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晓涵的头就摇起来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猛然间,晓涵一惊,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受了。既然不是那样,那么她昨夜的辗转难眠,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吗?还是说,现在看来这就是一场笑话?
“每个人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总是要迷茫彷徨的,但是那些毕竟都是暂时的,主旋律依旧在奏响。晓涵,就算是那个人有着娶你的资格,难道你就认为最后你们就会在一起?而且,你从来都在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在想、在哀、在痛,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他是否同你一样?”在迷雾中看不清的人,只要有着一点光亮,就会飞蛾扑火一般。
“他是否同你一样?他是否同你一样?他是否同你一样???????”这句话就是一柄大锤,重重地砸在了晓涵的心里,她要怎么回答,他同我一样吗?晓涵自己都不确定,哪里就能理直气壮地回答宝珠。“我??????我??????”我了半天,晓涵还是没有答出一个字。就晓涵这惊慌失措的模样,宝珠大概也能猜到了,这就是单恋啊!
宝珠不再说话了,今天这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宝珠都已经说了,唉,自己的心还是太软了,要不得。喝着茶水,宝珠在那里深刻反思啊,冲动就是魔鬼!这句话绝对就是至理名言,今天本来就没有这样想,结果还是说了,晓涵日后嫁人后,要是不幸福,只怕就会埋怨上宝珠一辈子。宝珠讨厌当继母,永远都是反面的角色,在一切小说中,最后的结局永远都是凄惨无比的。宝珠相信自己不是猪脚,那么就没有猪脚光环了。讨厌!讨厌!!讨厌啊!!!
宝珠都已经连着喝了五杯茶水了,再也喝不下去的时候。晓涵总算是有了反应。要不然,宝珠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演下去啊?“母亲,谢谢你!”这突如其来的话。叫宝珠懵了,这不是正常剧本的路线啊。
怕宝珠没有理解,晓涵拢了拢发丝,接着开口,“你说了这么多。不怕我以后生活得不如意,会埋怨你吗?”这下子,倒有了玩笑的心思了。
怎么会不担心,不过就算担心有什么用。再说了,宝珠还有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能那我怎么着吧。“你知道我是继母吗?继母不都是恶毒的,怎么会为了原配的儿女着想?亏你还看了那么多的戏曲,上面不都是这样说来着。”嗯,宝珠觉得。还是恶毒继母这个角色适合自己来演,不用各种憋屈啊!
“扑哧”,这下子,晓涵笑了,笑得灿艳如花,那笑容,明晃晃地亮瞎了宝珠的眼睛,美女的笑容的魅力就是大啊。“母亲,你想当一个恶毒的继母,还要修炼几辈子。最起码,这辈子,你是当不成了。”晓涵的心情很好,一晚上的失眠。一晚上的心思难明,在这一刻,都不存在了。
这也太打击人了吧,“这你都知道啊,我觉得我迄今为止还是做得很成功的,叫你这么一说。完全是否认了我的付出啊!”宝珠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喝了太多的茶水,肚子有点胀来着。
“好啦,在小辈面前,你不觉得要收敛一下吗,要知道我可是刚从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母亲,唤你一声母亲,难道你就不应该安慰一下我那幼小的心灵吗?”这丫头真的是晓涵没错吧?这卖起萌来,宝珠那叫一个吃不消啊!
有什么好安慰的,看你现在就知道已经好了,养上个几天,又是那个江府意气风发的五小姐了。“你还幼小啊?”宝珠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丫头,这话还好意思说出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刚才那是没喝出今儿个这茶水的味道,现在有了品茗的心思,晓涵很是惬意地品尝了一下。“就说了,这府里的茶会,还就是母亲这里的最好了。别的地方,可是喝不出这样的韵味。”
“你这样说,就不怕他们伤心。就说你爹书房的银针,沛萱那里的云雾,可都是上等的好茶。小心,日后你再也喝不到了。”宝珠可是不会叫这迷魂汤一灌,都犯迷糊了。自己院子的茶水,没有那么好,顶多也就是一点点而已了。空间在手,也就一点点不同就行了,宝珠还不敢太出风头。
这不知道,谁才是长辈来着,那惬意的样子,叫宝珠牙痒痒。“没事,这屋里就母亲和我。母亲的珠玑园,这一点还是很放心的。”这算什么,是赞扬吧,是说宝珠御下有方吧。
宝珠已经不想再和晓涵说什么了,就不应该说那些,让那丫头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感伤,胡思乱想,最好憔悴到不成人形。然后,宝珠就应该待在一边,是不是煽风点火,这样才是一个继母对嫡女的态度,真是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宝珠啊宝珠,你就是心太软了。宝珠在心里咬牙,日后,是绝对不能这样了。
“母亲,当初你要嫁给父亲时,可曾走过我那样的心路历程?”晓涵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可是又实在忍不住。
心路历程?有吧,宝珠自己都不确定,要知道,自己当初并没有太多的挣扎,嫁谁还不都是一样。当然,这话,宝珠这一辈子只能烂在心底了,谁都不能说。“我哪有时间啊?要知道,出嫁前,我可是很忙的。再说了,你觉得你父亲会让我着那么多的时间胡思乱想?”不能回答心里话,可是这话也不假。时间太紧了,她要每天被教了很多的知识,还要学习怎么为人妻为人母为人祖母。还要给太后娘娘抄写佛经,还要应付家里一堆杂七杂八的。
晓涵觉得不可思议了,“你说父亲?你们在成亲之前,很熟吗?”晓涵纯粹就是好奇,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中大大的不妥。
亏得宝珠知道晓涵不是有意的,不然宝珠肯定又要在脑子里各种阴谋论了。“老爷是定国公,晓涵你以后嫁人了,人情世故上,都不怎么会和这些当家主母打交道,尤其都是这些有着诰命的。”
宝珠的意思。晓涵明白了,确实,以着自己的辈分,确实不用。宝珠是硬生生提了一个辈分。也就是说以前在闺阁中学的那些,都要做着相应的变动。这样一想,晓涵还是很同情宝珠的,和着宝珠比起来,她的那点点小心事。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就是府里的人,也不是很能适应宝珠的夫人身份,何况对于宝珠这样的贵女而言。“母亲,你刚才也说了,父亲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你真的不在意吗?毕竟,你们的婚事,本身就是不公!”
如果说上面的问题,晓涵就不应该问,但是问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和着晓涵。也算是从小认识的,不从江简牧那里算起,晓涵只是关心一下自己的朋友。那么现在的这个问题,就与着晓涵日后有着很大的关联了,宝珠也不能在敷衍了。“身为正妻,就应该有着正妻的气度!你日后也是这样。”这一点,从小就是受的这样的教育,就算宝珠呲之以鼻,十几年下来,也算是牢记心间了。况且。宝珠从来就不会抱有幻想,更容易接受。
“对于定国公来说,我是这府里的主母;对于你们这些老爷的子女来说,我是你们的母亲。老爷对我来说。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这些都是从本身的婚姻关系而言的,宝珠知道,晓涵也知道,唯独江简牧不是她路宝珠的爱人。这是一个合格的大家主母,也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女子的路程。
晓涵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帘外那一抹玄青色。“我爹,从你进门后,就一直在珠玑园,难道他表现得还不明显吗?”晓涵急急地说,尽管这样,对着自己的娘亲云氏很是不公平,可是晓涵在经过了陈孜漾的事后,明白了很多。
宝珠又想起了早上萼梅院的事情,原本还有着一点浮想联翩的心情,顿时被压了下去。“老爷以前不也是有过这样的历史,也许是涂个新鲜,也许是受人嘱托。”毕竟要是宠一个女人,这样做就是无可厚非的。晓涵的意思,宝珠知晓,可是男人的爱情,真的存在吗?难保,她路宝珠他日就不会是今日的丁姨娘,男人的绝情绝对是你不能想象到的。
晓涵发现,那抹玄青色在宝珠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心里叹息,晓涵不想在管了。日后,自己嫁人了,也是这样的命运,就像宝珠说的,穆宗连颍千年来,才有着那么一个。陈孜漾,你就是我人生中一朵绚丽的浪花,终究要汇于人生的这条长河中。
宝珠担心的,直到生命的尽头都没有发生,也不知道是宝珠运气好,还是晓涵的运气好,反正,晓涵对宝珠这个继母,一生都是很敬重的。以至于宝珠曾经想过,会不会自己就是猪脚,有着所谓的猪脚光环。可是后来发生的很多事,都狠狠践踏了宝珠的这个想法,果然,猪脚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前世是个普通人,今生一样就是平凡人。
宝珠一直都不知道,江简牧曾经在她和晓涵谈话的期间回来过,更是不知道,自己最后的那段言论,叫江简牧听了进去。日子依旧每天在波澜不惊地过着,这期间,贺妍蒟成亲了,芊芊成亲了,耶律漫妮和陈孜漾也成亲了,只能说,九十月的天气适合办喜事,都是黄道吉日。
早先,宝珠给晓涵拟定的夫婿名单,江简牧也看过了,最后选中了中书参议家的韩友京。这个事,宝珠也不知道江简牧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反正某一天韩夫人就上门拜访了宝珠,说了一大堆无营养的话。亏得宝珠前一天晚上,听到江简牧提了一下,不然还真不知道韩夫人上门是做什么来了。
韩大人官拜中书参议,那是官职,另外他身上还是有着爵位的,永信伯的爵位。这样的门第,对于晓涵来说,无疑就是高嫁了,日后在韩家日子也会好过一点,毕竟有着一个强大的娘家,姐姐还是嫁的果郡王的嫡子。韩夫人是陪着小心,也难怪,任谁接到了这样一个大馅饼,都会叫砸晕了。
前段时间,江简牧被孝惠帝封了太子太傅的头衔,江家适龄的嫡女也就只有晓涵一个了,可想而知,江府这段时间热闹之极。韩家估计是没有想到,这个大大的馅饼会落在他们家身上,只要能够和江家联姻,韩家再上一个台阶绝对就是指日可待了。
韩夫人是个精明的妇人,宝珠的印象还不错。在这之前,江简牧就已经让人查过韩家了,宝珠的手上也有着这样的资料。选中韩家,其实是有着很多方面的考量,当然,顺带着,也考虑日后韩家人对晓涵的态度。其实这个还真是有一点假啊,想来,只要不是太脑抽的人家,晓涵今后的日子绝对是好过。以着晓涵的手段,只要不在后宅争斗中落败,前途就是一片光明。这件事情,宝珠还没有跟晓涵提过,主要是宝珠想等到见了韩夫人再决定。要知道,就算宝珠无力改变这样的政治联姻,但是宝珠的意见绝对很重要。以着江简牧现在对宝珠的疼爱,只怕宝珠就算有意搅黄了,江简牧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宝珠觉得自己还没有走到那步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宾主尽欢,当然这不会涉及到实质上进展了。可怜啊,宝珠还是第一次见这韩夫人,以前宝珠的生活圈子,还没有接触到那些低官阶的,估计她娘亲路夫人有,闺阁中的贵女,就不会了。封建等级制度还是很深严的,也许终其一生,三品之下的那些闺阁子女,就不会见到宝珠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