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书房并不大,只容得下两人下座,赛罕和蛇老妇人面对面相坐,剩下的壮汉都站在一旁,警惕着望着这个垂暮、甚至老朽的老人。
“呵呵,辰龙,一晃三十年过去了?”蛇老妇人微微茗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和我扯东扯西的。”老人一反平日的温和态度,态度极其不耐烦。
身边的几个壮汉抽搐了一下嘴巴,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换个人敢和蛇老妇人这么说话,第二天铁定尸体都凉了。
但老夫人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哎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脾气还是这么臭啊,这次上门拜访主要是为了两件事。”
“嗯。”老人不可置否地说。
“首先呢,新一任大会即将召开,还请您把辰龙令牌交出来。”蛇老妇人就像个普通的老婆子聊家常一样,不紧不慢。
“还有就是她想要和您学一段时间的四元劲。”蛇老妇人指着身旁的一个木讷的男人含笑问道。
“不可能!四元劲传给自己人都需要进过严格考验,更别说是外人了。”闻言,赛罕老人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木讷男人,然后坚决的摇了摇头。
“不要着急,我们完全可以谈一下条件,如果您答应我们的条件,我可以对黑狼神发下毒誓接下来的三十年钟鼎教绝不会来打扰您老,而且我自作主张,再赠送一块蛟宫膏给您当做礼物。”
说罢,老妇人取下发簪,扭动簪身,将其分离成两半,露出一块被油纸裹住的膏状物体。
膏的形状有点像凤梨酥,但取出时有股异响弥漫,闻着只觉得神清气爽,体态轻盈。
这时老妇人悠悠地说:
“我知道虽然你已退隐多年,但教中对您崇敬佩服的人不在少数,这部分人如果闹起来会对教会的发展造成很大阻碍,情理之间我们一直对您忍让到现在。”
“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少女,如今一眨眼六十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记忆也模糊了,但那个人的容貌你也记不得了吗?”
“咳咳!难道她是当年的未羊和他那个人的……”赛罕先是一怔,蹙紧眉毛盯着男人依稀辨得出的熟悉感,紧接着脸色大变。
她是那个人的遗腹子?他像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们居然真的做出了那种事情!”老人骤然站了起来,气的胡子直发抖。
“咔!”手中的紫茶壶,轰然间化为了一蓬粉末,一股庞大的气势四散而开。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声音有些发颤的凝声道:“丧尽天良!真是丧尽天良!”
大厅之中,气氛有些寂静,所有人都被镇住了,片刻之后纷纷恢复过来,不过他们望向老人的目光中,已经多出了一抹敬畏与恐惧。
呼!
忽然他听到屋外一声细微的动静,双眼一蹬。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哼声。
“你们对我的徒弟作了什么?”老人怒吼,原本稍显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额…”蛇老妇人脸色忽然出现了一抹尴尬,心底把愚蠢的卯兔骂个狗血淋头,他难道不知道今天任务的重要性吗?居然还敢胡来,但一想到如今的辰龙已经不比当年了,于是她的态度又强硬了起来,咬了咬牙勉强道:“辰龙,您也知道,虽十二生肖虽然同属教会,但指没有资格相互命令的,所以………”
“只要您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保证你的徒弟安然无恙,仍只还可以给他安排个堂主、总舵的位置,所以…所以请您三思啊。”
说完她对着周围的斗篷人使了个眼色,于是齐声道:“请大人三思。”
攥紧拳头,又松开,反复了四五遍,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半响后,老人像是认命了一半叹了一口气,精气神被抽空,像是一下了苍老了十来岁一眼,他痛苦地捂住头:
“罢了罢了,都是天意。”老人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言语间竟已有了死意。
瞧着老人的举动,大厅内的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其他的都不由得满脸惊喜。
…………
一剑斩在巷子口的右侧墙壁上,混合着原力的恐怖剑气将大块大块的水泥碎块被打飞溅射开。
唐锐逸运用原力,水泥块化作细细尘埃,悬浮着以他为中心开始缓缓自转,形成一层灰蒙蒙的罩子将他覆盖,这层罩子没有丝毫防御能力,仅仅是为了不暴露真实身份。
“快跑!他又来了!”
听到巷子里的动静,一道尖锐的男声响起。
唐锐逸缓步走出巷子,看着场中的变化:
嘻哈士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左手,那里连肩膀带义肢都已经消失,只余下一个粉红色的圆洞和潺潺流淌的血液。
所有自信、狂妄都被他丢到脑后去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在他还身边站着一群不明所以然的斗篷人,他们只看到平日里无敌的卯兔大人居然狼狈地从巷子里逃了出来,接着一个身形模糊的红影紧随其后。
“快!杀了他!我给你们堂主的位置!”嘻哈士大吼,正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于是一个个抽出武器,狞笑着朝着唐锐逸靠了过来。
“装神弄鬼的家伙!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乖乖地自废武功,等候卯兔大人的发落吧!”
“哈哈,多少年没有人敢对我们钟鼎教动手了!”
“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别说,还真有可能!”
一帮斗篷人肆无忌惮地谈论着唐锐逸的下场,却没有发现他们敬爱有加的卯兔大人早已沿着墙角不动声色地悄悄逃跑了。
这时候,终于有一个斗篷人按捺不住,伸出粗壮的胳臂企图勒住唐锐逸的脖子,他们都是浪迹天涯亡命之徒,一出手根本就没有留情的概念。
唐锐逸站着一动没动,眼睁睁地看着斗篷人渐渐逼近,就在众人以为他被吓傻了不知道反抗的时候,唐锐逸却突然动了!
一把半人宽的青铜剑掀起巨大的风压,伴随着雪亮的刀光,一刀重重斩落!
那斗篷人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后背被唐锐逸砍出了一条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出来,就地倒下。
一双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鲜红色眼睛出现在他们面前,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心生寒意。
巨大的骨翼猛地一煽,两个靠的近的斗篷人一声没吭直接就倒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壁上,再缓缓下落,留下一行触目惊心的血迹,这时如果有人检查就会发现恋人跟全身的骨骼早已碎成粉末。
然而,这还没完,做完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后唐锐逸再次以飞快的速度移动起来,在一帮斗篷人们中间快速穿梭,每一次穿梭切换身位,都会伴随着一道雪亮的剑气光,或劈或斩,或刺或削,每一次的出手动作都不相同,相同的是每一次光芒闪过,都会有一个人惨叫着倒下!
无数血液飞溅,又被剑气蒸发成水雾,小嘎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迷醉地摇晃脑袋,低沉而亢奋的嘶吼声响彻整个战场。
【成就:屠杀者完成。解锁经验系统。】
【击杀敌人,获得一点经验值,1/10000。】
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的意志,杀戮的艺术让他如痴如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眼前突兀地一空,唐锐逸这才恍惚地发现,原来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呼!”他从口中呼出一口滚烫的白气,激烈的战斗中他也绝不是没有损伤的,超负荷的运转让他身心俱疲。
望着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残肢和内脏,宛如修罗场的场景,浓郁的血腥味让人闻着头晕,呕!唐锐逸捂着嘴巴干呕,这是我做的?怎么可能?一枚蠕动的眼珠滚落到他的脚下,他再也忍不住一弯腰吐了出来。
一个断臂的斗篷人已经被吓傻了,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恶魔恶魔……”
唐锐逸用微微颤抖的手拾起一包沾满鲜血的烟,抽出一根点燃,猛吸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抽烟,被呛得眼泪都下来了,但浓浓的尼古丁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微微镇定些。
他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宠溺地摸了摸小嘎鲁的鳞片,后者也黏在他的手背上撒娇,像是在安慰他一样,“谢谢,”他低语。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满天的血红,一步一顿地走出这个修罗场,不知名的东西黏在脚底板上,每走一步都呱唧呱唧的,等走巷子后他的运动鞋已经被染成了鲜艳的血红色。
等到逐渐走远,他随手一道原力剑气。
“轰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支柱瞬间折断。
刹那间偌大的羊肉馆已经几乎沦为废墟。
…………
附近的一家民宅中。
“看来辰龙好像不愿意接受条件已经和我们的人打起来了,需要我们亲自动手吗?”
“没办法。”魁梧巨人身后的阴影里,一个穿着藏族服装脚上系着铃铛的苗条女人回答。“卯兔和酉鸡本来就是临时找来的水货,战斗力甚至还比不上一些出众的堂主,你还想指望他们打败老辰龙吗?”
藏服女人她左臂赤裸着,没有袖子,白色的皮肤上纹了一条巨大的花斑蟒。手里的鞭子不断划破空气,在地面上发出细微嗤嗤声。
“确定是辰龙动手了吗?”
巨人点点头。“从探子拍摄的照片来看,整个羊肉馆都化为了废墟,除了辰龙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嗯,那其他几块令牌的回收情况呢?”
“午马令牌被一个大文豪拿去作收藏品,因为是国家的重点保护对象,我们不好直接下手,我已经派世俗势力去进行交涉了,不会错意外的话这几天就有结果。”
“倒是丑牛的回收那边出了些情况,已经中毒濒死的安遽僧居然强撑着身体击溃了拦截人员。”
“之后就是辰龙和子鼠了,其实子鼠令牌之前我们已经拿到手了,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群奇怪的傀儡人,实力非常强悍,双臂据说比精钢还硬,速度极快,而且完全不怕锐器打击,只有烧成灰或者打断四肢才能遏制他们的行动,应该是世俗中一种所谓的机械改造的手段。”他顿了下,据继续道:“不过辰龙居然会亲自出手,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
“这有什么奇怪的?新仇旧恨就在一起他不愤怒才奇怪呢。”
“嗯。”巨人点点头。
“那我们直接亲自动手?”藏服女子有些拿捏不定了。
“不急,看看情况,让其他人消耗一下他的力量也不错。越是危难关头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底蕴,世俗界是如此,辰龙也是如此。我们不急,万一打着打着突又冒出来一个麻烦,那就真的麻烦了。”巨人闷声像是回答女子的问题,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另一段马路边的林子里一片安静,幽深的树林里没有一丝虫子和动物的声响,一些高深的草丛里,宽大的树干背后,隐约都能听到难以掩饰的喘息声。
小嘎鲁的身影在繁密的丛中若隐若现。
妖异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着微微头晕。
唐锐逸冷哼一声,快步走上前:
“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这儿。”
“呵!没想到啊,咳咳,我卯兔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咳咳。”
既然被揭穿了,索性也就不再掩饰,浑身浴血的嘻哈士扶着大树出现在了唐锐逸的眼前。
“我后悔啊!我不甘啊!我还没有玩腻女人,还没有好好享受手握生死大权的感觉呢,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咳咳,寅虎那个该死的贱人早就预言到了今日之事!所以才故意找借口推脱,咳咳,却让我做了替死鬼!”
他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唐锐逸,“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你做的人体改造比我还要彻底,我猜你每天都要服用大量药物来稳定情绪吧,咳咳,我在地狱里等着你。”
“随你怎么说吧。”唐锐逸也不多解释,赤炎后裔血脉和区区人体改造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力量体系,就像是原始人的长矛和现代步枪的差距,原始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科技的力量的。
他看着濒临崩溃的嘻哈士,淡淡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如果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就受尽折磨而亡了,所以……安心去死吧!”
他猛地一记剑气狠狠轰出去。
咔嚓!!
嘻哈士摇摇晃晃地避开,剑气打在身后的银杏树上,树皮带木头被直接打穿,黄色的木渣飞溅开来,散落得到处都是。
嘭!!
又是一声巨响,唐锐逸剑气四溢,在湿润的泥土上打出一个碗口大的龟裂凹陷。
他一击打空,体内原力已经枯竭,于是他干脆踩在地面上,运用还不太纯熟的四元劲混合着龙吼传导如地面。
咔嚓!
大腿粗的大树桩直接被四元劲打得一震,被打中部位迅速弥漫开来细密裂纹,细密的木头渣子飞溅开来。
“不要像个短腿的蚂蚱一样挣扎了!”,唐锐逸嗖的一身宛如青雷猛的前冲,避无可避的嘻哈士终于被一拳打中脑门,整个人宛若破损的洋娃娃般无力地摔落在地上。
远远楼上的两道身影噤若寒蝉,看着唐锐逸如同战争机器一般的恐怖破坏力。
“这人的剑术太强了……”巨人喃喃着,“这种无坚不摧的剑气,配合他那种摄人心魄的吼声!杀伤力太恐怖了...”
另一个藏服女子死死盯着唐锐逸的身影,藏青色的瞳孔里倒影出一幅幅少儿不宜的画面,厚厚牦牛裙子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一片湿润:“好强,真的好强。”脚一软倚在在巨人的身上发出一阵长吟,居然就这么糕潮了。
…………
唐锐逸长呼一口气,冷笑的走过来:
“你就快要死了,有什么一眼就快说吧!”
他将破破烂烂的棉衣撕掉,露出底下的毁灭者黑甲和别在腰上的阴魂法杖(系统出产的魔法装备在平时是隐身的)。
砰!!
陡然间,一声枪响划破长空。
全场一片寂静。
正在向这里赶来的藏服女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看着不远处的情景,眼里的茫然逐渐变为狂怒。
嘻哈士目光充满歇斯底里的疯狂,小巧的手枪枪口还冒着袅袅白烟。
“去死吧,怪物,是你逼我的!你是第二个死在这枪下的冤魂!”
唐锐逸缓缓低头看着中弹的部位,一个焦黑的凹坑清晰的印在毁灭者黑甲上,裂纹逐渐弥漫开来,这一枪足足打掉了它三分之一的耐久度。
暴怒!舍命拼死才得到的毁灭者盔甲,一次还没用居然就被人弄坏了,他怎么能不愤怒!
嘶!
“他……他居然挡住了西洋火器!”藏服女子目瞪口呆,狂吞口水。“我……没看错吧!”
“没……没有……”一旁的魁梧巨人也呆住了,他脸色凝重,眼里丝毫不掩饰的震惊:“我只听我师父说过我们这一脉的铁布衫如果修炼到巅峰的哈是可以无惧手枪的射击,但是……”
“难道他偷学了你们的秘传?”
“不,不是的,是这人居然会失传已久的气功!子弹根本就没有接触到他!”巨人吞了吞口水,声音都有些因为震惊而发抖。
“什么!你……你这家伙!”嘻哈士全身颤抖起来,他的面孔剧烈扭曲起来,往后连连倒退。
砰砰砰砰!!
然后是嗒嗒嗒的空枪声,没有子弹了。
嘻哈士面色惨白,依旧在疯狂的扣动扳机。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唐锐逸看着失去动能跌落在地上的弯曲子弹,面无表情,刚刚一瞬间他已经召唤出了三个阴魂挡在身前、
三个阴魂已经被打死两个了,剩下一个也奄奄一息,这也意味着八十金币没了,他默默念叨,冰冷刺骨的目光落在嘻哈士的身上。
“希望你能弥补的损失。”
他猛地往前一踏,刚刚恢复一点的原力再次被耗尽,幽蓝色的光芒一闪。
嗖!
嘻哈士的脑袋如同菜刀板上的白萝卜,脑浆混合着血往后喷溅成一个完整的扇形。
【您击杀了钟鼎教・卯兔,获得40经验值,目前64/10000,收取战利品:卯兔令牌、冰晶节杖×1。】
唐锐逸将剑插回剑鞘,平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
“很强。”
一个卯兔就能逼得他使出浑身解数,而这样的人物居然还有十一个。
他越发觉得赛罕老人的身份不简单,对于四元劲的来历似乎越来越好奇了。
“新任的卯兔,正视自己的内心!”
一个沉着浑厚的男声从侧面传来。
唐锐逸诧异的转过脸,正好对上一双清澈的黑色眼睛和一个石巨人般的魁梧大汉。
“你的心智已近被侵蚀了。”
那是一个三米多高的巨人,一头短发如同沉默的黑夜,深邃而漆黑,身边还站着一个高鼻梁、大眼睛、小嘴巴的藏服女子。
“侵蚀?”唐锐逸一愣。
他低头看了看嘻哈士的无头尸体,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食用和收集的欲望。
“什么时候出现的情况呢?好像是血脉涌动的时候才出现的嗜血倾向。”
唐锐逸解除血蜥蜴状态,四元劲中的水之奥义自动运转,缓缓洗涤千疮百孔的心灵。
他感觉自己似乎在慢慢的发生某种奇异的变化,原本嗜血的冲动逐渐消散一空。
“要学会成为力量的主宰,而不是迷失在力量的旋涡中成为傀儡。”魁梧巨人走近了,伸出右手:“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亥猪!”
“多谢指点迷津,我叫卯兔。”唐锐逸平静地说,伸出左手握手。
在两人手掌接触的一瞬间亥猪瞳孔一缩,精纯的内力和灼热的血脉之火碰撞在一起然后同时归于泯灭。
“你很厉害。”
“你也不错。”
两人对视,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你最后其实可以给他个体面的死法的。”亥猪指着嘻哈士的尸体说。
“他是死有余辜,居然敢在比武中使用西洋火器!”没等唐锐逸回答,一旁的藏服女子就不岔的大声道,看向唐锐逸的眼神里充满赤裸裸的欲望。
她倾斜身体,露出粉嫩香肩和半露的酥胸,眼角流露出妩媚的神色和浓郁的异域风情:
“嘿!帅哥,我是戌狗,今晚和我打一炮如何?嘻嘻,明月楼酒店515,这是我的房卡,不见不散哦!”她掏出一张银色的卡片塞到唐锐逸的口袋里,同时柔弱无骨的小手还顺便摸向他的下体,却被他灵活的躲开了。
唐锐逸皱着眉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朝来时的小巷走去,很快便消失在阴影中。
“真没趣,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嘛!被老娘我看上的男人果然非同凡响,这家伙我上定了!”戌狗撇了撇性感的红唇,自言自语道。
魁梧巨人无视戌狗自恋的话语,他环视全场一遍,忽然他的视线一凝,紧紧盯住地面上的一块凸起。
“这是...内气外放,地震波!”
他脑海中陡然回想起他师傅临死前和他交代的话,脸色一阵变幻不定。
“少去惹这个人别去!他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些货色可不一样。”他回过神来,无比严肃沉声对藏服女子说,后者不屑地轻哼一声。
…………
“黄天羊肉馆”里,蛇老妇人捧着辰龙令牌,满怀欣喜地走出书房。
咦,奇怪,天色怎么暗下来了?
她抬起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入眼处尽是满目苍夷,尸体与废墟堆积在一起,一副荒凉景象。
一群斗篷人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是吧!我们喝了杯茶的工夫,这里是被导弹轰炸过一遍了吗?
她僵硬的闭上眼,祈祷自己不过是眼花了而已。
再次睁开眼,冷风呼啸着吹过,众人心中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去。
最后战战巍巍的赛罕老人走出书房,看到此情此景先是老泪纵横,待看清尸体中没有唐锐逸的身影后又是喜上眉梢,口里不住地念叨着天道循环,自食其果。
第二天,新闻联播播报一则特大级新闻――――――万达广场周边惊现二十四具尸体,死者死状无一不凄惨无比,据警方调查疑似黑帮火拼,因为现场留有大规模的枪械交战痕迹,还曾发现火箭弹炸裂所造成的凹坑,初步财产损失估计……
没有目击者、没有受害人信息,所有受害人都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久而久之,万达分尸案就成了一宗棘手的无头案件。
而且从这一天起,学校、咖啡厅、私企、政府部分中私底下开始流传一个有关血魔的传说。
据说血魔才是万达分尸案的元凶,而且据一段模糊不清的监控摄像来看,血魔是一个脸上留有血色花纹,背着发蓝光的长条的怪物,靠吸食人血为生的恐怖怪物。
这个传说越传越广,越传越邪乎,渐渐地,血魔竟然与饲柳神、霸天极相提并论,被列为都市三大邪魔,具小儿止啼、闹市无人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