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您好。”东顺开门见着孙婉言说道。
“你们老爷在吗?”
“老爷在府里呢,早就吩咐过宁小姐如果上门,不用通报就直接进去行了。”
孙婉言摆了摆手,“宁坚那小子呢,让他出来,我找他有事。”
“宁坚?”
东顺还以为是宁坚招惹到了人家,被上门兴师问罪。
“那个孙小姐,有话好说。要不先屈尊去门房里坐一坐?”在东顺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惊动老爷他们。
“你小声点,别又让你们家老爷知道我来。”孙婉言想到上次被骗进去,和宁笃文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半个时辰,就后怕不已。
“啊?”东顺听完反而蒙圈了。
“啊什么啊,快去把他叫出来。”
“哦.....哦,我这.....就去。”东顺只好快步跑去。
不多时,宁坚出来。
“你有空吗?”温柔的语气和刚才指示东顺时完全不一样。
一旁东顺看着这两人,心里开始各种猜想。
“没空,我今天要值班。”
话没说完,东顺插出来一句,“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咱俩换个班就行。”
宁坚一个冷眼甩过去,东顺却没看到。
“那正好,你去换身衣服,陪我出去一趟。”
宁坚还想拒绝,东顺上前一把将其拉回门房,将宁坚最好的衣服拿了出来。期间在那不怀好意地瞅着宁坚,也不问话。
宁坚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赶忙跑了出来。
孙婉言拉上宁坚,就直奔东城而去。
..........
穿过七八条巷子,又绕了几处田埂,两人来到一处平房前面。
“说吧,到底干嘛。”宁坚看着孙婉言。
小姑娘推着宁坚的后背就往里进,“自然是好玩的。”
刚一进门,各种拍桌叫喊声迎面而来,夹杂着不少骂娘。昏暗的灯光下,几张桌子边围满了人。
“这里是.........”
这竟是一处赌坊。
“没想到吧,我会带你来这里。”
“的确没想到,千金小姐也好这口。”宁坚不得不承认出乎意料。
“我可不是滥赌之人,只是最近一直闷在家里,听丫鬟说这里有新奇之物。”孙小婉解释道。
两人来到一处桌边,看当中三人正赌得兴起。
“这玩法叫三才局,刚出没多久。”见宁坚看了会还是没弄明白,孙婉言只得好生解释给他听。
“三才局,自然是三人玩法,也是摇骰子赌大小。和普通玩法不同的是,这里是三人每人摇一颗骰子,合起来算大小。”
的确台上三人面前都摆了一个骰盅。
“比大小,还是一到九点为小,十到十八点为大。在开始之前,每人手里有三种牌子,上面刻着大、小、豹子。先选好其中一种,将牌反扣桌上,别人无法知晓。”
“牌子和骰盅自然都是铬钢制成,保证灵力无法穿透。每局每人十灵币下注,台面上一共三十灵币。一人赢获利十灵币,赌坊拿剩余十灵币;两人赢的话,连本带利一共赢四十灵币,也就是说赌坊还得倒贴十灵币;三人赢就是赌坊共赔三十灵币。”
“豹子就是三同号,不计大小,赌赢后除了获利的十灵币,赌坊再给十倍,就是一百灵币。所以豹子号也叫十倍号。当然最惨的情况就是三人都压豹子,却摇出了普通大小,赌坊全赢三十灵币。”
宁坚大致懂了,“这赌的倒也不大。”
这时旁边有人注意到了二人,“呦,小姑娘又来啦。前几日你可是输的不少,还不死心啊。”
孙婉言立马红了脸颊,不敢去看宁坚。
“我原说你怎么把我拉到这儿。”宁坚不禁好笑。
“但你这城主千金,应该还输的起吧。”
孙婉言委屈说道:“你初看是如此,但这三才局每一局都很快,我.....我不知不觉就.....输了.....三百多......”
宁坚抚头皱眉,孙婉言口中的三百多看来是灵石,也就是三万多灵币,还真是花钱如流水。
“哎呀,你别光顾着皱眉,看出来点名堂没有。”小姑娘娇嗔道。
宁坚叹了口气说道:“活该你输。”
“这三才局,看似凭运气,本质是赌其余两人的牌子吧。”
“最终大小是三人骰子之和,虽说铬钢能隔绝灵气,但也只是幌子。哪怕不靠灵气,一般经验丰富的赌徒,凭手上功夫就能摇出想要的数字。”
孙婉言听闻此话,“啊!他们怎么能这样!”
宁坚无奈一瞥眼,“人家凭本事,有何不可。你听我接着说。”
“既然如此,这赌局实际上就是猜对面两人是选的大还是小,根据判断再摇出相应数字。比方说,对面两人选的大,他们摇出两个六,你无论摇什么,最终点数至少都是十三点,大。如果你赌的大,皆大欢喜;如果赌的小,注定输;或者拼一把赌豹子,自己也摇出个六。”
“当然谁也不傻,赌大也不一定摇六,甚至摇摆不定的话,摇个三或四也是可能。”
“那照你这么说,还是碰运气啊。怎么能说我活该输。”孙婉言继续发问。
“换位思考,作为赌坊,肯定希望要么一人赢,他们能赚十灵币;要么台上三人全赌豹子输了,赌坊赚三十。除此以外,赌坊都是赔钱。所以赌坊才是赢面最小的,我要是赌坊老板,肯定要进行干预。”
“这三人里,至少有一人是赌坊的人。”
孙婉言听到此处,已经气得牙痒痒。
宁坚继续说道:“你这就气愤了,实际情况可是比你想的还要恶劣。”
“如果只有一人内应,剩余两人要是伙同起来,就像我刚才说的都压大,一个摇五一个摇六,稳赢。赌坊出两人的话,那就是赌坊稳赢。所以赌坊才有底气定下豹子号赔十倍的规矩。”
孙婉言想到前几日赌台之上,除了自己之外剩余两人都是赌坊的人,气得在那儿直跺脚。
这天下赌坊,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此时台上那个倒霉蛋输光了钱财,垂头丧气地离开,空出了一个位置。
“麻烦让一下,我要赌。”
宁坚拉着一脸震惊的孙婉言,来到了赌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