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死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讲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之前才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说死就死了,我当真是有点难以置信,如果是别人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话,我肯定不会相信,毕竟到了司徒清这个地步,我相信他这些年多多少少也会在身边留有一两张底牌,即便是真遇上什么厉害的杀手了,那至少也还有逃命的余地吧?
可给我打电话的是赵大福,是他跟我说司徒清在家里被人杀害了,那这个消息多半是假不了了,因为他也没有骗我的必要,而且坐在他那个位置上,不可能说没有确定的事情,他会随随便便说出口,所以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整个人立即就清醒了过来,之前好不容易酝酿的欲望也彻底被这盆冷水破灭。
小鱼儿显然也听到了电话里赵大福的声音,于是在电话挂断后,她也连忙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然后跟我说道:“看来今晚咱们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你要出门吗?”
我愣了许久,伸手揉了下有些僵硬的脸庞,叹气说道:“人都死了,我还能做什么?不过说实话,司徒清死了,这对我来讲也并不算是什么坏消息,毕竟这王八蛋也该死,昨天发生在医院的恐怖袭击,虽然他一直狡辩说跟他没关系,但我基本上能肯定,那事情就是他在背后策划的,再加上他跟张志山可能还有某种联系,死了也确实给了省了不少事,最起码能切断张志山在国内联络人,可我同样也有点担心,因为几个小时前在赵大福那边,我还教训了他一顿,现在他说死就死了,指不定就会有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把这事又推到我身上来,那到时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小鱼儿轻轻靠在我肩膀上,语气温柔跟我安慰道:“这个我倒觉得没必要担心,司徒清死的时候你又不在场,谁能把这事强加到你身上?即便是真有人要陷害你,那至少我还能为你作证啊,今晚咱们一直在一起,我能证明你没有杀害他。”
我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苦笑声,“说的也是,看来是我糊涂了!”
小鱼儿在短暂的沉默了会,又问道:“那你觉得会是谁杀害了他?”
我想了想,轻声说道:“以我的猜测,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张志山找人杀了他,因为他们两人本身就达成了某种合作的关系,而司徒清因为策划医院的恐怖袭击事件,把张志山给暴露了出来,所以对方可能就想着杀人灭口,另外种可能,我怀疑是杀害袁林凯的那位杀手把司徒清也干掉了,因为两人都是死在自己家中,符合同一个人的作案手法,当然这也只是我暂时的猜测而已,具体还得司徒清是如何死的。”
小鱼儿点了点头,“那要不我陪你去一趟现场?”
我长吁口气,“赵大福刚才已经去了,他没让我过去,那我还是不过去添乱了,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也轮不到我来管,总之我就是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咱们明天的订婚,但说实话,我现在是越来越担心了,我总觉得这背后的人是在针对我!”
小鱼儿又再次跟我安慰道:“别想太多了,既然不去,那就准备睡吧,今晚我陪你。”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再次响起,这次给我打来电话的并不是赵大福,而是姓朱的,我看着来电显示愣了半天也没接通,直到小鱼儿提醒,我才连忙接通了电话,只听到对面熟悉的声音说道:“我在你家门外,出来吧!”
我心里一颤,试探着问了句,“这么晚……”
对面直接打断我,“司徒清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刚才已经跟赵大福那边联系了,现在带你一块过去看看案发现场,你赶紧穿好衣服出来。”
也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对面立即挂断了电话。
小鱼儿刚才也听到了我跟姓朱的谈话,还没等我开口,她就抢先跟我说道:“既然都来接你了,那你就去吧,我现在给关叔打电话,让他过来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不过今晚无论忙到什么时候,你一定要回来,我会在家等着你!”
我搂着她的脑袋,狠狠在她额头上亲了口,接着我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穿好衣服来到了院子外,门口停着的是一辆黑色的奥迪,司机是位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高深莫测的习武之人,在我上车后,姓朱的马上就吩咐司机开车,赶往司徒家。
路上,姓朱的似乎很感概跟我说道:“最近的京城实在是有点不太平,先是袁林凯死了,现在又轮到了司徒清,而且两件事情发生的都很突然,更主要是,我们倾尽所有的努力,都还没找到背后的凶手,这太不正常了,我感觉接下来还有大事发生。”
一听到他这话,我虎躯一颤,脑海里瞬间就想到了张志山要卷土重来的事情,如果放在以前的话,这事情我肯定不会瞒着他的,即使是对我很不利,我觉得我也有必要如实坦白,因为这不仅仅是关系到我,而且也关系到张志山下一步的动作会不会再造成无辜的人死去,如果我早点说出来的话,也许还能避免最坏的事情发生,可现在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我答应过小鱼儿要暂时隐瞒这事,更主要是我要说出来的话,那也许明天跟小鱼儿订婚的事情就得泡汤,这当真是让我很纠结。
而就在我正愣神的时候,姓朱的又跟我问了句,“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我连忙反应过来,轻声回道:“我在想,这会不会是同一个杀手所为?”
姓朱的点了点头,“很有这个可能,但这背后的杀手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现在都无法得知,虽然这两人的死去,看起来是对我们有利,可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我现在怀疑这背后的人是故意在搅混水,也许他们是想等我们跟蒋家还有韩家的人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然后再出面坐收渔翁之利?”
我有些不敢置信,很疑惑道:“难道除了王泰平跟蒋家蒋成华只外,还有其他人也在想着明年那个位置?”
姓朱的眉头紧皱,很模糊的回了句,“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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