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倒悬一别已过数日,期间我曾带着蟒行云去看过那栋烂尾楼几次,我发现只要不是大队人马全部出动,那楼就不会有太过异常的现象发生,这就跟应激反应似的。
蟒行云对于里面百多位冤魂厉魄并没有太在意,他的想法依旧没变,只要不一起刨出来,那他们就不足为惧。不过蟒行云对于那个就剩一道“红绳”捆身的家伙倒是有点上心,因为蟒行云发现那个家伙不是出不来,而是不想出来。
蟒行云悄悄的告诉我,那个家伙好像在等什么。
我笑着问蟒行云那个家伙是不是害怕单枪匹马的杀出去会被围殴,蟒行云摇头否定,他的一句话让我尤为不安。
我一直以为实在不行就一个一个解决,没想到蟒行云告诉我,就算是一个一个解决,也要远离他们的大本营,否则的话,还真不好对付。
我问蟒行云难对付到什么程度,他撇着嘴跟我说,应该会具有大鬼王的实力,在大本营,他可以借助其余冤魂厉魄的戾气让自己更加厉害。
我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那个假设之中的场景,心中一惊,这比葫芦娃厉害啊,葫芦娃才是七合一的版本,这家伙居然是一百合一。
这个消息让我收敛了一下不负责任的行为,多亏这家伙没有趁人之危的思想,要不然要是让他蹦出来,来个一百合一,就我跟蟒行云两位,还真是给人家送点心去的。
从那以后,我基本就很少去那栋废楼,生怕赶上人家出关,我这空手去的万一挑理咋整?总不能把自己给献上去啊。
我去的次数虽然少了,但是心却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就好像在心里面放了一盆仙人球。那都不是“一根”刺的事儿了。
虽然店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但是蟒清如她俩弄的免费算卦让好好的一个宗教用品商店恁地蒙上了一层诡秘的色彩。
人们对于一夜之间在原来的“鬼屋”之上忽然冒出来的免费算卦,兴趣很大,但是都很警觉。都在观望,敢率先吃螃蟹的都是少数。虽然蟒清如小丫头的道行应付这些事儿还算绰绰有余,但是她始终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一点就太让人心里没底了。
她的神秘直接让原本就草木皆兵的人们更加的风声鹤唳,都觉得这个小店一夜之间忽然冒出来,有点太不同寻常了,尤其是还有一位传说脸部受了重伤的女子在坐堂,这消息我估计是那个小卖店的老板传出去的。
人们对于未知总是好奇而又恐惧。想揭开这个神秘的面纱,却又害怕看见下面的真实。这种极端的矛盾心理直接导致了我的小店的重点成功被蟒清如吸引过去,似乎宗教用品这事儿已经被大家淡忘了。
对此,我除了苦笑之外,就是琢磨着找灰九冥兴师问罪。
每天来到店里我都是既期待又忐忑,期待飞雪,忐忑清如。我坐在木墩上唉声叹气的跟清如磨叽:“你好歹也让飞雪费劲巴力弄回来的工艺品们开个张,见个彩啊!”
“你还求她?”飞雪在一旁一边抹着指甲油,一边幽幽的跟我说:“这事儿不能急。我都没招儿,她还不赶我。”
蟒清如的声音结结巴巴从珠帘后面传了出来:“我、我、我也愁呢,你、你、你不行就找灰老爷子问问吧。他、他、他把你这财运都起哪儿去了?这、这、这都快闲出屁来了。”
“我看还是算了。”胡飞雪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跟我说:“灰老爷子既然说了,那就不会错。你这么心急干什么?谁家买卖能一口吃个胖子?不都是一点一点来的么?”
我愁眉苦脸的跟胡飞雪说:“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那天张倒悬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他、他懂个屁啊!”当蟒清如得知她爷爷看不上张倒悬之后,她就对这位未曾谋面,只是耳闻的家伙在心里就给否定了。
还是胡飞雪比较客观,当然。也可能是实在无聊,三个人杵在屋子里面干闲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儿!
胡飞雪问我:“张倒悬说什么了?”
“他说这里风水有问题。建议改一改。”我看了一眼正在吹指甲的胡飞雪,皱着眉头跟她说:“飞雪。你现在越来越像个人了。”
胡飞雪瞅也不瞅我的说了一句:“废话!”也不知道她这俩字是给张倒悬的评价还是给我的评价。
蟒清如在一旁阴阳怪气,略带得意的跟我说:“看、看、看吧,我、我、我说对了吧?他懂个屁啊!啥、啥、啥风水好不好的?有我跟飞雪坐镇,谁、谁、谁敢说风水不好?改、改、改他个溜溜球啊。”
我本想跟她抬杠问她为什么就算有她跟飞雪坐镇,这店里一样这么冷清,就听见身后门响,我一回头,一个双眼迷离的中年大妈走了进来。我赶紧让座。
中年大妈路过我身旁的时候忽然把眼睛睁开,炯炯有神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双手合十,举到额前,晃悠了一下。
这算是跟我打招呼吗?
就听中年大妈跟我说:“咱俩是一届的!”
“这不扯呢么。”我让大妈的一句话就给说笑了,跟她说:“你啥就跟我一届的啊?你哪年毕业的你跟我一届的?”
大妈面色的严肃的跟我说:“我说的一届,不是一届毕业,是你跟我是在一个地方修行的,下来救苦救难来了,你跟我是有缘的。咱们上辈子都是认识的。要不然我怎么能来这里,要不然怎么能遇上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愣么愣眼的瞅了一下还在摆弄指甲的胡飞雪,胡飞雪没有抬眼就知道我在看她,嘴角一牵,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她居然不理我!我心说我哪儿知道这大妈是谁啊。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蟒清如替我解围:“女、女、女菩萨请落座吧!他、他、他肉眼凡胎,不认识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