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朗朗乾坤!你们这些人眼中可还有王法?!”少年的话音尚未落下,李君苒顿时只觉着满头黑线。
这位小(帅)哥,你是整日之乎者也读多了然后读傻了?还是脑袋让门给夹过了?想不到竟然天真无邪得如此可爱。若不是这会儿还得装昏迷,李君苒其实挺想就这么义无反顾地直接跳起来,然后在某人耳边吼上一句:“你个二货!要找死也别连累同屋人呐。”
即便没从自家肥耗子那儿读取到某井少的具体资料,李君苒也有*分把握,眼前这位井少多半是那种关在象牙塔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事实上,李君苒还真没看错眼。
楚恒,之前那位自称是苏林的楚祈童鞋的小九弟,现年刚满十一。
景顺帝八岁登基,如今已在位四十六年。作为一个幼年登基,在位时间仅次于高宗皇帝,天启朝第五位皇帝,这大半生就做了两件事:守住祖辈的基业,再来便是延绵子嗣。前者暂且不提,至于后者……若是真要好好絮叨一番,说上三天三夜都能不带换气的。
在李君苒看来,皇帝这差事实在不是普通人能胜任的。早上五点上早朝,若是没什么重大事儿顺顺利利地结束,也得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然后差不多七点半左右吃早餐。若是赶上大事儿,早餐福利就得无期限延迟。吃完了早餐就得去御书房或批阅折子,或见大臣。忙到正午用午膳,若没什么事儿兴许还能在御书房后面小憩一个时辰。下午继续批折子见大臣……
到了晚上,就该是使用皇帝这个职业第二个重大功能,研发第二代的关键时刻了。要知道皇帝就这么一只。后宫佳丽即便没有三千,百分之一佳丽三十总归是有的。按着一天见一个,也得轮一个月呐。很显然,三十这个数显然是不止的。这么多双眼睛就这么齐刷刷地盯着一个人。
真可谓白天忙公事,晚上研发第二代。若是没个彪悍体格扛得住嘛?先帝,也就是景顺帝老子不就是因为日夜操劳结果掏空了身子,在某次狩猎时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然后甩甩袖子古德拜了……
好了。言归正传。
景顺帝那身板显然比他老子结识多了。只可惜运气不太好,呃,非常不好。他研发了近四十年的第二代。自从年满十六岁行弱冠之礼随后当年便大婚。大婚第二年,也就是景顺帝十七岁时,第二代倒是一个接着一个哇哇落地。可惜一抬腿一个公主,一抬腿一个公主。帝姬就像不要钱似的以井喷模式往外冒。把景顺帝郁闷的,好似他就是一脸岳父相似的。这种情况。直到景顺二十五年才遏制住,在万民殷切期盼下,可算是盼来了一位皇子,可惜是位庶出的皇子。即便是庶出的皇长子。也把景顺帝给高兴坏了。在皇长子满月当日又是赐名,又是赐封号。
按理说,在正宫皇后凉凉没诞下嫡子前。其他宫的主位凉凉是不允许率先生下皇子的。可谁让前头十来年里正宫那位凉凉连生了三位公主。最要命的在生三公主时,竟然伤了身。这辈子都没可能有嫡出皇子了。除非景顺帝废后另外再封后。正宫不给力,其他宫的诸位主位凉凉自然迎头追上了。这不,不就让贵妃凉凉一举得男了嘛。虽说之后,宫里头依旧公主不断,好在皇子也不少。
到了李君苒穿越到了天启朝的这一年,也就是景顺四十六年年末,除了中途没熬过周岁便夭折的,景顺帝膝下目前一共有七位皇子,至于公主……光是成年的公主就是两位数二字开头。这七位皇子里,大皇子楚忱,封宸王,目前二十一岁,深受景顺帝的喜爱,一直留在京城。三皇子楚怀,封安王,年满十九岁,成年后便被景顺帝下旨赶去了属地。四皇子楚怿,封逸王,只比三皇子小半年,也已经年满十八岁,现在也在自己个儿的属地待着。五皇子,就是那个总喜欢自称苏林的楚祈,现年十五岁,来年四月便年满十六可以行弱冠之礼了。六皇子虽说比楚祈小半个月,但因为是早产,从小就体弱多病,能活到成年已属奇迹。所以虽说尚未成年,却早早地被景顺帝封为了逍遥王,目前居住在京城。九皇子,就是那位阻止吕大宝写书信的那位井少――楚恒,今年刚满十一岁。十皇子,楚恒双胞胎弟弟,楚悦。
楚恒好好的京城皇宫里不待,千里迢迢出现在清水镇这一片,总结下来七个字:熊孩子离家出走!因为对自家五哥,就是那个喜欢自称苏林的楚祈能回乡替母扫墓各种羡慕嫉妒恨,于是偷偷地跟了出来。在路上时因为听说清水镇这边有新年祭很是好奇,便过来凑热闹了。结果跟贴身照顾他的内侍小安子走散了,心宽的某人也没太在意,偏偏这时候跟吕大宝为了一件小玩物还起了争执。好巧不巧的,张大头为首的拍花子团伙找上了门……
家有不省心的熊孩子,真心伤不起。
李君苒自认为自己势单力薄,所以很努力地装昏迷缩在墙角当人形布景板都来不及,自然不会傻傻地跳出来阻止。所以,某位井少会不会像身旁另外一只肥羊吕大宝那样小脸儿被凑成十分讨喜的长寿馒头,不言而喻了。
“耶呵。”许是许久不曾有愣头青撞上门来,络腮胡伤疤难破天荒地竟然没有没有打楚恒,而是用手中的弯月大刀轻轻地拍了拍楚恒的左脸颊,“小子,活腻味了?”
“你,你想干嘛?!”楚恒尽管很是害怕,连带着说话声也带着些许颤音,但依旧咬了牙坚持着,“你们这些人,还有王法没?!”
楚恒的话传入眼前这些个亡命拍花子耳朵里,无疑是天大的笑话,立马引起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王法?!小子,你给老子记住了,在这儿,我们老大就是王法!”
楚恒涨红着脸,抿着嘴,藏在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怒视着眼前这些笑得如此肆无忌惮的拍花子。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偏偏那份骄傲告诉楚恒,他不可以低头,绝对不可以!
楚恒那目光立马引起了这群拍花子中排名老五的那位那注意力。老五,用李君苒现代人的目光看,在这群拍花子里整个一军师的存在。当然,用军师一词来形容,真的属于高抬他太多了。应该是狼狈为奸里头的狈,可以说是一肚子坏水。
这不,当这位老五瞧见楚恒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时,便满肚子坏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老大,我咋瞧着这小子不像是普通人。”
“老五,你啥意思?什么不像普通人?”络腮胡伤疤男属于空有一身力气,头脑相对而言就很简单的那种类型。
“五弟的意思,这小子别是个官家子吧。”那位武功很不错的马车夫补充道。
“哦?官家子?老子还没玩过呢。”络腮胡伤疤男顿时来了兴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