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冯蓉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逆流脑部充血,腰臀部被人’啪啪‘打了几巴掌,然后喉间一股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东西’哇‘的一下子喷了出去,眼前的黑暗拨云见日,然而景象却全部倒置。
耳听一声尖细笑声,“哭了哭了,总算是哭了。”
眨眨眼,眼前的景象按了旋转键,当先看清的是一张皱纹满布笑的菊花盛开的脸。
这个人打扮真奇怪,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脸上涂粉,一头长发堆在脑袋后,笑起来真惨不忍睹。
心下正腹诽,冯蓉觉得自己被人提在半空,随即冲耳的哭声停止,瞪大了眼机械的转头打量一眼。
‘啊’,她实则想大叫一声,谁知却发出这样哑巴一样怪异又软糯的声音。
“抱给我看看。”,耳边低弱轻细的女声传来,冯蓉还没搞清楚这朱木烟纱古色古香的屋子,和裙襟发钗的女人们是怎么回事,就被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跟前。
面前这张脸病白细腻,黛眉明眸秀鼻丹唇,即使是披头散发也不掩丁点魅力,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呐,眨眨眼,冯蓉心下大叹,长成这个样子,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见她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盯着自己,羸弱的美人温柔一笑,轻轻抚了抚冯蓉乌压压的胎发,清柔细语说道,“真漂亮,我的女儿。”
漂亮?说她吗?冯蓉咧嘴一笑,随即笑意僵在脸上?她张嘴想问,美人儿?谁是你女儿?别占我便宜!
悲哀的发现自己只能‘咿咿吖吖’,冯蓉丧着脸掩不住心慌意乱,终于哭了。
清嫩洪亮的哭声响彻屋内,床边候着的青衣素裙女子笑着道,“小姐怕是饿了吧,夫人将小姐给奴婢吧,奶娘在外面候着了。”
倚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美妇人闻言浅笑颌首,看着她与两个小丫鬟一起用备好的襁褓将孩子裹住,低柔无力道,“青篍,先抱给老爷看看。”
青衣女子笑着颌首,“奴婢知道了,相爷就在外头,夫人歇歇吧,待奶娘喂过小姐,奴婢就将小姐抱回来。”
“嗯。”,低应一声,美妇人看着青篍将孩子抱出去,面上落下一行清泪。
冯蓉哭的伤心,甚至抓着襁褓的边缘恨不得塞到嘴里撕咬,活了二十几年呐,第一次吃烛光晚餐,却被钻戒给噎死了,这是什么样的屈辱啊,冯蓉啊冯蓉,死就死了,就算是处女鬼也忍了,但是现在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抬手揉了揉模糊的眼眶,冯蓉哭累了哽咽着眨眨眼,视线清晰后瞬间呆住,直愣愣的看着上方浮现的脸孔,脑子呈现空白状态。
书上说的眉目如画面若冠玉,说的就是这样的脸吧?肤色白的像玉,眉形浓长峰骨凌厉,凤眼长而有神,挺直的鼻梁粉薄的唇形,长发一丝不苟箍着玉冠,这厮,这厮这厮,神呐。
刚出生的孩子实在没什么好看的,男人皱皱眉,盯着那双黑亮清透的大眼,记得人说过,这个时候的婴孩六识不清,应当是看不清晰事物的,可这孩子就这样瞪着大大的眼与他对视,方才还哭的震天响,现下居然一声不吭。
帅哥皱眉都这样好看,额滴个神呐,冯蓉咧嘴笑,伸手不客气的去摸他脸,奈何胳膊短而软,只能抓住一缕头发。
“小姐方才还在哭,老爷一抱她便笑了呢,小姐很欢喜爹爹。”
冯蓉眨眨眼,顺着声看去,当即又被闪到眼珠子,站在男人身边的又是一锦衣华服的大美人儿,这位美人儿衣裙鲜华夺目面容精妆玉抹,与方才那位自称她娘的空谷幽兰截然相反,这朵俨然是株艳丽芍药。
大堂内的人闻言纷纷笑语应和,就连抱着冯蓉的男人听了,清冷的眸色都浮现笑意。
等等,她是不是落下了什么?冯蓉蹙着眉思索。
这时那芍药美人儿又开口了,声音娇柔,“小姐生的真漂亮,她可是老爷头一个嫡子,老爷为她取个名字吧。”
嫡子?!!冯蓉大惊失色,本就乌亮的眸子此刻瞪的更大,直直瞧着上头这张方才将她迷得三魂没了七魄的美男子面孔,大叫一声‘爹’?
众人只听陈姨娘言罢,小姐便‘啊’了一声,不由皆会心一笑。
这下美男子不苟言笑的俊脸终于浮现掩不住的笑意,他一手端着小襁褓,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冯蓉的小脸,声线低磁清和,“你这样心急便想跟爹爹说话,真是个钟鸣灵秀的孩子。”
冯蓉瞪着眼伸手去扒拉他的大手,心里嘶吼,谁是你女儿?你说谁孩子?!我不过是没命戴那一克拉的钻戒,怎么还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亲人?!长得帅了不起啊,老娘不稀罕你作爹!
看着扑腾的欢快灵动非常的小丫头,清隽的面上浅薄的笑意放大,男子清声失笑伸手轻松的制住她的小胳膊。
万年不动的人今日居然笑了,众人纷纷诧异呆愣,倒是陈姨娘先回了神,美目闪烁不定看向被男子抱在怀里的女婴,朱唇轻抿,面上浮现惊喜上前拨开襁褓的边缘。
“老爷快看,是朵漂亮的胎记。”
眼睫低垂看去,清暖的视线当即便定在女儿白嫩嫩肉嘟嘟的左肩,单手拨开襁褓一边,男子定定打量那一朵拇指大的朱红胎记,细看去,竟是两朵连枝含苞待放的莲苞。
“茎叶相连各表一边,并蒂莲。”,清声低喃,拇指摸搓着那片朱红,再看向怀里歪着头似是想看那胎记的孩子,薄唇弯起笑意,男子清和道,“极美,爹爹便给你取名‘蒂莲’,日后唤你莲儿,可好?”
瞅的脖子都酸了也没瞅见那胎记啥样,冯蓉闻言翻了个白眼,心道不好!莲儿莲儿,恶心死了!
正在大堂内气氛和睦,冯蓉在认知到自己恶俗的胎穿之后,第一时间便被新爹冠上了新名字时,一个打破喜悦气氛的消息随之而来。
“老爷,夫人夫人血崩了!”,清秀的小丫鬟踉踉跄跄的跑进来,颤抖着声回禀完,紧接着扑通一声跪下大哭起来。
堂内众丫鬟婆子愣了愣,纷纷扑通通跪地哀戚大哭,就连那娇媚的陈姨娘亦一脸难以置信的掩面落泪。
冯蓉扫视一眼,看向自己新鲜出炉的爹,在这一片虚情假意的哭声里,这个美男爹恢复了原先的冷漠表情,默了会儿,淡淡道了声,“厚葬夫人,到谢府去传讯吧。”
夏末的天,冯蓉激灵灵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