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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完整的灵气在他的体内流转,浑身都是暖烘烘的,身上的伤痕处麻麻痒痒,一层乌黑的血污附着在他的体表,那都是体内积累的污浊之物,引气入体也是一个淬炼身体,脱胎换骨的过程,这些体内的污浊有毒之物,自然是要被排除的!
李昊鼻子一皱,嘿,这炼化灵气之后,五官五觉竟然比之前还要灵敏!那身上的恶臭实在熏人,便是他自家都生受不住,将身上的怕水之物放在船舱内,转身跳入乌江之中,好生清洗了一下!
等到李昊洗干净身子翻上船来,把衣服晾晒在太阳底下,光溜溜的身子,竟然细嫩如女子!李昊将缠在伤口处的布条一解,肉竟然长住,过不了多久伤口就能完全愈合,伸手一摸脸,那脸上的刀疤和刺印都淡了不少,临江一照,不认真观察,还真看不出。这让他心中惊讶,这仙人功法果真厉害,这才只是第一次修炼,就有这般效果,真不知日后会是何等光景!
李昊沿江漂流,顺留而下百里,一座伸到水里的山头上,树木隐约之间,显露出一角瓦当来!顺江飘过那个山头,一个十里方圆的小城矗立江边。
李昊见之大喜,摸了下脸颊,如今他脸上的刺印已经模糊不清,至少稍微遮挡一下,就能不被人发现,自家已经练出了一丝灵力,倒是可以修炼那葫芦剑经,倒是可以在此处采买一些金铁,练出剑气来,也好有点争斗的手段!
如今大周动荡,天下妖魔现行,若是让他碰上,也好有点自保的能力。再者,他也得寻此地的官府买一个新的身份,进入那大汉国界,若是没有一个官府的身份,却是不好。
一念罢,李昊赶紧穿好衣服,将东西收拾好了,摇动船橹,向岸边靠去。
此城尚算不得城,只是一个小镇,因着这些年与大楚敌对,这才见了城墙,以作不备。这镇名叫灵鼍镇,传言这周边的三百里水域,是归一只数十丈长的灵鼍所有,每年那些百姓也都往江中祭些牛羊之类,每十年还要祭一对童男童女,如此,那灵鼍便会允许百姓在他的水域范围之内渔猎。
这一日,临近中午,一个身材十分高大,但却穿着一身短小衣服,手里拿着一件被布包裹的长条状物的青年来到城门之下。守城的是两个衙役,这样的小镇也没有军营驻守,因此城守工作都是那些衙门里的差役兼任。
那两个差役都是三十多岁,躲在城门下的阴凉处,依靠着城墙闲扯,其中一个见到那高大的青年,知晓是新来的新面孔,便要上前阻拦,准备敲诈一两个铜钱,当作酒钱。他刚要上前,他的同伴就拉住了他。
他回头问道:“老王,你这是作甚?”
那老王低声说道:“你不要命了!李三,我可是在救你哩!”
那李三不解,说道:“老王,你咋救我了,我又没甚危险!”
老王一脸恨你不成器的表情,悄悄一指那青年手上的布条包裹的物件,说道:“你懂什么!你看他行走的步伐,沉稳有力,可以随意转身面对四方的威胁,还有他手上那布条包裹的东西,你没见那形状眼熟吗?”
李三仔细一看,恍然大悟道:“咦,那是刀形啊,难道是他拿着的是刀?”李三脸上出了一阵冷汗。
老王嘿嘿道:“你还知道还怕,你看他一身衣服,虽然布料不错,但是实在是不合身,定然不是自己的,加上他手里的刀,和行走的步伐,说不定是军营出身呢!你要是上前,打你算轻的,若要打杀你,你能打得过?”
听完,李三一身冷汗,连忙谢道:“多谢哥哥,啥也不说了,今天晚上刘家寡妇的酒馆,不醉不归!”
老王一脸识相的拍了拍李三的肩膀,心中却是冷汗直流,刚刚他说完,就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便把后边的话给收住了,他心里一沉,心道:看来这真是一个逃兵啊!
若果不是逃兵,怎么会来他们这偏僻的地方,还穿着一身那么别扭的衣服。不过老王却不打算说出口,整个灵鼍镇总共也才是个衙役,一个比一个不经打,没人是这兵勇的对手,他可不想惹怒对方。
李昊五官被强化了不少,那两个衙役的声音自然是听到了,不过他也不在意,这样的小镇,还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尤其是自己现在修了仙法,便是来三个楚霸兵他都有信心轻易解决。
进了城,李昊打听着县衙的位置就去,这样的小镇,只能勉强算是下县,这里的县令乃是从九品的官职,便是传说中的九品芝麻官。一般这样的县令,都是在这样没什么油水的地方上任,李昊怀揣这么些财物,却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在这县令的手里买一个正当的身份。
那县衙建在镇中,十分好找,不过看那矮小的衙门,破旧的房子,李昊心中却是把握更大了!看雁门就知晓这县令手里的银子多少来了,能在这呆下去的,要么是清正廉明,要么是实在没什么油水可贪!
那衙门口站着两个年轻的衙役,一个个在日头地下昏昏欲睡,李昊走上前去,说道:“两位兄弟,麻烦通报县令一声,就说故人来访!”
那两个衙役睁眼一看,好一个威武的壮汉,其中一个衙役说道:“壮士可有信物在身?我等也好拿给老爷瞧瞧?”
李昊一笑,拿出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木盒,递给那衙役,说道:“你将此物拿给你家县令,他自然会见我。”
其中一个衙役接了木盒,转身进了县衙。
且说这此地的县令是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头,是个挂在榜尾的进士叫做范黎,因为出身贫寒,没钱贿赂吏部的官员,被流放到此地当了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来此地也罢,山高皇帝远的,也没人管他,就是隶属的府衙,也只在每年征收粮税的时候才想起他。不过就是这实在太过贫穷,都是些贫贱的百姓,根本捞不到多少钱来!
虽然这乌江之中有乌珠那样的贡品,但是百里水域都是灵鼍的地盘,谁敢下水去采?
这一日,县令正在跟新娶的一个小妾温存,这小妾乃是渔女,虽然自小干活,皮肤略有些粗糙,但是那双腿可是真有力!这范县令毕竟四十多岁,已经算是小老头了额,哪里能跟年方二八的小姑娘比,没一会就趴在床上呼呼喘气。
这时,有人敲门说道:“老爷,老爷!”
范县令在小妾面前没有施展了雄风,心中有气,被这衙役一喊,顿时没好气道:“喊什么。老爷忙着呢!”
那衙役也是个年轻,说道:“老爷,县衙外来了个高大的青年,说是您的旧识,还给了一个木盒,说是信物。”
范县令却是一闷,自家的旧识?莫不是哪位同窗家的公子?于是将内衣一穿,把门开了一道口子,伸出半个身子,那衙役赶紧把手里的木盒递到范县令的手里。
县令不经心的把木盒打开,脸上一喜,却是把木盒合上,说道:“那的确是我的相识,你去把人请到前厅,我马上过去。”说完,那县令身子一缩,就要把门关上。
殊不知那衙役的头虽然是低着,但是眼睛却是一直往里瞟,就在县令关门之际,却是瞧见那床上坐着一个光溜溜的身子,不正是自己曾经爱慕的少女,邻家的姑娘,就在他偷看的时候,眼神却是跟那女子的眼神碰到一起,那女子发现衙役偷看,却是毫不避讳,满是媚意的眼神一勾,那衙役心中顿时起了波涛。
莫不是?衙役心中一喜,但还是恭敬的说道:“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