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顾妍夕从悬崖边缘起身,回眸望见马车上余留的马缰绳,她朝着马车跑去,玲珑也听到了炎鸿澈的唤声,知道了鸿王还活着,心中也满是喜悦。
“大小姐,你要做什么,奴婢帮你!”
“快,将马车上余留的缰绳都结下,然后系到一起!”
“是!”
月蝶从神色恍惚中清醒,也和顾妍夕和玲珑二人一同揭下了余留在马车上的缰绳,将这些砍断的绳子系在一起。
顾妍夕看了一眼,翻到在地上已经灭掉的油灯,她将马车上的油灯拾起,问月蝶:“月蝶,身上有没有火折子,将油灯点燃!”
“有!”
月蝶从身上拿出了火折子,将油灯点燃,顾妍夕则将系在一起的绳子,在结节处,用灯火燃烧后,在用脚踩灭,将结节处上的麻绳变成一体,更加的牢固。
并且顾妍夕看了一眼静置地上的马车,和月蝶和玲珑齐心协力,将马车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到了离悬崖边缘五米远之处。
顾妍夕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了这一切,待她将系好的绳子捧在手中来到了悬崖边缘时,心中已经如海浪一般澎湃。
“澈,我将绳子放下,你接过绳子栓在腰处,一定要系好了,听到了吗?”
“听到了!”
顾妍夕借着月光,找到了炎鸿澈所站之处,将绳子缓缓放下,当感觉到有一只手拉动了绳子,她快速的松了一米多绳子后停了下来,感觉到绳子在晃动,很快晃动的幅度变小,最后正剩下绳子在风中轻微的摇摆了。
“澈,准备好了吗?”
“好了!”
顾妍夕一咬牙,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腰上。
她向身后退了两米远,月蝶和玲珑则站在前面,双手都拉住了绳子。
顾妍夕给了他们一个眼色,三个人齐心协力想将绳子往上拉起。
奈何炎鸿澈毕竟身材高大,三个女子的力气不过是将炎鸿澈拉起一米高,就已经没有了多大力气,炎鸿澈就这样摇摆在崖壁上悬着。
顾妍夕双眸眯起,朝着玲珑和月蝶喊道:“大家都用力,只差一米了,来我们再来一次!”
“是!”
月蝶和玲珑二人双手握在了麻绳上,已经被磨破了手掌;而顾妍夕为了能牢牢捂住绳子,已经将右手上包扎的纱布取下,任凭右手处的伤口被麻绳磨扯出一道血口,痛的她眉心皱成一团,她都没有松开手,咬住牙齿,和玲珑月蝶用尽了最后一身力气,将绳子又拉回了一米之远。
当她的双手能触碰到马车边的横木时,她的双眸星亮一般,燃有了一丝希望。
她先是跳上了马车的横木,接着跳了下来,确保绳子绕过马车横木一圈,这才将腰身处的绳子解下,将绳子缠绕在马车之上。
月蝶、玲珑和顾妍夕三人这才能松开了手,他们三个人开始推动起马车,马车毕竟是有轮子的,只要马车能移动,那么炎鸿澈就有希望能拉出悬崖。
顾妍夕看了一眼玲珑和月蝶,见他们的双手已经磨出了血口子,她的心里也有疼惜;而玲珑和月蝶又何尝不是,看到顾妍夕右手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却还要用右手施礼拉动绳子,伤口又扯裂了,鲜血已经染红了她右手的手掌心,很是触目惊心。
玲珑看到这里,不禁眼泪沁在了眼眶。
顾妍夕却喊道:“我们在坚持一下,用力将车推出去。
“是!”
三个女子一旦爆发,身上蕴藏着的巨大力量,甚至连男子都未成发现,甚至远胜于男子。
眼见着炎鸿澈的身体快要到了悬崖边缘,他的双手已经攀附在了悬崖边缘之上,这时炎鸿澈头顶上的绳子被卡在了尖锐的岩石块上,撕拉一声磨断。
顾妍夕、玲珑和月蝶三人突然间感觉到马车推动更轻松了几分,这一回眸才发现原来是绳子断掉了。
“澈!”
顾妍夕转身朝着悬崖边缘跑去,伸出双手紧紧拉住了炎鸿澈攀附在悬崖边缘的手臂。
炎鸿澈忘见顾妍夕紧张的面容,不由得朱唇扬起笑了笑:“桃儿,孤王还是第一次望见,你这样担心孤王,在乎孤王!”
“澈,先不要说话,和我一起用力攀上崖案!”
“桃儿,你的心里是爱孤王的,是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话做什么?澈……我这一生只会爱你一人!”
哗啦!
炎鸿澈攀附住的崖案边缘岩石松动,顾妍夕炎鸿澈的身子向下坠下,顾妍夕紧紧拉动了他的双臂,半边的身子已经越出了崖案边缘。
玲珑和月蝶抓住了顾妍夕的双腿,牢牢的不敢松手。
“桃儿,快放开孤王,不然你也会没命的!”
顾妍夕固执道:“不!我不要失去你!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桃儿,有你这一句话,孤王已经死而无憾了!”
“不,澈,不要松手!”
“鸿王和王后娘娘在这里,快来救人!”
炎鸿澈说完,已经要推开顾妍夕的双手,也就在这时,炎鸿羽和寐生等人赶到,他们望见崖案处的场景,迅速的冲了过去,将顾妍夕和炎鸿澈从悬崖边缘救出。
炎鸿澈被拉出崖案后,他深情的望着顾妍夕,一把将顾妍夕拥进了怀中。
“桃儿……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炎鸿澈将顾妍夕紧紧地拥入怀中,这一刻他才知道,她在他的生命里是何等的重要,若是她真的不在他的身边,那么他不知道该如何独活于世间?
“王后娘娘的手,留了好多的血!”
玲珑望见顾妍夕的手掌心已经是鲜血淋漓,她终是忍不住提醒道,一双眼睛蓄满了泪水。
炎鸿澈这才看向顾妍夕的右手心,伤口再次被扯开,皮开肉绽般鲜血一直流个不停。
他心疼的皱起眉头,从实身上的衣袍扯下一块绸布,将顾妍夕的右手心包扎住,将她从地上抬起,横抱在怀中。
“桃儿,你明明知道右手有伤,为何不保护好自己?”
炎鸿澈温柔的责备了一句,而顾妍夕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回答他的话。
她将她的侧脸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炎鸿澈横抱着顾妍夕跃上了马背,接着将顾妍夕放在了身前,快马加鞭朝着先前的队伍赶去。
这一次炎鸿羽带领着鸿国士兵和他细心培养的精卫兵,已经大获胜利,但也有不少的人受了重伤或者身亡。
炎鸿澈跃下了马,找到了姜太医,让姜太医看一眼顾妍夕的伤势。
他先是处理了下顾妍夕右手上的伤口,止了血包扎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
“鸿王,王后娘娘右手上的伤更严重了,若是她想要养好此伤,正常活动,怕是要两月有余才能康复。”
顾妍夕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炎鸿澈又要对姜太医大发雷霆时,顾妍夕温婉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王,这伤的确是严重了,但这不是姜太医的错,都是臣妾不小心才导致的。臣妾想只要能细心调养,一定会不到两月便可康复。”
炎鸿澈也是个讲道理之人,只是他见不得顾妍夕受苦,所以才会脾气变得暴躁。
听了顾妍夕安慰的话,他也就不想将脾气发在无辜的姜太医身上。
姜太医见炎鸿澈似乎消了火气,这才道:“微臣想为王后娘娘把脉,似乎王后娘娘身上的嗜睡症的毒药已经解了。”
炎鸿澈这才发现,顾妍夕的脸色的确比先前好看了许多,红润有光泽,并不像之前那样苍白如纸,更没有昏昏欲睡的样子。
顾妍夕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姜太医了!”
她将左手递了过去,姜太医现在上面垫了一块丝绸帕子,这才在她的手腕上把脉。
他皱起的眉头终于松开了,移开了手恭喜道:“恭喜王后娘娘,您身上的嗜血毒已经全部解除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看来还是王后娘娘鸿富晋天,连老天都要将娘娘身上的毒解开!”
姜太医说完这句话拱手祝贺,炎鸿澈皱起的眉心也松开了,将顾妍夕半拥在怀中,杨启朱唇,打从心中欢心。
顾倾城、慕容晓晓和孟珊珊三人,感觉到外面没有厮杀的声音,也安全了,这才从马车上灰溜溜的走了出来。
见到炎鸿澈将顾妍夕半拥在怀中,三个人都露出了妒忌的眸光。
只是这三个人采取的行动却不同,慕容晓晓趾高气昂的走了过去,顾倾城则含羞带怯跟在她的身后,而孟珊珊捂着脸转身走回了马车上坐下,一想起那日她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她就觉得无地自容。
慕容晓晓和顾倾城都拜过了炎鸿澈,却有心没有将顾妍夕看在眼里。
顾妍夕本就是刚才有惊无险,也没有心情想理会他们二人,但是他们二人敢当着她的面冷眼待她,还真是有些自不量力。
炎鸿澈蹙起没有,一双深潭般的双眸凝向了这两位美色倾城的女子。
“你们刚才还好吗?没有手伤?”
不过是炎鸿澈随口的问话,慕容晓晓和顾倾城二人就已经心花怒放了。
慕容晓晓红艳艳的唇大大的咧开,露出了珍珠白般的牙齿,然后又做作的拿出帕子掩住了红唇,娇滴滴的能拧出水来,却听的人寒毛竖起,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多谢鸿王关心臣妾,臣妾还以为您眼里只有王后姐姐,没有我们这几个臣妾呢!”
顾倾城垂下的美眸含有冷笑,这个慕容晓晓真是蠢死了,王是在关心她,她却还处处针对王最宠爱的王后,她这是往针尖上撞,刺破了满身方才知道自己做错。
果然,炎鸿澈一双冰眸瞪了眼慕容晓晓,冷讽道:“孤王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可别放在心上!王后是孤王最爱的妻子,孤王心疼她,你又有什么可妒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