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凤鸣声从峰顶传来,再次响起时已到小广场处上空。
其中有些修士认得这是神女峰的圣灵纷纷退了开去;
有些修士却是因为仰慕坐在圣灵之上的女修,怕自己的行为唐突佳人,急忙抽身飞退,摆出一副翩翩公子样;
还有些曾经受过坐在圣灵之上女修的教训,心中惧怕,纷纷退却。
这样下来,包围蓝刘的修士只剩下数名了。
刘牛闻声望去,只见一只凤身鸡头的飞禽在斜上方缓缓的振着翅膀,那飞禽身上羽毛五颜六色,唯独尾巴上几根翎羽呈火红色。
飞禽背上正坐着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远远一瞧,只觉得眉目如画,唇红鼻挺,一股灵气扑面而来,她身上着一件霓裳羽衣。
以这样的方式入场,顿时令刘牛想起了天上仙女。
此刻,张狂早已不复刚才的狂傲之态,脸上堆满了笑容,升腾上去,以他自以为最潇洒的礼仪颔首道:“梦兮师妹!”
那名作梦兮的女修微蹙眉头,微启檀口道:“张师兄,此地发生了什么事?宗主和几位峰主命我前来查看。”
这声音宛如黄鹂鸣柳,清脆动人。
“没什么大事,就是蓝台师弟和他带来的人口齿污秽,惹了众怒罢了!”张狂一言一语便将屎盆子扣在蓝刘二人身上。
梦兮望向蓝台和他身边的年轻人,又环顾四周一遍,虽然此刻两方已然分开,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能感觉到。
刘牛有点佩服蓝台,如此绝色的倾国佳人站在面前,胖子却摆出一副拽拽的样子,仿佛对方只是一个草人般。
不过,既然老大已经摆明了态度,做小弟的怎能不“同仇敌忾”?刘牛当即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蓝师兄是否要去辟天殿?”梦兮转首望向蓝台道。
“当然,否则来这鸟地方作甚?”蓝台语不惊人死不休!
“靠,孙子,你说什么……”
“你大爷的,再说一遍……”
“兄弟们,上去灭了这两个砸碎……”
“死胖子,老娘非得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不可……”
梦兮脑仁有点疼,为什么每次见到这胖子总没有好事,早知道应该让无锋师兄下来的。
她有点歉意的望向张狂,张狂哪还不知佳人的意思,大声的咳嗽了两声,转向广场上众位面红耳赤的修士,摊开双手向下一压,高声道:“师父命梦兮师妹前来接引那两个家伙,今天的帐大家先记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
“既然师父都这样说了,我张风自当谨记,兄弟们,咱们让这两条狗先过去!”说话的是最先跳出来的少年,原来他是张狂的徒弟,怪不得如此张狂,刘牛暗自记住,“小子,谁跟谁算账还不一定了!”
就这样,蓝刘二人大摇大摆的从冒火的包围圈中越过,飞到圣灵身边。
“谢谢师兄!”梦兮淡淡的对着张狂谢道。
张狂何时见过梦兮如此温柔可人的一面,登时色授魂飞,傻傻的笑着:“不客气!”
三人朝峰顶飞去。
或是担心身后两人继续弄出什么幺蛾子,梦兮低语对圣灵唤道:“凤儿,你慢飞点!”
刘牛像个好奇宝宝打量着凤儿,问道:“大哥,这家伙不是妖族的么?”
不知为何,这次蓝台没有摆出看白痴的眼神,兴致大好的回道:“这家伙是火凤与天鸡的后代,火凤一族自成一脉,并不算是妖族的势力,所以这家伙也不屑于跟妖族为伍!咱们沅界山有了凤儿,每天太阳升起,他会准时的报晓,这算是一件大功德呀!”
凤儿似乎很不爽这两个猥琐的家伙谈论自己,双翅一振,登时将蓝刘二人抛在身后。
三人很快到了沅界峰顶,只见一座气势恢宏的金色宝殿屹立在最高处。
三人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型广场,广场与大殿之间由数百级台阶相连,无论是广场还是石阶皆是用一种银光闪闪的物质打造而成。
站在这里,刘牛能感受到周围的天地灵气极为浓郁,如果在这里修炼,能比平时快上数十倍!
“不知道我啥时候能成为一宗之主呀?”刘牛恬不知耻的在心底发问道。
他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朝凤儿的翎羽摸去。
“嘎……”
一声尖锐的凤鸣声响起。
凤儿闪电般的窜出去好远,登时令坐在其身上的梦兮栽了一个根头,险险的从背上翻落下来,还好她反应迅速,一团绿气凭空升起,将她托住!
这才俏脸通红的飞回凤儿身边,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半晌后,梦兮怒目瞪视着刘牛,尖叫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刘牛顿时吓了一大跳,蓝台也是大为不解,帮腔道:“赶紧说呀!”
“我……我只是情不自禁的摸了下凤儿的翎羽”
“什么?”蓝台失声道。
“流氓!”梦兮痛恨道,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大殿飞去。
“嘿……还以为你是摸了梦兮呢,不过摸凤儿跟摸她差不多,哈哈!”蓝台竖起个大拇指,低声对着刘牛道。
“有这么严重吗?”刘牛苦着脸问道,说实话,要知道后果这么严重,他才不会摸那几根翎羽了。
“老弟,你有所不知,凤儿是梦兮的伴身灵兽,两者本命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由于凤儿的血脉相当高级,修为需得到了锤丹期才能化形,她现在还差一个大境界。只要一化形,翎羽部位相当于她的臀部……”蓝台说到这里,将自己的屁股翘了翘,嘿嘿笑道:“就是这儿,你说你摸哪儿不好,偏偏摸别人的羞处,哈哈!”
“啊……大哥的意思是说我摸了翎羽相当于摸了她们两位的屁股?”刘牛惨兮兮的问道。
“就是这个意思!唉,现在想想你进入沅界宗未必是件好事啊……”蓝台不胜唏嘘道。
实际上,刘牛觉得最悲惨的莫过于担了流氓的骂名,而没有占得实际便宜,想想看,就那几根破翎羽,摸了一点手感也没有,反而惹得一身骚,真是亏到家了。
“老弟,说老实话,我挺佩服你的,你干了我想干而未干的事情,再问一句,你真的想进沅界宗么?”蓝台忽然拍着刘牛的肩膀道。
“废话,不然我来这里干嘛呀?大哥真是多此一问!”刘牛不假思索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