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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虽然笑语盈盈,可已让娜姬惨白了面色。
蒂莲似是未察觉她的恐慌,甚至含笑上前一步靠近她,娜姬却在她靠近时如避蛇蝎一般踉跄着退了一步。
见她如此反应,蒂莲颇有兴趣的笑弯了眉目,“你不必如此慌张,哪怕是你曾动过违背盟约的念头,或是做过违背盟约的事情,毕竟是出于自保的本性,眼下我都还可以容忍,不过,也到此为止,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一定要赶快告诉我,否则他日若是被我亲自查出来了,你知道我虽然心慈,但绝不手软。”
娜姬此刻已经不止是面色惨白,甚至抑制不住畏惧轻轻颤抖起来,她只觉喉间干涩,半晌方才颤着声低喃道,“你不是猜到了,我是与李琦与李琦接触过。”
云世礼闻言樱唇微抿,深海般的桃花眸仿若沉出了深渊,语气平淡悠缓,“玉嫔娘娘,我记得当日助你入宫时,你曾保证过,不会有二心的,莫非荣国公府左相府加上云侯府,还不足以助你平步青云吗?”
娜姬畏缩的退了半步,用力摇了摇头低促道,“是李琦寻上我,当时谢珩煦已经失势了,我正心自不安,便被他说动了。”,言至此她抬头看向笑而不语的蒂莲,无措道,“如今我知道是你,我们有盟约在先,自然不会再信李琦的,你相信我。”
蒂莲对她的惶恐无措毫不放在心上,不论是她先寻上李琦,还是李琦先寻上她,她只是月眸笑弯点点头,低柔道,“我记得我说过,你想得到的在李琦身上不足以达成,因为他的富贵路不远了,记得吗?”
娜姬抿着唇用力点头,颤抖道,“我记得,我记得。”
“娜姬,还是那句话,我能助你,便能毁你。你的命只有一条,可我若是没了你在宫里相助,还能再培育无数个‘玉嫔’,知道吗?”
“我知道。【愛↑去△小↓說△網w qu 】”
“嗯,知道便好。莫要觉得惶恐,我并不是在威胁你,我是个生意人,喜欢谈生意,如今给你无尚的筹码,日后是要获取足够的回报的,你要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期待你能登临高位。只要你还一心想着我们的盟约,但凡是你能想到的高度,我都能助你到达。”
“我相信你。”,娜姬干涩一笑,轻轻颌首,“日后再也不会与李琦接触了。”
“不。”,蒂莲轻轻摇头,浅笑低语,“你还要和他接触,继续让他以为你还和他合作着。”
娜姬闻言一怔,乌蓝的凤眸微暗,“我知道了,他若是有什么话,我都会派人传给你的。”
云世礼此时方再次开口,“玉嫔娘娘,阿莲虽然信得过你,但我便要斟酌一些了,要不要再送另外一个信得过的人入宫,还需再看你的表现了。”
娜姬苦笑,低哑道,“好,不会让云侯失望的。”
“此外。”,蒂莲黛眉轻动,宁静注视她的眸子,细语道,“关于子煦的变化,我想知道,你在安帝身边,可听说了什么可疑之处?”
云世礼闻言一怔,娜姬亦有些惊愕,片刻微微摇头,低缓道,“谈及正事时,皇上从不让我在旁陪着。只是前些日李琦曾找上我,说皇上一直在寻的江蒂莲已经回京了,谢珩煦如今变得痴傻,皇上很有信心迟早要将你接入宫,左相府与荣国公府的联姻怕是不成了。”
蒂莲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神情清淡道,“安帝对我那些心思你无需放在心上,眼下最紧要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尽快诞下龙嗣,二是子煦的病症,既然无法从安帝那里打探出来,不妨试着在李琦身上下下功夫。【愛↑去△小↓說△網w qu 】”,说到此处,蒂莲眼下一顿侧目看向娜姬的腹部,沉思道,“你应当,还未怀上龙种吧?”
娜姬微白的面色飞上两抹不自然的红霞,垂着目轻轻摇头。
蒂莲黛眉微挑,淡漠道,“你该知道,能不能生下皇子,也是你一个重要的筹码,你需要这个孩子,我亦需要。”
娜姬轻咬朱唇,低喃道,“我知道。”
“这件事情,回头还是让骆伽想想办法吧。”,云世礼清声开口,看向蒂莲浅笑道,“你不必费心了,倒是子煦的病症,是如何想到与安帝有关的。”
“当日姮家是要活擒子煦,那么要对他赶尽杀绝的,除了安帝再无旁人,可他最终没要他死,反而指使南苗人救了他,我始终觉得有些蹊跷。娜姬,这件事情,无论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自李琦口中打探些什么。”
“好,你放心,一旦有消息我会尽快传给你。”
“时辰不早。”,云世礼看了眼天色,清声道,“我们该回去了,玉嫔娘娘先行吧。”
娜姬神色复杂的先行离去,蒂莲与云世礼在原地等了片刻,方才一前一后出了假山林,往夜宴所在的花厅去。
“我爹可曾外出过?”,蒂莲忽然开口询问。
海蓝的眸子微眨,云世礼侧首看向她沉静的侧脸,“并没有,姮伯父一直陪着姮伯母,每日用膳吃茶逛园子,偶尔还到书房去看看书,只有姮长烨****都要外出,有时夜里也不回来。”
蒂莲微微抿唇,轻颌首道,“过两日,我该再带子煦去见见爹。”
看她唤姮绪一声‘爹’唤的如此自然,云世礼心下不由为江洛修感慨几声。
“说到子煦,你今日出来,将他独自留在府中,可能放心?”
“无碍。”,蒂莲无奈摇摇头,无力笑道,“骆伽煎了能令人昏睡的药,等他醒来时,我已经回府了。”
言至此她一顿,视线目及到灯火喧哗处,忽然顿足看向云世礼,“云家势力遍布,老侯爷掌权时也曾奔波到天南海北,可留下过什么奇闻笔墨?”,云家历代当家都曾遍布大陆各地,必然见多识广,即便是老侯爷不曾留下过,想必过去的先祖也曾有过记载。
云世礼微微抿唇,静静看着她道,“你想问什么?”
蒂莲略作沉凝,低声道,“关乎南苗人的蛊术之类的记载。”
云世礼闻言微微垂目,低叹一声,“子煦当日被接回京时,我便隐约听到过风声,曾翻遍了祖父书房内各类奇闻杂记,的确有关乎异族风俗奇事的笔墨,蛊术实属邪物,祖先并未详细记载,都是轻描淡写,不足以详细窥查。”
蒂莲有些失望的垂下目,“不瞒你说,世礼,我总觉得子煦变成现在的模样与南苗人的蛊术脱不了干系,那个镇魂蛊,实在让人不得不猜忌,既然是百年难得一只,南苗人为何要将这样宝贝的东西用来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夏兰将领?”
“看来你也并非完全信任那个蛮西。”,云世礼如释负重,轻轻颌首,“我早有所怀疑,奈何之前并没有机会接近子煦,无法查看个究竟。”
“骆伽曾说过,不管蛮西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她即便是为着那只蛊虫,也不会对子煦下手,我才能让她留在身边,未免打草惊蛇。”
“你做得对,关于镇魂蛊的事,我以为,还需派人亲自深入南苗部族去查看才可。”
“嗯,这件事情刻不容缓,早日弄清镇魂蛊的牟丑,子煦的病症便早日有底数,我会与大表哥商议过,安排谢家死士前往南苗。”,旁的人不能说,但谢珩源必然是会暗中帮她的。
“好,我这里,也会派些人去一趟,我们兵分两路,若是遇上意外,还可互相照应。”,云世礼说的云清风淡,好似本该如此上心。
不知为何,蒂莲看着她温俊的侧脸,只觉心下不适。
夜风微拂了并肩而行的二人,散落肩背的发纠缠轻搭。
蒂莲的话语低浅了几分,“世礼,谢谢你。”
她突然这样说,反倒让云世礼有些诧异,他停下步子转身看蒂莲,明灭的灯火下她低眉睑目,清美的容颜静谧柔和,浮现出几分无力与感激。
“阿莲,你为何谢我。”,秀俊的眉心轻蹙,云世礼反倒有些不悦。
蒂莲浅浅一笑,“应当谢你,你为我做了太多,本是我答应了老侯爷会照顾你,可一直以来,皆是你在为我的事费心。”
云世礼心下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又如何没有照顾我?祖父病逝在我最无助时是你陪着,云家落难是你冒着风险抗旨而为才保下。或许这些对你来说没有那么难作,可对我云世礼和云家来说,已经是在世恩情。何况,我相信,日后你还会助云家助我做到更多。”,说多此处,云世礼忽然笑了,“瞧我,被你气昏了头,你我之间,怎么用得上一个‘谢’字,日后你若再提起这样的字眼,便是拿我当外人了。”
蒂莲心下动容,他说她为他做的都是在世恩情;可他为她所做的,又何尝不是呢?
“了不得,温润贤雅的云侯,今日既然要发脾气了。”,蒂莲笑盈盈道了一句,转移了话头。
云世礼哭笑不得,“也便是你,旁人谁能惹的我有脾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