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芳讨好地干笑:“那个,我也是听人说的,谁让你这么急呢。我说等两天吧,我堂哥马上出狱了,我记得他以前认识一些道上的人,找他帮忙应该比较合适。何况他以前追过你,知道是你,肯定很乐意帮这个忙。是你自己说时间紧迫、越快越好,我才”
“诶,算了算了。”刘晗不耐烦地打断闺蜜的话。找刚出狱的俞井帮忙,自己脑壳又没坏掉。高中的时候,俞井因为自己的乱表白,还找贺擎东打过架呢。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解决贺擎东的现女友、取而代之登上贺家少奶奶的宝座,不扯她后腿就阿弥陀佛了,还想他帮忙拉倒吧
“那现在怎么办啊这些人被警察带走了,谁知道会不会把我供出来浪费我五万块不说,要是还扯上这种乱七八糟的官司,我爷爷没准会削了我。”刘晗烦躁地抓头。
俞芳也想不出法子,“要不,你回家找叔叔阿姨商量”
找她爸妈商量说她雇钱找贺擎东现女友的麻烦然后雇的那帮混混被警察抓走了、自己随时可能会被供出来那不是摆明了找骂嘛。被爷爷知道,搞不好一拐杖把她打出家门。
“算了算了,我先回去了。今天真是晦气到家了”白瞎十万块不说,还背上一个不定时炸弹。
和俞芳分开后,刘晗心神不宁地回到家,见家门口停着一辆低调不失奢华的豪车,心知肯定是大姨来了,忙调整了一番心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推门进去:“大姨来啦”
聂美云坐在刘家客厅的上首位喝茶,看到外甥女进来,扯了扯嘴角,算是回了个笑容,问一旁的聂美珠:“晗晗的工作可安排好了”
聂美珠忙道:“没呢,这孩子心性不定的。她爸倒是留意了几个位置,不过得等五月份名额下来,这两个月权当给她放假了。”
聂美云淡淡地点了点头:“那就等五月份再说吧,反正家里也不缺她这点钱。要真落实不到合适的岗位。我给她安排个稳当的活。倒是年纪一年比一年大,终身大事可不能耽误了。”
聂美珠笑睨了女儿一眼,转头对聂美云说:“可不是,这几天就为这个事奔波呢。你还记得贺老家的大孙子吧当年和晗晗一个学校,高三没读完他爹妈车祸死了。被贺老送去部队,这阵子受伤住院了,我让晗晗去看看他,合适的话,两个人可以试着处处”
“胡闹”聂美云脸色骤变,重重搁下手里的茶杯,恨铁不成钢地喝问刘晗:“送你出国时就和你说过,找什么样的男人都行,唯独他不行你怎么就是不听十年前追在人家屁股后头跑,隔了十年。以为你总该成熟了吧,没想到还是这么肤浅。你这十年白进修了还是把大姨的话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聂美珠娘俩被吓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聂美云为何会发这么大脾气。
“那个大姐,这事儿是我提的。”聂美珠看着聂美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听大院里几个少将夫人说那孩子前阵子立了个大军功,马上要升少将了,之前虽说没在部队任过什么实职。但正团肯定跑不了,说不定半年又给晋升了,这二十七岁的少将,将来的前途指定光明啊。再说。晗晗和他同学那么多年,回国后两人也没见过面,去医院看看也是个礼数,哪怕好事不成,两家的仁义总归在”
“屁个仁义要别人家仁义干嘛用自己不会挣啊。”聂美云“哐当”摔飞茶几上的杯子,腾地起身。指着刘晗的鼻子厉声训道:“你把大姨的话听清楚:从今往后,不许再和贺家人尤其是贺擎东有任何牵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愁找不到吗凭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哼少将少将怎么了不就是明面好听,别的还有什么你就这点儿出息吗啊非扒着这个男人不放不是大姨说话难听,像他这样的人,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想嫁过去守活寡吗”
训完外甥女接着训妹妹:“美珠你也是,晗晗不懂,你这个当妈的怎么也这么眼皮子浅哦,人家吹几句你就信就算真的升少将了又怎样没爹没妈的家庭你放心把闺女嫁过去这事听我的,不许再和贺家有牵扯,算了晗晗的终身大事我来帮她搞定,你和妹夫都别管了。”
说完,聂美云无视被骂傻了的娘俩,捞起手提包:“我两点还有个会议要主持,先走了。晗晗既然还没落实工作,多去老宅陪陪你外公。”
“呼”刘晗等聂美云一走,整个人软倒在沙发上,哀嚎道:“大姨这脾气越来越像暴龙了。”
“她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聂美珠还在反复咀嚼聂美云临走前那席话,坐在女儿身边说:“特行队那工作倒真的很危险,听你爸说,进去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受伤的,搞不好浑身上下都带着伤疤。贺擎东这回运气好,听说伤在脑部但抢救及时总算没落下后遗症,但万一以后还有这种情况呢你嫁过去岂不是真的守活寡哎呀是妈妈欠考虑了,不该一听人说他升少将就催你去”
刘晗倒不是很在意这个,特行队前锋,听着多酷啊。再说了,“不是说伤好不再留特行队了吗让他转到安稳点的岗位不就行了这样名誉有了,安全也有保障,两全其美”
“这倒是。”聂美珠捏了捏女儿的鼻子:“还是晗晗想的周到。不过你大姨那边,暂时别说,等贺擎东的岗位调好了,再试着和她沟通沟通。毕竟你外公、舅舅他们一向都听她的,得到你大姨的支持,相当于得到你外公、舅舅们的支持了。”
“知道了,这还用你说我才不想和大姨对上呢,太吓人了。”
聂美珠被女儿夸张的表情逗笑,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上午又跑去见他了大清早起来就不见你人。”
刘晗心里一记咯噔,差点忘了那几个被警察带走的混混,不会真把她供出来吧脑袋不免又胀疼起来。
还没想好怎么和她妈交代呢,院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接着有人敲门:“刘晗在吗我是警卫室的。”
来的人当然不止警卫室,还有派出所的。
考虑到这里是军区大院,警车没鸣警笛。警察同志也比较客气,虽然亮了逮捕令,但并没给刘晗上手铐,而是一左一右夹着她上了车。
整个过程前后不到十分钟,聂美珠都傻了。回想着警察同志说的自己女儿是因雇人敲诈勒索及恶意行凶、涉嫌敲诈勒索和故意伤害两个罪而被逮捕,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晗晗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肯定是搞错了肯定是抓错人了”
这时,刘德昌夹着公文包匆匆回来了。他平时中午一般都不回家,今天是接到派出所一个老同学的电话,说他闺女涉嫌敲诈勒索和故意伤害罪而被抓。倘若受害人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左右没闹出什么大事,掏点钱私下了结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偏偏惊动了贺家、许家。两位老将军亲自打电话到警局,非要一个公正严明的说法,这事就不好私了了。刘德昌这位同学和他平时交情不错,知道这么个情况赶紧给他打电话,不是不肯帮,而是帮不了。
刘德昌听后,又惊又怒。死丫头,不上班待家里玩乐都不省心,居然给他惹出这么大个事雇人敲诈勒索雇的是街头混混,敲诈对象是贺家大孙子的女朋友。不止敲诈勒索还行凶刘德昌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
一到家,抬手就给了聂美珠一巴掌,咬牙切齿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看看她惹出来的祸老子身上这层皮还没穿稳呢,就要被她连累地脱下了”
聂美珠那个委屈,女儿做错事,咋能全赖她头上
“她难道不是你闺女啊做错事了就骂我你既然那么能,你来教她呀这么多年你有管过她吗出国十年,钱是我大姐出的,人是我看着的,你呢你干嘛去了家里百事不管,混到现在不也就是个副团长还不如一个二十七岁的小后生”
“啪”刘德昌最恨被人比较,说他不如谁谁谁,何况说这话的还是他媳妇,顿时怒得眼睛充血,反手又是一巴掌,“你有本事你他妈有本事去赚钱养家啊”
聂美珠嘤嘤哭着跑回娘家去了。一方面是诉苦道委屈,另一方面是给女儿搬救兵。逮捕令之后又下了拘留证,意味着没审判之前,女儿回不了家了。更严重的是,如果想不到法子,审判下来,就直接从看守所转监狱了。这可怎么办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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