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顾妍夕神情淡漠,来到了这具男子尸体旁,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番,还将男子胸口的衣服扒开,仔细的看了看男子左胸前上的伤口。
围观的木城百姓一是被这个男子的尸体吓住了,二是被顾妍夕这个不怕死人的傻千金吓住了,这个傻千金还扒开了男子的衣服,又摸又瞧的,她到底有没有女子的矜持和廉耻之心啊?
沐城围观的百姓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顾妍夕。
“瞧瞧这个顾家的傻千金,连死人都不怕,我看她也真够傻的可以了。”
“天呢!她还伸出手指去摸鲜血闻了闻,真是够恶心了,顾丞相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千金。”
“她先杀了人,还装傻说要为自己讨清白?我看这样的傻子说话,谁敢去相信啊?”
顾妍夕就当这些人是耳边的蚊子,随他们乱飞乱嗡嗡的叫着去吧。
片刻后,顾妍夕看向了衙差,淡淡道:“你可听好了,我现在有证据证明这个男子并不是我杀的。”
“第一,这个男子浑身都是冰冷的,若是我没有猜错,他被杀后是被冰块冻住了,所以才会有正常人的面貌和神色,身上又不会有腐臭,看上去和真人一样,按照推断,他应该死于三天前。”
衙差撇了撇嘴,轻哼一声:“一个傻子说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顾妍夕倒也没生气,而是继续解释道:“一个正常的人在刚被刺死后,身上的体温不会立即退去,应该是温热的,而你来摸摸他的身体,却是冰冷的,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这个人早就死在三天以前吗?”
几个胆子大的衙差俯下身子摸了摸死者的皮肤,确实是冰冷的,像是冰块一样冷,他们站起来忙向衙差头头汇报:“大人,死者真的是浑身冰冷的。”
那个衙差头头觉得自己下不了台,偏偏又要为难顾妍夕,冷哼一声:“也许他天生的冷血呢,你可不要单凭这个一面之词,就想为自己洗脱了冤情。”
顾妍夕早就知道这个衙差是个胡搅蛮缠的人,所以她早已经准备好了第二和第三的策略,来说服衙差和众人。
她从男子尸体的身上拔出匕首,却看到只是匕首的尖部染有血迹,她清冷的解释道:“你们看这把匕首只有尖部染有血迹,而这个匕首尖部的长度也不过是一指半而已,而他的左胸口的伤口宽度,都已经是三指长还有余,可见这个人并非是匕首所杀,而是先前被人用宽刀刺死,然后在用死者加害于我。”
那几个胆大的衙差瞪得眼睛雪亮,对顾妍夕的说词很是感兴趣,忙俯下身子探个究竟。
“大人,这个男子左胸上的胸口确实有三指长,并非是匕首所杀!”
衙差头头的脸色变得铁青,顾妍夕却仍要拿出第三个证据。
她从男性死者的手指甲下拉出一根银丝线,大概有巴掌那么长,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道:“这根银丝线是死者在生前挣扎时,从凶手上扯掉的,而我身上的衣服却是粉色的,根本没有银色的丝线,所以凶手肯定不是我了,应该另有其人。”
顾妍夕此话一出,围观的沐城百姓,乃至于那几个胆大的衙差,都对顾妍夕的精彩表现鼓起手掌,连连称赞。
见到衙差头头一脸铁青,她确实冷媚一笑道:“若是大人还不相信,那么我只好为死者剖开胸膛,看看心脏被刺的深度和长度,来确定他的死因了。”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停止了赞叹,转为倒抽一口冷气。
站在茶楼上,三楼的厢房窗前,一身白衣似雪男子微微蹙起眉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勾唇笑了笑:“若是她真的敢这样做,那还真是女中豪杰,胆子大的够可以了!”
而白衣男子的隔壁厢房,同样站在窗前的是三位长相俊美,风度翩翩的男子,其中一人身穿紫衣华服,端起茶杯刚饮一口,听到顾妍夕的话后,他双眸瞪圆,一口没咽下去,反而一口喷出了窗外。
他惊讶的叫道:“她……她还是那个傻了吧叽的顾家大千金――顾妍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