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六十六章及笄之礼
清晨,太阳慵懒的爬出山头,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爱残颚疈那道金灿灿的线,透过红漆雕花纸窗暖暖的照进闺房。梳妆台前,朱雀为以墨梳着发,“主子,白虎来信说,蜀国十二万大军死了两万伤了两万逃了八万。”
以墨神色不愉,冷哼一声,“逃得倒是快!”本想让蜀国二十万大军全折损在玉门关,如今却逃了十万。蜀国军队综合势力虽不强,可胜在人多,一个小小诸侯就能手握十万大权。十万大军对蜀国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大损。
朱雀不敢回话,迅速给以墨束起发,没有做男子打扮加冠,而是抽出彩色流光丝带心灵手巧的给发尾编了好看的发式,简约的装扮显得英姿飒爽,流光溢彩的发带更衬得脸庞妖魅绝伦。
今日景阳非要拉着以墨去宝澜轩取首饰。再过几日便是以墨的及笄之日,早在一年前,景阳就做好了准备,吩咐宝澜轩打造了一批首饰,供以墨笄礼上用,昨日宝澜轩的老板送信来说,首饰已经打造好了。
景阳近来心情舒畅愉悦,脸上红光满面,肌肤也莹白如玉,看起来年轻好几岁。往以墨身边一站,那小鸟依人的姿态,渍渍~这哪是以墨的娘啊,都快成以墨的女儿了!
两人走时,下人突然来禀,“王妃娘娘,玉蝶小姐来了月事,身子不适,不能去了。”玉蝶最近精神不济神情恍惚,景阳也想带她出去散散心,没想不是时候。
景阳朝下人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好生歇着。哦,对了,让人给她熬些红汤暖暖身子,如果实在痛的厉害就让大夫过来瞧瞧。”
“是。”
景阳转身上马车,以墨抬手扶她一把,视线却落在那个禀事的女婢身上,满脸疑云的喃喃,“月事?”
显然朱雀也听到两字了,再看主子懵懂模样,突然想到什么,双目骤然圆睁,惊愕不已——完了,主子到现在都还没来过月事呢!
在朱雀白虎等人眼里,他们的主子彪悍、凶悍、强悍,咳咳,反正就是厉害得不行,比男人还牛逼。从来没想过他们的主子将来会在某一天,来信事、怀孩子!
所以就理所当然的忽视了他们家主子作为女人在人生当中的第一件大事。
晚上回府,朱雀第一时间去找了后院的破晓。以墨从感业寺搬回家,破晓当然也跟着,毒蛇花草也大包小包的打包带走。破晓在王府独自霸占了个院子,里面种的全是药草,多带毒,一般人都不敢进去。
朱雀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埋首在万花丛中呵护他的宝贝药草,当朱雀提及月事一事吓得破晓手一抖,将养了三年的宝贝药草给连根拔起!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冷若冰霜,身上冒出的飕飕冷气吓得朱雀连连缩脖子,“破晓,你去给主子看看,再过几天就是及笄之年了,如今都还没来月事会不会不正常啊?”
破晓冷着脸挖了坑,又将宝贝药草种回去,冷淡的声音平静无波,“主子当年执意在千尺崖下突破颈瓶,而千尺崖下的寒潭冰冷刺骨。那时主子年纪尚小,无力自保,寒气入体,恐怕伤了身子,月事来得晚也实属正常。”
朱雀暗松口气,前些年主子为了练武,确实有些疯狂,而她也害怕破晓给主子喝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会给她的身子带来影响,所以才慌忙跑来找破晓询问。
十一月一廿那日,平安公主及笄,笄礼就在忘川雷霆王府举办。圣上对胞妹的疼爱天下皆知,当初景阳公主出嫁,圣上以二十座城池作为嫁妆,后来景阳公主诞下一女,圣上又赐五座城池并封平安公主作为祝贺,如今亲侄女及笄,当然也引起圣上重视。圣上虽未亲至,但派了太子李宸煜亲去祝贺。
十一月八日,太子爷驾临,雷霆王府上下出迎。王府门外,太子爷一袭华丽的暗纹玄袍加身,挺拔的身姿如临风玉树,俊秀神韵。那优雅飘逸的气质,那温润水潦的眸子,那雍容无尽的风姿,渍渍~看得连景阳都心肝儿颤了颤,这也太妖孽了!
府中下人跪了一片,颤颤巍巍的直呼,“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景阳和呈袭身份不低,且又是长辈,所以只行了半礼,福了福身,“太子殿下!”
太子爷嫣然一笑,恍若天空突然迸开万里光辉,灿烂、妖艳、美丽。太子爷躬身行晚辈之礼,“姑姑,姑父!”行礼之际,太子爷偷偷瞄了眼景阳身后,见她身后站着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墨墨,期待兴奋的心情瞬间没了,就连脸上的笑也黯淡下来。
太子爷不笑的时候,那阴晴不定的模样看得让人心慌,呈袭赶忙恭敬的领着他进府,心里还直报怨,这小子小时候长得还挺可爱的,怎么长大了就成这幅模样了!
府里,太子爷被奉为上宾,景阳和呈袭分坐两边笑脸相配。太子爷情绪有些低落,可不又不敢在两人面前冷脸,只得勉强笑着。
哎~都是爱情惹得祸!在京城,太子爷随性惯了,只要他心里不痛快,就是在燕皇后面前都能摆脸,可在景阳和呈袭面前,暴戾的爷不敢啊,只因他们是以墨的爹娘。想要顺利娶得媳妇儿,就必须得从老丈人下手,他还得靠丈母娘与老丈人给他撑腰呢,怎能将他们得罪了去。
正在三人说话之际,管家进来向景阳禀道:“王妃,小姐来了。”
太子爷顿时精神亢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双眼都泛着绿光。矮油~终于能见着人了。
景阳喜道,“快让她进来。”
太子爷微抬起屁股,伸长着脖子,双目直溜溜的盯着门口。一旁的小靴子公公见了直翻白眼,爷这动作太不雅观了,那屁股翘得比鸡尾巴还高。
太子爷这不是激动嘛,想早点见他的小冤家。
门外的佳人终于千呼万唤‘死’出来了,只见女子穿着浅绿色丝绸上衣,上绣着朵朵满天星,似绿叶上开满了白莲,肩披透明薄纱。黑亮的长发挽成了侧三环发髻,留了些许青丝留在颈边,头插了支蝴蝶晶石钗,盘上了一支银镀金花簪,若柳扶风温婉贤惠的样子真真是美极了。
可太子爷见了却是眸色一暗,那眼里的失落要多明显有多明显。这丑不拉几的女人哪是他的墨墨啊。
景阳笑着招呼玉蝶过来,热情的给太子爷介绍,“煜儿,这是姑姑的养女,玉蝶。玉蝶,这是当朝太子殿下,快给殿下见礼。”
玉蝶上前盈盈一拜,“民女玉蝶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太子爷傲然点头,神色疏离。
玉蝶好奇的偷偷望了一眼,当看清他的容貌,不由一怔。
挺直的鼻梁,凉粉的薄唇,目光如漆,脸庞如玉。一双魅惑的眼,眼尾斜斜上挑,眼角眉梢尽是天然风韵。俊美高贵得犹如神邸。这样尊贵的人……玉蝶悄然垂下头,眼底尽是谦卑与恭顺。
太子爷优雅端起茶杯,浅抿一口,半敛着眸,遮住眼里的焦急,装作无意的提问道,“姑姑,怎么不见以墨表妹?当年一别,转眼就是十二年,那时以墨表妹还是个小孩子呢,没想到……都到及笄之年了啊,时间过得还真快。”
景阳也感叹着,“是啊,都已经十二年了。”显然这回答不是太子爷想要的结果。
人家太子爷是想问以墨表妹去哪儿了,后面的感叹只是附带。哪知景阳就注意到后面去了。真是气得太子爷想要摔杯子、掀桌子!
太子爷等啊等,等啊等,都快等成望妇石了,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姑姑,以墨表妹去哪儿了?怎么这几日都不见她人影,明日就是她的及笄之礼了。”
景阳正忙着为明日的笄礼做准备,没时间应付他,开口便道,“哦,她去感业寺了。”
太子爷顿时石化了,脸色的表情既委屈又愤恨,恨不得哭着闹着在地上滚一圈。一双狐狸媚眼幽怨的盯着景阳,‘您怎么不早说!您怎么不早说!’害得他在王府瞎晃悠了三天,总想着来个美妙又浪漫的偶遇。
景阳被他盯得高骨悚然,无辜的问道:“咋啦?”
太子爷愤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没事。”
第二日,太子爷起了大早,跟着景阳呈袭等人在门口等候佳人身影。当以墨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时,鹤立鸡群的站在首位的太子爷眼前一亮,脚迫不及待的往前移了两步,可又怕别人看出他的心思,便装作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理了理衣袍,打算以最潇洒最风雅的姿态出现,可刚踏出脚,身侧一道身影飞出,顿时抢了他的镜头。
太子爷狠狠瞪了眼飞扑过去的景阳,心里直骂:个老不死的,竟然跑这么快!
最有利的位置被人抢了,太子爷只有傲娇的站在原地等着墨墨来找他。没事,墨墨会注意到他滴,谁叫他长得如此美若天仙呢。
当景阳拉着以墨往太子爷这边来时,太子爷心花怒放了。看吧,果然墨墨还是在意他的。不过……
当景阳拉着以墨从太子爷面前飘然而过的时候,太子爷就不淡定了。要不是小靴子公公拦着,太子爷今儿个非要拆了他这雷霆王府!
景阳拉着以墨匆匆往主院而去,“快些,宾客都来齐了,再过二刻钟笄礼就开始了……”
平安公主及笄,太子亲自观礼,云敬侯府中云老夫人也亲自前来观礼,除此之外,青省龚大人、军中曹大人等人物竟也亲自前来。如此大的做派,让全忘川的人都知道,雷霆王府有个倍受宠爱的平安公主。
以墨笄礼的正宾担任者是老王爷的侧妃,呈楚氏。呈袭生母早亡,差不多是呈楚氏一手带大,算下来,呈楚氏也算得上以墨的祖母。而笄礼的赞者一般为笄者闺友,此项就由玉蝶担任。
十一月一廿日清晨,王府正院,呈袭和景阳身穿华服并立于东面台阶位;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地外等候;以墨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静候,奏乐。
呈袭与景阳就坐,乐止。
礼人唱曰:“平安公主行笄礼。”
乐作,玉蝶引着以墨出来。当以墨的身影一现,太子爷顿时不平静了,以墨身上那套礼服,正是他一针一线亲自绣的盛服。
长发仍是高高束起,如墨的青丝缠绕着流光溢彩的丝带,清风拂过,丝带在颊边飞扬,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长袍上的展翅雄鹰孤傲凛然,襟上及袖口皆以金线绣出繁复的云纹,本该妩媚娇嫩的气质生生勾勒出强硬霸气来。长袍内的素白锦衣,紧紧贴着身躯,朵朵怒梅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
真真是极美!
就连一般的宾客都看痴了去。
玉蝶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以墨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跪坐。玉蝶为其梳头。随后老侧妃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然后立于以墨席前,朝北站立,乐止。
老侧妃高声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祝毕,乐作,老侧妃东向为以墨加冠。
……
三加之后,以墨一身红色大袖长裙礼服,头戴双凤戏珠钗冠,雍容大气,典雅端丽,而胸前那只展翅雄鹰为其添了几分凛然霸气。
看得宾客们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直叹平安公主真是生得一副好容貌啊!
礼毕后,便是宾客们用膳喝酒。女宾与男宾分席而坐。女宾们举止优雅,吃食也是浅尝小酌,而男客在呈袭的带领下,海吃海喝,气氛高涨,个个喝得面色通红,脚步虚浮。今日,太子爷特别高兴,席间也跟着多喝了几杯水酒。
太子爷借着酒劲儿壮胆,晚上便偷偷摸摸的翻进以墨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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