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玉石交易市场之后,唐文亮直奔主题,为了节省时间,让极为有限的时间多看几块石头,他也没准备对所要看的石头一一仔细地察看其皮壳表现,反正是在赌石,而赌石不就是赌玉石里面的“肉”么,所以方便快捷起见,唐文亮通过透视眼直截了当地观察玉石内部的情况就行了。
唐文亮他们走到一个赌石摊前的时候,各自兴致勃勃地观看上面的石头去了,唐文亮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首先选择整个摊子上最大的那块石头,本来只是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情,也没指望一上场就看到什么好石头,可谁知道不看不打紧,这一看之下他眼前豁然一亮,随即他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原来他看这第一块翡翠毛料的时候就发现异常了,只见赫然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团绿。
没错,闪现在那里的是一幕绿意盎然的情景,眼见此一幕景象,唐文亮自然又惊又喜了。
“没想到这摆着这么绿的一块翡翠玉石!”唐文亮暗暗地惊呼道,“那好像有不少石头是开了‘门子’的,可为什么这一块老板没有动呢?!呵呵,可惜了,要是这块石头的这个地方开了口子,那肯定早被人抢走了哦!”
他一边想一边蹲下了身去,而在这个过程之中他视线始终定格在那块石头上,无意中发现了这么好的一块玉石他自然不会错过了,应该尽快确定早点儿买下来才是,到了自己的手上那才能实现利润。
当下唐文亮神不知鬼不觉地驱动着右眼透视光芒朝着那块石头里面更深的地方缓缓地看过去,可随着目光的深入,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妙了。最先他看到的是一片鲜艳夺目的翠绿色质地,这下奇怪得很。色泽看上去显得越来越淡。已经由绿莹莹变成普通的绿色,颜色远没有之前的那么鲜明好看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最不好的表现却是在于玉石的质地。仔细一看,可以看见上面不但还有很多棉花一样的白色质地。而且裂痕很多,就像是一块玉石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纹路,纹理有大有小。有些甚至显然裂开了。如果把石头解开的话,取出来的玉石只怕会散开的,这样一来哪里还做得成玉器呢。
“哎,怎么会这样呢?!”唐文亮暗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很失望,刚才他还以为自己捡到了一个大宝。不料空欢喜一场,眼前这块翡翠玉石存在很大的问题。别说是一块上好的玉石了,就连能不能顺利地取出料子来都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了,毕竟裂痕太多,一点儿都不好弄,唐文亮估计,就算那块石头最终解出来了一块比较完整的翡翠玉,那加工起来随便一敲可能就会散裂开来,到时候还不是白忙一场。
因此,唐文亮很快给那块石头判了死刑,很不值钱的一块石头,像这样的石头也就没必要再看了,赌下来浪费钱财和精力。
当视线从那块石头里面抽出来的那一刻,唐文亮下意识地又看了那个部位,也就是颜色表现得最好的那个地方。
“哎?!”唐文亮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霎时间他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暗道,“这块石头完全可以利用起来啊!看全貌它并不怎么样,可是光看这局部的话,它又是一块富有前景的赌石了!”
赌石分为全赌石和半赌石,后者在赌石场上在一定程度上更为流行,唐文亮突然想到的就是这一点,他有兴趣将那块石头拿下来,然后再也半赌石的形式转让给别人,让别人去赌。
实际上,这种赌法唐文亮早就用过了,那一次他将一块情况差不多的翡翠玉石卖给了海州一位他比较讨厌的玉石老板,只是不知道对方后来是怎么处理那块石头的,如果是自己解开,那就吃亏大了,因为花了几十万买来的东西却一文不值。
尽管这么做说白了是在骗人,有点儿赚黑心钱的嫌疑,但是无商不奸,做生意只要不违反法律和最基本的道德准则那就是正当的,更何况唐文亮那样的石石头没有卖给诚实守信的生意伙伴,而是丢给奸商。
“买!怎么不买呢?!”唐文亮决定了,他要买下那块可用来做顶级翡翠半赌石的石头,石头买下来后再考虑怎么处理,他既然能够透视石头内部的情况,那么做成一块完美的半赌石自然不在话下了。
“唐兄,你看中这块石头了么?”
打定主意之后,唐文亮正要开口询问那玉石摊老板,看手头这块石头对方要价多少,价钱高得太离谱了的话那就不好买。
岂知正在这个时候,跟在一旁的赵正兵突然笑盈盈地问了一声。
唐文亮掉过头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块石头我感觉还不错,想试一试。”
“唐兄,你好眼力啊!这块石头来历不小啊!是出自老厂区的黄沙皮翡翠原石!确实是一块好石头!”赵正兵连忙赞叹道,好像他对这个玉石市场上的石头了解很深一样,不过想想也是了,对方是当地人,经常在这周围出没,他既然对赌石那么感兴趣,那想必对这个玉石市场上的石头很有印象了,没准唐文亮刚刚由表及里察看过的那块石头他过去看了不止一次。
“呵呵,是吗?”唐文亮笑吟吟地说道,“我刚涉足这一行,对这些东西不大懂,就随便赌赌的。”
他这话说得很谦虚,却又多半是大实话,他确实对赌石知识的掌握仅仅限于皮毛功夫,而看样子,赵正兵他说得头头是道,在察看石头上颇有水平。
“唐兄,你谦虚了。你要是一个新手,也就不敢赌那种全蒙头料了。”赵正兵有所感慨地说道,“不过全赌料真的很难把握啊,我赌几块输几块,也只有赌半明料才有点点希望!”
唐文亮赞同道:“赵兄,你说得对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还想试试。这块石头挺大的,有分量,直觉告诉我东西还不错,可以赌一赌。”
“唐兄,你好魄力!”赵正兵称赞道,“这种石头虽然很有赌头,但我不敢买,也买不起啊!”
“赵兄,你的意思是说,这块石头价钱很高了?”唐文亮随口反问了一句。
赵正兵回答道:“可能对于你这种大老板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吧?唐兄,不瞒你说,这块石头我之前就看过了,还和讨价还价了一番,结果那老板将价钱从十六万压到了九万。”
“九万啊?”唐文亮想也没想地说道,“还有点贵,不过差不多就这个价了。”
区区九万而已,有了赵正兵这个参考价,唐文亮便放下心来了,几万块钱他自然没放在心里,他还以为那老板会狮子大开口,动辄就是几十万几十万的要。
“唐兄,你真想买这块石头么?”赵正兵见唐文亮脸上没有犹豫的神色,便兴味盎然地说道,“你要是想买的话,我可以给你跟那老板谈价钱,**万肯定能搞定,不过要是你们外人跟他说,那价钱至少在十万以上,没得少了!”
“好啊!那求之不得了!”唐文亮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答应道。
有赵正兵给他出面谈价,那自然再好不过了,投出去的资金当然是能节省则节省,买家谁会嫌价钱低啊,越低越好了。
“不过唐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赵正兵忽而笑了笑道,那表情有些怪异,挺神秘的样子。
“是什么呢?”唐文亮不假思索地说道,“赵兄,你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刚刚赵正兵帮了他们那么大一个忙,现在对方有请求了那自然能尽力满足对方了啊。
“唐兄,不知道你赌下来的石头是准备自己切割的还是做二手货?”赵正兵不答反问。
唐文亮说道:“我自己赌的。我从来不那么做,除非遇上特殊情况。这块石头买下来后我当然也要解开了,至于全赌还是局部擦口子,那买下来后再慢慢考虑了。”
“哦,那就好了啊。”赵正兵欢喜道,“唐兄,我就这么一个嗜好,特别爱赌石,你看上的这块石头本来我也很看好的,可是又不敢下手,现在你要赌下来了,那回头解石的时候能不能叫我过去看看?要是不方便,把赌石结果告诉我也可以了,因为我想验证一下,看我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事啊?”唐文亮莞尔道,“这没问题。”
他随即沉吟了片刻,之后果断地说道:“赵兄,要是方便的话,那我等下就把这块石头给解开!”
刚才他们看到那两个日本人也跟随在后面,所以他想现买现赌,那块石头只要稍微擦一下便ok了,等到擦口那个带高绿的窗口时,再想办法转卖给那两个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日本人,坑死他们!
“那行啊!你们在哪里解我跟去看!”
听到唐文亮那么一说,赵正兵惊喜交加。
唐文亮笑呵呵地说道:“赵兄,还先请你帮我谈谈价了啊。要是九万拿下,我给你一万的回扣,八万就是两万,以此类推,价钱越低我付给你定的中介费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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