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是,皇上。”
泠绾得令退出营帐,女皇在帐内等到夕阳西下,落幕满山橙黄色的晚霞也没有等到泠绾的身影出现,就别说是古臻海那个坏人了。
等到晚膳,女皇望着厨帐里送来的几样清淡小菜和一碗熬得烂成米泥的白米清粥,没有胃口的勉强灌下半碗,再也食咽不下,胸口和小腹上的伤再次微浅作疼起来。
“皇上,该清洗换药了。”
小侍端来热水暖盆,兑好水温服侍女皇平躺在塌上,解开女皇的衣衫,用棉团蘸了温水引去伤口流出的脓血。[
“是不是发炎了?”
女皇望着棉团上土黄色的血迹忍着疼痛问,强压下心中的呕吐感。
“回皇上,是□□的肉屑被新生的肉挤出口纹,是伤势好转的迹象,皇上勿需担忧。”
小侍是医务派来的成手护员,熟练的清伤技巧最大程度的减少了女皇的疼痛感,说出的话语中听,女皇听过,受用不少,化去心中大部分隐忧。
帐帘轻挑,烛火被随帘进入的细风吹得一阵乱跳。
脚步声音由远及近,慕容秋涟撑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女皇身边,一张俊颜,苍白倦乏,只有眸里的精锐光束闪着对女人的无限柔情。
“回来了?累不?”
抬头望向站在床塌边上快要睡着的慕容秋涟,女皇伸手够到他的袖子,拽着他坐在塌边。
“不怪我?”
白日里,听到女人醒来,慕容秋涟恨不得扔下军中所有的事务赶来见女人一眼。
下午,听闻泠绾去牢里提人,慕容秋涟派明赫截了泠绾进帅帐,把女人醒来的情况一一说给他听,他才有心思把军务都处理好,夜晚回来。
“怪你什么?怪你私作主张夺朕帅印?”
女皇瞥了慕容秋涟一眼,唇角带笑。
在心里,她是感谢他的。
那么重要的时刻,如果慕容秋涟在军营里替她主持大局,马桥城估计就会重回暄昭了,而她,也会成为暄昭的死俘,大凰国也会随之覆灭,她来到这个世界里的任务就不会完成,所有人的命运,都不会被改变。
“呵呵,不怪就好。”
低头吻上女皇眉心的妆花,这几天女人失血过多,妆花的颜色都淡了,他看着心疼,心慌。
很怕女人属于自己的印迹会消失不见,很怕女人不再理他。
现在,女人说不怪他,他就放心了。[
瞧,妆花的颜色都红了些许。
“朕头上的花印不是画上去的吗?”
女人摸摸被慕容秋涟吻过的眉心,那花上面,泛着温烫的热度,诡异的很。
“嗯。属于涟儿的印迹,此生不改!”
除非她不再爱他,否则,妆花永远不会消失。
她爱他的程度有多少,妆花的颜色就会有多深。
所以,他从来不会问她是否爱他,因为,他在那朵血妖印迹里能看到她对他的爱。
“你>
有句话说,坏人都是精明在心里,女皇此时是相信了。
夫婿那么多个,慕容秋涟是首个想到给她刻章的人,是说慕容秋涟单纯童真好呢,还是说他的占`有`欲太强?
比漠语妆还强?
漠语妆要是看到她额上的花印怎么办?会不会很生气?
女皇现在的想法,有点上轨道了。
“嗯>
小侍清理好女皇的伤口涂药包扎后,行了退礼抱着水盆药箱离去。
慕容秋涟摒退明赫,帐内只剩下干柴烈火般的孤男寡女,一个默默注视柔情蜜意,一个干眨着眼睛愣愣望着。
“猜不到。告诉你哈,朕现在身子受伤中,不许动不动就扑上来。”
男人的眼里,有看得到的痴情在试着强行控制。
女皇望望慕容秋涟眸内变了色调的迷朦色泽,警戒的向塌内躲了躲,避开慕容秋涟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