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愤怒让我惊讶不已,尤其是听见他恼怒的原因居然是跟阴阳界有关。莫非,电话那头的也是阴阳界的人?
我疑惑的看着丰屹,就看他依然小心赔笑着说:“洪叔息怒,这事儿我真解决不了,老爷子要是在的话,我也不麻烦洪叔您了。”
“没用的东西!”电话那边丝毫不给丰屹留面子,这也让我惊讶不已,要知道丰屹现在绝对不是可以被别人随意呵斥的,但是那个洪叔却骂得心安理得,丰屹也丝毫没有显现出来觉得生气的表情。
“阴阳界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电话那头训斥完这句话之后就是一阵沉默,末了,语气渐缓,跟丰屹说:“带来见我!”
丰屹一脸为难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可……我大姐现在行动不便,她的伤势比较重,我们不敢随意挪动,要不……”
“那不可能!”电话那头粗暴的打断了丰屹的话,跟他说:“要么带来见我,要么就别烦我!”
丰屹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宛儿经脉里面的冰晶簇一直在缓慢生长,那张床的功能只是安神固元,并不能解决去除冰晶簇这个根本问题,这边刻不容缓,可宛儿的身体也确实不适宜再动,宛儿经脉的坚韧程度并不好,就算吸收了阴参娃娃,对经脉本身的滋养作用也是极为有限,最多也就是能提供给宛儿施展幻术的能力。我现在就担心舟车劳顿之下,冰晶簇刺破宛儿的经脉,那样的话,对宛儿的身体就太不好了。
我担忧的问丰屹:“那个……洪、叔在什么地方?要是附近的话,你找个担架,要是远,跟他说,经脉里面布满了冰晶簇,病人目前不适合移动。若是碰破了……”
丰屹点了一下头,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电话那边,电话那边听丰屹说了宛儿的经脉里面布满了冰晶簇的时候不屑的一笑,说了一句:“不用担心刺破,不过,现在这女子的经脉很脆,直接把老鬼的睡觉床一起抬过来!”
丰屹应了一声,撂下电话,对我一甩脑袋,示意我抬床。
我皱着眉头问丰屹:“没开玩笑吧?先不说这实木床咱俩能不能抬动。你这背后的伤还没好呢,你不怕把伤口崩开?”
丰屹笑着摇了一下头,跟我说:“姐夫,你别看这床敦实,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沉,咱俩抬这个,绝对轻而易举。至于我后背都是小伤,不要紧的。”
我听了丰屹的话,将信将疑的走过去背蹲下来,双手扣住床头下面雕刻着的云纹,一使劲儿,靠!床居然纹丝不动……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丰屹,丰屹一拍脑门儿,赶忙跑过来,伸手在床下一阵摸索,就听啪啪两声,好像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丰屹这才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忙活忘了,刚才不说这床不够敦实,有些轻巧么,睡起来不是特别舒服,所以在里面就做了个暗扣儿,固定在地上,如果不把暗扣儿打开,别说咱们俩了,再来二十个都白扯!”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丰屹,问他:“你那个洪叔离这儿远不?我还是担心你!”
丰屹笑着跟我说:“不远,我不说了么,你不用担心我,这是外伤。”
我撇着嘴跟丰屹说:“我担心你小身板撑不住,脱手再给宛儿弄伤了。”
“呵呵”丰屹听出我是开玩笑,笑了一下跟我说:“那这么说我还自作多情了,这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秧子!”
我笑着跟丰屹同时用力,床一下子被我俩稳稳的抬了起来,果然如丰屹所言,这张床简直就是细木方拼凑起来的,我被它的外表给严重忽悠了。
宛儿身材匀称,并不重,就算加上一张床,我跟丰屹依然不觉得吃力。我在前面走,丰屹在后面指路,我本以为就算再近,也是要开车的,难不成还会是邻居?那这家伙直接过来多省事儿。
没想到我还是猜错了,丰屹给我指到了一处杂物间的门口,门上还上着锁。我盯着面前锁住的门,头也不回,有些犹豫的问丰屹:“我的好妹夫,你不会是把那个家伙给囚禁起来了吧?”
“我可没那本事!”丰屹笑着跟我说:“而且,谁都没给他囚禁,是他自己不想出来的。”
丰屹说完,让我踢三脚杂货间的门,我看着古色古香的木门是在不忍心下脚,轻轻的点了三下,宛如叩门一样。
我在踢第三脚的时候,忽然发觉木质地板上面现出九道光柱,就好像天hua板上的射灯直照下来一样。
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头顶压根就没灯,难道是从地板下面偷出来的?
丰屹笑着跟我说:“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在〖中〗央。”
我郁闷的跟丰屹说:“九宫格我认识,这还是个密码锁?”
丰屹“哈哈”一笑,说:“避开光斑,继续踢三脚门!”
我诧异了一下,心说这可真坑爹,又踢了三脚,原本挂着铁将军锁的木门吱嘎一声开了,原来那个铁将军是假的,挂在门上不假,但是跟门是一体的。
皱着眉头向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但是一股肃杀的气氛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一种与生俱来面对危险的警觉。我开始还对这个木门以及外面假的九宫锁嗤之以鼻,认为那东西能防住谁。但是现在看来,这里面肯定有能危机到我生命的机关陷阱。
我站在门口略有犹豫,就听丰屹跟我说:“姐夫,闭上眼睛。跟着感觉走!洪叔让咱们进去,放心的走就是了。”
我心里早就清楚这个所谓的洪叔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子,对阴阳界的事情那么上心,这家伙难免不是阴阳界的前辈之类的,尤其躲藏起来,以这么隔路的联系方式与外界沟通,这洪叔身上的秘密也不小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