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巴朗抬起手,正要与他击掌相庆,冷不防看到这火辣激情的一幕,慌慌张张地掉头就跑。全本小说吧
他跑得太快,竟然一头“怦”地撞在石壁上,顿时眼冒金星。
“哈哈~”舒沫转头见了他狼狈的模样,先是一愣,继而笑弯了腰:“真好玩~”
“好好的,你跑什么?”夏侯烨叱道。
巴朗一张黑脸涨成猪肝色,眼睛左瞟右瞄,就是不敢看两人:“属下,属下想把好消息告诉大家……”
“先别急~”舒沫忙道:“还不知道成功率有多高,等有了把握,再告诉大家也不迟。”
“已经够好了,不必再改~”巴朗摸着头,讷讷地道。
“我感觉火石相撞的力度太小,这次成功有侥幸的成份。”舒沫摇了摇头,沉吟片刻,道:“要确保万无一失,就得加个小装置。巴将军,劳烦你再找几样东西。”
“请娘娘吩咐~”
“剪刀,铁钳,一张信纸,一根细铁丝,再加几条剖细的嫩竹枝。”舒沫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铁丝越细越好~”
“是~”巴朗应声而去。全本小说吧
舒沫随手捡了块尖锐的石头,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夏侯烨也不打扰,掌着火把静静地站在一旁。
不多会,巴朗去而复返。
舒沫接过他手中物品,便开始捣鼓起来,很快便利用这些物品,做了一个小巧的托架。
竹蔑为圈,信纸做底,铁丝相连。
她挑了两颗尺寸合适的火石,分别置于托架上下,再把它与时针相连。
轻轻拨动指针到重合位置,铁丝移动,火石从托架上坠落,与嵌在底部的火石相撞。
如此反复试验,不断调整,直到每次都成功擦出火花,这才笑道:“成了~”
巴朗瞧得眼珠都鼓出来,大为叹服:“娘娘真是心思细腻~”
舒沫抿唇而笑,先制了四个小托架,再把各种配料按计算的份额一一称好,制了四个炸药包。
“本来只需一个炸药包就够了,为防止到时点火不成功,特地准备了双份。”舒沫仔细叮嘱:“等把炸药埋好,再把火石放进托架,洒上硫磺粉后撤离。全本小说吧这样,就能确保安全无虞。”
“是~”巴朗小心翼翼地接过她自制的炸药包。
舒沫想了想,又道:“我虽然在里面加了石腊和松香,用来防潮和防止火药结块。但若是埋炸药时,把坑挖深些,上面加盖一层油纸,就更万无一失了。”
“属下省得~”巴朗点头。
“火药的份量放得很足,炸飞一座桥绰绰有余。”舒沫生恐他粗手大脚,行事莽撞,反复叮嘱:“放置火石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轻放呀~你也看到了,托架是用信纸做的,手重了,火石掉下去,引燃了炸药,当场灰飞烟灭!”
“放心吧,绝不会误事。”
“嗯,”舒沫点头:“时间我已经调好了,到时只需把表芯轻轻按下去就可以了。还有,十一个半小时的埋一线天,半小时的埋石桥,切记别弄错了。”
这样,埋完一线天的炸药后,还有十一个小时给他们撤退到石桥。
虽时间上依旧有些仓促,若借着夜色的掩映,施展轻功,近二百里的路,也不是不可能赶到。
“娘娘辛苦了~”巴朗感激不尽,但生性木讷,拙于言词,只能用最质朴的语言,道出心中谢意。
“好了,”舒沫伸手抹了把汗,笑道:“折腾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夏侯烨斜睨她一眼,掏出手帕递过去,柔声道:“瞧你,都成花脸猫了~”
舒沫随手在脸上一擦,雪白的汗巾果然染上一团黑渍,顿时哗地一下,俏脸通红:“我明明很小心,啥时弄到脸上去了?”
夏侯烨勾起嘴角:“在你专心摆弄托架,忙着让两块火石相撞的时候~”
“那你不提醒我?”舒沫低嚷。
夏侯烨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轻轻一句,便令她的心情瞬间飞扬:“我觉得挺好看~”
“呵呵~”舒沫傻笑,眉梢眼角都是幸福。
一行人说笑着,从洞里出来,才发现天已大亮,所幸这条路只通别馆,并无太多侍卫值守。
两人匆匆赶到别馆,值守的侍卫已经四处走动。
舒沫看了夏侯烨一眼,从林中步了出来,迎着侍卫缓缓踱去:“早~”
侍卫回过头见了她,惊得目瞪口呆:“舒姑娘何时出了门?”
“在你打瞌睡的时候~”舒沫冲他眨了眨眼睛,越过他径自进了屋。
“呃~”守卫登时闹了个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地瞪着她的背影。
回到房中,银杏正急得满屋子团团转,听到开门声,扭过头见了她,长长吁了口气:“阿弥陀佛~”
“怎么,怕我逃了?”舒沫淡声嘲讽。
“矿场到处都是大王的眼线,奴婢是担心娘娘落了痕迹~”银杏垂了头,小声道。
俗话说双拳不敌四手,夏侯烨再有神通,在赫连骏驰的地盘,也施展不开。
“你这算什么?”舒沫并不领情,只觉好
笑:“猫哭老鼠?”
“娘娘……”银杏咬着唇,正要答话。
忽听外面急促的脚步声起,紧接着一把粗豪的嗓子禀道:“舒姑娘,大王有令,半小时后启程返回基地,请姑娘收拾行礼,早做准备~”
未料到分别的时间来得如此之快,舒沫愣在当场一时说不出话。
“姑娘?”未得到她的回答,传令兵迟疑地催了一句。
舒沫定了定神,急步走到窗边:“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