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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这才面露苦色,道:“爷今儿忙着处理父皇交给爷的差事,到这时辰都还空着肚子呢,爷自己用膳也没什么胃口,你陪爷用回膳,吃两盅酒,也让爷有机会谢谢你上次的救命大恩,爷便让人带你七妹妹过来,可好?”
璎珞由着他带着重新坐下,扬眉瞧向瑞王。
瑞王见她未曾甩开自己,心中微跳,却也知道璎珞不是个好相于的,不敢更近一步,只拉着璎珞的袖子将她再度往石桌旁扯,道:“人你可以带走,只本王却有个条件。”
璎珞只当未见,回头瞧向瑞王,道:“王爷这话便是说同意我将人带走了?”
这会子瑞王抓她的手,她避了下,瑞王没能拉住璎珞的手,却抓住了她的衣袖。
璎珞自然不可能真走,她料想瑞王也不敢将她怎样,就算她一时带不走苏瑛紫,只要在此拖着瑞王,和他虚与委蛇,等到秦严回来,或者长公主前来,自然便能如愿。
他忙追了两步,陪着笑,便去拉璎珞的手,道:“你瞧,爷说你心急,脾气大,你好恼。爷又没说不让你带人走,你什么急啊。”
瑞王微愕,眸中闪过狐疑,只他是以利益为重之人,倒又觉璎珞这样做也不奇怪。
言罢,竟当真迈步毫不留恋就往亭外走了。
她很清楚,要想带走苏瑛紫,越是让瑞王觉得她在意苏瑛紫越是糟糕,故此言罢,她又敛衽一礼,道:“告辞。”
璎珞闪开两步,却讥诮的挑唇,道:“小女虽和七妹妹姐妹情深,可却更在意自己的名声和富贵,小女今日前来已算尽了姐妹之情,无奈人微力薄,如今只能等世子爷回来再做打算了。”
瑞王忙站起身来,挡在了璎珞身前,道:“你瞧你,脾气当真是比爷还大,你不管你那七妹妹了?”
璎珞眸心猝然一缩,豁然站起身来,竟然是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瑞王瞧着璎珞,忽而一笑,道:“若然爷不想和你两清呢?”
亭子中的石桌本就那么大,只放着三张石凳,璎珞坐下,瑞王分开的腿只要稍动便能触碰到她的衣裙,有股清幽的冷梅香似有若无的随风而来,璎珞神情冷若冰霜,只这等姿态却更显清艳绝俗,有种高不可攀的冷艳高贵。
璎珞怎会注意不到瑞王不再自称本王,她心中冷笑,打断瑞王的话,道:“王爷既心存感激,那便让我带走苏瑛紫,也算两清。”
瑞王见她在身旁坐下,又见她如临大敌,神情冷凝,禁不住望着璎珞,片刻才叹了一声,道:“你又何必如此忌惮爷,爷却记不得何时曾伤过你了,反倒是上次你帮了爷,爷一直心存感激……”
璎珞见他又开始装傻,心中发恨,到底上前坐了下来,只却并不饮茶,目光沉定盯着瑞王,神情冷清,一语不发。
言罢,他不待璎珞再言,便又道:“这是今年下头新贡的极品云雾,统共也就几两,父皇赏下来一些,寻常本王可舍不得拿出来待客,县主且尝尝味道如何?”
瑞王目光微凝,笑着道:“县主何出此言?本王不记得县主还有个七妹妹。”
只绝色的美人就是不同,即便如此,却有种天生丽质的清艳之色逼人而来,微乱的发丝反而更添慵懒蛊惑,她站在琉璃灯下,肌肤被晕上了一抹微红的光,令她的身影有些朦胧,宛若一朵安安静静绽放在暗夜,却又有着惊心动魄美丽的昙花。
瑞王目光落在璎珞身上,却见她今日打扮的极为素淡,满头乌发上竟然只别着一根檀木发钗,鬓发略有些散乱,一瞧便是急匆匆赶来的。
璎珞见自己戴着帷帽,瑞王根本就不接话,一时气恨,却也无可奈何,抬手去掉了帷帽,再度盯视着瑞王,道:“王爷如何才能让我带走七妹妹?”
瑞王却不接话,只道:“说起来县主还是头一回到本王的瑞王府来,这万凤亭乃是瑞王府中地势最高之处,放眼望去,整个瑞王府皆在眼前。不知县主觉得本王这府邸景致如何?哦,县主戴着帷帽想必也无法瞧清,不若本王陪着县主近距离四处走走瞧瞧,何如?”
他话语微显暧昧,璎珞无动于衷,只道:“王爷,明人眼里不说暗话,我这次是为我七妹妹而来,还请王爷直言,如何才肯让我带七妹妹离开。”
璎珞并未落座,倒是瑞王撩袍在石桌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神情悠然,好整以暇的瞧着璎珞,道:“县主来都来了,还戴着那劳什子的帷帽做什么?难道是怕本王吃了你?”
影七看了眼璎珞,见璎珞轻轻点头,便随着王府管事退了下去,瑞王摆了摆手,一时间连亭子中站着的两个婢女也跟着退了个干净。
瑞王听到她暗含警告的话,却也面色不变,只笑着抬手道:“县主请坐。”
璎珞这话却是告诉瑞王,她来瑞王府的事儿已让人通知秦严,秦严稍后就到。
璎珞自然没想着凭借她和影七二人能用强硬的手段带走苏瑛紫,闻言冲影七道:“你先退下吧,瑞王是你们世子的表兄,也算不得外人,一会子你们世子来了,我于他解释便好。”
瑞王言罢,目光再度投向了璎珞,笑着道:“相信真宁县主今日前来拜会,也非恶意的吧?”
瑞王也跟着冷了脸,沉声道:“影护卫这是何意?真宁县主也是你半个主子,主子们有事要谈,下人却不知退避,靖王世子难道就是这样教你们规矩的?还是影护卫今日前来是要大闹我瑞王府的?”
顿时便有王府的管事上前请影七离开,见影七不为所动,便上前拉扯了起来,影七手臂一震,那管事退后了两步,脸上难看起来。
言罢,却盯向影七,道:“这不是靖王世子身边的亲卫影护卫嘛。王府何时这般没规矩了,还不快带影护卫下去歇息!好生招待!”
瑞王神色不变,只笑着道:“县主大驾光临,当真令本王不胜欣喜。”
瑞王笑着撩袍进了亭子,抬手便要去抚璎珞,尚未近身却被影七挡住了身影,那边璎珞也已自行站起了身来。
而亭子中影七留意到瑞王的到来,唤了璎珞一声,璎珞这才转过身来,她头上还带着帷帽,透过轻纱,目光于瑞王对上,福了福身,道:“小女见过王爷。”
瑞王唇角愈发挑起,脚步略顿方才继续提步。
万凤亭的四周早挂上了一圈七八盏琉璃宫灯,将亭子照的一片柔红明亮,璎珞背对着这边,并未落坐,目光大抵瞧的是内宅的方向,整个身影映衬着远处苍黑天幕,有种遗世而独立的美丽。
万凤亭建在一处山坡上,瑞王拾阶而上,果然便见亭子中站着两个人,他目光直接忽略站在璎珞身后的影七落在了那个穿烟紫色衣裙的纤娜身影上。
瑞王点头,勾起唇来,站起身,转入书房内室,由着婢女伺候着重新换了一件暗金绣麒麟的锦袍,这才出了书房往外院小花园中的万凤亭去。
瑞王想着,朱俊已迈步进来,禀道:“王爷,真宁县主已被引到了万凤亭。”
不仅如此,那九黎族会蛊术之人,最好也一并血洗一遍!
瑞王眯着眼瞧他出去,暗道这巫蛊之术果然诡异而厉害,难怪历来皇室之中,高门大户皆闻蛊色变,皇室更是只要牵扯到巫蛊便流血满地,历来涉及巫蛊案,更是扑朔迷离,异说纷纭,如此防不胜防,这苗荆,待得用完,他登临大宝时,却是万不能留!
苗荆便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后方退了下去。
瑞王对苗荆的回答显然非常满意,笑着道:“很好,你下去准备吧。”
苗荆便回道:“蛊物多从口入,此蛊亦然,需佐以酒水,中蛊者服下便可,此蛊入体若然不催动它,中蛊者不会有任何感觉。来日若要驱除也是可以的,只要以下人制下的特殊香味所诱,蛊虫自会爬出,只不过驱除后会伤及中蛊者的根基,以后会变得体弱些罢了,却也无碍性命。”
瑞王目光微缩,扣着椅扶的手微微顿了下,道:“如此,这蛊如何中下?中盅时可有感觉?来日可能彻底驱除?驱除后可会伤身?”
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却是一种如此惨烈惊悚的蛊,实在令人心惊。
苗荆便又恭敬回道:“蛊虫在中蛊者的身体中养成后,只要小人驱动蛊虫,便会身体长出像蝴蝶一样的斑纹,故此方称蝴蝶蛊。倘使不停催动蛊虫,中蛊者将会腹痛难忍,继而腹部肿胀如瓮,身上花纹会与日俱增,若然得不到救治,七日后身上蝴蝶斑纹便会爆裂开,流血而死。”
苗荆磕头谢恩后,这才在一旁落座,瑞王便又问道:“种此蝴蝶蛊将会如何?”
瑞王闻言面上露出了笑意来,点头道:“九黎族的养蛊之道果然诡异莫测,先生坐下说话。”
他抬头道:“养蛊祈祷和咒语是必不可少的,可气血的交融却也不可或缺,那蝴蝶蛊已让小人用自己的血喂养了七年之久,蛊种早已于下人在灵性上融为一体。这蝴蝶蛊种在人的体内后,一个时辰便会死掉,然其融进血液,便会产下蛊卵,而此蛊种的后代也会携带下人的灵性,会听命于下人的驱使。只蛊卵从孵化到养成蛊虫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故此下蛊后少说也要小半年,下人才能操控蛊虫。”
瑞王不了解,有所质疑也是人之常情,更显得他的蛊术神秘古老。
苗荆并不因瑞王的质疑而生气,反倒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来,他们九黎族虽然擅长养蛊,可蛊术神秘,传承更是严苛,其实真能治出厉害蛊物,并且能用蛊毒控制人的,即便是整个九黎族也没几人。
瑞王微眯了眼,道:“可管用?你再和本王好生说下此蛊。”
苗荆闻言面露得色,道:“回王爷的话,那蝴蝶蛊上个月刚刚养成。”
瑞王想着,目光微闪,问道:“上次你说的那个蝴蝶蛊可已养成?”
他秦严瞧见这苗荆将一只蛊虫种在他身边一名侍卫的体内,苗荆只要拍响一面小鼓,他那侍卫便会腹痛不至,身不如死。
那年他奉皇命到尤州去办差,尤州乃是九黎族的聚集地,他早便听说九黎族擅长一种养蛊之术,甚为好奇,便使人扫听了一番。倒真叫他寻到了一名养蛊的奇人,便是眼前这个枯瘦老头。
瑞王也未曾叫起,只盯视着苗荆,脑海中想的却是三年前他在尤州的一场见闻。
朱俊闻言躬身应下快步出了书房,不过片刻便有个穿灰色长袍,瞧上去已年过半百,身形矮小枯瘦的男人躬身进了书房,先跪在地上给瑞王磕头请安,才道:“不知王爷唤小人所谓何事?”
瑞王万没想到璎珞消息竟然这样灵通,这就寻上了门,他愣了下,微勾起了唇角,心情颇为愉悦的丢了手中笔,靠在椅背上,敲了两下椅扶,出了片刻神方才吩咐道:“将县主带到万凤亭候着,另唤苗荆进来。”
小厮到了书房外寻到瑞王的贴身侍卫朱俊将事情回了,朱俊却是对瑞王的心思置之甚深的,闻言忙进了书房,禀道:“王爷,府门外真宁县主求见!”
如同璎珞所想,瑞王就算抬个天仙回来,也没火急火燎就要去圆房的道理。苏瑛紫被抬进府安置在内宅,瑞王连瞧都不曾去瞧一眼,只听了回报后,知道苏瑛紫已经进府便丢开此事,依旧在书房中忙碌。
言罢,他关上门飞也似的往前院书房跑去。
这两人的气势实在太足,言行也太古怪,再加上璎珞的话很有些道理,小厮反倒有些怕了,当即撂下话,道:“等着!”
璎珞的话满是笃定,底气十足,影七更是一个冷刀扫视了过去,道:“还不快去!”
小厮愕了下,面露嘲,正要讥讽出声,不想璎珞却又道:“你就这样禀上去,瑞王自有计较,真觉得于礼不合,不放我们进去便是,你也不落什么错。可若是你私自拿主意,耽误了你们王爷的事儿,说不得却是要陪上你的小命了!”
更何况便是小姨子,也没直接跑来寻姐夫的道理啊。
今日府中确实从角门抬进去了一房妾室,虽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消息却也传到了门房,小厮是知道的。不过一个侍妾的姐姐,却跑到王府来要见王爷,这不是失心疯吗,当真以为自己是瑞王的小姨子了啊?!
璎珞自然不会用真宁县主的身份闯瑞王府,便算是不为她自己的名声,她也不能往秦严的脸上抹黑。
影七见敲开了门便退到了一旁,璎珞扬声道:“府上今儿是否新抬进来一位姑娘?劳烦去通报一声,就说新姨娘的姐姐前来拜会瑞王殿下。”
府门被打开,守门的小厮眼见外头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后却跟着一个穿戴打扮似富贵小姐,头上还戴帷帽的女子,顿时有些发愣,只道古怪。
苏瑛紫只怕已经被抬进去一个多时辰了,若真出事儿,只怕早出事儿了。不过如今天色才刚刚黑下去,她只希望瑞王没那么心急,还顾忌着身份,不曾白日宣淫。
如今天色已经沉暗了下来,瑞王府门前早便挂起了大红灯笼,将府门前照映的通红明亮,朱红大门上的铜兽门环发着微微的幽光,璎珞盯着那狰狞的兽环,一颗心不受控制往下沉。
璎珞想着,长吸了一口气,带着影七大步到瑞王府门前,示意影七上前敲门。
璎珞心思沉沉,虽然觉得瑞王府就是个虎口狼腹,但料想瑞王但凡有些理智,也不可能真将她怎么样。除非他想和秦严,太后长公主一系彻底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