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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阁苑。
三人面面相觑,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站得笔直,一动不动。要不是赵姝铉及时捂住冬葵的嘴,估计冬葵的叫喊声早就招来整个赵府的家仆了。
肤色黝黑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身躯凛凛,足足比赵姝铉高出两个头,胸脯横阔,有种万夫难敌其一人的威风。
“你……”
“无幽。”
赵姝铉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想不到楼沧月这么快就派无幽过来了。“看来你轻功很不错,能光天化日之下潜入赵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对于我来说很简单。”无幽回答道,神情略带一股子骄傲之意,顺势还微微昂起头。
赵姝铉起身向无幽跟前走过去,她仔细打量着这个比她高出两个头的男人,绕着他身周转了一圈后听了下来。
“挺壮实的,耐打。”赵姝铉捏着下手,有所感触道。
闻言,无幽只是开口道:“我无幽从出生到现在,没人能近我身。”
一旁的冬葵看到无幽严肃认真的样子被逗笑了。赵姝铉强忍着笑意转过头对冬葵说:“冬葵,我有些话要跟无幽说。”
冬葵看这男人来历不明,很担心自家小姐会出什么事,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赵姝铉不容置疑的表情的时候,便只好乖乖退出去了。
赵姝铉确定这屋里子只有她和无幽两人的时候,才缓缓开口道:“难道楼沧月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让你来赵府的原因。”
无幽回想了一下,道:“阁主什么也没跟我说,只是让我来这里找你。”
楼沧月还真是心够宽的,就不怕这其中有什么不妥吗?又或者是,太小瞧她这个小姑娘了?
“从今天开始,我会有一些需要你去调查的事情安排于你,我知道这天底下没几个人会是你的对手,但你还是仍需小心行事,千万莫要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面前的小姑娘足足比自己矮了两个头,脸生得圆润,以至于让她显得很是娇小可爱。可是这样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说起话来,总是透着一股威严之气,连无幽这样不受指示安排的人也不自觉的听从她的命令。
“你需要我去做什么?调查什么?”无幽问。
赵姝铉没有立即回答他,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番。离生日宴只剩两天了,有些事情还需要在此之前弄清楚。
“你这两日去好好调查一下七皇子以及七皇子生母德妃的死因,有线索就立即回来告诉我。【愛↑去△小↓說△網w qu 】”
无幽虽然不解为什么要去查这事,但也只是应允下来,没有多问。
“另外,最好是先好好查一查叶轻候。”赵姝铉补充道。
听到叶轻候这个名字,无幽心里惊了一惊,随后点了点头。
赵姝铉将腰上挂着的钱袋取下来递给无幽,说:“这些银两你拿着,可能会有什么需要用到的地方。”
无幽并没有接下这钱袋,轻笑一声,说道:“我们凌霄阁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银两。”
赵姝铉抿唇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了。”说完将钱袋又挂回腰间。
“嗯。”
话声刚落,无幽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赵姝铉的视线里,就连守在门口的冬葵也未能感觉到有人离开,只感觉到耳边生起了一阵风。待她反应过来望向屋内时,陌生男子早已离去多时。
“小姐,那个人,是谁啊?”冬葵问。
赵姝铉突然想逗一逗冬葵,于是眨巴眨巴眼睛,说:“那是我给你找的归宿啊。”
这一说可把冬葵吓得不轻,只见她呆呆愣在原地,眼眶渐渐泛红。
“好啦,逗你的。”怕等会冬葵又要天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自己,赵姝铉只好放弃继续逗她。
“小姐…你老是拿冬葵开玩笑。”冬葵嘟着嘴,一脸委屈的低着头。但也是因为赵姝铉拿她开玩笑,她心里积压的石头才放了下来,自那日赵姝铉清醒过来,冬葵一直对赵姝铉的行为举止倍感陌生,像是换了个人,但任凭冬葵怎么看,小姐还是小姐,她始终找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今日,小姐拿她开玩笑,就如同从前一般,淘气可爱。冬葵暗暗舒了口气,总算能放下心来了,不然还生怕自家小姐出什么岔子。
“小姐,老夫人今早上命人送了几套衣裙过来,说是叫你挑一挑,过两日太子的生辰宴会上要穿的。”想到正事还没做,冬葵吸了吸鼻子,赶紧拿来早上福子送来的衣裙。
果然和前世一样。那一套粉色抹胸纱裙,裙摆上盛开着几朵栩栩如生的杜鹃花。赵姝铉望着那几朵杜鹃花出神。
杜鹃花。
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这套纱裙,是不是结果又会变得不一样?
寂静的夜。
赵姝铉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眉头紧蹙,细密的汗珠不停往外渗。
梦魇缠绕着赵姝铉的前世今生,无法摆脱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的在梦境里越发清晰。梦里,赵姝铉身着大红金丝凤袍,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在宫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向站在金銮殿前的祁慕尧,大臣们跪了一地,都在一旁见证着这南国的封后大典。
当赵姝铉快要走到金銮殿前的时候,祁慕尧唇畔一抹笑,像是正等待着赵姝铉的到来,待赵姝铉快要踏上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祁慕尧朝宫女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然后像赵姝铉伸出手。
赵姝铉娇羞的伸出一只手搭在祁慕尧宽厚的手上。
然而,就在这一瞬,祁慕尧手向前用力一推,赵姝铉的身子失去重心的往后倒去,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威严尊贵如神祗的男人,她爱了一生的男人。身边的人没人敢轻举妄动,纷纷低着头。
长长的红毯,长长的阶梯。赵姝铉仿佛坠入一道无尽的深渊,摔得灰飞烟灭,她哭着、喊着,却没有一个人听到她的呼唤。
赵姝铉猛然惊醒,眼角的泪还未干,她连忙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梦境是如此的真实,差点让她以为她再一次回到了那个人身边。赵姝铉望向窗外,目光渐渐变得狠厉,心底里的恨意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