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忍冬又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上面一个粉色的小笺。
“这是东方郡主送来的贺礼。”忍冬笑着上前。
“郡主不是已经送来贺礼了吗?”安倾然有些疑惑。上前打开小笺,上面的字体飘逸洒脱:安小姐金安,新婚之仪,天地同喜,白玉钗一枚,略表寸心。
下面只写了东方两个字。
安倾然打开盒子,果真是上等的兰田玉,包浆也好,触手莹润,绝对不是一般的白玉,那玉钗头是包的银,坠着红宝石珠子,那珠子如血一般,安倾然对于这些玉石没有什么研究,但也看得出来,这宝石绝非一般。
她拿在手里把玩,不解其意,突然开口:“忍冬,把上一次郡主的信笺拿出来。”
忍冬翻找了好长的时间,才算找到,递给了安倾然。
安倾然两张信笺对比了一下,眼底现了了然的表情,倒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钗子:“忍冬,这钗子收起来了吧。”
“小姐,是不是送到东暖阁夫人那里去?好做你的嫁妆?”
“嗯……算了,还是先放到首饰盒子里吧,你平时不要把它示人,我也不想带。我若是想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忍冬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安倾然:“小姐……”
“我没事,只是这钗子太贵重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安倾然很少骗忍冬,所以心里小小的不忍。
好在忍冬傻乎乎的,她没有说什么,便按照吩咐做了,而安倾然却呆呆地坐在那里,半晌,眼神动了动,摇头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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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
东方若雪在花园里找到了东方润,他正靠在假山上,瞧着面前的荷花池,面色如水,看不出一点儿波澜。
东方若雪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没有说话,陪他一起看荷花。
香风阵阵,他脸上却没有起一丝波澜,时间在静静地流淌,兄妹两个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平静,但看起来并不是外表显现的那样平静。
终于东方若雪开口:“哥哥,你的礼物她应该收到了,也该知道是你送的,你的心情她能懂。”
“又如何?”东方润苦笑了一下。
“是呀,可是不这样想又能如何?”东方若雪叹了口气。
她听闻哥哥自从安倾然被赐婚之后,每晚都醉酒,他之前是很少沾酒之人,显然,这件事情真的刺激到他了。
东方润听到妹妹这样说,一笑:“我没事。”
“我也相信哥哥不会有事。”东方若雪笑了。
事实上她的心里又何尝没有死结,只是没有人懂她的心罢了。
她又怎么好意思主动让家人主动去求婚?那连暮寒又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上次竟然跑去安府求婚了。
他的心里也有安倾然?
那他上一次聚会的时候,又没有表现出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没有表示,自己又不好太探试,如此而来,心里郁结,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兄妹两个,难道都要受他们的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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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东方夜走来走去,仿佛一只暴躁的狮子,舒贵妃倒是安静得很,静静地喝着汤,半晌道:“你急个什么,他娶亲是他的事情……”
“我就是不服,为什么父皇可以为他而特行,他娶亲就是全国的大喜事?”
舒贵妃皱着眉头:“夜儿,你太不冷静了,这些话若是让人听见,又不得了,你也安静些,现在太子娶亲,说起来也算是一件好事,他会娶个丑八怪,这不说,还有,他的病弱身子,能禁得起折腾?”
她的话点到为止。
东方夜眼睛一亮:“母妃说的有道理,这样说来,我们只须等待就是了?”
“当然。”
不过,事情能不能如他们所愿,就只有时间来检验了。
云皇后一直都在忙着,东方锦和她一起在检查那聘礼,云皇后看了几样后,惊讶地指着那玉石枕:“这是哪里来的,怕是国库里都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东方锦笑了笑,笑容有些神秘:“儿臣自有办法。”
云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跟娘亲还保密……”
东方锦笑得自豪:“母后,等我和倾然成婚了,我们就住在宫里,陪着您,好不好?”
云皇后心里一动,这也是她的想法,太子府在宫外,东方锦很少去那里住,她本以为成婚之后,他会想着和安倾然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想到,还想着她。
本来,她还想着要留安倾然在宫内,得好好和他商量一下呢,他直接提出来,那就省了。
便笑着点头:“还是我儿孝顺。”
东方锦本来只是提一下,没有想到皇后真的答应了,倒是让他愣了一下,但想想,也好,有娘亲在,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也不会有人欺负她。
“你父皇还给你准备了许多聘礼,你可是看到了?”
“看到了,有五十箱子,许多都是贡品,父皇还把南朝进贡的一株玉珊瑚送给倾然了……”东方锦嘴角抿着笑。
云皇后闻言也是点头:“那件珊瑚你父皇很喜欢的……”
显然证明他对这个儿媳妇还是挺中意的。
皇宫里也是在准备这次大婚,太子府被装饰得一新,皇上又给太子府派去了一些宫女,嬷嬷,还有礼教嬷嬷,教习东方锦成婚之日坐立行走了。
终于,将军府的嫁妆已经准备好了,共有二百四十箱,整个望月楼都用来储存,还派了几个侍卫日夜守着。
安倾然这么丰厚的嫁妆,让安嫣然的心都搅了起来,她知道,这些嫁妆里有一半是母亲的嫁妆,她给了安倾然,而且都挑好的给,到自己的时候,不知道嫁妆是什么样子,二百四十箱?怕是连四十箱都没有吧。
康王也不来看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是不是把自己给忘记了?
眼瞧着七夕到了,往年他还来看看自己,今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她听说安倾然要和东方若雪她们逛花市,游灯河,自己去还是不去呢?
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是一个弃儿,没有人会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