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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一诺把被子通通给他裹上,但是,仍旧听他在细念着冷。
这样下去会死的吧?
他的身体在颤抖。
男子有了反应,动了动,却是低低的说了句:“冷。”
华一诺想了想,摸黑将暖水瓶里的水倒到一个盆里,然后将毛巾沾湿之后给他擦拭。以前她生病的时候发起烧来,妈妈就是这么给她降温的,多擦拭几遍就没事了。
可是,没办法出去找医生,手头又没什么可以治疗枪伤的药。
华一诺这才注意到他的脸颊滚烫,就跟一块烙铁似的。一定是发烧了,而且不低。
看似是想困死他,即便不被抓到,枪伤不及时治疗也会死掉。
然后她又听到门外那些大兵说:“长官让把四周围起来,他受伤了,不信能跑出去。”
可他迷迷糊糊的,似乎不大能听清她的话。
拍拍他的脸:“起来吧,那些人已经走了。”
没想到手上的东西这么管用,借着门外的灯光她又看了一眼,付修文,看来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大官。将军官证收起来,马上去看床上的人。
华一诺关了门,大大的舒了口气。
说着就到别处去了。
几个瞬间唯诺起来,点头哈腰说:“对不起太太,打扰您休息了,您这里我们检查过了,相安无事。”
其中一个当兵的接过来一看,顿时拿给另外一个人看了眼。
华一诺心里“呸”了声,神色冷硬:“不行。”说着,她转身进去拿了一个物件出来。
听华一诺这样说,脸色变了变,改为笑着说:“太太,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您就别难为我们,让我们进去看一看。我们保证轻手轻脚,不吵了先生休息。让我们看个究竟,下去跟长官一说,也省去你们的麻烦不是。”
显然他们也看到床上有人了,相互间使了一个眼色才想进去一看究竟。
华一诺伸手将人堵在外面,将眉毛一扬:“你们知道我是谁么?就敢随便闯进来,万一将我丈夫吵醒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就要越过她进去搜。
华一诺反问:“什么男人啊?没看到。”
“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男人?”
原来是几个当兵的,这样的乱世,各系军阀水火不容,一天之中说不上能见几个。
“砰!”那门被大力推开。
华一诺穿着睡衣,故意将自己的头发弄乱,去开门的同时,不耐烦的打了一个哈欠:“是谁啊,这么晚了让不让人睡觉。”
“快开门。”
很快就砸到她的门上来了。
“开门,开门,快开门。”
脚步声已经上楼了,接着是“咚咚咚,”的砸门声。
又快速返回头去把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华一诺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床上,先把灯关掉,又迅速扯过锦被将他盖好。
想将人藏起来,环顾一周,没发现有藏人的好地方,最后视线落到床上,灵机一动就开始把人往床上拖。太重了,不是胖,是高,这个男人真是太高了。
可是,她华一诺可是仗义的侠女,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佗佛,她可不能造孽。
把他推出去吧?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也省着给自己找麻烦。常叔就常告诉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华一诺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她敢肯定,这些人一定是冲着这个男人来的。
那脚步声就哗啦啦的散开来。
然后有人大喊:“给我找,一间一间的找。”
华一诺捧起他的脸颊意欲叫醒他:“喂,喂,你醒醒啊。”然后楼下响起哗啦啦的脚步声,绝非几个人,用常识判断的话应该是一个小分队。
接着便昏死过去。
男子微微睁开眼,极轻的说了句:“救我。”
华一诺拔开他胸前的衣服一看,果然是中枪了。
男子似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须臾,攥紧她的手掌才缓缓放开。
华一诺疼得直吸气,连忙说:“我没有恶意,你快放开我,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没想到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这样警觉,不等她凑近,大手骤然握紧她的手腕,很大力,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断了。而她一个小女子,手腕又那样纤细,如何经得起他捏。
于是,凑近他,伸手去拔他的衣服。
若是一般的女孩子一定已经吓得两腿发软,非抱头尖叫不可。但她不会,她可是出了名的胆大妄为的华一诺。反倒受好奇心的驱使,想看清他到底伤到了哪里。
屋里开着一盏台灯,她借着亮光走近,看清之前先闻到一股子的血腥气,然后看到地板都被染红了,稍微一想就知道来人受伤了。
最后听到对方轻微的呻吟声,才确定对方是人,而且是个男人。
她吓得一阵惊呼,远远的跳开来,想看清这到底是人是鬼。
其实捡他的时候并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只听到客房外在“咚”的一声响,她觉得好奇,就将门板离开一条缝隙看,结果这一开不要紧,一个不明物体顺着门板开启的方向直接向门内砸了进来。
华一诺没想到自己竟然捡了一个帅哥,而且还是个超级大帅哥,妖艳的眉目竟和她的爹爹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