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不禁一阵气恼,用力拍了一下那混混的脑袋,骂道:“你吓傻了呀!你把砍刀扔了出去,还拿什么东西去砸门的啊!”
那混混把砍刀扔出去以后,心里也有些后悔的,但是被二黑这么一骂,又看到了其他混混眼中的鄙视与嘲笑,热血一下子冲上了脑门,想也不想的说道:“我就是用拳头砸也把它给砸开!”说着就要举起拳头砸门的。
突然,混混们听到了前院里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难道是老大他们率先砸开了前面的大门,已经进去扫荡了?众混混心里不禁想道。要是那样的话,等会儿等老大他们将这里的门打开就可以了,不必再费工夫去使劲砸开的了。不过自己一帮人居然连后门都没有碰一下就完事了,让后院的一群混混心里很是不甘的。那不就是说自己的能力不行吗?
一群混混心里不忿地想着,忽然二黑说道:“不对!好像不是老大他们的声音!”
混混们仔细一听,隐隐约约地听到些什么“快把他们捉住!”“别让他们给跑了!”“在那里在那里!”的声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的。难道老大他们已经失手被人给捉住了?一群混混相互地看着对方,都思考着是不是应该迅速逃跑了。
二黑仔细听了一会儿,咬咬牙下定决心地说道:“撤!”
大家纷纷地往墙壁边上跑去。二黑一马当先,踩住一个混混的肩膀跃上了墙头,然后翻身跳了下去,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现在是大难临头的,谁还管你那么多的,当然是自己活命比较重要。
其他混混有样学样的,纷纷不仗义地踩在那个混混的肩膀或后背上,用力一蹬就跃上了墙头,然后就各自逃散了。还好最后一个混混还算讲义气的,停留在墙头上,伸出一只手对那个地上的混混说道:“快点!”
那个混混稍稍后退了几步,准备来个助跑一跳,捉住那只宝贵的援助之手借力翻上墙头的。谁知此时站在墙头上的那个混混指着他的身后喊道:“小心!”
花还没有说完,地上剩下的混混脑袋上就被狠狠地砸上了一下,顿时倒在地上的。墙头的那个一说完话,就连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看,就跳下墙头迅速地逃走了。
原来,王凡死守住前大门,同时眼盯盯地看着后门的方向,心里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叫喊声。一定是村里的人来了!虽然从发现那帮混混开始撬门,到打电话求助,再到现在死死顶住大门,总共也只有十来二十分钟的事情,但是对于王凡来说,可以说是从死亡线上兜了一圈,真正的度秒如年呀!现在终于有人来帮忙了,王凡心里顿时放松起来,也不太紧张了。
不过门里的王凡是不紧张了,但是门外的一群混混们却都紧张起来。王凡他在门后面都能听到有声音,何况是在院子里的一群混混们。
那个混混老大听到声音,也就立即回过头来向远处张望,望见远处传来一大片的火光,看来前来救援的人数量不少,起码有二十几人的。而自己这里只剩下六人,就算加上屋后面二黑他们五人,也不过是十一人罢了,怎么能打得过他们二十几人的。
见事不可为,混混老大当机立断地说道:“快撤!”然后领先一步往屋外面跑去。其他混混当然紧跟其后,迅速地往外面逃跑。
没过多久,一大群村民就来到了王凡家门前,领头的正是村里治安队的队长王富喜,他是村里胖嫂的大儿子。他领着队员和村民来到王凡屋前面,看见已经被撬得完全变形的铁门,再看到院子里的那座被砍得如大花脸一样的大门,心里一惊,连忙蹿进院子里头,大声朝屋里喊道:“凡叔,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的?”
王凡听到喊声,知道外面混混们全都跑掉了,外面已经安全了,也就回道:“我没事!”说着就把桌子搬开,然后打开那虽然被砍得破破烂烂,但还坚固的大门,迎接前来救援的村民们。
“我很好,没事!幸亏这道大门还算挺坚固的。今晚真是多谢各位了!谢谢你们能前来帮忙的!不然的话,我可就要遭殃的了。”王凡连忙掏出烟来派发,嘴里不停地说着些感谢的话语。
王富喜接过烟,但是不马上点火抽上,把它放进胸前的口袋里,然后说道:“凡叔,既然你没事了,我们也要去追赶那些胆大的小贼了。你先歇着吧。”
他这话一说,倒提醒了王凡,“屋后面还有几个同伙的,估计现在还没来得及逃跑的!”王凡立即转身进屋跑去后院,其他村民一听还有同伙还在,也跟在王凡后面一同去到后院里。
刚进到后院,就看见一个混混正准备翻墙逃跑的,王凡一个箭步上前,手上的砍柴刀早就在得知村民们到来搬开桌子的时候顺手给放下了,只好用他那砂煲般大的拳头砸向那混混的后脑勺。王凡的力气何其的大,现在又是含怒出手的,虽然不是全力击打,但是还是瞬间将那混混给打晕了过去。众人看见另外一个混混翻墙逃跑了,连忙跑出门外去追。
王凡翻出一条绳子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混混给绑得个结结实实的,站起身来,周围瞧了瞧,看见后门居然一点刮痕也没有,很是吃惊。这帮人来到后院大概也有五六分钟了,怎么后门一点事都没有的?难道这伙人喜欢在前门办事,却不喜欢爆别人的后门,所以才迟迟不肯动手的?想不到那些混混的口味还挺纯正的。一脱离了危险,王凡的思想又开始龌龊起来。
就在王凡还在想着那些混混喜欢玩什么方式的时候,一道黑影向他扑来,把王凡吓了一跳的。定眼一看,原来是叮当。它凑近王凡的腿边,眼神幽幽地看着地上的“五花肉粽”。王凡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它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