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顾予苼点了支烟,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着手机的屏幕,文件夹随着他的叩击被无意的打开,直到最后点不动了,才停在一个满是英文的界面上。
“要脸,你不是就跑的没影了?”
以苏桃的性子,如果自己不主动来找她,估计这辈子她都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逆。
苏桃不说话,拿着筷子无聊的戳桌面,那狠劲,完全是将桌面当成顾予苼的脸来戳的。
她是被气的无话可说了!
这个点生意正好,菜上的很慢,苏桃戳着戳着也没劲,反而是周围的人都将视线看过来,跟看妖精似的。
顾予苼忍着笑,她孩子气起来,还真有股傻气。
“戳够了?”
苏桃翻了个白眼给他鼷。
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句‘神经病’。
顾予苼点着烟灰,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睑,“辞了慕森的工作,如果你不愿意去其他公司,回顾氏也可以?”
苏桃喝着劣质的苦荞茶,想也没想的回了句:“我就没想过再回去。”
从出顾氏,她就没想过再回去,也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当时想的,如果实在找不到像样的工作,等这股不甘心过了,去别的城市也是一样的。
又不是杀父杀母的大仇,还能有谁跟谁磕死不成?
服务员是个年轻小伙,上菜的时候朝着顾予苼看的方向瞟了一眼,笑的一脸暧昧:“这是离我们这儿最近的宾馆了,在我们这儿喝两瓶酒,上楼,酒劲刚好。”
顾予苼问:“干净吗?”
小伙儿‘呵呵’一笑,露出两排白灿灿的牙齿,“那宾馆外面看着不是很新,里面可干净了,地板砖都是蹭亮蹭亮的,还有新鲜玩意儿呢。”
苏桃在桌下狠狠踹了脚顾予苼的小腿。
毕竟是公共场合,周围的人指不定还有一个楼的,顾予苼也猜到她不会当众跟他闹,问的越发直接。
挑眉,目光挑衅的看着她隐忍的脸!
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什么新鲜玩意儿?”
小伙子是来推酒的,见跟客人有共同语言,立马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
“那里有间情侣房,里面的东西可齐全了,蜡烛、皮带、鞭子、制服诱惑......还有好多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最主要的是,那床还是恒温水床,就是价格稍贵一点。”
顾予苼看了眼苏桃,灯光下,她的耳垂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正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他抿着唇笑,“带身份证了吗?”
苏桃直接拍了筷子转身走人,一张脸铁青铁青的。
动静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
或许说,他们这一桌,本来就是众多女人瞩目的焦点,一有风吹草动就足以燎原
顾予苼拉住她,从钱包里掏了一百块递给傻愣愣的小伙子,“酒就不要了,下去吧。”
小伙子乐颠颠的走后,他看着苏桃一脸无奈的苦笑,手指却得意的在她掌心里画着圈:“我还没吃饭呢,没力气动,我知道这两天我出差,饿着你了,但你也让我先吃饭好不好?”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苏桃被看的心里发毛,又被他拉着手,又掐又打了半天都没挣开,跟动物园里耍杂技的猩猩似的。
一张脸胀的通红,太阳穴‘突突’直跳,不假思索的吼了句:“那是你中看不中用。”
说完,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苏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周围人的目光渐渐转成了同情,她有种要崩溃大哭的冲动,没被拉住的那只手捂住脸。
顾予苼邪恶的扬了扬唇角,“一夜都七次了,老婆。”
苏桃:“......”
快来个道长,把这妖孽给收了。
***
昨晚捉弄了苏桃,顾予苼一晚上心情都很好,凌晨三点,常明远打电话让他出去喝酒,庆祝他再次单身。
睡意正浓的时候被吵醒,他居然没发脾气,只是听到那头报过来的地址后,说了句:“换位置。”
常明远一愣:“为什么啊?这凤凰云城不是挺好的吗?古色古香,雕龙画凤,犹抱琵琶半遮面,多有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境啊。”
顾予苼一边换衣服一边冷笑,“我瘆的慌。”
常明远的前女友就是凤凰云城的歌女,追了两个星期,昨晚刚开房睡了,今天就分手了。
“我要是她,保准拿把刀把你给卸了,人家没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就识趣点别在人家面前晃悠。”
电话开着免提,常明远连蒙带猜的才理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连‘诶’了三声,“我才是受害者,你不同情我倒同意那女人了,TM的当初骗我是个处,结果啥障碍都没有就直接进去了,你说,这骗人至少也花个千把块去把她那层膜补一下啊。”
顾予苼:“这TM什么年代了,还***情结,你都是被女人玩坏的男人了,还矫情这些。”
常明远‘呵呵’一笑,“我也就这点兴趣爱好,算了算了,跟你这种三十岁还没开苞的男人无法描述那一瞬间的美妙。”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顾予苼正在拉裤子拉链的手就停住了,眼前浮现出不久前的楼道上,他从后面将苏桃抱住,亲吻她脖子的画面。
身子的某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昂首挺胸。
“sh,it。”
他懊恼的咒骂了一声,也懒得拉拉链,随手扯开刚扣好的衬衫扣子,仰面重重的躺倒在床上。
常明远还在那头剐噪,说什么红尘男女都是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做出他口中那种杀人流血事件。
顾予苼本不想搭理他,最后被吵烦了,冷笑着开腔:“难不成,那些作奸犯科的,都是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妖精。”
常明远憋了半天,“刁民,你就说,你出不出来?”
“不来了,没心情。”
“擦,”常明远怒的骂了句脏话,“你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一样矫情了?动不动就心情不好,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心情好?”
顾予苼烦躁的挂了电话。
他总不能跟他说,他老二造反了,想将某个女人就地正法了吧。
再次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睡意,加上身子难受,他整个人都极度烦躁,躺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一翻身起了床,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
箫随心握着手机,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几圈之后,她近乎崩溃的抓住头发蹲了下来,发出‘呜呜’的哭声。
这几天,她的情绪极度不稳,落寞、绝望、无助......
无数种负面情绪堆积着,逼得她都要疯了!
她知道,肯定是这几天拒绝吃医生的药,抑郁症犯了。
箫随心一边拨电话,一边紧紧抓着头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泣:“接电话啊,快接电话......”
......
顾予苼洗完澡出来,腰上松松垮垮的围着条浴巾,一边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上面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箫随心的。
他皱眉。
不由的有了些担心。
箫随心从来没这么频繁的给他打过电话。
拿着电话走到阳台,倚着护栏回拨了过去,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他从旁边花架上的烟盒里捏了支烟出来。
电话响到自动挂断。
他又重播了一遍,还是没人接,心里担心,也顾不得已经凌晨了,熟练的拨了萧家的座机。
林嫂住在一楼,房间里还有分机。
响了三声那头就接起了!
“喂。”
“我是顾予苼,你现在马上上楼去看一下随心,看完后给我回电话。”
林嫂一下子睡意全无,连连点头,挂上电话后就上了楼。
房间门锁着的,林嫂敲了几声都没反应,以为是睡着了,下楼准备给顾予苼回电话。
拿起听筒,想了想还是决定上楼确认一下,顾公子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并且一副郑重其事的严肃语气,肯定是小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都放在电视柜最上面的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