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李文早就看出他的心思,听到这话,顿时面色有些为难道:“王东,这事儿不行啊。”
王东立刻急了,大声吵闹起来:“为啥啊,我干活肯定不比他们差,只要一半工钱,还是乡亲,这样你还不让我干也太没道理了!”
“不是我不照顾乡亲,主要是我家的工匠已经够了。那几个工匠都是找人作了证的,要在我们家干到完工才行,我要是提前让他们走了,是要赔银子给人家的。”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文经过李暖的熏陶和开发,现在说起谎来也是一本正经,不见丝毫尴尬。
王东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还这种情况,他本来以为闹一下,肯定能捞到这个活儿,哪知道被李文一句话给把路堵死了。
可要他就这么放弃,他又觉得很不甘心。
如果他能得到这个活计,到时候以李文一家人的脾气,他干不干活,还不是他一张嘴的事情,哄一哄就行了,还能包早午两顿饭,这可是难得的白吃白喝还白拿工钱的好事!
“呸!我看你们就是瞧不起我们李家村的人,不然当时找工匠的时候,为啥不直接在村上找,非要去镇里,还故意找人作了证,我们村里的人怎么了,都是赚辛苦钱,又没说要白拿你家的。”王东没讨到好处,干脆撕破了脸,脸色不爽的大声嚷嚷起来,有意要让附近的人家听见。
没想到王东竟然这么无耻,李文脸色一变,隐约有些怒意道:“王东,你说话注意点,我们家从没看不起村里人,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看着李文冷下来的面孔,王东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点畏惧,干脆就开始犯浑,大声嚷嚷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你敢说你们家请工匠不是躲着咱李家村的人请的?你们家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乡亲,我就是想找个活儿干,你不答应就算了,我又没死皮耐脸的求着你!”
李文顿时被气笑了,冷笑着扫他一眼,转身回到院子里,直接关上了院门。
这段时间,李文所接触的人各色各样的都有,在于这些人交流的过程中,气质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王东猛不丁被那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心中害怕,反而闹得更厉害了,嘴里的话也越来越不着调,开始胡编乱造,不多一会,左邻右舍的人都被他给闹出来了,远远的围成一个圈,指点着议论纷纷。
“前两天我就听说了,这李四家发了财,还藏着掖着,有活计都不找咱村里人做,根本不把咱们当回事儿。”
“谁说不是呐,还说他们家请的工匠,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对李老爷子那边冷淡得很呐。”
“以前还听说这李四一家孝顺,过节啥的都往老宅送东西,我看也就是做做样子,你看他们现在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这么好,就没看到他们给李老爷子那边送点啥。”
“听说昨天李义两口子来他们家帮忙,被人家撵出来了,得了支花样,还是李义他媳妇跪着讨来,要当了给老太太买点吃食的。”
“也就一支花样,对李四家来说算个啥啊,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钱,也就打发叫花子。”
“可不是吗,日子难过的时候,就把李老爷子好哄好骗着,我看着要不是李老爷子暗地里供着,他们这几年的日子根本没法过,现在自个有钱了,就翻脸把李老爷子给抛开了,这才真真不是人啊!”
“还说呢,也不是道这李四家用了什么邪法,死了个丫头,就突然有了钱!”
听到这说法,人群一下子就砸开了锅,三姑六婆发挥着他们非人的想象力,说是什么李暖一家人用死人赚钱,简直丧尽天良,死了要下地狱……
村里的人越来越多,眼里大都闪着嫉妒的光芒,口里说着不负责的诋毁言语,恶毒的中伤李暖一家人。
王东见有这么多人给自己撑腰,气势大涨,指着李暖家的院门,正要再说一些挑拨的话,院门却突然打开了。
李文平静的从里面走出来,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笑看着王东道:“王东,原本我看在大家都是乡亲的份上,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没想到你捞好处不成老羞成怒,在我家门口血口喷人,如果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咱们现在就去里正那理论一二。”
原本看李文一脸和煦的笑容,众人也没在意,甚至有些不屑,现在一听这话,说得正起劲的众人都是一惊,当即噤了声。
不待谁反应过来,李文继续一脸温和的微笑到:“刚才说我家和老宅闲言的人,也请你们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我们都去里正那里把话说明白,或者直接去县里上公堂也行,顺便叫上我二伯当面对质,看到底是我家和老宅不和,还是你们信口污蔑,诽谤乡里。”
诽谤乡里,这可是要下大牢的罪名,最可怕的是,搞不好还没定罪就要先挨板子,先去了半条命。
李文口气如同三月里和煦的阳光,一席话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原本要出声反驳的众人心头都是一颤,恍然发现原本好拿捏的李四家似乎不像是以前那么好欺负了,转而回想起刚才他们也都跟着胡说了几句,一时都有些害怕起来。
看着众人都不说话,甚至有人想溜走,李文笑得更加和气了,温和的道:“既然大家都不肯在这里解释,那我只好去找里正评评理,加上王东在内一共二十九人,我都记清楚了,绝对不会冤枉了谁,也不会便宜了谁。要在里正那里也说不清楚,那我们就上公堂摆谈,反正今天听到这些话的可不仅仅是我们一家人,还有来我家上工的八位工匠师傅。”
“李四家老大,咱们都是乡亲,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上公堂这么严重吧?”见李文把话说死了,众人也不能在沉默,当即就有人扯出笑脸套起了近乎。
“正因为是乡亲,所以才必须这么做,今天是诽谤了我们家,那不打紧,但万一大家哪天遇到贵人,又犯了这乱开玩笑的坏毛病,那可怎么办?我可是真的在替大家着想,不过大家不用感谢我,这是作为乡亲应该做的。”李文微笑着,义正言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