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飞人!”
晴晴小手一伸,马上跳上了爸爸身上,两个小脚紧紧的夹着爸爸的腰。
“粗发!”
“聂政,不要!这是15楼!我们还是等待救援吧,这里开阔,烟熏不倒我们!”
“我家的煤气罐已经爆炸了!墙上破了一个大洞!”聂政再次跳上防盗栏上,急急道:“你想变成烤鸭吗?”
“烤唐老鸭!”
晴晴飞快的补充一句,随即双手紧紧搂着爸爸的脖子,“哇,好高,好高!比摩天轮还高!”
“晴晴,不要向下看,闭着眼睛!”唐宁连忙吩咐道。
聂政一手拉着对面防盗栏,左脚跨过去,手上一收,轻松的便过去了。
只见他双脚伸进防盗栏里面,勾得稳稳的,从破口处将晴晴塞了进去,“晴晴,你站在下面,不要乱走!”
“知道!”
唐宁看着聂政伸手那么敏捷,感觉没有一点的危险,想到自己屋子可能会爆炸,也不多想了,一把拉着聂政的手,上了防盗栏。
她也学着聂政的样子,一脚跨过对面,可是忍不住往下张望一下,“哇!”,脚上一空,手上发软,脑袋随即一阵晕眩。
“不要看下面!”
聂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唐宁感到腰上一紧,已经被聂政紧紧抱着,自己的手不知何时也勾搭在聂政的肩膀上。
“过去了!张看眼睛吧!”
唐宁杏眼张看,晴晴正笑嘻嘻的站在防盗栏下看着自己,她连忙从缺口处穿进去,因为紧张,肩膀手臂碰撞了许多下,直逗得晴晴“咯咯”的笑着,“姨姨,你是哆啦a梦吗?脑袋那么大?”
呵---
唐宁想挽回一点面子,从防盗栏潇洒的跳下去,可脚上一软,径直往地下蹲去,若非聂政及时出手拉着她手臂,她定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来个四脚朝天,裙子春光乍泄。
“聂政”
“进屋吧!”
“嘿!”
晴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跳一跳的,得意道:“姨姨,晴晴一点都不害怕,你怎么就害怕了,比老鼠还胆小,啊,你是大脑袋哆啦a梦,怕老鼠!”
“姨姨是没有晴晴那么大胆!”
屋子里一片宁静,夜色清凉,跟隔壁热火朝天简直是天壤之别,在隔壁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少的害怕,反倒来了这边,安稳了,才后怕,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晴晴,你摸摸姨姨的心脏,跳得很厉害!”
唐宁把晴晴的小手放在自己心脏处。
“对耶,真得跳得很厉害!”晴晴转过头,“爸爸,你也来摸摸看看。”
“晴晴,不能,男孩子不能随便碰女孩子的身体,知道吗?”唐宁还没害怕完,就开启的教学模式,“就算是小朋友也不行,你在幼儿园的时候不能让男孩子摸你的身体,知道吗?”
“嗯,知道!”
“唐宁这家伙,在这个时候,还想到要当老师!”
聂政不禁喵了唐宁一眼,更加惊奇了,只见唐宁怀里抱着她的百宝箱,而且穿着十分整齐,再看看晴晴,也是一般,怀里搂着一瓶可乐。
反观自己,简直就像是从难民营出来一般。
“唐宁,你现在只要买点手信,就可以参加婚宴了。”
“啊?是吗?我还担心自己穿得很糟糕呢。”唐宁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随即脸上一阵忧伤,“聂政,客厅冒着大火,妈妈的遗像都不能带出来了,估计已经烧毁了。”
“妈妈在你的心里,不是在照片里。”
唐宁嘴角一抽一抽的,听了聂政的话,杏眼绽放出异样的神采,点头道:“不错,就算到六十岁,到九十岁,就算我的画画水平再差,也能把妈妈的样子丝毫不差的描绘出来!”
“晴晴也可以!”晴晴高高举着双手十分得意,显然这一场火灾对她没有留下丝毫的阴影,这也是聂政希望的。
“走吧!”
“去哪?”
“离开这里!”聂政担心沈风的人还在附近,甚至隐藏在邻居里面,毕竟这公寓的邻居他也不是都能认得,此刻带着唐宁和女儿,还是要先确保安全,余下的事情以后再打算。
“回家!”晴晴大声道。
“晴晴,我们的家已经给火烧了!”聂政抱着晴晴,“不过爸爸很快就可以找一个更漂亮的家给晴晴小公主。”
“聂政,晴晴说的家事以前住的地方,我跟妈妈的旧居!”
“也好!”聂政点点头,他此刻什么都没有了,也不能住酒店,去唐宁家正好,不过他没有丝毫的担忧,只要晴晴还在身边,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聂政到走廊拿了小熊书包和安吉拉公主,抱着晴晴带着唐宁,匆匆上了车子。
车子在路上奔驰,他一颗悬着的心才安稳了。
“聂政,聂小晴,唐宁,你们听好了冤有头,债有主,这是臻万集团老总沈风让我们做的,我们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到了鬼门关,跟阎王爷告状,就说他的名字吧!”
阳台上那边低沉的声音一直在聂政脑海里浮现。
“丫滴!沈风这贱人!今晚要害的人不单止是我,连晴晴和唐宁也不放过,这两个无辜的女孩,甚至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竟然受到了牵连,简直是狼心狗肺!
好,既然你惹到老子头上,既然你有了伤害我女儿的心,今晚我聂政死不了,该死的就是你沈风!你不爱惜我女儿的性命,嘿,你自己也有两个女儿,还有老爸!”
嘭!
聂政重重的在方向盘上拍了一下。
“晴晴!”唐宁吓得紧紧搂着晴晴,低声道:“晴晴,现在外面一片烟暗,姨姨害怕,你给姨姨唱歌歌!”
“知道!”
“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
“我们小手拉大手一起郊游!”
“亲亲的我的宝贝!”
晴晴趴在窗口,她从来没看到过凌晨的夜色,饶有兴致的看着,口里扯着脖子,大声嚷着歌曲,反正只要自己懂的,都胡乱喊出来,没有节奏,没有旋律
可在聂政耳朵听来,却如同一般,也令他的心一下子宁静了,“对了,我不能在晴晴面前表现得那么凶狠,我是晴晴的爸爸!”
唐宁从倒后镜看着聂政的神色渐渐平静,心里面才舒了一口气,她让晴晴唱歌的目的无非就是那样。
咔!
一阵清脆的声音把聂政的魂魄彻底召唤回来了,他微微一愕,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已经到了唐宁的家,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竟然懵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