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问题解决了之后,服装厂那边儿就今日了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没过多久,日本那边儿的武陟小机就将原材料发过来了,都是上等的布料,看来为了成为日本第一大**制造商,他是下足了血本儿。
严格地说起来,服装厂这边儿的技术力量,主要是就是靠冯师傅和程师傅两个人,可几个月的练习时间下来,两位老师傅倒也拉扯起十来个基本上可以独当一面的徒弟来,虽说设计能力薄弱,但是按照图纸小样儿来进行服装制作,已经不成问题。
范无病在没事儿的时候,也跑到服装厂去看了几遍,如果抛开那些光溜溜的**不讲,这些衣服倒是中规中矩,不管是警服,水手装,护士服或者学生装,都是严格地按照流行的样式来设计的,只不过,这些衣服的设计前卫大胆,把能够显露出来的曲线都给充分显露出来了,关键的部位或者突出,或者半遮半掩,极尽能事,只要一套到**的身上,立刻能够把男人的口水给引下来。
所谓欲火上升,口水下流,正是这个真实写照,范无病注意到,在给模特试衣服的时候,几个满脸青春痘的学徒工们,都有些蠢蠢欲动临近爆发的迹象了。
“看来我的设计还是非常成功的嘛――”身为始作俑者,范无病不但没有丝毫的羞愧感觉,反而是有些沾沾自喜,这事儿,实在是不太好说了。
冯师傅看了洋洋得意的范无病,顿时撇了撇嘴。
虽然范无病是他的老板,也有超人的设计理念和强悍的经营能力,但是他依然认为范无病不是长久在服装业发展的材料,仅仅是玩票的性质而已。
“如果真的要做服装设计,为什么没有一点儿为之狂热的激情呢?”在冯师傅看来,无论是范无病在抛出设计图时,还是为武陟小机设计**的配套服饰时,都没有太过用心,充其量只是动了动手而已,要想靠范无病来振兴服装业,在群雄林立的世界服装界杀出一条血路来,确实难以想象。
不过,冯师傅也不得不承认,范无病设计的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确实是把衣服除了保暖之外的其他功能都给开发出来了,至于遮羞,那是根本没有必要滴,看得出来,范无病的设计思路就是该裹就裹,该露就露,嚣张得很。
厂房里面到处都是裁剪缝纫的嗡嗡声,范无病在里面走了一阵子,看了看学徒工们在两位老师傅的指导下认真地进行工作,心里面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厂子新开张,大多数人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今能够形成基本生产力,实属不易。
对于两位老师傅在建厂投产的整个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与努力,他是看在眼中记在心里的,两位老师傅严谨的态度,对服装业的执着,他深表钦佩,因此范无病在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提高一下两位老师傅的福利待遇,以刺激他们的爱厂之心。
“冯师傅,跟你说个事儿。”范无病把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在脸前面,大声对正在里面敲打一个学徒的冯师傅喊道。
远处的冯师傅虽然没有听清楚范无病在跟自己说什么,但是从他的手势也可以意识到,这位人小狐狸心的范总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谈,毕竟自己在厂子里面转悠了小半年,也没有见范无病在工作中打扰自己。
“怎么了,范总?”冯师傅慢慢地走了出来,来到厂房外面,脱下自己的袖套,一脸好奇地看着范无病问道。
范无病请冯师傅坐到办公室里,然后才问道,“今天忽然有些个想法,想跟两位师傅说一下,不知道程师傅到哪里去了?”
“程师傅去了市里,有些材料需要临时采购,范总又有什么新的想法?”冯师傅回答了之后,对范无病的想法也很是好奇,真不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花样儿来。
“只是有一点儿不成熟的想法而已。”范无病对冯师傅说道,“冯师傅,你是做服装的老人了,自然是知道搞服装没有新的想法是出不了头的!可是我们这里也太偏僻,信息不畅啊!单凭我们几个人自行设计,搞出来的东西未必就一定适合流行趋势,而报刊杂志上面的例子,又眼中滞后,参考价值不大,因此,我想组织你们利用我们现在正跟日本人合作的机会,去香港或者是日本看一看,学习交流一下,不知道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出国学习?!”冯师傅的眼睛很明显地亮了起来,旋即又黯淡下来,连连摇头叹息道,“哪有那么容易啊!出国学习的手续是很麻烦的,上面要审批不说,所花费的钱也不是小数目,而且是需要外汇,这事儿很难啊――”
范无病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冯师傅说的不假,八十年代初期,想要出国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手续繁杂不说,还要向有关部门申请外汇才行,否则你出了国花什么啊?人民币可不是随处都接受的。一般公家单位组织的出国考察团或者商业活动,往往要提前几个月甚至半年一年就跟主管部门提出申请才可以,批不批还在两说,等到批文下来以后,还得订制服装,申办签证和护照,按照规定的住宿标准让国外客户帮助预定酒店,等到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所有成员都要到北京去,然后专程国际航班飞往目的地。
走出去看看国外的先进设计理念,提高一下自己的业务水平,自然是每个人都希望的,可是如果代价太高,那就难以实现了,虽然冯师傅也知道去香港或日本都会对自己的设计能力有很大的促进,可是他也知道,这个代价自己是承担不起的。
“这事儿,都由我来想办法,你只要说一句话,愿不愿意去?”范无病在这件事情上显得非常强势。
“当然愿意啊!”冯师傅憋了半天后,终于扯着嗓子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