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好奇的在这里驻足,却没有一个人把我送到医院。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感觉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这一个下午,我想是躺在针毡上一样,甚至有人往我身上倒垃圾的都有。
你们面前是一个人啊?活生生的人?!你们难道都是没有眼睛的吗?
终于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是哪里来的毅力,我也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叫胜毅。
胜,超越;毅,毅力。
超越常人的毅力,说的也就是我吧?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晚上的时候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汽车来来往往的,我想是一条死狗一样在路上爬,很多人看见我的样子真的以为看见了丧尸。
也有一个良心好的,他开的货车,看起来是一个外地人,很淳朴。他想把我送上货车去医院,当时我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太小了,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婉言拒绝,自己并不想去医院。
医生看见我这幅样子,会真的以为我是丧尸,然后把我隔离吧?
那个外地的大叔唉声叹气的看着我,摇摇头,然后开着货车就走了,任我在街上真的像一只死狗一样乱爬。
爬着爬着我自己都失去了知觉,我好像只是记得那里是路,然后完全迷茫的往那个地方爬,也不知道是什么勾住了还是踩住了我的另一只假肢,我一下子爬不动了。
好奇的回头一看,我瞪大了眼睛,几乎脸都白了。
酒雨泽?!!
我咬紧牙关,连拳头都握紧了,果然还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难道我变成这样还不够?还要继续让我丢脸吗?
我似乎已经想象到了我的照片,这样的照片,发布在学校微博的事情了。
“很好,你他妈的有本事。”酒雨泽瞪着我,眼睛像是要喷火。
我几乎自卑的不敢看他,不过后来想想,要是酒雨泽还好,毕竟我们没有什么交集,要是封腾或者是叶雨,估计一定会把我嘲笑一番的。
你看,这不是我们以前的好哥们儿胜毅么?现在怎么被别人打成狗了?
“怎么?求不过我被那女鬼打成残废了?还是想给那女鬼烧钱把你自己的腿给截肢了?”酒雨泽显然不知道我是被别人打的,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好像跟他有关系,实际上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情,这好像跟他根本就没有关系。
后来他说了几句风凉话之后,就自顾自的管自己走了,我心一凉,果然人家凭什么帮你,人家看了你一次笑话,就会看你第二次。
胜毅,你根本就没有人疼。
我好像是终于爬不动了还是怎么的,脚筋一抽一抽的,咬着牙,脸指甲都已经磨光了,手指渗出了血。我看见一辆无比豪华的兰博基尼跑车停在我面前,一开始我以为我挡了他的车位,想要走,后来一个人把我一把抱起(别误会,是那种单手的环抱,并不是公主抱。),硬是塞进了后车座,一开始我以为是城管例行检查了,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真的恨不得你马上死。”
酒雨泽又说了一句他之前说过的话,我想说,你真的这么希望我死,你他妈的倒是让我去死啊?!反正我这种人也没有资格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他妈的真是让人不省心,出来扔个垃圾都会碰见你。”他在我身上摸着什么东西,我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把那把钥匙拿走了,我下意识的就觉得他好像是答应了我的这个请求。
后来我好像是终于碰到了一个环境,是软软的车座,软软的靠垫,我找到了一个归宿一般,也觉得安全了,索性就一下子睡过去了。
睡梦中,我总感觉车子走走停停的,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干。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是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非常的华丽,四周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想吐,但是仔细一看,我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因为只有一股消毒水的地方,连医院的一点专业设施都没有。
原来我是可以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青罗这几天,或者说这几个月好像消失了一般,不管我怎么叫,她都不会理我,当然我也不指望她出来之后会把我的腿治好之类的,这样基本上就逆天了。
酒雨泽睡在对面的沙发上,沙发看起来全部都是金丝边的,布好像也是丝绸的,到处闪着亮光,而且有一些编制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就他躺的这一张沙发,基本上要两万多绝对不会少的。
虽然我见过这么多钱,我也有钱,却还是被别人指着鼻头骂,以前我以为,就算是现在我依旧以为只要有钱了之后,什么都好办了,至少不用被别人看不起,人看不起人总不能看不起钱是吧?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有钱有什么用,你还得把自己装成有钱人的样子。
就比如说有一些富豪拿着巨款打算去其他地方的,往往都是装什么乞丐啊穷人啊,然后把钱装在一个大麻袋里,之后上最普通的火车。这样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是有钱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没钱的样子,麻袋里装着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谁知道是钱呢?
酒雨泽好像是直到我醒了还是怎么的,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第一步就是看了一眼我,看见我醒来了之后,眼色马上就冰冷了下去。
然后接着管自己睡觉。
我动了动我的全身,什么地方都要被什么石膏绷带绑着,特别是我的脚根本就动不了,全靠这这一张床特别的舒服,我才没有感觉到一点的不舒服。酒雨泽没有醒过来,我自己也觉得挺无聊的,再加上我一动就会扯疼伤口,我这才乖乖的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可是满怀心事,我根本就睡不着,我考虑着,我这伤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好的,看着石膏的架势,我就知道我可能养伤就要养个几个月,几个月之后,我就要开始练《阴阳诀》第二层,我必须尽快要自己强大起来,不然的话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有用的感觉。
事实也确实如此,我打着天才的名号,过着乞丐的日子,从来没有人教过我真正的道术,就连一个简单的火符也是封腾告诉我的,而火符如今我能打一米,虽然比之前半米的距离已经高了很多了,却还是没有很厉害,只能斩杀小鬼,这样的实力,摆在大街上也难怪会有人欺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就听见酒雨泽的声音在说,他真是上辈子造孽了,然后拿一种不知名的香水,非常的细腻,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酒雨泽身上的味道,估计是因为房间里的消毒水味道真是太浓了,所以他才这样做的。
我大概是在酒雨泽的房间中休息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中伤口乱动还是会痛,不过酒雨泽不知道给我用了什么,吃了什么药,我的外伤基本上快好了,只不过还不能跑,还不能打架,什么脾脏处的伤口,内伤还是很厉害的。
那一群人一看就知道是打架的能手,每一招一开始打着不痛到了后面你一动,疼痛感就像什么一样的传来,就像隔山打牛一般。
我想到我之前受到的屈辱,就恨不得立马杀了那一群人,还有领头的那个陈省强,真他妈的,素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