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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乔?你怎么没好好休息?”陆昭锦刚到马房,就看见阿乔在闸马草,不由看向他的腿皱眉道。
“世……世子妃,”阿乔放下手里活计,紧张地搓着手,不好意思道:“皮都没擦破,哪需要休息。哦对了,这是您的药,阿乔皮糙肉厚的用不上这么金贵的东西。”阿乔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瓷瓶递了上来。
陆昭锦自己就是医者,自然知道阿乔没事,只是前世先入为主的观点让她一直觉得阿乔的腿不好。
“不必了,你留下吧。”陆昭锦摆摆手,笑容恬静,指着干草道:“这是给哪匹马喂的?”
“回世子妃的话,这是给府里那几匹拉车的马喂的,闸好了留着它们夜里吃。”阿乔说着指了指远处的横栏。
陆昭锦顺势看去,那是最大的马房,里面有七八匹骏马,两侧则是马房内的“贵族单间”分别关着几匹看着就英武的大马,紫蹄踏月就在最靠近院门这边的单间里,她几步走过去道:“那二爷这匹紫蹄踏月呢?它吃什么?”
“这马跟人一样分着三六九等,二爷的宝马自然要喂最好的马草。”
阿乔指着一侧那捆嫩绿的鲜草,已经不再腼腆得不敢跟陆昭锦说话,摩挲着紫蹄踏月的鬃毛目光柔和,补充道:“这匹紫蹄踏月真是难得的好马,其余的马掺些鲜草就肯食,它却能挑出鲜草来食。【愛↑去△小↓說△網w qu 】”
陆昭锦挑眉,抓了一把鲜草走过去,“哦?它可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不同?那可多了,它比别的马壮实许多,嗯,最特别的就是它非常喜欢食甜……您小心,先让它记住您的味道,马儿都是凭借嗅觉来分辨人的。”
嗅觉?陆昭锦惊讶皱眉,难道是昨天紫蹄踏月昨天已经记住她了?额前带着狭白毛色的马头竟凑了过来。
这可吓了她一跳,阿乔赶忙低声道:“您千万别慌!您离得这样近,如果动作过快容易惊到马的。”
“好,好……”陆昭锦尽量平静心气,将马草伸长了递过去,可紫蹄踏月似乎并不满足于她手里的青草,鼓动着硕大的鼻翼伸长脖子在她身上拼命的嗅。
“您别慌,想来您是吃过甜点来的。虽然马儿都嗜甜,果子胡萝卜是它们的最爱,可这马却比其他……”
不对,她哪里吃过甜点,唯一异常的就是她今早去了躺空间,也许沾染了碎瓷空间中杂草的香气。
“原来如此。”陆昭锦心念一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掌心中就多了两颗草,递到紫蹄踏月急切地抻长的脖子前。
果然……紫蹄踏月激动地打了个响鼻,分毫不差地啃起了那两颗空间中的杂草,寻常青草是一口没动。
这马的嘴可真刁,空间中土壤肥沃,那杂草自然也是最好的。
“有没有什么东西,会让马群发狂?”陆昭锦见它温驯,伸出手去马面,空间中的杂草一根根出现在掌心,竟是吃不断,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受骑手控制地向一个方向奔去。”
“发狂?马群遇火听到爆裂声都会发狂,不过好的骑手如果及时安抚住头马,基本没有问题。如果不受控制……”阿乔挠了挠头,迷茫道:“那就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在逃,或者是……前方有什么诱惑?”
陆昭锦不是没想到过这些,可前世五千骑兵,后方也有不少懂马之人,怎么会全都没发现关键所在。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方子上。
这些战马基本都在两岁刚成年期,一年前也就是一岁左右它们开始全面断奶改食草料,同时吃那个方子,难道是方子改变了它们什么习性?
“阿乔,这几天你帮我好好盯着这匹马,最好找到能诱惑它的方法。”陆昭锦若有所思,吩咐了句。
“是。”阿乔人老实心却不笨,看出陆昭锦对这匹马态度不同,也不多问,老实办事。
“咳,小爷的马呢?赶紧牵出来,小爷还赶着去看棋局呢!”院外张狂的声音由远及近,陆昭锦微皱了眉,转身从小门绕远路离开了马房。
叶幼清进门眼睛疑惑地左右张望,突然冷哼一声,“不是说陆昭锦在吗?她人呢?”
“世子妃刚走,您……”阿乔恭谨地牵马出来应道,话还没完,叶幼清就哼了声,让人牵马走了。
“小姐,您怎么躲着世子爷啊?”跟过来的花巧遗憾道:“多好的机会,咱们跟世子爷和解,就不必吃苦了。”
“花巧,你说一个人如果能不靠别人自己活,却总是让自己去依靠别人,她会怎么样?”陆昭锦脚步轻盈,穿花蝴蝶似得绕过花园,听花巧摇着头说不知道,脸上笑涡浅浅地答了一句:“她会失去自己活的能力,从而永远成为别人可有可无,任其摆布的附属品。”
花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赶紧摇头,“小姐可是世子妃,而且……而且夫人,秦风家的她们不都是这样吗?”
陆昭锦不置可否地点头,人已经进了桐音楼的大堂。
的确是这个理儿,她也没想过要怎么标新立异,她只是隐隐觉得,自己重活一世,总该有什么不同。
比如,休夫,再比如,自食其力。
“小姐,许四来了,还有陆平。”绿乔送绿绮出门,回来时刚好看到递牌子的两人就替着报了信。
看来是有眉目了,陆昭锦点了点头道:“让他们进来。”
“大小姐,这是您交代给许四让寻的草药,掌柜们只认出一种,另外两种,实在无人知晓。”陆平递上来一本小册子,是各掌柜关于那种药草药性出处药性的介绍,“大小姐,那草药你是真的见过?”
“嗯?没有,只是闲来翻古籍时看到过,怎么?平叔有兴趣?”陆昭锦缄口,想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说出秘密。
“哦不是不是,只是这种草药太过珍贵,您看了册子就知道了。”
陆昭锦点了点头虽然好奇却并不心急,将册子放在手下问道:“想必平叔过来,不止这一件事吧。”
“是,我和许四刚才商量了一下,”陆平看向许四,直接替他道:“我们发现,蔡仲堂要挟彭家的把柄好像和那个方子有关系。”
“您昨天走后那彭老爷子全都跟我说了,是去年他家那三十亩药田里突然长了大半数的怪草,让药草减产,要不是蔡仲替他遮掩,按马草的价格买下了那些怪草,他这年可要过不下去了。”
“是这样,小姐。”许四点头赞同,又补充道:“我跟着蔡仲堂,这次他走投无路只能去投靠背后的主子。”
陆昭锦心头咚咚跳得厉害,这只幕后黑手,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