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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摔倒的?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林絮苏只是一个劲喊着,并不上前去扶,眼神中充满惊恐。【愛↑去△小↓說△網w qu 】
雪裟瞧着红绣,舒儿正扶着她往大夫人院子里走,便也不多说,只上前帮忙。
“小姐,您没事吧?她这是怎么回事?”小翠问道,拉住了林絮苏。
她在前头,什么也不曾看见。
林絮苏道:“我,我不知道啊!那个舒儿突然把我往前头一推,我便撞到她了!”
简直是不敢相信。
小翠一脸焦急,要知道现在最金贵的就是红绣肚子里的人。
要是她怪到自家小姐身上,老夫人怕是会恨透小姐!
“咱们快先跟上去,那个什么舒儿定然不是突然发作……”小翠冷静道。
林絮苏连连道:“好!好!”
拉着小翠便往大夫人院子里跑。
院子里的景象不妙,那赵氏像是早就知道这事一样,正坐在外头,一看舒儿和雪裟扶着红绣进来,立刻大喊!
“老婆子呢?快!快过来!你们把大夫喊来,快!”
原来她早已经有所准备,因为这红绣有些奇奇怪怪的,原本院子里就住了好几个十分有经验的接生婆。
此刻几个老婆子七手八脚的上前去扶红绣,雪裟只能是站在一旁。
“到底怎么了?她的肚子?”赵氏怒道,舒儿这个丫头与老婆娘一起进屋子去了,赵氏的火也只能朝着雪裟发。
“我也不知,刚才天黑路滑的,不知怎么她便摔在地上了。”雪裟答得模糊,并不把林絮苏的事情说出去。
赵氏万分担心的道:“怎么好端端的,便会摔倒?她流了这么多血!万一这孩子不保……”
“这是怎么了?”一旁走出一人,正是林展颜,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见雪裟在院子里。
“红绣小产出了好多血!是她送来的。”赵氏道。指着雪裟。
林展颜急道:“什么?孩子怎么样了?大夫来了没有!”
眉目间显然是真的对红绣动了感情,对她的孩子也是宝贝的很。
雪裟提道:“不如大家一起进去看看红绣吧?”
赵氏立刻道:“你进去做什么?展颜也不许进去,这女人家的事情,你们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愛↑去△小↓說△網w qu 】一个男子,看不得的!”
雪裟奇怪,不叫她进去,看来这赵氏知道红绣的肚子是假的,拦着林展颜。怕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红绣的假月份。
就在这时,林絮苏恰好进了院子,语气倒是担心的。
“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赵氏疑惑道:“林絮苏,你怎么也在?”
“我,我是来看晴簪表姐的。与她和红绣一同过来……”林絮苏显然解释不清楚,磕磕绊绊的说不完话。
此刻舒儿进去了,只有雪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却不打算说话。
赵氏看她神色不对,逼问道:“你也在场?红绣是怎么摔的?”
这些人越是拦在外头,红绣便多一分安全。
“她就是摔倒了。我也不知为何。”林絮苏讪讪道。
雪裟脑中飞速思考着。是红绣邀请的自己,却是林絮苏主动要跟着红绣。
究竟是为什么要跟着她?又为何要拉上自己?
这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这个舒儿似乎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若是她推的林絮苏,再害的红绣。
那是红绣指使,还是他人……
“是否,是否是你推了红绣?”赵氏在林絮苏闪闪躲躲的话里看出些不对劲,立刻问道。
林展颜:“林絮苏,是你推了红绣吗?”
一旁的林展颜怒了,狠狠地盯着林絮苏。她只是一脸的委屈,实在不知该怎么说话。
“夫人,夫人!姐姐不好了!不好了!”舒儿推开门大喊道,赵氏的心被提到嗓子眼上。立刻冲了上去。
口中不忘道:“展颜,你们不许进来!看不得!看不得!去叫大夫!叫刘大夫啊…!”
林展颜:“娘,我…我!”
眼看这林展颜低垂下头,林絮苏感到形势不妙,立刻细声细语对小翠道。
“快去告诉娘亲,叫她来救我!”
雪裟正好瞧见她这样吩咐。只见小翠十分不放心的走了。
林絮苏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看着雪裟都是心有余悸。
“表哥,刘大夫在南院,快去寻人来。”雪裟轻声道,靠近了林展颜。
“什么?南院不是没有人住?”林展颜有些惊讶,注意到雪裟是背着林絮苏所说。
也是小声起来。
“去老夫人那边找人,却不如直接去南院。时间紧迫,我不会骗你。”雪裟道。
门却开了,端出一盆鲜红的血来。
林展颜不能再耽搁,只道:“好!我去!”
带着人跑了出去。
瞧他一走,林絮苏便挪了挪身子,那一盆冒着热气的血水把她吓得不轻,终于还是显露出不过十一岁的年纪。
雪裟:“我劝你不要走!”
“什么?我,我没有要走。”林絮苏道。
雪裟:“你是头号嫌疑人,只要敢走开一步,伯母便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是好意提醒,只见林絮苏愣了,嘴硬道。
“她到时候醒了,一定会怪在我头上!可,可明明白白是那个舒儿推的我,她是要陷害我啊!”
雪裟:“我不想知道你这是事实还是其它辩解,红绣的孩子,今晚落了。我不过是个见证人。”
她今夜的唯一作用,只是个旁观证人而已。
“雪裟姐姐,你也没有看清的!不是吗?这绝不是我做的!不是啊!”林絮苏试图向雪裟解释。
却见她的眼神冷如冰霜,硬生生地打了寒颤。
红绣的屋子正对林晴簪的屋子,这时候这样闹腾,林晴簪的屋子竟然连灯都不曾点燃。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林絮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冲那人回应。
却见雪裟瞧着她,只得道:“快来!快来……”
果然是小翠喊了张氏来了,林姗莲也没有落下。齐齐地看着被拦在外头的雪裟与林絮苏。
“苏儿,这是怎么了?”张氏问道,听这小翠说了一遭,她却是还没有个明白。
“娘。【愛↑去△小↓說△網w qu 】天太黑,我随着她们走,有个丫鬟推了我一把,我便撞到那红绣身上,她已经流血小产了。”
林絮苏原原本本的说着话。语调颤颤巍巍的,像是吓坏了。
张氏冷静问道:“哪个丫鬟推的你,谁瞧见没有?”
“是那个叫舒儿的,有无人看见…便,便只有她。”林絮苏指着雪裟给张氏看,她立刻走了过去。
“雪裟,你……”张氏还未说话,她便道:“我与红绣在前头走,她们在后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张氏不悦道:“你。你当真什么都没有瞧见?”
张微荷也问:“大小姐,你什么都没有瞧见吗?”
将林絮苏拉近了自己,安慰道:“妹妹,你不要怕,或许那红绣没事的。”
林絮苏只道:“我,我瞧着她出了好多血,一盆子呢!”
张氏:“雪裟,你既什么也没有瞧见,在这里也是无用,看这些东西不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这样说。是希望雪裟什么都不说,这样的话即便出事,一个小小丫鬟的招供,她赵氏也不敢对林絮苏做什么。
雪裟只答:“母亲。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张氏急了,走向屋子敲起门来。
“大嫂,里头如何了?我来瞧瞧?”张氏喊道。
“快找大夫来!”赵氏从里头只传来一声,随后只听见了红绣的惨叫声!
“啊!好痛!”
“好痛啊!啊!”
林絮苏一听立刻乱了:“怎么办?她,她是不是流产了?”
“不。你不要怕。许是没事的。你家表姐在哪里?”张微荷一边安慰眼神却是往里头瞧了瞧。
“老夫人可知道这事了?有人去请了吗?”张氏问道。
小翠:“我一路去,却是没有看见的。”
张氏又问:“大夫找来了吗?”
“找什么大夫!不必了!不必了!”门突然打开,只见赵氏披头散发走了出来。
张氏:“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却是什么意思?要你的儿害了我的儿媳?”赵氏咄咄逼人回应,将张氏逼下台阶。
她称红绣为儿媳,可见也是有了心思。
雪裟问道:“孩子出事了?”
赵氏:“小产出了这么多血,哪里还救得?她月份这么大,硬生生将肚皮磕在石子上,孩子怎么活的下来?”
她说的话多,却是雪裟上前,将门打开,里头的老婆子都俯身在地上擦拭,地上血迹斑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气腥气。
赵氏道:“雪裟,你进去做什么?”
“我看看!”张氏也进去了。
林絮苏和张微荷两人站在院子外头,刚刚想要动身进去,却见一片亮光。
“是祖母来了?”林絮苏立刻道,朝着张氏走去。
“怎么样了!娘!”
林展颜跑得很快,后头的人都还未跟上。
“孩子,孩子没有抱保住,你去请大夫来了吗?”赵氏无奈道,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郁结下来!
林展颜:“真的……”
脑中似乎有些迷糊,他朝着后头退了几步,心中仿佛什么被掏了出来,空气中的血腥味勾起喉头一暖!
“呃……”突然,林展颜吐出一口血来!
“展颜?展颜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赵氏立刻扶着他,可他的身子却像风筝般,断了线……
瞧着他重重地倒在赵氏身上,雪裟感到有些糊涂。
脑中立刻搜索了一番,她前世,似乎没有见过自己的表哥,竟是没有出现过的……
赵氏痛心疾首地喊道:“大夫呢?叫大夫!”
一夜之间,红绣的孩子没有了,连林展颜都气昏了,到底是怎么了?
雪裟在默默地退后,仿佛这里的闹剧并不包括她一般……
“四哥,你身边的人可是重要。”肖潋浅笑着说话。
只把对面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李荛端看着他脸上还未好全的伤口,回答道。
“你说的是谁?于瑶吗?”
夜已经深了,也不知哪里来得几只夜莺,一个劲儿地在外头唱着没有人听得懂的调子。
肖潋原本约了他黄昏时分见面,却是叫他等到现在,李荛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担心。
还以为肖潋不会帮他了……
肖潋道:“便是那个于家的人,你不知道?他可害惨我了!”
“怎么回事?于瑶一直都在我的府里,不常出去,莫非说的是于文?”李荛端毫无保留地说道。
反正这京城里,肖潋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就是于文,你可知道梧王为何会出征?荆州又如何会被攻下?”肖潋玩弄着手中的一枚玉佩,口中说道。
李荛端很是感兴趣,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个?
“你要告诉我这个?那……梧王的军功怕是立不住了!”李荛端答。
隐隐带着兴奋。
肖潋:“正是你的岳父于文动的手脚,你家中的那个怕是也参与了。前几日要杀李玉端的人,我也知道是谁。”
“你告诉我这些,我怕是真的受用不起……”李荛端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表情变得云淡风轻起来,似乎他从来没有问肖潋这些,也不愿知晓。
肖潋默默道:“我帮你,的确是因为你势单力薄,夺嫡不利,或许你登基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这是把自己的意图都说出来了…!
李荛端:“好,我要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他提起了茶壶,将肖潋的茶杯倒满,又撕下自己的一块衣襟口中道。
“肖潋,你我交情原本便不浅,现在,你为天下情报之主,我有天下首富之力,只要你真心助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肖潋勾起了唇角:“呵呵…不必客气,我只是唤你一声四哥,给了几个消息罢了。”
李荛端却是义正言辞,眼睛中散发的自信是肖潋从未在其它的地方瞧见过的。
他的确有帝王之相!
李荛端:“你帮我,日后我会尽我所能!应你一切!”
多年前,那个躲在自己屋檐下的男孩,现在竟是他最好的帮手!
他又如何能够想到?
谁又能知道?
肖潋:“好!记住你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