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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卿没有作声,只是身形一矮,轻巧地弹起,全身化作一道黑光,以我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向对方主动攻了过去。
压迫感就像核弹爆炸后形成的冲击波,排山倒海地向我席卷,我的身体外部本能地出现了银白色精气构成的防护罩,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抵抗他们的战斗对我形成的精神震慑。
果然是不一样的位阶,与我以前经历的任何一次战斗都不在同一个层次上。两道黑色的影子迅速地交错了一下,以我不能理解的方式过了两三招,然后两人便又倏地分开,重新归于静止。
就在这交错之间,我的心已经一下子悬了起来,发现了一件令我十分担忧的事情。
虽然只是观战了一个回合,但是我已经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眼前这两个人的实力是有差距的——后卿明显比对方要弱了一个档次!
虽然现在双方看上去还是难分高下,可是再过一阵子,后卿一定会落在下风,会被叫作“将臣”的大魔神压着打,或许会受伤流血,要是运气不好的话,会送命也说不定。
这就是我的意识中自动对局势生出的判断。
这让我的感觉很不好,不自觉地担起心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在心里面把后卿也当作自己人了。我们平时虽然没有什么交集,可是“谜”始终屹立在那里,沉默地陪伴着我们的酒吧见证岁月的流逝。每当世界出现什么命运的转折,以后卿为首的那群原本应该是人类敌人的魔神竟一直毫无原则地站在了我们的身后,与我们选择同样的道路。
从见面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出后卿对丽卿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虽然口头上不曾表达,但行动上从来没有掩饰过。我们老板果然很有魅力,而围绕在她身边的,又都是这样的一些大人物,竟然使渺小的我生不出半点介怀的心思。
没有那个立场去介意什么,我只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度过一切的劫难。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要尽上自己的一份力,哪怕是要为此作出牺牲也没有关系。
这样一想,心中便忽然生出几分豪迈的气概,竟然没有以前那样厌弃自己了。
我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引起两位魔神的注意,或许是因为我的存在感极其微弱,根本不需要在我的身上花什么心思。我现在距离他们也比较远,但是,他们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烈了,不需要接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静止了数秒,将臣忽然桀桀怪笑起来,那声音就像金属在玻璃上摩擦,极其刺耳,让我恨不得掩上自己的耳朵。
“后卿小鬼,你身上的规则惩戒直到现在还没能消除吧?我说过了几千年,你怎么越来越不济了!想当年那个纵横天下,心狠手辣,无人能够匹敌的血魔头,果真是一去不复返了么?”
将臣发出啧啧的叹声,似乎对此充满了遗憾:“后卿小鬼,我还是欣赏原来的那个你啊!”
将臣口口声声地称后卿为“小鬼”,可见他确实是比后卿更为古老的存在。我不知道那些关于盘古血脉的传说有多少可信度,因为从东城口中听来的僵尸的起源,与传说是不一样的。
但凡是僵尸一族,应该都是从人类化来,而且生前都曾承受过非常可怕的人为施加的痛楚,才会形成了这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怨灵般的存在。
后卿轻轻地哼了一声,并不打算理会对方的挑衅。他的身体表面晰出一股薄薄的黑色雾气,令他的气息显得虚弱了一些。仔细探查的话就可以感觉出,这层薄薄的黑色雾气是他体内因压力而开始向外消散的精魂。
但是后卿并没有停手的打算,反倒又是一个飞掠,主动向对方攻击过去。
我感觉他似乎并不在意输赢,大概是根本就不可能赢。他现在只是想一直勉力战斗下去,就好像是在拖延着时间。而为了拖延时间,他甚至不计后果,不惜赌上自己的生死。
我曾经在他的身上体察过一丝几乎不见的虚弱,这种虚弱被很好的掩藏在他身体的最深处,令我疑心这是否只是我自己的胡乱猜疑。今天看来,我的感觉果然没有错,因为将臣也说了,后卿的身上,还有未能消除的“规则惩戒”吧?
现在的我已经认识到了,世界规则是高于一切的,规则的惩戒是任何生命体都不能抵挡的东西,非常可怕。在很久很久以前,后卿也曾经触犯过“天条”吗?以至于几千年的时间里,都未能恢复元气?
“现在的世界已经是这样了,他的出现就是天意。我们都是魔神一族,你何必要逆天行事呢?”将臣应付着激烈的战斗,却并不影响说话,“如果可能的话,我可没有兴趣与你为敌呢,不如,一起追随那一位吧。只有与那一位共同征战,世界,才真能变成我们想要的那个样子。”
一起追随那一位?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让将臣这样的上古魔神都心甘情愿地放下身段,死心塌地地追随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能够反应出来的只有一个——那位新生的大魔神,让我体内的神秘人如此忌惮的家伙——无名君王。
那么将臣口中所说的“我们想要的世界的样子”,又是什么形态的呢?
记得古玩店“谜”中的员工曾经提到过将臣,说要是将臣大人,可就没有后卿这样好说话了。
所以我觉得,他们所期待的世界,一定与我心中期待的是不一样的。他们想要的,是一个依靠绝对的力量定胜负的世界,没有规则,没有保护,只有弱肉强食。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人类这个弱小的群体来说,该有多么艰难呢?
两位魔神不再说话,继续陷入了足令天昏地暗的酐战。
而此时,在我们周围,忽然有一条红色的血线在空气中逐渐形成。它不但颜色刺目,还微微地发着光,从一个点开始,逐渐向远处展开,从展开的方向看,似乎是打算绕着我们画出一个巨大的圈子。那凭空出现的血线看上去触目惊心,就好像是用高热的电焊烧融了空气,要把空气切开一般。
我的意识中传来神秘人的低语:“不要再看下去了,现在,按照我给你的方位,再画一个符阵!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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