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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心到底还是没借着钱。
香菜和燕松这俩金主儿根本就不靠谱。
求人还不如求己,宁心被燕松指使出去拉活儿,还真就接着了一单生意——
一富婆养的名贵宠物猫爬高下不来,宁心蹭蹭的窜到墙头上去,把那猫咪给抱下来并物归原主。
那富婆一高兴,当场赏了她两块大洋。
燕松恨得牙痒痒,虎视眈眈盯着宁心手里还没捂热的那两块大洋,心里不平衡极了。
他侦探社的第一桶金,居然是这么得来的,还不是他赚的!
见宁心要把那两块大洋装她自己兜里,燕松忙道:“把钱给我!”
宁心不乐意了,振振有词道:“凭什么啊!这钱是我用我自己的劳动成果换来的!”
“你不是说你是我助手吗,你赚的钱,难道不应该上交给我这个当老板的吗?”
“啊呸!”宁心迅速把钱装兜里,连钱影子都让燕松看不到,更别说让他闻到铜臭味了。“你当老板的,不该给我这个当助手的发工资吗!不算这两块大洋,你还倒欠我几十块呢!”
“你你你——”燕松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等着!”
宁心对着燕松的背影嗤之以鼻,“且,吓唬谁呀!”
宁心属于花钱大手大脚的类型,手上一有钱,就开始挥霍。她对名贵首饰倒不怎么钟爱,尤其对吃,可以用毫无节制来形容。
她最近迷上了沪市的大闸蟹,一口气能是七八只,从而练就了一手吃大闸蟹的技巧。
宁心下馆子,狮子大张口,特别豪气叫了两盘大闸蟹。
她不知道,其实燕松跟了她一路。
见这丫头吃大闸蟹也不叫上他,他险些气歪鼻孔。
既然她“不仁”,也莫怪他“不义”了!
燕松毫不犹豫的给身旁一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心领神会后,朝他颔首,尔后就往前头的那家专门卖大闸蟹的馆子里去了。
此人进了馆子之后,经过宁心时故意绊了一跤,整个人的上半身歪到了宁心跟前的桌子上。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
宁心并无在意,只道:“走路小心点儿。”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哈!”
这小伙儿低头哈腰连连向宁心道歉,然后在馆子里转了一圈就功成身退了。
他出去后跟燕松汇合,并把两块大洋交到燕松手中。
“燕大哥,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不地道了?”
有人开始怜香惜玉了。
燕松侧目看了一眼频频向宁心方向张望的钱朗,不由自主想起香菜之前在侦探社对他说的要把宁心和钱朗撮合到一块儿的那番话,忽然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起来。
忽略不掉心里的异样感,燕松开始为自己找理由,“吃好的都不带上咱们,不地道的是她!”
没错,一定是因为见着宁心吃独食儿,燕松心里不平衡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原因。
钱朗点点头,觉得燕松说的也是。
他拍拍燕松,“燕大哥,我不陪你玩了,我回布行去了啊——”
燕松挥手撵他,“去吧去吧,赶紧回去吧!”
他似乎不想跟钱朗多待一秒。
大闸蟹馆子里,宁心吃完该交钱了,可一掏兜儿,兜儿居然是空的!
不对啊,她那两块大洋哪儿去了?
宁心把全身上下的口袋都翻了个遍,甚至还确定了一番是不是有哪个口袋是破了洞的。然而并没有——
站她跟前准备收钱的伙计,见她对自己上下其手,眼神都变味儿了,心里开始嘀咕:小姑娘长得倒是挺漂亮,但是这年头漂亮能当饭钱吗?
宁心急得满头是汗,“我记得我就把钱放这个口袋了,怎么没有呢!”
伙计又在嘀咕:小姑娘演技倒是挺好的,要不是见过吃霸王餐都是你这样的,小爷我差点儿就信了。有这么好的演技不去拍电影可惜了……
宁心忽然间想到什么,睁大眼惊呼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刚才那个人,一定是他!”她见伙计一脸不信,手忙脚乱的给他比划着当时的情形,“就我进来那会儿,我刚坐下来,就有一个人往我身上撞——他肯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他把我的钱偷走了!”
伙计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吃霸王餐的人,甭管那人颜值有多高。如果对方掏不出钱来,那这顿饭钱就会算到他头上。
“说的跟真的似的。”伙计小声嘀咕了一句,索性把态度一横,“你到底有没有钱啊!”
“我有钱!我来的时候,身上装了两个大洋呢!”宁心心里不爽伙计那瞧不起人的模样,当即摘了前两天花了几十块钱买的手链,重重得拍在镯子上,“这条链子够了吧!再给我装十盘大闸蟹,我要带走!”
伙计瞄了一眼桌上的那条金光灿灿的手链,他眼拙,瞧不出那链子到底是不是真金白银做的。于是他就拿着链子去找掌柜的,并说明了缘由。
掌柜的倒还算识货,留下这条链子,抵了宁心刚才吃的那两盘大闸蟹,再送她十盘,怎么说都是他赚。
掌柜的同意了,叫伙计去吩咐厨房再给做十盘大闸蟹。
见宁心拎着大闸蟹往锦绣布行方向去了,藏身不远处的燕松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罪恶感来。
他扪心自问,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真的不地道啊……
到了锦绣布行,宁心还没来得及把大闸蟹放下,一眼就认出正在上货的钱朗是在馆子里故意撞她的那个人,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你——就是你!把我的钱还给我,不然我可要报警了啊!”
宁心这么一吆喝,引来好多人看热闹。
钱朗过完十五才上工,今儿是他上班的第二天,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宁心。
刚从馆子那里回来,钱朗还在跟香菜他们说起他跟燕松合伙儿捉弄一个小姑娘的事呢。他并不知道燕松要他捉弄的小姑娘,也是香菜的朋友。
大水冲了龙王庙,闹了一个这么大的乌龙。这会儿,钱朗想不承认都不行。
他一下就把燕松给出卖了,“不关我的事,是燕大哥让我那么干的!”
“燕松!”宁心咬牙切齿起来,恨不得要将这个名字和叫这个名字的人嚼碎了。她倏尔瞪向钱朗,“那我的钱呢!”
“在燕大哥那里!”
燕松要是知道钱朗这么便宜就把他给卖了,估计要被气哭了。
宁心把装大闸蟹的食盒往地上一放,跑出去找燕松算账去了。
香菜给钱朗打了个眼色,“去把东西拿到厨房里温着,晚上加餐,吃大闸蟹。”
钱朗屁颠屁颠的把大闸蟹拎厨房去了,路上还偷吃了一只。
还不到下班的点儿,江映雪就来接香菜了。
自知晓香菜怀孕后,江映雪对她便无微不至,真的是将香菜当成了自己的生活重心,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围着香菜转,给自己腾出的休息时间少得可怜。
所以,香菜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儿过意不去。
跟江映雪上车时,她就说:“你晚上还要去百悦门,就不用来接我了。”
“出来办点事,顺道儿就过来了。”
金潇潇那个女人太疯狂了,在警局门口都敢开车撞人,还有什么事儿是她不敢做出来的?
江映雪就担心金潇潇被放出来后,会找香菜寻仇来,所以最近一直盯着警局那边的动静。
这么一说,江映雪感觉自己都快成香菜的贴身保镖了。
只要香菜能平安的把宝宝生下来,她辛苦一点也无所谓的。
香菜瞥了她两眼,心想江映雪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肚子上,也不知道江映雪跟荣鞅之间的感情发展的咋样了。
江映雪不着急,荣鞅就不能主动点儿么?
香菜在心里为江映雪鸣不平。
她不禁说道:“荣爷不是在法租界,把你们的新房都买好了吗?最近他怎么一直没动静啊?”
“我们已经领了证,算是合法夫妻了。”江映雪这话不无炫耀的意思。
香菜惊了,瞪大眼睛,道:“你们就这么偷偷摸摸的把证儿领了!?这么低调,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香菜觉得不可思议。
江映雪一本正经道:“公是公,私是私,我在百悦门怎么张扬都无所谓,但是我不想在感情上也像在舞台上那么高调。”
“所以你们就学我跟彦堂隐婚吗?”香菜摇头,拒绝接受眼前的现实。
“荣爷本来打算是大办的,但是我没同意——”
香菜当即叱道:“你傻啊!”
江映雪摇头:“主要是族奶奶他们——”
荣家的长辈还没有接纳她,她不想太过张扬。
香菜很庆幸自己的夫家不像荣家那般复杂,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执意和藤彦堂结婚,而藤家的长辈不同意,她就要风光大家,最好是闹得满城皆知。拿他们那些固执己见的长辈没办法,气气他们总是可以的。
嫁人嫁得那么憋屈,何必要嫁呢!
香菜说:“我要是你,我就跟荣爷来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算族奶奶反对,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也没办法了!”
江映雪苦笑一声,继续将香菜的故事编下去,“届时族奶奶只要对外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那我就成了全世界的笑话。”
香菜脸上的表情僵住。
江映雪要是不说,她完全忘了江映雪已经失去生育能力的事实。
香菜本想安慰一脸苦涩的江映雪,不经意间看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像是对江映雪的一种嘲笑,索性换了个话题——
“你一直在我这儿,岂不是让荣鞅独守空房了?”香菜一脸同情状。
她滑稽的样子逗乐了江映雪。
江映雪笑道:“法租界的那个房子,离这儿太远了,房子装修好后,我跟荣爷就去了一次。”
香菜好奇起来,“我听说荣爷早早的就从荣家搬出来了,他现在住哪儿啊?”
“在我那儿住呢。”
“新俪公寓啊!”香菜惊呼,瞬间就焦虑起来,“你把他一个人搁那儿,也真放心啊!”
新俪公寓住了那么多美女,随随便便一个都能把男人的魂儿给勾去。江映雪就不怕荣鞅睡到别的女人的被窝里去?
简直不能想!
江映雪又笑了,“这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现在忙的一个人恨不得当仨人使唤,哪有闲工夫去偷嘴?”
香菜仔细一想,觉得也是。
藤彦堂的缺席,确确实实给荣鞅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江映雪把香菜送回藤家后,吃了饭就去百悦门了,忙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回来,卸了妆后倒头就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洪妈来敲门,把她给闹醒了。
确定屋里的江映雪醒了,洪妈在门外说:“江小姐,荣爷来了。”
荣鞅居然来了?
他可是很少往这个家里来的。
他是来看她的,还是冲着香菜来的?
江映雪起床,开了门后,见洪妈还在门外候着。
洪妈笑盈盈的说:“我们夫人之前吩咐过啦,只要荣爷来了,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通知江小姐,江小姐你一定会高兴的。”
江映雪含笑点头,下楼去,见到荣鞅立于大厅,背影巍然挺拔,器宇轩昂。
无论何时,何种模样的他,总能轻易的就能触动她的心弦。
江映雪懒懒散散,脸上并未表露太多,“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听着很是惺忪。
荣鞅转过身来,先是略带关切的目光打量她一番,尔后问道:“怎么不回去住?”
“我在这里住得挺好的。”
“意思是新俪公寓不好,那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江映雪打断他,“法租界那个房子太远了。”
“你在这一片选个喜欢的地方,我马上就叫人去置办。”
两人的对话很闲淡,江映雪还是从荣鞅淡然的口气中听出了一丝别的味道。
她突然拔高声音:“你好像不喜欢我住在这里?”
“你在这里打扰人家也够久了。”
江映雪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以为荣鞅是真的出于对她的关系才来这里看她,原来这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的想法!(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