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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做出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沒办法,这是条件反射。
因为秦沐此次吟唱的,是那首以精神攻击为辅的,将精神幻象具象化的,步步生莲。
城市的外围,那些妖兽所站着的地方,开始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莲花。
这些莲花的上面是绵延不绝的阴雨,整个天空都因此昏暗下來,阴雨绵绵,莲花徐徐绽放,所有的妖兽都愤恨的在原地挣扎,因为他们所有的妖兽,都无法移动。
和尚捂着自己耳朵的同时,被身后的红莲一扯,小女子很是疑惑的问了一句:“你干什么,马上就要杀敌了,做什么怪样子,”
其实释然的能力远远的在这个世界的红莲之上,只因为当初在秦沐原先的世界当中,被这女人给欺负惯了,所以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下意识的畏惧心理,所以这丫头说话也就越來越肆无忌惮。
和尚倒也觉得沒什么。
他放下了手,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太逼真了嘛,我挡雨……挡雨……”
秦沐这小子这一次所释放出來的步步生莲,并沒有敌我不分,原先释然在秦沐的那个世界沒少受罪,每回都是这厮莫名其妙的吟唱巫歌,结果对面的人还沒怎么样呢,自个儿就差点集体完蛋。
所有的妖兽都陷入这步步生莲当中,无法移动分毫,包括那群黑压压的妖兽后面的巨大黑影。
当步步生莲开始起效的时候,当整个战场上都开满了莲花的时候,雇佣兵团的人还愣了一下,接着就发现那些可怕的妖兽们统统变成了活靶子,各个乐的直接就冲进了战场,手中的冷兵器大开大合,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定在原地的妖兽们给切了个干净。
在白塔上面担任总指挥的白三琰这个时候也是不要命的指挥着自己的飞机,轰炸远方那个巨大的虚影,对于他來说,真正有威胁的就是这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來的猴子,而不是地上那些低级的妖兽。
六耳猕猴很是愤怒,到现在它都沒闹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定在原地了,当地上那些逼真的莲花盛开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武器,结果似乎沒有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只是莲花在开放的时候,自己却无法行动。
这无法行动,仅限于站在原地,可并不代表他不可以对远处的城市造成伤害。
手中那重约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大棒子挥舞了起來,远远的就朝着那城市甩出一棍,棍子迎风长,在甩出去三下之后,这棍子已经长得如同一根支撑天空的柱子,二话不说的就朝着城市的方向打了过去。
城市的外围本來有一层保护罩的,但是在这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保护罩上面的时候,整个保护罩开始龟裂,并且破碎。
位于白塔的白三琰是悚然一惊,沒有想到,那该死的猴子在被束缚住的时候,竟然还能够发出这么猛烈的伤害,连忙调动武器,准备对猴子进行下一步的轰杀。
这个时候的巫歌竟然调子一转,妖兽大军脚下的莲花开始渐渐的消失,这些妖兽在狂喜自己能够摆脱控制的同时,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默默地调转了方向,将自己的利牙利爪对着自己的同伴,毫不犹豫的就直接冲了过去。
这一次,是三十三首巫歌当中的混乱。
这首巫歌可以让对方陷入无尽的幻想和精神折磨当中,他们会对周围的同伴下手,也可能会对某个敌人下手,但是前者一般情况下是多余后者的,是让敌人自乱阵脚的一个最好的办法。
从前秦沐倒是蛮少用这首巫歌的,原因也很简单,那个时候的他灵力有时候充沛,有时候残缺的,万一他在吟唱的时候,也很积极的对自己的人加上了混乱的效果,那可就真的完了。
六耳猕猴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那些“子民”们,正在互相残杀而且一个个还不亦乐乎,无论它如何劝阻都不为所动,它知道对方有一个强大的高手存在,它必须将那人给招出來。
六耳猕猴如同猩猩一样,使劲的拍着自己长毛的胸口,大声的吼叫着。
雇佣兵团,甚至包括和尚都认为,这猴子算是黔驴技穷了,沒什么本事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就这么自相残杀,实在是忍受不了,所以叫上两声,不过也聊胜于无,基本沒啥用。
但是秦沐,却在一瞬间眯起了眼睛。
这猴子,不简单。
这是秦沐在一瞬间所做出的判断,因为即便是离着这么远,他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吼叫不单纯的只是发泄而已,而是一种特殊的音攻。
它的吼叫声中有一种特殊的噪音,这种噪音秦沐虽然弄不明白是什么,但是这东西却极好的破坏了自己原有混乱的效果,使得地上那些原本被控制住的小妖兽们,渐渐的恢复了原状。
而就在秦沐一脸震惊的同时,那猴子大叫一声,趁着城市的防御系统的崩溃,直接就冲了上來,目标直指白塔,因为它已经感应到,那个该死的人类就在这白塔之上。
秦沐脸色不变,沉着冷静。
而白三琰却彻底慌了神,尼玛现在城市的防护系统正好被破坏了,这东西要是冲进城市,那不得生灵涂炭,而这个时候城市中心原本的保护系统也能够启动,在对方靠近城市的时候,那巨型的粒子加农炮就可以使用了,只是,充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时间内,这该死的猴子说不定早就跑了。
就在白三琰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秦沐眼神如星,一脸冷静的看了看那猴子,接着,就是冲天而起。
猴子本來想一棒子直接毁了眼前的白塔,可白塔上面却亮起一道白色的炽热的亮光,刺得它不得不眯起眼睛,而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的朝后倒了下去。
猴子的感觉很奇怪,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慢慢的消散,身体之中似乎有剧烈的疼痛在蔓延、蔓延但是很快的就麻木,紧接着就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