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波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做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月月,让月月心里兴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所有宾客散场以后,月月找到喜娘,与喜娘说了白日里雪儿的话。喜娘听了也是震惊不已,她今日对张晓波本就有些成见,又听月月如此说,真是雪上加霜。
若是依她俩的接触来看,张晓波除了今日的不良印象之外,其他几乎可以说完美。与雪儿口中的张晓波,判若两人。雪儿作为张府小姐的丫鬟,对张晓波难倒没有一丝个人情感在里面?雪儿说的事有几层带个人情绪?喜娘和月月不可而知。
也不是说月月不相信雪儿,相反,她十分信任雪儿、刑炎,可张晓波毫无破绽……如此矛盾的问题,究竟该信谁?谁是真,谁是假?真真假假,难倒喜娘和月月。
加之念念现在与张晓波已成为夫妻,若张晓波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人,最不幸的会是念念,相当于念念整个一生被毁在张晓波手里。月月不忍念念的命运多舛,一切不能轻易决定。和喜娘商议待证实了张晓波在县城的底细,再做最后的定论也不迟。反正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来回县城也不过两三天时间。
短短两三天,张晓波不至于会翻天。
哎,似乎意识到事情不是表面的简单,月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若张晓波真如雪儿所说,念念应该怎么办?念念的一生,该如何承受?希望。张晓波对念念没有其它野心。
或者即使有,只要他对念念好,不始乱终弃,念念应该也是幸福的吧?
月月想着幸福二字。不由心里感觉到不踏实。和喜娘一样,心情跌落谷底,为念念担忧。为念念心疼。
翌日一早,丫丫领着一个高大健壮的女子在庭院候着。月月一出门就看到了她俩的暗中较劲儿,无奈笑笑。敢情丫丫担心有人抢她饭碗吗?防女子防得跟个贼似的。
月月和丫丫对彼此的了解,没有人能超过,丫丫那点小心思月月看一眼就知道。是的,自从女子一出现之后,丫丫就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即将失去。防备之心油然而生。小姐从不收丫鬟的,为何会答应她?她是要来跟自己抢小姐的吗?
“你会武功?”丫丫危机感十足,自然说出来的语气不甚好听。
女子点点头,丫丫说:“我们过两招?”
不待女子拒绝,丫丫已然出手。女子不得不出手抵抗。别看她一副高大的身躯,运起武功,使起招数来,那是灵活多变,完全没有受身形的一点点影响,反而成为女子的优势,可以招招致命。若不是没有存杀害之心,只怕丫丫不知死了多少回。由此可见,女子的武功非同一般。几个丫丫也不是对手。
女子巧妙躲过丫丫的攻击,在不伤害丫丫为前提下极力控制自己力道,看她们情况,即使一直打下去,也不过是打力气战。月月走了过去,两人遂停止比武。
丫丫嬉皮笑脸走上前问着月月。一番嘘寒问暖,说得月月不忍责备。看来平日里惯丫丫惯得厉害,月月心里觉得也没啥。惯就惯吧,只要还有个人陪在身边,可以让她去惯。
无心责问丫丫,月月来到女子面前,问着她的名字。
她说她叫湛蓝。
随后月月让湛蓝陪她去紫国走一趟,当她的向导。丫丫被月月狠心留了下来,说念念大婚刚过,接下来有三日的喜庆宴,让丫丫帮着喜娘做点事,自己很快会回来。丫丫不甘不愿看着小姐和湛蓝离去,心里一股难受之意腾空冒出。小姐会不会不要她了?
月月当然不知道丫丫心里的胡思乱想,跟着湛蓝骑马飞驰在大草原上。向着目的地――紫国并进。
月月经过关口,和湛蓝来到紫国境内,看着热闹、繁荣,一派祥和的紫国,月月一阵感慨。九哥,这就是你治理的国家吗?为何大燕国也紫国天差地别?九哥,你可记得,那日被你救下的女孩?欣儿不会忘记,那日的你是多么耀眼。
九哥,若有一日,欣儿想再见到你。
或许是大殿上那令人心忧的眼神,或许是大殿上那令人不安的鲜红色血液,让欣儿每每回忆欧阳木九总带有细细伤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潜意识里的一种感觉,甚至细到欣儿自己也不宜发觉。
“湛蓝,紫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度?”月月问着身旁湛蓝,语气里又好像透过她,想着某人。
“紫国贪官很少,百姓过得很富裕。”湛蓝给了句最好的评价。
一个国家能证明它是否强盛,唯一的衡量标准就是百姓。百姓好,国才好。反之,国好百姓好。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礼数世世代代以来,哪个腐败的朝代不是因为不得民心以致百姓起义造成的朝伦替换?
看看紫国,再看看燕国,似乎燕国正走向一条不归路,一条足以国破家亡的道路。经历过大燕国朝廷大换血,欣儿并不对燕三帝有何感情,相反,她认为总有一日燕三帝会被人取代。
“紫帝呢?”
“呃?”湛蓝显然没有料到主子会问有关紫帝的事,不过疑惑归疑惑,仍开口道:
“紫帝几年前谋朝篡位,虽名义上实为不仁不义,紫帝却用他的行动在告诉紫国人,紫国在紫帝的统领下,蓬荜生辉,日益强大。”
月月听了湛蓝的话,会心一笑。
“想不到你评论事情如此中肯。既然紫国强盛,你又为何会沦落燕国?”湛蓝给月月的印象,一改昨日的狼狈无比。她应该是读过书的,做事不凭心里痛快,而是细细分析。哦,对了,湛蓝也是一个忍耐力极强的人,她武功那么好,想打倒欺负她的郭公子简直易如反掌,但湛蓝偏偏没有,为何?
“我出生紫国一个小县城的武术世家,家里因为变故,母亲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我只得带着母亲来到边境,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替人做事,换得银子治疗母亲。最后一个月,大夫告诉我,母亲时日不多,我便辞去工作在家照顾母亲。我用了所有积蓄,也没有办法医治母亲。母亲逝世我已无银两安葬,所以才在街头。”湛蓝说了大概,语气里是少见的平静,好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月月听了却不然。湛蓝的曾经,是个小姐,即使只是庶出。一个身份不低的小姐,为了母亲忍受常人不能忍的事,该说她什么好呢?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不愿回忆的过去,她亦然。
不讨论伤感的话题,月月行走在街上,感受着繁华的紫国,突然,一个小商贩吸引了她的目光。月月走上去,老板热情介绍他的物品,说的天花乱坠。月月明知质量很差,也是忍不住凑上前瞧瞧。
老板看月月十分喜欢,取了下来递予月月跟前。月月笑着接过,摸向腰际。
原本佩戴玉佩的地方空涝涝的,让月月手里落了空。多年来的习惯,她已经不自觉养成。如今腰间玉佩是去了哪里?
这时,月月才猛然发觉,前些日子,玉佩丢了。为此张晓波还特意打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给她,以免她伤心。
虽摸样没有改变,材质也没有改变,都是上等和田玉。可原先那块玉佩从出生一直跟着自己,月月对它的感情,也不是一般玉佩可以代替,所以即使一模一样的玉佩,月月也能感觉到不同。既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玉佩,月月便再没有佩戴过。
糟糕!!!
若依雪儿的说词,张晓波是一个利益熏心的人,那么她的玉佩是不是真的没有找到就很让人起疑。月月大胆猜测玉佩在张晓波手中,那么他拿着玉佩会做什么?
会不会?会不会拿着玉佩到皇城去找燕三帝?或者母后?或者其他人?
若一切假设成立的话,月月感到了头疼。放下老板的货物,踏上马扬长而去。湛蓝反应极快,跟着月月疾驰。
月月现在心急如焚,一阵阵不好预感袭上心头,十万火急的奔回潞城。希望没有出事,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当月月和湛蓝快要到潞城时,月月停了下来,从另一条路返回潞城。回到四合院附近,四周异常安静的氛围让月月背脊发凉,她知道,喜娘等人,已经出事了。
今日喜娘为了念念设喜庆宴,应该是热闹非凡才是,现在却听不到任何响动,鬼魅的让人不安。月月和湛蓝商议好,由湛蓝出面去探一探四合院情况,因为湛蓝生面孔,不会有人怀疑。
不一会儿,湛蓝回来告诉忐忑不安的月月,四合院里一片狼藉,并没有血迹,看来来人是生擒。再看看地上的痕迹,距离事件发生至少有一个小时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按理说官府应该赶到四合院调查才是,为何一切平静得没有处理?
难道真被自己猜中了?
只不过来人不是母后!
这个人是谁?
是燕三帝还是谁?
月月责备自己不够谨慎,那么明显的事情居然没有想到,若不是自己大意,喜娘她们也不会被人所害。
月月祈祷着喜娘不要出事,否则她不法原谅自己。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