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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第一次进到古代药铺,对这里的一切事务都有着浓厚的兴趣,朱重八押起茶杯啜了一口茶,环首粗略观望了下屋内有些杂乱的器具摆设。
回望这内堂里的布局位置,虽然看起来是有些杂乱无章,让人找不到头绪,但是让朱重八总感觉有一种让人看不清道不明的意境掺杂在其中,这一切肯定没有它表面简单展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哈哈,一大早就听见喜鹊在树枝上叫唤,可真的是有贵客来了,额大师您也看出来了吧,这内堂的布局可不一般,是由一位鼎鼎有名的风水师亲自布置的。”朱重八一惊,只见一留着八字胡的富态中年男子,挺着个大肚子一步一晃地走了近来,他看似随意地朝朱重八身后瞟了一眼,仿佛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震惊得恍惚了一下神色,赶忙回过神时来看向朱重八的眼神中就多了一丝玩味之色。
朱重八看着而刚才那个伙计只是恭敬地垂手站立在一旁,便知正主来了,这就是和春堂的掌柜无疑了。
站起身来,刚想学着古人的样子做个辑,给他个好印象,忽然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个光头和尚,赶忙把刚想做辑的手改成手掌伸直竖在了胸前做了个佛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实在是缪赞了,贫僧也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可万万当不起大师这个称谓。”
掌柜见此也回了个佛礼,也不嫌弃,满脸笑容地拉着朱重八裸露在外满是污泥的手臂,邀着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看着桌子上这有些寒酸的事物,佯怒道:“刘十三,还不赶紧去给大师上杯好茶,真是没有一点眼力界。呵呵,大师,小伙计不懂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我是姓刘,全名叫做刘全。祖祖辈辈都是上山采药的药农,到我这辈聚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承蒙大家抬爱坐了回春堂的掌柜,我骨子里就是个粗人,也不文绉绉的绕来绕去费口舌了,直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大师可否把灵芝拿来一观?”
见他话说得是实诚无比,朱重八在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股亲近之意,不禁暗自佩服刘掌柜做人和说话的本事。只手把脚下用僧衣包裹着的灵芝上的僧衣一把掀开,露出了那黝黑的树桩和那一片满是褐黄色的灵芝。嘶刘掌柜和伙计刘十三都露出了满是震撼的表情,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来长这么大也是从来没有见过一颗树桩上长着那么多的灵芝。
刘十三率先回过神过来后,走向前去,小心地把脏破的僧衣褪下,抱起树桩轻摆在木桌之上,递到刘掌柜面前以供他观看。
也不过过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刘掌柜不厌其烦地观看过每一朵灵芝成色之后,眼波流转,对着朱重八连连拱手,歉意道:“大师,抱歉抱歉,我这辈子还从未听闻一颗木桩上长了这么多的灵芝,让我开了眼界,所以未免看得着了迷些。”
朱重八整理一下脑中思路呵呵笑道:“刘施主,大可不必道歉,见到新奇事物便驻足观看,这也是人之常情,贫僧初见这灵芝之时也着实是惊叹了一番。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这灵芝可入了刘掌柜法眼?”
刘掌柜在与刘十三对视了一眼,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呵呵,灵芝呢道是好灵芝,品相也都很不错。只不过啊,大部分的灵芝年份微短了些,再加上在暴日下行走了那么长时间,灵芝都有些干枯,药性未免流失了许多,不好估价,我们可以再慢慢地商讨一下。”
这话说得让朱重八抽了抽嘴角,说了这么多的废话等于没说,而且这天日头早就过了中午,要再不赶回寺里天都黑了,哪里有时间跟他积蓄扯皮?
眼珠咕噜咕噜流转了一圈,便直接了当地对刘掌柜说:“刘施主,这些灵芝都是寺里的,你要是接手,了这灵芝,也能与寺院结下一份香火情不是?而且我相信佛祖在冥冥之中看着你所做的善行,自然会保佑你年年福禄安康的。”
刘掌柜顿时在心里就骂了开来,好不要脸的和尚,居然拿着佛祖说事。
用手摩擦着无须的下颚,权衡之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喝了一大口茶说道:“我老刘也是个实在人,在这滁州城里也要脸面,早些年间也曾上山拜访过皇觉寺,的也想做做好事与佛祖结个善缘。这样吧,我给个价十贯钱,这是我所能出的最高价钱了,不行的话我也只能送客了。”
朱重八一直看着刘掌柜站了起来确实是要送客了一般,心下也确切了他确实给出了最高的价钱,便见好就收,便应声答应了下来。
朱重八看着那十贯铜钱,仿佛是要堆成山了一般,挑战着自己的眼球承受程度。
虽然十贯铜钱看起来是很多,毕竟一大堆铜钱摆在了那里,跟心中那目标比起来便是九牛一毛的差距了,但至少是迈出了最艰难的第一步,以后相对会容易很多。
朱重八从那伙计满是疑虑的眼神中,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对刘掌柜说,又顾忌着自己在场,看着他憋的狠辛苦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被掌柜瞪了一眼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低下头走到了一边。
朱重八拍了拍额头,差点就忘了大事,这里不就是药铺嘛,自己要的东西这里面都有。向那伙计要了笔墨纸砚,拿起并不熟练的毛笔在纸上歪曲扭扒地写下了自己需要的药材的名字交给了刘掌柜,让他有多少便拿来多少。
“嗯这个嘛,其他的药材还是有一些存货的,就是硝石和硫磺属于朝廷违禁物品,仓库就很少,凑不出多少来。木炭的话,我们在煎药时也有一些剩余,做主算个添头送与大师吧。”刘掌柜在朱重八的连比带划之下很是艰难地看明白了纸上的简体字对重八说道,说完便把纸交给了伙计叫他赶紧去拿药材。
和刘掌柜寒碜了几句,不一会儿药材很快打包好被刘十三拿了出来,刘掌柜又帮忙舍去了零头,见没什么事了,便起身回了内堂。
这么一大包药材一共也就花了五贯来钱,刘十三没眼色的还问剩下的是要铜钱呢还是宝钞?这不是废话吗,朱重八当场就想一巴掌抽在他的脑袋上,元朝的宝钞还能算是钱?擦屁股都闲硌得慌。
结完了帐,也不嫌累,找伙计要了一个独轮车把整整一大包的药材和铜钱运出了和春堂。朱重八没有察觉到,刘掌柜和刘十三站在隐蔽的角落里一直看着他出的门,刘十三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疑虑,问道:“掌柜的,为什么要给这个小和尚这么大的礼遇?还叫他大师我看他也不过是跟我一般大小,而且那灵芝最多值六贯钱,卖与那些药材都不止这个数了,想我们白……”
刘掌柜粗糙的手掌直接捂住了伙计的大嘴,慌忙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荤话,这种话也能是这里能说出来的?你不明白,以前刘大师来布置风水的时候就说过,这个风水阵局一般不会轻易启动,只有遇到了大气运的人,才会被他的气场所带动,现在那阵眼动了。以后,你只要看见他来药铺,不管他有什么要求都要尽量满足,一定要与他打好关系,知道吗?”说完这句命令式的话语,便径直转身,自顾自地自顾自走进了内堂。
而那伙计已经完全被这话说得有些呆愣,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个原因,只剩下如小鸡啄米般地不停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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