亵渎他一次吗?”
阿尔萨斯骤然一惊。
父王……
“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阿尔萨斯咬着牙对对乌瑟尔说到,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着。这一刻他真的想通了恐惧魔王吩咐阿尔萨斯时露出奸笑的又一原因。而他很明显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知道骨灰罐里面装的是什么。他们继续在考验着他,一个接着一个。阿尔萨斯能否和他的老师战斗,他能否亵渎自己父亲的骨灰。阿尔萨斯恼怒起来,他一面说着,趁势跳下马背,拔出了霜之哀伤。
“是谁的没什么关系。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也不能空手而归。”
霜之哀伤在他的手中啸叫着,声音直达他的脑中,渴望着这场战斗。阿尔萨斯摆开了攻击的架势。乌瑟尔注视了他片刻,然后慢慢举起他闪耀的武器。
“我不愿相信这种事。”他沙哑着声音,双目落着泪。
“仁慈的圣光啊,请看一看,我现在面对的不是这个国家的王子,而是给这个国家带来在灾难的敌人,请庇佑我!为了圣光!为了世间的正义!阿尔萨斯,有种你就过来夺!”乌瑟尔满脸狠厉,阿尔萨斯看的呆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到过乌瑟尔如此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