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的身体还算不错,毕竟是九十岁的人了,若非是范无病出手相助,怕是如今已经很难保持正常的生活习惯了。
每年当中,范无病总要到北京停留四次,就是在季节转换的时候去给老首长检查一下身体,看一看他的身体机能运作得怎么样,然后再向自己的老师范天澜取经,弄一点儿滋补的药方过来给他保健。
当然了,范无病的真气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否则有些问题是难以察觉的,尤其是现代医疗设备所无法诊断的那些病变和机能衰退。
这一次的检查结果,还是令人比较满意的,肺部的老毛病彻底消除了,又经过一阵子高山疗养之后,变得比较有活力了,而帕金森氏症的状况也得到了根治,目前手也不抖了。
只是视力方面就有点儿差,一只眼睛的视力下降得比较厉害,现在读书看报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听人口述了。
范无病倒是感觉非常好奇,.难道说还有人专门给他念那些香港的八卦小报吗?
见范无病有些困惑,老首长就说.道,“现在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儿而已,没事儿晒晒太阳,吹吹风什么的,有的时候跟老朋友们聊聊天,不过现在可以跟我聊天的老朋友们也算不得很多了。”
范无病点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跟老首长年龄相仿的战.友们,大部分都已经过世了,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位,也都上了年纪,行动不便了,平时也就只是依靠在电话上面聊聊天什么的,要凑到一块儿来的机会都不是很多。
“你应该多跟小孩子们接触,保持良好的心态是最.重要的。”范无病建议道。
老首长笑道,“我的心态好得很,当年文化大**,三.起三落,照样一点儿事儿没有,不过如今年龄大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扛跌打了,不过心里面就看开了。”
说着老首长就伸手跟旁边儿陪同的工作人员.要烟抽,工作人员给了他一只眼,他抽了两口,见范无病有些不认同的表情,就摆手说道,“我现在抽烟也受管束了。以前抽烟是烟长嘴儿短,现在抽的烟都是他们悄悄改了的,烟短嘴儿长,一只眼最多能抽两口,而且还有限制,一天只能抽一支烟啊!”接着他又说道,“现在下台了,不做官了,说话也没人听了嘛,他们也敢用假烟来糊弄我了,反正我也老糊涂了,分不出真假了!”
“这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范无病听老首长说得有趣,就笑了起来。
两个人在外面晒了一会儿太阳,就有人扶着老首长回了屋里面,然后就有保健医生们围了上来,向范无病仔细询问检查的结果,这个场景倒是让范无病感到有些好笑。
以前的时候,这些名医们是不屑于跟自己这种望闻问切的没有行医资格证的中医传人为伍的,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老首长的毛病没有人能够治得了,就是自己获得了他的认可,因此大家都只得委曲求全了。
事实也是不容置疑的,就在范无病精心调理以后,老首长的身体可是比以往健硕多了,除了机能老化的问题之外,别的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这么一份儿成绩放在眼前,再加上范无病的身份和他治好的那些中风重症,没有人敢轻视他的份量。
就凭他是范天澜的衣钵弟子这几个字,范无病已经可以在国内的医学界有一席之地了,而且他的这张席子要比旁人大很多。
“最近切忌用药物,尽量讲究食补,根据季节的情况,以及老首长身体的情况,我弄了一份儿食谱儿,同时注意一下气温的变化,保持规律的作息,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碍。”范无病对众人说道。
应付完这些医生之后,老首长请范无病进屋去喝茶。
“你对国内的经济是什么看法?”老首长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范无病愕然了一下,然后就想到自己在别人眼中可是商界奇才,当下就微微一笑道,“国内的经济,自然会保持高速增长的势头,不过合理地调整一下产业布局,或者会发展得更加科学一些。”
“嗯,发展得更加科学一些?”老首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科学的发展观?”
范无病正在喝茶呢,听到这里不由得噗地一下子把水都给喷出来了,幸亏对面没有人,否则可就太尴尬了。
能够进到这间屋子里面的人,不是身份地位够高,就是常随老首长的工作人员,不论是喷到谁的身上都不合适,范无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然后看着有些好奇的老首长说道,“茶叶冲到喉咙里面去了,弄得怪难受的。”
经他这么一打岔儿,老首长就忘记了刚才说的话了,也幸亏这样,科学发展观这个提法才没有提前出现。
范无病经过这么一折腾,倒是刻意地提醒自己,以后没有事儿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再提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了,省得改变了整个历史进程和大势,那样会把事情弄得失控的。
“我觉得,中国的经济在二十年之内,都会保持一个高速增长的势头,逐渐赶上或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单一经济体。”范无病非常笃定地对老首长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老首长感到有些意外地问道。
“当然是从国内的政局交替来分析问题了。”范无病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您选定的接替人,都是有能力把握大局的,二十年之内国内的政局能够保持稳定是毫无疑问的,经济方面的发展以此为契机,持续增长毫无疑问。”
“那么二十年之后呢?”老首长对范无病刮目相看,心道怪不得这小子还不到二十岁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场面,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范无病挠了挠头道,“二十年之后就难说了,那就是跟您说的一样,摸着石头过河了。”
从老首长这边儿离开之后,一号首长跟朱老板都打过来电话,询问老首长的身体情况,关于他的健康问题,可是非常重要的,有他在,就相当于国内多一种战略威慑性武器一样,尽管他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但是在政治方面的作用还是不容小觑的。
范无病如实地回答了自己的见闻,“身体尚可,无病变,各项机能有加速老化的趋势,就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饮食及保健工作做好了,情绪没有大的波动,那么三年之后是可以乐观地看到的。至于以后,还要到时候再看具体情况了。”
“那就好,那就好。”几位首长都是非常高兴地对范无病表示了感谢。
老首长的健康不出问题,他们的底气也要多几分,听到范无病的检查结果,众人还是比较高兴的,现在范无病可以说是御医级别了,除了给几位重要的首长看看病,其他的时间已经不提此事了。
这固然是范无病自己嫌麻烦,同时也是因为这种看病的方式实在太耗费心力和真气,看病的同时,范无病也在用真气在为病人打通经脉通道,理顺真气血脉的运行,因此在每一次诊断完之后,范无病都要精心修养一两天,才能彻底恢复。
倒是朱老板跟范无病的关系比较熟惯了,就跟他交底儿说,“九七年快到了,香港回归在即,你要是能够保护好老首长,让他等到香港回归以后再走,实现了他心中这个最大的愿望,这份儿功勋我们是会记住的。”
范无病听了朱老板这话,就有点儿挠头儿,事实上在他重生之前,这件事情也是让他感到最扼腕的一件事情,如今自己有这个一技之长了,老首长的身体状况也在自己的调理之下远比曾经的时候更好许多,那么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愿望还是可以实现的,甚至能够撑到澳门回归的时候。
于是范无病就回答道,“尽人事,听天命,我尽力而为吧,别的也不敢多做保证。”
朱老板点头同意道,“你心中有数就行。”
以前范无病跟老师范天澜讨论过老首长这种情况,老师范天澜认为,如果不是范无病的真气性质中有祛除淤积和延缓衰老的作用,同时也能够修复一些损坏的身体机能的话,老首长的身体是无法像现在这么健康的。
但是此时也需要注意一个问题,就是要尽量地贴近自然,减少西药和中药等各种药物对于肌体的毒害作用,须知这些药物在治病的同时,也或多或少地对机体产生了一些负面作用,日积月累之下,就凝聚成了一种无药可解的药毒,会极大地缩短病人的寿元。
因此范无病在老首长的健康保健问题上,就只强调了这么一点,尽量减少药物的使用,才是保证他身体不出现突然变化的最重要手段。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些专家们是否能够听得进自己的意见了,他们平时可是很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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