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该死啊!”察觉到血魔神的败退,蝶魔神怒上眉间,不再和北渚四大神官纠缠。
“千蝶影!”她手掌在虚空一抓,太阴魔镜,瞬息浮现而出,化魔刀,斩出万千白色死蝶,齐齐暴涌窜向四大神官!
“神宫镇压!”眼见蝶魔神极招上手,四大神官不敢大意,抬手向着远处天际遥遥一招。
四道流光从皇殿飞出,瞬息而至,膨胀成北渚四大神宫,轰然便是向着蝶魔神碾压了过去。
“轰隆!轰隆!轰隆・・・・・・”
两大极招相汇,顿时,风云急摧,天地一片愁云惨淡!
交接之处被挤压出四个巨大的黑洞塌陷,万千死蝶被拉扯着,断裂成飞絮卷入其中。
四大神宫摇摇欲坠,被拉扯之力扭曲着,要吞没进去。
“哈哈!来日方长,本座和你们,还有再见的机会・・・・・・”蝶魔神哈哈一笑,掌心太阴魔镜化出时空黑洞,投身没入其中,转瞬消失不见。
被神宫拉扯之力牵制着,四大神官只能眼睁睁看着蝶魔神离开,心里却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要是蝶魔神趁着他们被牵制的时候,给他们来上一掌,他们可保证不了自己就一定能够抗得住。
再说,蝶魔神就算不离开,他们就能奈何得了对方?
“四位神官无恙吧?”北渚忘天飞了过来,急急问道。
四大神官的每一位,可都是堪比大世家、大宗门之主的存在,当之无愧的国宝!
北渚薰儿则是扛着紫晶棺,护着龙皇太孙四人,站在了一旁,不言不语着。
“无大碍。”四大神官收起神宫,略显恭敬地回了一句。
其中一位神官看了北渚薰儿一眼,叹息道:“方才,若是长公主肯出手,说不得,我们就能困住这个魔头了。”
说话这人,乃是神官中的帝师。
他们四人之中,因为有两位曾经做过北渚老皇帝的书童,当过北渚忘情这个废太子的老师,是以在神官之中有着一个帝师的称呼。
北渚薰儿对他们也是尊敬得很,拍了拍手中紫晶棺,“我要照顾人。”她简单地说了一句。
北渚麒麟宫已然归位,作为麒麟宫最佳主人的北渚薰儿,若是肯御使麒麟宫,汇集四大神官的神宫之力,说不得,还真能暂时的镇压住蝶魔神,再等到正道其他高手降临,一举格杀!
也不是不可能。
北渚忘天皱了皱眉头,北渚薰儿手中这具紫晶棺,是何时出现在她手中的,他不知道,在北渚没有人知道。
而北渚薰儿十年如一日地守着紫晶棺,也是让得任何人探察不到棺内存在,是以北渚忘天只能猜测棺内之人对北渚薰儿很重要,却是不知道倒底是何人。
心中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北渚忘天道:“我们现在还是下去看看,也不知道魔佛梵白和两大魔神如何了。”
按照蝶魔神的反应来看,血魔神释放秽魔神的计划,应该是无疾而终了,具体情况却是有待详查。
几人闪身入内,北渚薰儿目光一动,尾随而下。
“你们来了・・・・・・”梵白魔意已然褪去恢复了常态,身持杀戒,静静站在虚空,魔佛残留气息微微荡漾着,让得此刻的他更显深不可测。
四大神官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动。脚步不由向着北渚忘天靠拢了几步,
见此,北渚忘天瞳孔微微一缩,道:“魔佛前辈,不知・・・・・・”
他话还未问出口,梵白声音已然传出:“血魔神血源被斩大半,不死之体被破,已经不足为惧・・・・・・”
血源被斩?
不死之体被破?
这・・・・・・北渚忘天几人微微愣神起来。
“至于秽魔神・・・・・・”梵白冷冷一笑。
“魔体被打碎,现在也只能缩在秽灵之鞭里苟延残喘而已。”
北渚忘天几人眼角直跳,顺着梵白手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失去滔天秽气的遮掩后,浊流下的河床像是脱去了外衫,纤毫毕露地呈现在了众人眼帘之中。
沧澜若一汪清泉,包裹在纯粹剔透的蓝芒内,看不出具体的形态,北渚忘天几人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沧澜上转移开来,落在了离沧澜不远处的一件秽气十足的魔兵上。
只是目光接触到这件魔兵,北渚忘天几人便是目眩神晕起来,秽气入侵,直感觉自己暗藏在内心身处的邪念、阴暗面,像是宇宙爆炸一般,势如破竹地轰了出来!
“敢惹老娘!你真是找死啊!!!”邪念爆发,北渚薰儿玉手握拳,衣袖炸成片片蝴蝶,拳芒洞天彻地而出,直接将秽灵之鞭炸入地底深处!
秽灵之鞭内传出秽魔神一声短促惨叫,被北渚薰儿打断秽气干扰,陷入邪念的北渚忘天等人,瞬间恢复了过来。
回过神,几人面色皆是一片惨白,后怕不已。
“这便是秽灵之鞭的邪异之处,能够勾起人类内心最为阴暗的层面・・・・・・”说道这里,梵白不由瞥了北渚薰儿一眼。
在对方察觉后,梵白微咳嗽几声,接着说道:“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秽灵之鞭的主意。”
秽灵之鞭乃是天魔器,和杀戒以及青玄、沧澜这些神兵乃是一个等级的存在,难保不会有人不对它动心。
“北渚五大神宫历来便是五大龙器的容器,龙威之强,比之五大龙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梵白看着心有余悸的几人,道:“北渚圣源已失,沧澜短时间内无法再形成一颗新的圣源。所以我建议你们暂时用北渚五大神宫代替镇压秽魔神,一直等到找到彻底斩杀秽魔神的方法。”
北渚忘天收起惊心,想了想,抱拳感谢道:“多谢魔佛前辈的指点。”这话却是实足的真心诚意。
梵白摆摆手示意不用。
等到他找到毁灭秽灵之鞭的法子,就算北渚不准备杀秽魔神,梵白也是要斩了对方!
他转身欲离去。
北渚薰儿眉头轻挑,嘴唇微启。
“前辈,不知您可曾看到弈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