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第二天,陆枭又跑出去晃荡了一天,他没打算搬出去,不想因此打草惊蛇。
如果能悄没声的抓住林士冲的把柄是最好,出其不意闹一场,迅速离婚速战速决。这样既能保护委托人,争取更多的利益,也能降低风险。当然,也能保护自己,尽早脱离这蛋疼的世界。
他卡着点儿,下午六点半钟准时到家。临进门前,把自己倒饰的怂一点,用一张沉闷的表情走进了家门。
一进门儿就看见林士冲坐在桌边吃晚饭。
……见了鬼了。
林士冲有自己的事业,时不时就出个差,加个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躲着陆晓,反正是极少这么早回家的。
陆枭放下东西,垂着头迈着缓慢的步伐坐到了桌边,接过王妈端来的晚饭,闷不吭声的吃东西。
陆枭不经意抬眼看了一眼林士冲,两人的视线竟不经意的撞到了一起,陆枭心头又是一阵狂跳。
也许,陆晓是挺喜欢林士冲的。
这样偷偷摸摸的心动着,却又不敢接近,带着一种青涩的暗恋,磨叽得不像个成年人。
陆枭模仿着陆晓的样子,低着头,沉默的把饭吃完。随后他便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陆枭洗完澡,躺在床上,仔仔细细又思索了一遍。
他今天监督了私家侦探的进度,把关于林士冲的花边新闻全都翻了一遍。不得不说,林士冲是很聪明的,从没留下什么实质的证据。这样一来,就只能调查他常去的几个娱乐场所了。
他倒是不担心找不到证据,林士冲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生在豪门的少爷,他能一直委屈自己憋着?
至于夫妻共同财产,他反倒不是那么在意。他们俩父母双全,不牵扯遗产问题。结婚才刚半年,林士冲的公司再能赚,能赚多少?陆晓虽然窝囊,可也是豪门代代,值得吗?更何况陆晓也没有那个胆量争。
陆枭把资料研究了几遍,能看得出,陆晓的唯一乞求,就是摆脱这段婚姻。
可无论是对哪个家庭来说,结婚和离婚都是大事儿,离婚从来就不是件轻松的事。更何况是这样的豪门,甚至可能还涉及到两家集团的商业合作。
尤其林士冲不是傻子,在没有明显的把柄留下。如果陆晓贸然提出离婚,其结果必然是得罪了林家。明明是陆晓受了伤害,却要面对离婚带来的巨大压力。
所以,哪怕没有把柄,也要努力创造把柄。林士冲这个人太精明,又不肯妥协包容,给他找麻烦,陆枭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所以无论是基于陆晓的情况,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陆枭都不希望再扯上什么财产分割,离得越干脆利落越好。
前思后想过后,陆枭觉得自己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妥,便安安稳稳的睡下了。
刚刚睡着,陆枭迷迷糊糊的觉得身边好像多了个人。
怎么会呢,他明明锁了门的……
林士冲站在床边看着陆枭,双臂环胸志在必得,陆枭迷迷糊糊的哼哼了两声,又睡过去了。
这两声哼哼又像是抗议,又像是挑衅,林士冲顿时就不乐意了。他弯下身子打量着陆枭,眯着眼睛盯着他的侧脸。他还从来没这么仔细的看过这人的脸,不知不觉的就狠狠地看了一会儿。
忽然他伸手轻轻掀开了被角,手钻进了被子里。
他不是弄了个处男膜鉴定么,那就让他当不成处男,离不成婚,让他老老实实的一辈子当他林士冲的人。
林士冲的手伸进了被子里,俯着身紧紧的盯着陆枭的脸,几下就把陆枭撩拨起来。陆枭迷迷糊糊的哼了两声,刚要叫出声来,林士冲就低下头,一口吻住了他。
陆枭这才惊醒了过来,惊得魂都飞了,睡意半点都不见了,推着林士冲的肩膀就要挣扎着起身。
林士冲哪肯让他挣脱,顺势抱了个满怀,把陆枭的豆腐吃了个遍。
陆枭用力一推,挣开林士冲翻身到了床的另一边,站在了床与墙壁的窄过道里。
他好像刚过了电似的,浑身发麻,酥酥软软的。林士冲的碰触对这个身体来说简直就是致命。
陆枭狼狈的紧了紧自己的领口,垂下手挡住了自己精神抖擞的小兄弟。
“你有病吧?!”话音刚一落,陆枭就觉得脑袋里仿佛被电击了一下,嗡的一下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了。糙!都他妈这时候了,还不许质问一句吗?难道等着让人艹?!
陆枭怕自己摔倒,被林士冲抓住机会逮住它,当机立断就蹲下了身,下巴垫在床边,缓了缓神。
林士冲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你过来。”
现在都几点了?!半年不说话的分居夫妻,突然半夜搞夜袭,这不是有病是什么?!骂人的话在陆枭心里翻来覆去的倒腾,骂又骂不出来,憋得满脸通红。
“你躲着我做什么,”林士冲反问他,“你是我妻子。”
我是你奶奶个钻儿!
“陆晓,别惹我生气。”林士冲换了个姿势,人一样还是那个人,可整个人气场都变了。他两手环胸,头一歪,哪还是什么斯文人,活脱脱一个不讲理的混蛋。
他混任他混,我自横刀向天笑。甭管他林士冲说了啥,陆枭就是低着头不看他。
林士冲心里窝火,这人哪老实了?这能叫老实?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双人大床,林士冲劈手就要去抓人。
林士冲虽然看着文弱,却比陆枭高了半头还多点,林士冲迎面抓过来,吓得陆枭直往墙角缩。
林士冲没办法,绕过床就要去逮人,陆枭见势不妙滋溜一下窜上床,打了个滚从另一边跑了,顺手抓过门边的手提包,钻进了卫生间。
林士冲一愣,追到厕所门口瞪着门看。
抓着外出的手提包却躲进了卫生间……这也真是醉了。
林士冲挑着眉毛站在门外,“你还想躲哪去?”
门里顿时一阵响动,不用想都知道陆枭正用身体顶着门。林士冲看着门上磨砂玻璃透出来的身影来,没用钥匙开门,而是伸手拧了拧锁死的门把手,里头顿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陆枭只当自己是一滩死肉,死死抵住门:“你……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这一回没有ooc惩罚。
陆枭有点摸到了门儿,只要他在林士冲面前装好了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再把说话的语气变得不那么强硬,姿态摆低,就算是符合了陆晓的性格。只要不在林士冲的面前崩坏形象,哪怕他出门撒泼都没事儿。
林士冲站在门外,忽然觉得一阵好笑,他故意凑到门缝边上,让自己的话清晰无误的传递进去:“陆晓,你是我老婆,你还能跑到哪去?”
是你大爷!
陆枭整个人都不能好了,陆晓和陆枭实在太相似,听上去就好像林士冲是在叫他老婆似的。“你快回你房间,赶快去睡觉吧!”
林士冲不由自主的也靠在了门上,也不急不生气了,“这儿哪不是我的房间?”
“……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呢,干・你呗。”
陆枭内心顿时一阵天打雷劈,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把门打开,咱们就在里面做点有意思的事儿怎么样?”林士冲不止要夜袭,竟然还开了黄腔。想起那份处男检验报告,说不定陆枭正在里头臊得无地自容呢。
这么一想,竟然还挺带感。林士冲刻意压低了声音,逗陆枭玩儿,“在浴缸里怎么样?还是我把你顶在墙上?”
他早这样多好?早这样陆晓也不会想离婚,陆枭更不会被迫来替陆晓离婚。结果闹成了现在这样,你想开门想妖精打架了?没门儿!
陆枭一个真・直男,想让他开门?呵呵你丫一脸。
他现在穿着睡衣,还光着脚,往外面跑不明智。他就只能拿着包,躲在这儿,以防被林士冲发现他的离婚计划。
就算林士冲有钥匙,他也能顶住门。反正最坏不过破釜沉舟,用婚内强女干威胁他!
陆枭抱着手提包,坚定的抵着门,不吱声,动也不动。
林士冲心里忽然就痒了一下,“你乖乖把检验报告撕了,咱们不离婚,好不好?”
陆枭心头一紧,“你怎么知道……?!”
“你打得什么小算盘我能不知道?”林士冲在门外说道,“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你有本事就躲在里面一辈子别出来。”
正说着,林士冲忽然自己就笑了起来,心情像是好的不得了,“不过如果你真的一辈子不出来,就一辈子不能跟我离婚。如果你出来了……我一定告诉你老公的好处,让你舍不得离。”
简直丧心病狂……!对着一个大老爷们你这么无耻难道就不觉得羞愧么?!!!
林士冲说完,掏出钥匙来晃了晃,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
陆枭吓得连忙回过神去看身后的门,两手死死抵住门把手。却透过磨砂玻璃窗,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人凑近了,在窗户上印了个嘴唇印。
临走前,林士冲说道:“亲爱的,有本事你就一直别出来。”
陆枭听着林士冲离开的声音,捂着心口,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颓然坐在了地上。
那一句“亲爱的”像是砸在了陆枭的心上,飘飘然醉陶陶,带着令人愉悦的感觉。
一句话就能陶醉成这样,陆枭学生时代最美好的初恋,也没有过这样的悸动啊。
陆枭一边悸动着,一边雨后春笋似的冒鸡皮疙瘩,酸爽得不能自已。
虽说林士冲走了,可陆枭也不敢出去,万一他杀个回马枪呢?
他夜袭自己的老婆,七进七出都不怕。可现在这幅身体是他陆枭在用啊,难道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离婚活动就把自己也搭进去?
……不行!不行!管他妈什么系统不系统,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