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助活动,一般分为两种,个人捐资和企业捐资,武陟小机已经意外地拿下了个人捐资最多的桂冠,那么剩下的人,就只能寄希望于角逐捐资最多企业的称号了。
不过,想要超过一百万美元,这些企业们还是觉得比较吃力的,为了一时的风光,就搭上半年多的利润,大部分老板们是不愿意做这种赔本儿生意的。
但是这些只是普通人的心思,作为上海市私营企业的象征之一的大华公司老总段明礼,想法自然就有点儿不一样了。
段明礼肯定是拿得出这么多钱的,但是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卷过来的,一下子捐出这么多钱,上千万的善款,他也是感到比较肉疼的。 况且这种慈善活动是经常性的,今天是希望工程邀请,明天可能就是残联举办,后天又可能是关注环保,大后天没准又要救助大熊猫了。 作为一个上海本地富商,他要应酬的事情实在太多,绝对不能够顾此失彼,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人给得罪了。
捐款助人是好事儿,但是卷错了金额就很有问题,所以捐款这个事情,也需要慎重些,要不然一旦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好事儿就变坏事儿了。
今年的晚宴上,比以前又多增加了一项内容,就是慈善拍卖。
在这个环节中,大家都可以提供一些东西出来进行拍卖,凡事参加晚宴的人。 都有竞拍资格,当然是在锤落之前价格者得。
很多人都捐出了一些首饰或古董之类地东西,参加晚宴的明星们也不甘人后,他们提供的一般都是有签名或纪念意义的私人用品,不过之前看到的欲女影星陈碧松,就捐了自己之前剪下来的一头长发。
“哇,真的是她地头发吗?!她怎么舍得把头发剪下来?!”夏雪看到盛在盘子中的被束成一束地乌黑长发。 有些兴奋地问范无病道。
看了看现在的陈碧松,夏雪又觉得有些奇怪。 她明明是一头披肩长发嘛。
范无病看了一眼欲女陈碧松,想了一下后说道,“哦,或者是真的也说不定。 ”
原本范无病也有些怀疑头发的真伪的,不过方才他忽然记起来,前两年的时候,好像这个陈碧松在香港拍过一部三极片。 她在里面饰演一个**的小尼姑,表演大胆得很,业内人士纷纷叫好,当时陈碧松可是将一头秀发全剪下来地,估计现在拍卖的头发,应该就是当时留下来的那个。
不过想一想陈碧松的经历,范无病也觉得有点儿唏嘘,要说如今的陈碧松虽然拍了三极片。 却只是单纯拍戏,跟剧中的女演员磨镜而已,还没有彻底堕落,只是在两年之后她遇到了资深导演兼编剧程昆,疯狂地爱上这个大她二十岁的男人之后,才彻底没救了。 不仅在程昆的诱惑下拍了更加露骨地戏,更成为程昆的情人,最后因为感情得不到归宿而跳楼自尽。
香港的娱乐圈,那可就是等同于黑恶势力的天堂啊!多少风光无限一脸敦厚朴实得无华的大哥们,背地里不都是情人一堆,野花无数,干着跟cgx一样龌龊的勾当?!
“香港影星陈碧松小姐,将自己珍藏两年地秀发捐出,进行无底价拍卖。 ”拍卖师挥舞着锤头高声喊道。
无底价拍卖,不代表会拍出低价。 最起码台下看过陈碧松的片子的老板们就很不在少数。 看样子大家都很踊跃的样子,就连刚才被范无病打击了的段子岱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老爹和欧明德都在场,估计他也是要加入竞拍的。
竞拍的人很快就把价格喊到了二十万,这些人估计都是陈碧松的影迷。
“我怎么觉得那些家伙都是色色的样子?”夏雪看了看正在抢拍地几个老板,觉得都是一脸猥琐地中年大叔形象,便有些郁闷地对范无病说道。
废话嘛!看三极片上瘾的,你还指望他长得道貌岸然啊?如果真得能做到人前人后两张皮,那也不至于籍籍无名地坐在这里争拍陈碧松地头发了,人家有身份的人谁会亲自干这种有**份的事情?
“要不我把这个拍下来吧?”夏雪忽发奇想地说道。
“你拍这个干嘛?!”范无病正在喝桌子上面的葡萄酒,听了夏雪的话后险些被呛了一口,有些怪异地看着夏雪,心道她不会有拉拉的倾向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于是咳嗽了一声对她说道,“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地跟人家竞拍三极女星的头发,人家会当你性取向不正常的!小心你爸你妈他们看到了,回家收拾你!”
夏雪看了看周围,有些奇怪地说道,“他们不是也有邀请函嘛,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范无病也觉得有点儿奇怪,夏东海和冯小楠两口子自打晚会开始就没有见到过,总不至于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吧,按说是不应该的。
“又没人认识我们,不如你帮我拍下来吧?反正你那么有钱,还在乎这个?”夏雪鼓动范无病道。
“你要这个有什么用?难道用来做假发啊?你就不怕上面有什么病菌之类的东西?”范无病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不过范无病还是满足了夏雪的要求,他跟武陟小机耳语了一番,就见武陟小机兴奋地举起了号牌,“五十万!”
噢――场中众人顿时发出了惊呼声,大家都注意到,那位个人捐资第一的日本人,又要出手了!
立刻有人跟进,喊出了五十五万的高价。 而武陟小机话也懒得说多一句,直接喊到了八十万。
一束头发喊到了这个价位,就有点儿离谱儿了,范无病注意到,陈碧松本人坐在那边儿地座位上,也忍不住连连往这边儿看,估计是在猜测肯出这么高的价格买她的头发的是何方神圣。 只不过对于武陟小机这个日本人,在座各位实在是没有什么见识。 也无从谈起。
参加竞拍的人都有点儿迟疑了,这么高的价格买头发,实在是有点儿冤大头了。
范无病见竞争似乎不激烈了,便笑着对武陟小机说道,“拜托,你的样子最好再猥琐一些,**一点儿。 这样肯定会有人看你不顺眼地,价格还可以再拍的高一点儿!”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帮陈碧松抬价啊!”坐在旁边地李琢玉本来也想不通范无病为什么会让武陟小机去拍那个头发,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是发愁陈碧松的头发拍不出高价来,于是就有点儿醒悟了。
范无病点了点头道,“不激儿同仇敌忾的决心来。 一束头发怎么可能拍出上百万的价格来?我是帮晚会多募集点儿善款而已,顺便做一做恶人,倒也不很为难。 ”
武陟小机倒也非常配合,站了起来,非常嚣张地看着四方,大有一副你们那个比得上我的意思。 而且这厮还欲盖弥彰地向陈碧松那边儿望了过去。 一脸非常猥琐的表情,好像三年没见过女人的流氓一样,眼神中都是红果果地情欲。
范无病看了之后有点儿忍俊不禁,心说也不知道是武陟小机确实有表演天赋,还是日本人的骨子里面就比较**,反正用来勾起其他男人的怒火是成功了。
“太可气了!这个日本鬼子!”就连坐在那边儿的段子岱都忍不住站了起来,一脸义愤填膺地看着武陟小机,对父亲段明礼说道,“这次的晚宴是谁组织的,怎么把这种龌龊东西都给请来了?简直就是丢人啊!”
“败家的东西。 你才丢人呢!难道你都看不出来。 人家是故意挑起竞争吗?!”段明礼呵斥了儿子一句,脸色非常难堪。 他是混商场的老油条,怎么可能看不出武陟小机先前并没有表现出对于陈碧松地兴趣,只是方才被范无病耳语一番之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纯粹是装出来的啊,目的就是为了挑动起价格战来。
现在目的达到了,参加竞拍的人们都眼红了,没有举过牌的人也有些群情激奋,人家地目的算是达到了!
看到儿子这么不争气,这么沉不住气,再看一看坐在那边儿稳如泰山一般地淡笑着的范无病,段明礼忽然觉得有些挫败感,自己这个儿子,比起人家来,实在是天差地别啊!
在武陟小机的搬弄之下,竞拍价格很快地就顶到了一百八十万,不过到了这个价位,也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参与了,或者说是没有多少人愿意陪着大家玩了,抬一抬价格,刺激一下场内气氛固然很好,可是这东西就跟击鼓传花的性质差不多,万一玩砸了,这东西可就要自己来买单了。
年轻的富豪们资金往往不充裕,而年纪大一些的基本上都拖家带口,谁愿意花一两百万买一束别的女人的头发回去被老婆骂?就算不被老婆骂,在别人的眼中也会落一个老不正经地称号吧!
但是,让一个猥琐地日本人把我们大家yy中的女神地头发买走?这也太落面子了吧!
“子岱,你去喊两百万!”段明礼终于有点儿坐不住了,任由一个日本人在自己地头上面横行,连夺两魁的话,老脸还往哪里摆?更何况身边儿还坐着正在商讨合作事宜的欧明德,这家伙也是一个看实力下菜的老狐狸啊!
段子岱早就坐不住了,此时听到父亲交代他去竞拍,正是合了他的心意,连忙举起手来喊道,“两百万!两百万!”
“两百三十万!”武陟小机连眼皮儿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喊完价之后,嘟囔着和范无病说道,“一束头发而已,他们都疯了吗?看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 估计口袋里面也没有装多少钱吧?”
“谁知道呢?”范无病摇头笑道,“左右都是一群二世祖,真正白手起家地那些个人,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喊过价。 ”
范无病早就看过现场的情形了,他所熟知的后来成了气候的人物,此时没有一个出来喊价的,踊跃出头的。 基本上都是继承了祖业习惯于败家的二世祖们,这些人。 几年之后基本上就都将没落了,毕竟依靠政策发财地二世祖们,能力有限得很,一旦社会制度相对公平一些的时候,那些有想法有能力地人都会脱颖而出占据鳌头。
富不过三代,这话说的一点儿错儿都没有。
“两百三十万!两百三十万第一次!两百三十万第二次!”拍卖师此时的情绪已经有点儿亢奋了,挥舞这拍卖棰在那里嘶叫着。 有点儿像吸了**的瘾君子。
段子岱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父亲,不知道是不是继续拍下去。
段明礼向儿子点了点头,意思说你往下喊吧。
“两百五十万!我们出两百五十万!”段子岱站了起来,高声喊道。
“哇呜――”众人的情绪都有些沸腾了,不知道这束头发究竟能够拍出多高的价格来。
范无病看了看现场的情形,低声对武陟小机说道,“见好就收吧,你要那头发有什么用?”
夏雪虽然觉得没有继续往下拍有点儿遗憾。 但是这毕竟是别人在花钱,而且已经炒到了这么高地价格,她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武陟小机听了范无病的话后,朝着众人微笑着耸了耸肩,将号牌给扔掉了,而且还说了一句风凉话。 “两百五十万?!我又不是二百五!”
段子岱如愿以偿地拍到了香港欲女影星陈碧松的头发,当工作人员将头发装在一只锦盒中送到了他们的桌子上面的时候,段子岱忽然发现周围众人的目光都有些鄙视,好像自己真是一个败家子二百五一般。
“娘的!当初拍卖的时候,你们不也是伸长了脖子红着眼睛喊价吗?现在没有实力竞拍了,倒一个个装起b来了?!”段子岱心里面别提多郁闷了。
人家拍个东西都兴高采烈地跟捡到了宝贝似的,自己拍个头发就跟傻子被人给涮了一般,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唯一感到有些安慰的,就是这头发的主人,似乎对自己这边儿多看了两眼而已。
虽然如此。 自己总算是为老段家赢得了这件拍品。 而且估计也是今晚最贵的一件拍品了,于是段子岱将这个放着陈碧松头发的锦盒高高地俱到了头顶。 向众人展示了一下,赢得了稀稀拉拉地掌声。
段子岱特意用挑衅的目光朝着范无病那边儿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武陟小机和范无病等人正在讨论什么问题,满脸的笑意,压根儿就没有当这边儿是回事儿,不觉更加郁闷。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还是从那个猥琐的日本人手里,救下了陈碧松的秀发。
不过如果他是听到了武陟小机和范无病谈话内容的话,估计会被气得七窍出血的。
“老板?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一定会跟我们抢拍?”武陟小机一脸谄媚地向范无病求教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范无病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李琢玉,笑着说道,“既然从李宪生这里知道了他们的底细,那么段明礼和欧明德结伴出现在这里,至少说明了一件事情,双方可能在进行某个方面地合作,而且很有可能是正在商谈之中地项目,否则是没有必要搞得这么高调的。 既然如此,段明礼自然不希望自己地面子在合作伙伴面前被扫得灰头土脸,所以,在你已经把个人捐资第一的名头拿到之后,他怎么也得抢一下你的风头吧?否则可就太丢脸了!”
“老板果然高见啊!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武陟小机现在对范无病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范无病看了一眼微笑着的李琢玉,心道这人看来也跟段家不太对付,否则也不会是这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了,于是板起脸来对武陟小机说道,“唉,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搞个人崇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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