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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楚乔沉了气,试图再次将他推开,奈何他却稳如泰山,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
“你放我下来!”
“不放。”
他轻轻将她往床上一抛,一面快速地褪去自己的西装外套,一面欺身而上。
“我好想你。”
温柔的舌头灵活地钻入她的檀口中,那般熟练,轻轻地在她口中打着圈儿,时而又有力地纠缠着她的舌,暧昧的气息在那瞬间在空气中氤氲而开。
“唔……你起开……”
熟悉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夜与陌生男人在酒店客房发生的一切。
身下忽然一凉。
他的手指竟不知何时已经穿过那层单薄的蕾丝……
洁白的贝齿无措地咬上他的舌,趁他吃痛之际,用力将他推开,然后迅速地翻身下床。
“不要再碰我!”她几乎咬牙切齿。
“老婆,那天晚上……”
楚乔心尖儿一颤,“哪天晚上?”
“那天晚上,就是你在酒吧喝醉的那天晚上。”奕轻宸忽然陷入了沉默。
你喝醉了,我睡了你,这种话,他该怎么说出口,怎么说都是乘人之危的意思。
“你听谁说的?”楚乔冷了脸,“我最近都没去过酒吧,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像您这种日理万机的人还是早点儿回去吧,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样的女人身上……”
“什么你这样的女人你这样的女人!”
“我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奕先生这是非要我把我的男人们都喊到你面前报道?”
奕轻宸深呼吸了口气,“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最清楚,我不许你妄自菲薄!”
你的纯真你的美好,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楚乔转身,却再次被他拥入怀中。
“小乔,别离开我,你要怎么样都好,不要离开我。”
“我要包养三百六十五个男人,每天不带重样儿的!”这男人怎么就跟橡皮糖似的,楚乔气急,又补充了一句,“用你的钱!”
“我允许你包养三百六十五个太监!三千六百五十个都没问题!”
“呵,奕先生果然财大气粗!”
奕轻宸掰过她的脸,坏笑着舔了舔她的唇,“我的财大器粗你不都见识过了吗?”
“发情找你的女人去,别在我这儿作!”
“你不就是?”
啊~~~
楚乔觉得自己就快精神崩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时自己到底是脑子进水还是眼睛抽筋才会惹上这么个大麻烦!
这男人深不可测,根本不是外表上看起来那么纯善,她必须快点解决掉才行。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为了接近晨雪,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我要应晨雪我犯得着通过来你接近她吗?”
“奕轻宸,真的。”楚乔忽然特别认真地看着他,“求你了,放过我吧,如果是我不小心哪儿得罪了你,也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吗?”
“你走阳关道,我牵你,你过独木桥,我背你!”
这话放在从前,她或许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可是奕轻宸,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之后,你还指望我会傻傻的在你玩弄感情的戏码中拼命地去配合吗?
“好玩吗?”楚乔冷冷地望着他,“玩弄别人的感情一定很好玩吧,才会让你如此乐此不疲。”
“不是这样的,老婆,我是真的……”
“别说了,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奕轻宸,你太恶趣味了,你们老贵族圈儿里的邪恶与黑暗在你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你自己是人,其他人都是牲口?就是存粹为了取悦你而活着?”
楚乔往后倒退了两步,忽地夺门而去。
奕轻宸怔怔地伫立在卧室中,那一声“砰”的关门声,仿佛也重重砸在了他的心间。
小乔。
老婆。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驾着车,一路疾驰。
她要去哪儿,不知道,没有目的,只有远方。
掏出手机,调出那日给她发短信揭发奕轻宸身份的号码拨了过去。
“裴少修,说,把四年前的点点滴滴一字不漏,全都说给我听!”
她疯了!
她是疯了!
既然无法对生活妥协,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看看着接二连三的沉重打击到底能不能将她击垮!
蒋少修一愣,柔声道:“丫头你在哪儿?”
“先说。”
“好。”蒋少修苦涩一笑,语气中宠溺如初。
这一天,终于是要到来了吗?
他逃避了四年,终于还是逃不出现实的魔爪。
“我叫蒋少修。”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我的父亲是蒋寒武,在我知道自己姓蒋之前,我只是一个被人从孤儿院收养的弃婴。”
楚乔怔了怔。
少修从前的身世,她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宝岛名门望族之后,蒋家于宝岛而言,曾经是帝王一般的存在,党国的最高统治家族。
“而你,是我的妹妹,蒋乔!”
手机重重砸落在车厢内,蒋少修清朗的声音久久在耳畔回旋。
他的话,仿佛一道天雷重重地朝她袭来,脑中顿时火星四溅,眼前出现瞬间的黑暗,等缓过神来,只觉得喉头腥甜,神情陷入无限恍惚中。
你是我的妹妹!
你是我的妹妹!
老天爷最近,似乎特别爱跟她开玩笑。
活得这么刺激,她觉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相爱多年,死而复生的初恋,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哥哥,这到底是讽刺呢?还是讽刺呢?
车里手机那头还在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楚乔缓缓地放下座椅,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就让她死在这一片片空虚的迷雾里吧!
奕轻宸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车上睡着了,空旷的马路旁,高大的悍马内,娇俏的身姿那么轻那么柔。
午夜梦回,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地往旁边温暖的怀中钻了钻,忽觉不对劲,一睁开眼,竟然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身侧是奕轻宸熟悉的面庞。
“做噩梦了?”
方才她不安的情绪被他全然尽收眼底,握着她的小手,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温情传递。
楚乔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重新合了眸。【愛↑去△小↓說△網w qu 】
她太累了,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
环住纤腰的手紧了紧,一夜安眠。
早起暴雨,砸落了一地的绿叶。
楚乔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京都新闻细细地浏览,然而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不对啊,昨晚宋奎明明说事儿成了。
轻手轻脚地从身旁的男人怀中挣脱出来,拿了手机离开了房间。
构造复杂的欧式庄园总是将奢华演绎得淋漓尽致,挑高的天花板嵌着华丽的线条,一连串水晶吊灯壁灯交相辉映,暗色绣花土耳其地毯一直铺到通道的尽头,镶着胡桃木嵌板的墙壁上,时不时能看到几幅名家巨作……
一见到她,走廊两旁正在做清洁的女佣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整齐地立于墙脚,恭敬地朝她弯腰行礼。
“夫人早上好。”
出于礼貌,楚乔朝她们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妄图寻一个安静的角落,奈何这庄园里到处都是正在干活儿的佣人。
“夫人需要先用早餐吗?”
“不了,帮我找一套衣服,我要出门。”
说话的女佣将她领到方才出来那房间的隔壁,“这是您的衣帽间。”
一屋子名贵行头琳琅满目。
随手挑了一套,在女佣的带领下往楼下走去。
迎面走来一个约莫六十岁上下的老头,身着一套熨得笔挺的黑色西装,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精神抖擞。
“夫人,我是管家吕方,车子已经备好。”
“不用了,我的车呢?”
“您稍等。”
楚乔站在门口,扫视周围的环境,爱与美神维纳斯矗立于巨大的白色大理石喷泉中央,正对着她身后这栋巍峨壮观的欧式建筑物,左侧倚靠精致的花园,右手侧则是连绵上百公顷的开阔草地,湖泊错落,尽头是一片茂盛的小树林。
“夫人。”
从吕管家手中接过车钥匙,驱车离去。
楼上主卧,虚掩的窗帘后,男人矜贵的身姿沉默而立。
“宋奎,怎么回事儿?”车子一驶出庄园大门,她便拨通了宋奎的电话。
“不是很清楚,昨夜事儿成后,我特意在大坤所住的小区附近守着,他小弟报的警,可是警方来人带走了尸体,后续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记得当时明明有媒体在场,结果翻了一早上新闻什么也没看到。”
“知道了,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楚乔心里,多了无限猜疑。
手机了有数十个来自蒋少修的未接电话。
楚乔想了想,调头又去了一趟市医院。
病房内,依旧只有楚雄一人。
“我不是你的女儿,对吗?”
楚雄别过头去,没看她。
“这么多年的苛待,是为了报复对吗?”
病床上的人已经不吭声,长长地出了一串鼻音,似乎表示不屑。
“当年的事,你高兴说,就说,不高兴说,我自有办法知道。”楚乔将一份dna检测报告递到他眼前,“我很庆幸,我不是你的女儿。”
临出门前,她又回头嘲讽一笑,“顺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掌上明珠楚允也不是你的女儿。”
“咳咳——”病床上的人瞬间噎了气儿,一张毫无血色的老脸梗得发青,差点儿没缓上来。
赵大坤死了,楚允昨晚便接到他小弟的电话,提心吊胆地躲在家里撑了一夜,天儿一亮便亲自前往警局报案。
是楚乔干的!
肯定是楚乔干的!
结果人警官随意帮她做了个笔录便将她打发了回来。
眼瞧着就快九点了,公司还有例会要开。
面对如狼似虎的楚乔,她真怕自己会从座椅上跌下来。
“怎么坐不稳了?昨晚运动量太大?”楚乔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依旧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翻阅着面前的文件。
楚允觉得自己就跟处于高压泵之下似的,楚乔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不时地从文件后滑出,仿佛两根针狠狠地扎进她身体里。
身上一凉,不知何时竟淌了一身的冷汗。
“赵大坤你是找人杀的对不对!”
“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话哦,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楚乔冲她摇了摇食指。
就在这时,楚雄的代理律师推门而入。
“抱歉两位楚小姐,打扰一下,我代表楚总来下达一个通知。”律师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根据楚总的意思,从今日起楚式集团的执行总裁一职将由楚乔小姐担任,至于楚允小姐则不许再插手任何楚式集团的事,另外楚总请您搬回楚家,他自觉这些年亏欠了您和您母亲,希望能在剩余的短暂时间内,尽到一名父亲应做的职责。”
楚乔不顾歇斯底里的楚允,起身离开会议室,律师立马跟上。
“条件呢?”
“楚小姐果然才智过人。”律师低声恭维,将一只录音笔连同一份遗嘱递到楚乔手里,“楚总的意思,希望您不要手下留情,这出戏请您一定要唱得漂亮。”
楚乔玩味儿地翻阅着遗嘱,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迷人的浅笑。
看样子楚雄,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昔日辉煌的楚家别墅,如今已是尽显死气,赵文雅这才从楼上下来,一眼便瞧见了歪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楚乔,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
“你来干嘛?”
楚乔伸手,身后的男人立马从茶几上端了一杯茶递给她。
“我回自己家还要跟你打招呼?”
赵文雅气急,“老爷如今还没死呢,你就敢来霸占家产,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出去,免得我到时候捅到老爷那儿!”
“不管他死没死,这房子都已经在我名下,你如果不愿意老老实实呆着,就立马给我滚出去!”
“你!”赵文静甩手,“我这就去医院找老爷去!”
楚乔心里有数,以赵文雅的脾性在遗产到手之前是绝对不可能搬离楚家,这也正合她意。
毕竟有些戏离得远了,就看不清了。
晚餐时,三人共坐一桌,心思各异。
楚乔估摸着楚雄的心思,断定他是没将那事儿捅穿,嘲讽地抿着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应晨雪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楚乔正躺在浴缸里泡澡。
听着她在电话那头提起奕老爷子得知她曾经救过奕轻宸的事儿,并且暗允两人订婚的事儿,手上忽地一滑,手机便掉进了浴缸中。
眯着眼睛捞了半天也没捞着儿,索性懒懒地往后一仰。
捞它干嘛!
又不是她的事儿!
“奕董,老爷子刚派人来过。”
“怎么?”奕轻宸头也不抬地拿着手机,不停地重播。
“应家明天带着晨雪小姐回去奕家坐客,是老爷子的意思。”萧靳刻意站得远远的,如无意外,这种情况下,应该会引发原子弹爆发。
手机被捏在男人修长的手指间,轻轻地在桌面敲着,“老爷子的意思是几个意思?”
“您应该可能也许大概,最近没空。”
奕轻宸甩甩手,示意他退下。
第二天晨起,秘书美萝几乎要将她电话打爆。
“楚总,公司的股票……”
“又跌停了?”楚乔懒懒地翻了个身,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落地钟。
这才八点。
“不不不,涨,涨停板了!”
楚乔一下子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回想那日在楚家,她随口那么一说,结果当天晚上楚式集团的股票便跌停板了。
那么这次,又是他做的?
“知道了。”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儿。
“您最好尽快来一趟公司哦,集团业务一夜之间增加到前所未有的景象,您的办公桌上已经堆积了无数文件坐等签字儿。”
楚乔叹了口气儿,爱修这是从哪儿帮她找了这么只小麻雀。
机械式地起床,还没下楼就接到了秦沫沫的电话。
这丫头销声匿迹有一段时间了。
“乔姐……”
“大小姐,秦家刚送来的请柬。”还没等电话那头说完,管家陈伯便拿着一份大红请柬走了进来。
楚乔接了过来,没打开看。
秦沫沫在电话那头自然是听到了,苦笑,“乔姐你记得到时候早点到,我一个人会害怕。”
“傻丫头,现在在哪儿?”
“家。”
“待会儿打车到楚式来,我早上有些事儿去不了接你,在办公室等你。”
“好。”
沉寂的楚式大楼迎来许久未见的活力,楚乔在美萝的引导下进入办公室。
“这张支票送到y集团,交给萧助理。”
美萝接过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数。
老天!
八亿!
“是。”
肃穆的总裁室。
萧靳将支票递到奕轻宸面前。
奕轻宸看也没看,抄起桌上的打火机直接烧了个一干二净。
“天阳和凌澈的二十亿,转过去没?”
“穆总的已经转到,凌先生的退回来了。”
桌上手机无止境的在响。
奕轻宸面色一沉,语气依旧平淡,“外公。”
“小子,老头子让你回来一趟就那么难吗?”
“家里有客人陪您就够了。”
奕长郡来了脾气,“这客人是谁?这客人对你而言可是又救命之恩的!知恩图报懂不懂?”
“嗯,知道了,待会儿我让萧靳往应式注资。”
“奕轻宸!”电话那头吼了一嗓子。
“外公,您说我听着。”奕轻宸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手上一直将那只打火机颠来倒去的玩着。
“不管怎么样,中午必须回来一趟,晨雪这小姑娘我看着蛮好的,性格品貌各方面都好,你说你也不小了。”
“是挺好的。”
电话那头一喜。
“但我已经结婚了。”
奕长郡只觉得耳畔炸响一道惊雷,拄着拐杖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我结婚了。”
“胡闹!对方是谁?哪家闺秀?为什么你从未对家里提起过……”
“最近正在为生几个孩子的事儿跟我闹情绪,等过阵子我带回去给您过目。”
一听到生孩子,奕长郡的心情立马大好,“哈哈哈哈……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让外公失望的。”
听到奕长郡的笑声,奕轻宸这才松了口气儿,“外公,那应家那边……”
“放心放心,这不是还有少轩嘛,他就比你小一岁,也是时候找个媳妇儿管管他了。”
萧靳无语地看着自家boss挂断电话,心尖儿莫名颤了好几颤。
真敢夸下海口啊,八字儿都还没一撇居然就敢夸下海口生孩子!
“傻站着干嘛,备车去楚式。”
“是!”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楚总现在正在召开部门会议。”前台小姐看着面前那两位气宇轩昂的男人,双眼不停地冒着小爱心。
奕轻宸瞟了她一眼,“见自己老婆还要预约?”
前台小姐赶忙道歉,“抱歉抱歉,我不知道……”
楚乔正埋首于面前那一大堆文件中,忙得不可开交。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也没抬头,兀自道:“咖啡放茶几上就好。”
奕轻宸脱下西装外套,随手往衣帽架上一挂,缓缓朝她走去。
许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愈发靠近,楚乔一抬头,已经被他由身后整个环入怀中。
瞬间冷了脸,“放手。”
“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的。”奕轻宸将她搂的愈发紧,精致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老婆,我好想你。”
“奕轻宸!你是没睡醒呢还是喝高了?我是楚乔,不是应晨雪!既然已经见过彼此的家长,就该好好对人家!”
“你吃醋了?”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头顶。
楚乔捏了捏拳,“奕先生真是想多了,我一讨厌被人欺骗,二讨厌被人劈腿,你都占全了,所以这辈子我吃谁的醋都不会吃你的!”
“讨厌被人劈腿?所以你承认我们之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楚乔差点儿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这家伙可真能抓重点。
“我没去,我又没去,你生什么气…”
“嘘!”桌上手机忽然响起,楚乔赶忙朝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晨雪,怎么了?”
奕轻宸绕过她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因为通着电话,楚乔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动静。
他一脚踢开办公室内的私密休息室,顺势将门反锁,压着她缓缓贴上床。
楚乔忽觉身子一悸,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入她的衣内。
“小乔,你在听吗?”
“嗯……在……听……”楚乔咬着牙,好不容易吐出这几个完整的字眼。
她低眸一看,他不知何时已经解开她衬衣的扣子
仿佛一阵电流划过血液,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小腹一热,喉间已经爬上了暧昧的轻咛。
她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却仿佛欲绝欢迎,哀怨的眼神,愈发显得勾魂诱人。
电话那头应晨雪还在不停地述说着什么,只是她已听不清内容,只能本能地答应着。
身下的短裙早就被他褪去,一条白皙的玉腿半胁迫地挂在他赤裸的腰间。
她略带警告意味地瞪了他一眼。
“唔……”
(此处爬过一百万只河蟹根据文意可得知,这回女主是被霸王硬上弓滴,大家要跟准男女主感情线哈)
许久以后,他伏在她身上,两个人身体完全交叠重合,他的胸膛压著她圆润的高峰,手指抚著她白晰的面颊,轻轻吻她,那么深情,仿佛是要吻入彼此的灵魂。
身子一静,心则凌乱。
整个房间寂静得可怕,仿佛方才疯狂的一切都只是泡沫虚幻。
莫名其妙就跟两个男人睡了。
看着一脸闲适的他,心里酸得要命。
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或许吧,玩玩而已的女人,管她是不是完璧之身。
“好了,满意了吗?得到了想要的,你可以走了吧。”楚乔冷冷出声。
“是不是还没办老实你?”奕轻宸眯起黑眸,彰显自己的不悦,喑哑的嗓子尚且沾染着情欲的气息。
她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温柔的女声。
“小乔,你在里面吗?”
笃笃。
是两声轻微的叩门声。
楚乔晃得乱了手脚,推开身上的男人,也不管身下依旧潺潺的乳白色液体,顺手抓过一旁的浴袍便套了上去。
“等一下,我在洗澡。”
她一把将赤身裸体的奕轻宸拽进浴室,压低嗓子道:“待会儿我出去你再出来。”
后者轻笑,似乎不以为然。
楚乔瞪了他一眼,合门离去。
应晨雪就守在门口,还刻意往里张望了一眼。
楚乔一把带上了房门,顺势反锁。
“怎么想着过来了?”她假意抚了抚头发,仿佛真就刚从浴室里出来一般。
“刚电话打着打着就短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应晨雪顿了顿,试探道:“方才进来的时候听前台说你老公来找你,该不会你们俩刚才在里面……”
楚乔稳了稳心神,笑道:“都老夫老妻了,他却总是这样胡闹,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
“你说你也是,早就听说你结婚了,结果我回国这么久,从来也没见你带来一块儿吃个饭,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家里人看?自己老公还藏着掖着。”
“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一直在s市,今个儿才回来,倒是不巧,他前脚刚走你后脚才来,过两天吧,等我忙过手上这一阵,定和他一块儿好好请你吃个饭。”楚乔缓步走至办公桌后,每一步都仿佛撕裂般疼痛,方才奕轻宸做得太用力了又接连两次,好不容易触到椅子,迫不及待地便坐了下去。
应晨雪嗔笑,“这还差不多。”
正说着,门口忽然探进来一颗乖巧的小脑瓜,“乔姐。”
见是秦沫沫,楚乔这才松了一口气,奕轻宸还在一墙之隔的休息室里,应晨雪却不依不饶地堵在这儿,她真怕一个不小心整穿帮了,到时候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沫沫,过来。”楚乔笑着冲她招招手。
秦沫沫疑惑地看着一身浴袍的楚乔。
堂堂总裁办公室里,真的可以穿的这么……咳咳……休闲吗?
“好了,你们先慢聊,我就先回去了,过两天咱们可是越好了一块儿吃饭的哦,千万不要忘了。”应晨雪起身,笑得客套。
“自然不会,等我电话。”
眼瞧着应晨雪出了办公室的门,楚乔这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落肚了。
“你还有个老公在s市?”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奕轻宸站在门口,满脸阴翳。
秦沫沫瞧了瞧楚乔,又瞧了瞧奕轻宸,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当下红了脸。
“姐夫好。”
“小姑娘真乖。”
“你先回去,有事儿我们晚上再说。”楚乔冷了脸,下了逐客令。
奕轻宸挑了挑眉,“好,晚上说。”
见奕轻宸离开,秦沫沫这才直入正题。
“乔姐,下礼拜三……”
“你爱他吗?”楚乔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秦沫沫一愣,“爱。”
“做好了一辈子跟他在一起的打算吗?不后悔?”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楚乔浅笑,“那好,咱们来想想办法,看怎么把你的秦叔叔给‘抢’回来。”
“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他不会。”
楚乔的笃定令秦沫沫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终于一展久违的笑颜。
中午一下班,特意先给凌澈打了个电话,救场如救急,他在电话那头愣是讨要了一个香吻,这才同意乘坐当天下午的航班飞京都。
与奕轻宸约好晚上见面的事儿,一早便被她抛诸脑后,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楚乔换了衣服便驱车前往机场。
奕轻宸在庄园里左等右等也没见着人,原本平静的脸上也逐渐变得阴沉。
“夫人呢?”
萧靳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两步,“夫人在跟凌先生用晚餐。”
“你中文水平不好?”
“……”
“用晚餐那是要跟最亲密的人,跟外人,那叫吃晚饭。”
“是,夫人在跟凌先生吃晚饭。”话说有差别吗?
“打个电话给你家夫人,就说……”奕轻宸拄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就说我病了,很严重。”
“……您上午才在夫人面前出现过。”萧靳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家筒子boss,明明智商那么高情商也不低,为什么总是干蠢事儿!
“奕董,您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夫人说清楚的好,夫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会理解您的,到时候……”
“你敢告诉她,我就把你绑到爱修床上去!”
楚乔将凌澈送往酒店,这才独自一人回到楚家别墅。
楚允还没回来,赵文雅也不在。
“小姐,姑爷……”
“没有姑爷!”楚乔冷冷地打断了管家刘叔的话。
刘叔撇撇嘴,也没敢继续说下去,眼瞧着她上楼。
进入房间,还没来得及摸到开关,整个人已经完全跌入一个精壮的怀抱中。
楚乔心头一颤,闻着身后之人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味儿,这才放松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是说晚上要跟我谈事儿?”
奕轻宸转身躺回她的床上,楚乔开了灯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只穿着一条内裤!
修长有力的大腿交叉着翘在被上,小麦色的胸腹壁垒分明,设计感十足的短发尚且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充满了邪魅的诱惑。
“跑到别人家里来脱成这样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
“不会。”奕轻宸勾着性感的薄唇,“我想跟你坦诚相见。”
楚乔嗤笑,“‘坦’倒是见识了,只是‘诚’这个字儿恐怕不适合你吧。”
奕轻宸长臂一捞,直接将她带入怀中,“不许你带着凌澈去见应晨雪!”
“不带他去难不成带你去?”
“有何不可?”
“你那点子贵族邪恶小因子又在隐隐作祟了是不是?看到我们表姐妹俩因为你反目成仇你就快活了是不是?”
“我本来就是你的,你一个人的,不要再把我牵扯到别的女人身上。”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楼下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快松开我。”
楚乔从奕轻宸身下挣扎而起,光脚便往窗台跑。
昏暗的路灯下,一辆银色的法拉利闪烁着炫目的光芒。
周子皓,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她勾唇轻放下窗帘。
好戏连台上演。
身后忽地一暖,整个人已经被他环入怀中。
“唔……种……马……”
暧昧的气息氤氲在空气中,旖旎无限。
夜那么深,那么长。
已经记不得昨夜被身旁的混蛋要了多少次才放过,她只知道在自己两眼一抹黑的前一秒,他还在她身上不停地勇猛驰骋。
简直是作孽,她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的怪物,谁能告诉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甩掉这只粘人的橡皮糖!
“老婆,早。”奕轻宸浅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满脸神清气爽,全然不顾后者哀怨的小眼神。
“奕轻宸,你不是想要楚雄手里那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吗?我给你,我们离婚好不好?”
“老婆。”他环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脑袋愈发深沉地迈入她颈窝中,“我把y集团送给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楚乔转过身,看着他,用一种无法言喻的眼神,看了很久很久,然后起身进了浴室。
楚家别墅门口排着三辆黑色的名车,其中中间那辆便是楚乔在那日香榭丽舍瞧见的迈巴赫定制款。
她抿了抿唇,不知是苦笑还是嘲讽。
“夫人。”
萧靳走至她面前,手里牵着一只洁白的羊驼,“这是奕董送给您的”
楚乔当下黑了脸,“奕轻宸大清早的你骂谁呢!”
“不是你自己说想要一只羊驼的?”后者一脸无辜。
“……我什么时候说了?”
“那天看动物世界,你说好可爱。”
“牵回去牵回去,我这小庙小灶供不起。”
“老婆,吻我。”
见她依旧无动于衷,奕轻宸索性将她身子一掰,削薄的唇准确无误地袭击了那张诱人的檀口。
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哟,大清早的,好兴致啊!”
楚乔转身,楚允正一脸玩味儿地倚在二楼楼梯口看着她,也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楚乔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餐厅。
下礼拜三是秦衍的订婚宴,秦沫沫那儿楚乔还得给她安排好,应晨雪那儿还在等着她带着“丈夫”去“交代”,哪有闲工夫跟她这儿扯嘴皮子。
早餐后,楚乔拽了凌澈便让他去秦家跟秦衍提亲。
“什么?你要娶沫沫!”秦家客厅,秦衍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之人,冷眸中泛起晦暗不明的波澜。
“这不是挺好,你过几天就要订婚了,沫沫就让阿澈照顾,等你结婚,她估计也嫁出去了,说到底她跟你也非亲非故的,那么大个姑娘了如今还跟你住一块儿,等以后你老婆进门了,肯定会出乱子的。”楚乔别有深意地“苦口婆心”道。
秦衍锐利的眸光探究地扫过一旁沉默的秦沫沫。
“你们俩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
“没问你!”秦衍冷冷地打断凌澈的话,死死地盯着秦沫沫。
秦沫沫当场吓得打了个寒颤,往旁钻了钻,凌澈刻意揽着她,看起来倒是恩爱绝对。
秦衍的眸色愈发加深,气势冷冽骇人。
楚乔心里憋着笑,又不好表露,假意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秦总也是,虽说你养了沫沫这么些年,嫁女儿嫁妹妹似的舍不得,可女大当嫁这道理你总是明白的吧……”
“谁告诉你她是我女儿是我妹妹!”
“不是女儿不是妹妹,那是什么?”
三人齐刷刷地望向他。
秦衍冷哼一声,继续盯着缩在凌澈怀里的秦沫沫,“你真的要嫁给他?”
“阿衍你吓到沫沫了!”凌澈也冷了声。
“凌哥哥。”
听到秦沫沫温柔得跟小猫儿似的叫声,秦衍“噌”地就冒了一把火,只恨不得把那窝在别人怀里的丫头拽到自己身下好好地欺负一番。
天!
惊觉自己这个想法,秦衍面上忽地一僵,重重地将手中的茶盏一搁,起身往楼梯走去。
楚乔赶忙朝秦沫沫递了个眼色,带着凌澈离开了秦家。
“女人,把秦家小丫头一个人扔那儿,你就不怕阿衍把她就地法办了?”
“就地法办了才好,怕只怕他被世俗禁锢得太深……”
凌澈伸手摩挲着她的唇,“我这人活得比较放荡不羁,要不,你包养我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我这儿正空虚寂寞着呢。”楚乔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好心情地吻了吻他的指尖。
凌澈收回手,不舍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女人,我好像爱上你了。”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他老老实实地贴过去。
“那就好好在我后宫里呆着吧。”
凌澈深意一笑,吻了吻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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