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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魏可冷笑出声。
征求过外公的同意
啊呸他也好意思说
外公生病了,一个人住在疗养院难免孤单寂寞,说要带他回家他肯定是求之不得的呀,他这叫征求外公的意见
他这分明就是投机取巧好吗
不要脸
严太太的冷笑声特别刺耳,听得严楚斐心里怨念深重。
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严楚斐本是想好好认错的积极性大受打击,俊脸一沉,赌气质问,“魏可,我现在在你眼里就这么卑鄙无耻是不是”
“严先生你说错了,不是现在”魏可冷冷地笑着,在微微停顿之后,无情说道:“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
连起来说就是他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么卑鄙无耻
在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该用什么方式跟严太太表达他内心的歉意,他想了很多很多,可在这一瞬,全忘了
被气的
严楚斐负气地想,既然他在她心里那么不堪,他又何苦委屈自己去迎合她以及讨好她呢
她心里有人,她不喜欢他,她想跟他分手,所以看他哪哪儿都不顺眼,是这样吗
“你再说一遍”他面罩寒霜,倏地向她逼近一步,狠狠瞪着她阴冷切齿。
他很凶,可她却无畏无惧,微仰着小脸轻蔑地睨着他发飙的模样,张口就要重复,“你”
可她才刚说出一个字,双颊就突然被他紧紧捧住,下一秒,他就一口咬住她的下唇
“咬死你”他恶狠狠地骂。
他没下狠口,但也并不温柔,咬得魏可眉头直皱。
疼
一直伪装的冷漠,瞬间破功。
她气得攥紧拳头往他肩上狠狠一锤,用力推他,口齿不清地怒喝,“严楚斐你有病啊”
他属狗的么动不动就咬人
“嗯我有病相思病”不理她的花拳绣腿,他就紧紧捧住她的小脸,不轻不重地咬着她的唇不松口,“你有药吗”
“”她狠狠剜他一眼。
相思病
呵他会害相思病相思谁前女友
反正不可能是她
哼
但凡他的心里有一点点喜欢她,都不会对她那么狠
唇被他咬着,她怕疼,不敢强硬挣扎,只能不停地捶打他的肩,气急败坏地骂他,“神经病”
“不是是相思病”他深深看着她怒火沸腾的双眸,一本正经地纠正。
魏可无语。
外公在客厅,她不想跟他吵,免得吓着外公。
于是她不打他也不挣扎了,就冷冷地看着他,试图用冷漠将他逼退。
怎奈眼前的男人脸皮太厚,她不动了之后他反倒还变本加厉了
他开始她的唇,轻轻的,带着讨好的意味。
一下又一下,他格外温柔,仿佛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她蹙眉,狠狠瞪他,用眼神警告他做人别过分。
可他却对她近乎凶狠的目光视若无睹,继续舔着。
严太太的唇像果冻,晶莹剔透又柔软香甜,q弹q弹的,特别好吃。
几天没吻她,可把他想死了
魏可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真是她见过最不要脸的男人,没有之一
“你有完没完”
当得寸进尺的男人想要去捏她的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出了声,一把将他企图不轨的大手狠狠挥开,切齿冷喝。
“我想你”他却倏地将她整个抱住,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倾诉衷肠,“老婆我想你”
他说,老婆我想你
魏可的心微微一颤,有些酸,又有点甜
他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很好地勾起了她的怜悯。
其实她是个很心软的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明明前一刻还打定主意不轻易原谅他的,可这会儿被他撒撒娇,她本是坚定的心就开始动摇了。
精明狡猾的六阿哥,感觉到严太太的心理变化,心中暗喜。
趁热打铁,他撅起嘴去吻她
魏可一惊,本能地偏头躲开。
于是他的唇就落在了她光滑白希的脖颈上
他毫不客气,逮着就用力了一口。
暧、昧吻痕,立马浮现。
啊
魏可疼得狠狠蹙眉,慌忙推他打他。
要死了啊
弄脖子上多难看啊,明天她还要不要见人了这么热的天难道要她穿高领围围巾吗
可她的捶打对他来说真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跟挠痒毫无区别。
他由着她打,趁乱又在她脖子的另一边了一口。
又一颗草莓种下了。
“严楚斐我警告你,你别蹬鼻子上脸”魏可气死了,双手慌忙撑住他的下巴,不许他的嘴再靠近她的脸。
看着严太太凶巴巴的小模样,严楚斐默默松了口气,终于有种雨过天晴的感觉了。
发飙的严太太与冷漠的严太太,他发现后者更可怕。
所以他宁愿被严太太凶被严太太骂,也不想再看到她冷着脸不理人的样子了。
被她冷了三天,他觉得自己都快被冻成冰棍了。
郁凌恒说得对,夫妻吵架最好别冷战,因为冷着冷着可能就冻死了。
嗯,肯对他发脾气就好。
两人正僵持不下,突然厨房外传来魏世焘的呼唤声,“可儿”
魏可一震,连忙使劲儿推挤正紧紧抱着她的男人。
可他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放开外公在叫我了”她气急败坏,急得一脚跺在他的脚背上。
严楚斐吃痛,无奈松手。
还好这是在家,她穿的是拖鞋而非高跟鞋,不然他的脚非得被她跺出一个洞来不可。
他疼得龇牙裂齿地吸气,目光哀怨地看着她,无声地控诉着她的狠心和粗、暴。
魏可没理他,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个,转身就走。
“可儿啊。”魏世焘到处找人,边找边喊。
“外公我在”魏可一边大声应答,一边快步走出厨房。
刚跨出厨房门口,就看到外公正四下张望着寻找她,忙不迭地迎上去,“怎么了外公”
“我困了。”魏世焘打了个哈欠,蔫蔫地说道。
魏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严楚斐就窜了出来。
“外公我帮您洗澡,洗完澡再睡好不好”他快速越过严太太的身边,扑过去搀扶着外公,像是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避免被严太太撵出去,他现在只能巴结外公了。
魏可面无表情地冷睨着严楚斐。
平时这个点儿魏世焘早就休息了,所以困得很,连连点头,“好好好,先洗澡”
天太热,魏世焘出了一身汗,自然是得洗澡的。
见外公点了头,严楚斐忙不迭地扶着外公朝楼上走去。
一个小时后。
魏可双臂环胸,姿态慵懒地依靠在门框上,淡淡地看着外公房内正忙碌着的严楚斐。
严楚斐在外公的牀边,弯着腰帮外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再细心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点,确定不会让外公冷到或者热到之后,才转身离开。
他朝着依在门口的严太太走去。
见他走来,魏可站直身,面无表情地往后退开一步,让他出来。
严楚斐出来之后轻轻关上外公的房门。
然后他转头看她,哪知她却冷冰冰地砸了两个字给他
“不送”
严楚斐俊脸一垮。
下完逐客令,她傲慢地瞥他一眼,然后像个高傲的公主一般,朝着几步之遥自己的房间走去。
连送他下楼都不愿。
其实不是不愿,而是怕他缠她
她更怕自己被他缠着缠着就会心软
所以赶紧躲回自己房间比较安全。
可她貌似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
她刚打开门,背上就被人推了一把。
她脚下踉跄,整个人往前扑。
魏可气得稳住脚就猛地回身朝他怒吼,“严楚斐你干什”
话音未落,人被他抱住,唇被他堵住
他没有深入,只是温柔而不失霸道地贴着她的唇。
然后她还来不及发飙,就听见他说
“对不起”
态度诚恳,吐字清晰。
魏可本想狠狠挣扎,闻言一顿,刚刚攥紧的拳头,莫名就松开了。
他如此正经八百地跟她道歉,她始料未及。
她以为他是不会道歉的那种人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的嚣张狂妄,只怕他的字典里都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吧
可现在他居然跟她说了
魏可表示很惊讶。
可她的脸上却波澜不惊,冷冷睨着他,不说话。
严楚斐捧住严太太的小脸,与她额头相抵,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说:“可可,对不起”
她还是不说话,一脸“懒得理你”的高傲表情。
以前排斥别人叫她“可可”,可他现在非要叫,她也没辙,然后多听几次发现好像也蛮顺耳了。
所以就懒得纠正他,他爱叫就叫吧
再说了,像他这种天生反骨的男人,越是不让他叫,只怕他越是不依不饶。
“严太太,对不起”他又说,姿态越放越低,语气越来越诚恳。
嗯,他是诚心道歉的,因为他的确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不管多生气,都不该那样欺负她的
现在回想,她当时肯定很疼,可他被妒忌蒙蔽了心智,还故意折腾她
其实他现在为什么要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原谅呢
一是因为他在乎她了
二是因为他的确理亏
人有七情六欲,情绪失控时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在所难免,但最起码,作为一个男人要敢作敢当
在外人面前怎么横都可以,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横到底又算什么本事
所以这错,他认
经过郁凌恒的劝导,他已经想通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认个错又不会死,对吧
还有就是他今天无意中看到一句话,把他吓着了。
原话是你若不对你老婆好,就别怪别的男人对你老婆好
他立马想到了何柏琛。
然后一比较,发现自己除了比何柏琛年轻点,长得好看点,有钱点之外,好像就也再没有什么比得过人家的了。
虽然他外在条件比何柏琛好上许多,可严太太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让她选择的话,她肯定会选何柏琛的。
所以他方了。
害怕严太太被抢走,他决定听郁凌恒的话,端正态度诚恳道歉,以求严太太的原谅。
千言万语,其实归纳起来也就只有一句
谁叫他在乎呢
世间事就是这样,你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所以他既然不想放开严太太的手,那就必须放低自己的姿态,别那么骄傲。
嗯,别那么骄傲
听着他一声声的“对不起”,魏可表面冷静淡漠,内心却在天人交战。
她在原谅他与不原谅他之间犹豫不决。
她的内心很矛盾,那晚被他欺负了之后,她想到了离婚,可离婚二字她却一直没有对他说出口。
现在想想,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离婚,只是赌气罢了。
冷静后她也有反省过,觉得自己也有不对之处
严楚斐的心,七上八下,紧张又恐慌,一瞬不瞬地看着始终沉默的严太太,拿不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哄她,情急下他嘟起嘴又去吻她的唇,“老婆对不起”
他现在喊可可和老婆喊得可顺溜了。
魏可也在不知不觉中听得越来越顺耳了。
一些陌生的情愫,便是在看似平淡的生活中悄悄侵入彼此的心里,一点一滴,在日积月累下涓涓细流汇成海
眼看他的唇已近在咫尺,她连忙一边偏头躲避,一边用手掌撑住他的脸颊不让他靠近。
“起开”她怒喝,板着小脸努力维持着冷漠。
不能轻易原谅他,因为女人对“家、暴”必须零容忍
可他不让她躲,索性再次捧住她的脸颊,薄唇霸道地紧贴在她的唇上,一声接着一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像念经似的,说个没完。
“对不起什么”她被他念烦了,冷冷地问。
他默了两秒,然后大掌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懊悔又心疼地小声呐呐,“弄疼你了。”
她剜他一眼,轻蔑冷笑,“呵呵严先生你说得可真含蓄”
弄疼
拜托她都被他撑裂了好吗
尼玛到现在还很疼好么
他求饶,“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
“你还想有以后”她微微眯眸,阴测测地冷哼。
“没有第二次我保证”他立马举手做发誓状,严肃又认真地说道。
魏可看着一贯骄傲自负的男人对自己又是认错又是求饶的,心里的怨气散了许多。
她想,或许自己应该见好就收了
“不生气了,好不好”
绵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上,一下一下轻轻地啄,同时还伴随着他的轻哄。
“不好”她狠狠瞪他一眼,愤愤道。
严楚斐看着严太太一脸傲娇的小模样,心中大石顿时放了下来。
好了好了,他的小东西终于软化了。
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严楚斐心情好了,心情好了嘴自然就甜了。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乖,别生气了,生气会长皱纹的,你这么好看长了皱纹就不好了。”
魏可无语,佯怒地冷冷瞪他。
见她那么难哄,他重重叹了口气,幽怨地看着她无奈地问:“那你到底要老公怎么样嗯”
“去死”她剜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严楚斐微微拧眉想了想,然后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还不想死诶,换一个可以么”
“滚”她恶狠狠地吼他。
“哦。”他瘪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般看了她一眼。
然后
他倏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双双往她身后的大牀上倒去,且抱着她顺势滚了一圈。
“啊”魏可尖叫。
待他停下,她奋力从他怀里挣脱,狼狈地瘫坐在牀上狠狠瞪他。
她哭笑不得,气得抬脚往他身上踹,“你干什么你”
“你不是叫我滚么”严楚斐的脸上是大写加粗的委屈,无辜地看着严太太。
“我是叫你往外滚,不是叫你往我的牀上滚”她抓狂,想弄死他。
往她牀上滚也就罢了,还敢拉着她一起滚
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没滚过。”严楚斐眨了眨眼,然后理直气壮地摇头道,一脸“我只会这种滚”的无耻表情。
魏可气得无力。
蹙眉,她冷着小脸斜睨他,“严楚斐你这歉道得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
“我非得在地上滚一圈才算有诚意么”他失笑。
他还敢笑
严太太生气了,不高兴了,又有小情绪了。
感觉到严太太的情绪变化,严楚斐悚然一惊,连忙端正态度,一本正经地问她,“那是不是我滚一圈你就不生气了,然后马上跟我回家”
他一副只要她点头说是他就立马滚给她看的架势。
马上跟他回家
那哪行啊外公还在睡觉呢
她沉默。
“嗯是不是”他把脸凑过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追问。
“这就是我的家”她一记九阴白骨爪卡住他的脸,往后用力一推,将他的脑袋推离自己眼前。
他摇头,不赞同,“这不是。”
她狠狠瞪他。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里只是你的娘家,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他义正辞严地说,理直气壮的样子特别欠揍。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有他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都什么时代了他居然还有这种旧思想,大男子主义也太严重了吧
“呸”她啐他一口。
他黑眸一眯,倏地将她扑倒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覆盖,她以为自己唾弃了他会被他惩罚,可他却只是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乖,不生气了。”同时他柔声轻哄。
“走开唔”
她推他,却被他以吻封缄。
魏可心里的怨气被严楚斐哄得散去了许多,不那么生气之后,他的吻就变得有些难以抗拒了
加上他刻意讨好她,温柔得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于是她推拒的双手,不知不觉就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严楚斐大喜。
满心激荡,他越发卖力地吻她,温柔至极。
没过一会儿,他就按耐不住了,大手轻车熟路地溜进她的睡衣,直接朝着最重要的目的地靠近
然后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时候,肩上突然一疼
被咬了一口。
“嗯”他吃痛,拧眉看着行凶的严太太。
“别动我,我有心理阴影”
直到他的手撤离,她才松口,抬眸看着他,冷冷哼道。
严楚斐愣了一下,“什么”
“婚内强”她言简意赅,冷若冰霜。
呃
“我不是”严楚斐苦着脸,愁得一个头两个大,百口莫辩。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那种纠结和无奈,他咬咬牙,点头认错,“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行不行”
“我把你弄断,然后跟你说声对不起,行不行”她冷冷哼道。
严楚斐,“”
弄断
他悄悄咽了口唾沫,暗忖严太太也太残暴了吧
“别啊严太太,断了就不能用了。”他讪笑,求饶。
“那就别用”她没好气地喝道。
“不用哪行啊,你会想的嗯”
“想你个头”
她羞恼交加,抬手往他脑袋上用力敲了一下。
哪知他贴着她的耳朵,舌尖往她耳廓里钻,更邪、恶地说:“嗯,就是想我的头下面那个”
“”魏可无语凝噎。
这男人可真是
节操呢脸呢都不要了吗
魏可发现眼前的男人无耻起来可真是宇宙无敌。
她很好奇,到底是所有男人到了牀上都这么不要脸呢,还是就他是个特例
她觉得有句话形容他最贴切了白天衣冠楚楚,晚上禽兽不如
被他缠得心浮气躁,她怕自己一不注意会沦陷,连忙俏脸一冷,瞪他,“你走不走”
“去哪儿啊”他一脸莫名,无辜地问。
“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她蹙眉,再次下了逐客令。
可严楚斐厚着脸皮装作自己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好啊,一起睡”
“你滚”她气得对他又骂又打。
“老婆,一起睡吧,没你在我睡不着。”他却纹丝不动,甚至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半是撒娇半是乞求地说。
魏可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地慢慢融化
可她又不想这么快就妥协
“给你两个选择,一,滚回家二,睡沙发”她指着几米之遥的沙发,对他冷冷道。
他却说,“我选三。”
“没三”她怒,冲他低吼。
一个大男人,敢不敢不这样耍赖
“有三。三就是咱俩一起嗯”
“严、楚、斐”
她气得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齿。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他举手作发誓状,一副特别认真的模样。
魏可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我只是想搂着你睡,没你在身边我真的睡不着。”他埋首在她颈窝里,轻轻拱了拱,哄着求着。
“滚蛋唔”
她还没骂完,他就一把扯过被子将彼此盖住,紧紧抱着她,一边装模作样地打哈欠,一边说:“睡吧睡吧,很晚了,你不在家的三个晚上我都失眠,现在困死了。”
“”她的脸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动都动不了。
魏可想,真的很晚了
谅他也不敢再强迫她,她是真是困乏得很,那就
睡吧
然而睡到半夜的时候,魏可才知道
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
什么都不做
才怪
当然,他并没动真格的,只是“动手”了
反正让她大半夜的崩溃了一次又一次
然后又哄着求着让她“动手”帮了他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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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楚斐很惆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跟严太太到底算不算和好。
第二天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她倒是答应回家,可晚上不管他怎么缠,她都不肯给他。
动不动就把“心理阴影”搬出来砸他一脸血。
他敢怒不敢言,憋得快爆了。
他都饿了一星期了好么
那玩意儿都饿廋了好么
所以严太太是他见过最狠心的女人,没有之一
嗯,她可狠心了,简直是铁石心肠,每晚看他难受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却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还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给亲,给揉,就是不给艹。
惹得他抓心挠肝的,都要疯了。
严先生揣着两张电影票来到严太太的办公室门前,抬手敲门。
叩叩叩。
不等里面回应,他就推门而入
“可可。”
他唤,声音柔得滴水,抬眸却见严太太正在打电话。
他立马噤声,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朝她走去。
魏可抬眸看了眼从容而来的严先生,表情有一丢丢的不自然。
“好,晚上见”
她对电话彼端的人柔声说道,然后就结束了通话。
晚上见
严楚斐心里咯噔一跳,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有事”魏可放下手机,抬眸看着严楚斐,问。
“你晚上约人了啊”他瞅了眼她随手搁在桌面上的手机,恨不得自己有透视眼能将她的手机看穿,以看看刚才跟她通电话的是谁。
“嗯。”魏可如实点头。
“能推么”他侧身坐在桌面上,看她。
“不能”她果断摇头,没有一丝犹豫。
严楚斐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瞬时更加浓烈了一分
“谁啊”他忍不住追问,其实心里已隐隐猜到。
“说事儿”她却不愿正面回答,态度强硬地转移话题。
他忍。
暗暗咬紧牙根,他轻轻吁了口气,唇角一扯,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强颜欢笑:“晚上的票,我想跟你看电影”
想讨好他,可他从来没套好过什么女人,能想到的招数有限,所以无奈之下,他只能致电郁凌恒,让郁凌恒帮他出出主意。
郁凌恒就提议看电影。
然后还告诉他在乌漆墨黑的电影院里可以这样那样
郁凌恒还说自己曾经跟郁太太就在电影院里怎样怎样过
严楚斐一听,立马就让小易去电影院给他包了场。
拿到电影票他就开始浮想联翩,怎么美怎么想。
激动得咧
哪知他揣着电影票兴冲冲的来找她,她却对他说她要去跟别的男人约会
靠
严楚斐在心里爆了一口粗。
瞟了眼电影票,魏可犹豫了两秒,最后却还是摇头,“今天不行。”
“为什么呀”他狠狠拧眉,心里的妒火就快要压不住了。
“我有约啊”她答,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谁呀”他又问,语气听似漫不经心,目光却犀利无比。
她用力抿了抿唇,默了默,然后如实道:“何教官。”
“”严楚斐忍无可忍,俊脸一沉。
他没说话,一点一点地把手里的电影票攥紧,冷冷看着她。
感觉到他冷厉的目光正投射在自己脸上,让她想不理会都不行。她十指交叉,搁在桌面,然后目光坦荡地与他对视,“他明天要走了,所以想见一面。”
严楚斐想,既然严太太都老实交代了,那说明她对他应该是没有异心的,对吧
他收起电影票,退步道:“那我也去”
“不行”
哪知他话音未落,已被她一口拒绝。
严楚斐立马就炸了。
“为什么”他瞬时面罩寒霜,冷冷质问。
这些天他努力保持的温柔,被她一句“不行”给击溃,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他约的是我”魏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我知道啊,但我是你老公,我陪你一起赴约很正常啊,难道你觉得不是吗”他的口气也变得咄咄逼人。
气氛,顷刻间僵到谷底。
魏可缓缓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倾身看着侧着身子坐在办公桌上的男人,不悦地蹙着眉头冷冷地问:“严楚斐你到底想干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严楚斐立马呛回去。
她不说话了。
他面罩寒霜,歪着头与她冷冷对视,唇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嗯严太太,你到底想干吗”
“我怎么了”她站直身,双臂环胸,轻勾唇角冷笑以对。
严楚斐垂眸,拍拍自己膝盖上的灰尘,“你要赴别的男人的约我不拦你,可你连我陪同都不许,几个意思”
说最后一句时,他抬眸看她,目光阴冷无比。
至此,两人又扛上了。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倒是你挺有意思的”魏可笑靥如花,字里行间尽显讥讽。
严楚斐,“”
他挺有意思
什么意思
他有什么意思
严楚斐拧眉,表示没听懂。
魏可垂眸,像是叹气般重重呼出一口气,唇角的笑靥染上一抹淡淡的忧伤和苦涩,“严楚斐,不信任我你就直说,没必要像盯犯人似的盯着我”
嗯,他不信任她,她知道
对那晚她的确向他承认自己喜欢何柏琛,可那只是年少轻狂时对爱情的美好憧憬,那样的感情华而不实,根本就不能代表现在
虽然她这人比较随性,但最起码的道德和教养还是有的,可以自豪的说,她三观超正好吗
所以别说她对何柏琛只是崇拜加感恩,就算她真的很爱何柏琛,也不会做第三者或是婚内出轨。
如果她想跟何柏琛在一起,那必须是他未娶,她未嫁。
而现在她已是他严楚斐的妻,就算他们对彼此都没感情,她也不会不要脸的去偷人好吗
他怀疑她和何柏琛之间有猫腻,这无疑就是对她的羞辱,试问,她怎能不生气
严楚斐拼命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发火别发火,可是怎么办呢他心里的火都快烧到头顶了。
她说他不信任她
怪他咯
“如果你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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