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勐邃的话,阿罗问我,“小宝,你是凤凰?”
我狠狠抽了抽嘴角,“算是吧。”
阿罗笑了,指着勐邃对我说道:“你的奴仆叫你用鲜血来救我?”
我尴尬地笑一笑,“好像是这么回事。”抬头问阿罗,“你需要我用血来救你吗?”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这么做,那样你会元气大伤的。”阿罗摇了摇头,说道:“小宝,其实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当年三界之乱后,神界将葫芦山封印成为秘境,每百年才对外开启一次,我被困在这个镇魔塔中,虽然孤寂难耐,但每过百年就会有大量的妖兽修士进来,正好助摩罗修炼,说起来也不全然是一件坏事。”
进入镇魔塔修士不是逃了出去就是在这里陨落了,阿罗怎么会说这些人是来助他修炼,我不解问道:“阿罗,你说那些妖兽和修士如何助你修炼?”
阿罗说道:“小宝,我们魔修修炼的都是吞噬法则,可以对天地间任何物体甚至于神识气息都可以进行吸收,对人、兽、妖的魂魄,肉身都可以进行吞噬,通过吞噬可以帮助我们吸收修炼,等阶越高的妖兽和人修,身体中的精华越是精粹,是修炼的最好物质。”
我顿觉后背发凉,问道:“你们怎么吞噬,难不成是用嘴?”
阿罗笑了,“吞噬自然是用口最为方便。”
我惊呆了,“你是说镇魔塔中那些陨落在塔里的修士,最后都落入你的……口中。”
阿罗不以为意,说道:“是啊,他们既然已经死亡,他们的肉身、内丹乃至神识都是最好的修炼物质,味道很美味。”
呕……我只觉得腹内一阵翻腾,翻天倒海只想吐。
阿罗斜了一眼我身旁的勐邃,望向勐邃眼底闪过一抹嗜血,舔了舔唇说道:“小宝,你这个仆人似乎对你不是很忠心。”
我耸了耸肩,“好像是这么回事。”
勐邃站在一旁,脸色刷白,“主人,我勐邃对你可以一片忠心,你可不要误会我了。”
“是嘛?”我转头问他,“你既然对我一片忠心,又怎么会骗我上镇魔塔?”
勐邃不觉退了半步,“……我,我没有骗您……”
如今已经上了镇魔塔七层,又见了阿罗,我正好可以当面对质。
我问阿罗,“阿罗,勐邃说镇魔塔七层有一个如意传送门,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
阿罗摇了摇头,撩起长袍对我说道:“小宝,你可以看看,在这里除了我和这根链子,哪里有什么如意传送门。”
勐邃此刻脸色铁青,身形一闪,飘出几米外,狠戾说道:“主人,你问他这么多,明显是不信我!你我既定下了契约,就该彼此信任,你屡次三番的怀疑我,这让我如何一心为你。”
我冷冷一笑,“你若不害我,我又怎么不信你?在五层时,你故意把我带入机关,你真的以为我事先不知道?”
勐邃尚未说话,阿罗突然问道:“小宝,原来在五层时你说自己走错路,是他带你进去的?”
我点了点头,阿罗见状说道:“小宝,这种人,你还收他在身边做什么,不如解除契约,我帮你结果了他。”
勐邃闻言,彻底抛下了伪装,大声说道:“你这个阿罗,真是没有眼光,我好心为你,你却要害我!我一把老骨头没有什么精髓,可是这个小丫头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你们寻求已久解除禁锢的人,你此刻不想着向她下手,反倒是要帮着她灭我,到底有没有脑子。”
阿罗说道:“小宝是我的朋友,我是不会对朋友下手的,倒是你,一心想要害小宝,你才是我的敌人。”
“你!”勐邃被气的呕血。
我算是彻底看清楚勐邃的真面目,这种人,即便是助力再大,身边也不能留。
“勐邃,你既欺骗了我又想要加害我,已经犯了锁心咒的誓言,我留你不得。”我念动咒语,解除了与勐邃的主仆契约。
随着契约的解除,勐邃吓得朝窗户旁靠拢,口中说道:“凤澜夕,你想要做什么,你不要忘了,你的秘密全都掌握在我手上,你难道不怕我将它们传了出去。”
我冷冷看他一眼,“死人是不会传消息的。”
随着契约的解除,勐邃疯狂从阿罗喊道:“阿罗,你还拿她当朋友,你上当了,她不是什么小宝,她叫凤澜夕,是凤族少主……”
勐邃话说到这里,已经被我的银魄流光剑断血封喉,与此同时阿罗微张檀口轻轻一吸,只见勐邃的肉身化成一道黑烟,被阿罗徐徐吸入腹中。
“阿罗……不好意思,我之前没告诉你我的真名。”被勐邃揭穿了老底,我有些不好意思面对阿罗,毕竟先前报了假名字骗了他。
阿罗却不以为意,“小宝,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突然有些感动,冲阿罗说道:“谢谢你,谢谢你这么说。”
“其实你也不必谢我,我只不过是摩罗的分身,在被禁锢在这里之前,我的所思所想和行为都是受摩罗的操纵,后来神界将葫芦山封印为秘境之后,我和摩罗的神识隔开,我才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
我问阿罗,“既然你和摩罗已经被隔开,那么你和他之间还有联系吗?”
阿罗说道:“每隔百年秘境开启之时,摩罗的神识才能与我相通,届时他会附体到我身上,待到秘境结束后离开。”
我突然想起,我在秘境中进入镇魔塔中,总是感觉到一道目光在背后注视着我,那个人我基本已经肯定了,一定是摩罗。
我说道:“这么说秘境开启后,操控这具身体的就不是你而是摩罗?”
“嗯,是这样的。”阿罗说道:“小宝,秘境快要开启了,你在开启前离开这里,若是遇到摩罗,他可不像我这般友好。”
“你说,摩罗见到我会不会想要吸了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出了一身冷汗。
阿罗想了想,认真答道:“那可说不定,摩罗的性子变化多端,我也琢磨不出他脑子里都想些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