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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进了石灰粉,用食用油洗过,燕松还是觉得一双眼睛里火辣辣的灼痛着。回到家后,他又用大量的清水冲洗,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见宁心要拆藤彦堂的病历档案,他一把将宁心手上的牛皮纸袋夺了过来。
宁心大为不满,扁着嘴道:“看看怎么啦!”
燕松教训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他扬着牛皮纸袋又说,“这是人家的隐私!”
宁心心里意识到自己错了,可嘴上还在为自己错误的行径找借口,“我就看一眼怎么啦,万一这里面装的是假的怎么办?”
“偷窥别人的隐私,你什么毛病!”
燕松要是这么说,宁心就不开心了。
她理直气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窥了,我明明就光明正大在看好吗!”
她见燕松拿着牛皮纸袋不撒手,忽然明白过来什么,随即将手臂环在胸前,脸上尽是坏笑,一副“姐姐已经看穿一切”的模样。
“是你自己想偷看,才抢去了吧!真阴险!”
“我说我想看了吗?”
“你没说,不代表你心里没那么想啊!”
燕松无奈摇头,不屑与她争辩。女人吵起架来总是不可理喻的,一般情况下,男人跟不可理喻的女人吵架,基本上没有胜算。好男不跟女斗,他索性不费那口舌。
燕松转脸问要将水盆撤下去的洪妈:“洪妈,香菜在不在楼上?”
洪妈道:“夫人和江小姐一道出去了。”
闻言,燕松脸色微微一变。从他此刻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对江映雪有多排斥。
他又问:“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
洪妈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只管照顾主子的生活起居就行了,掌握主子的行踪可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
宁心总觉得燕松表现出的情绪不只是对江映雪的抵触,还有点迫不及待。
她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儿了,一脸别扭,斜眼往燕松手上瞄了一眼,酸溜溜的开损起来,“哟,就这么着急要到香菜跟前去邀功请赏啊!”
燕松脸色有些不自然,眼中浮现一层薄薄的愤怒,神情微恼,“你说这种话有意思吗?除了能娱乐你自己,还能娱乐谁!”
“说我自娱自乐,你哪里看到我乐啦!”
燕松发现自己真的是老了,自己跟宁心调不到一个频道上去。他完全搞不懂这些年轻的小丫头脑子里成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还总让人操心。【愛↑去△小↓說△網w qu 】
“既然你的事已经办完了,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当你那无忧无虑的宁家大小姐去!”
燕松说这话时,神色很是不耐烦,就算他说这话时在气头上不是出自真心,也被宁心当做他是在真心赶她走。
宁心这下真的伤心了。
她一怒之下,说话也口不择言起来:“我在这个家里待着,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要把我从这个家里赶走,也轮不到你!你又不是这个家的主人!”
燕松拧起眉头,“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你哪儿那么多脾气!你到别家去看看,哪一个姑娘像你这么大了,还幼稚的跟三岁小孩儿一样?不会说话吧,干什么还都要让别人操心!实在懒得跟你说!”
燕松扭头就走,宁心追在他身后,非要跟他争个高低。
见他一路往江映雪的房间走,她也不争了,反而好奇起燕松的目的。
江映雪经常出入藤家,在藤家有个专门的房间。
“诶诶,你去江小姐的房间干嘛?”
燕松没有理会她,打开江映雪房间的房门,径直往里头钻。
宁心也跟着进去,她可以肯定,燕松趁江映雪本人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进她的房间,一定是出于某种理由。
江映雪的房间,卫生保持得很整洁,东西也摆放得很整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最为醒目的可能就是梳妆台上那个挂面各色珠宝首饰的盒子。
宁心是个贼,对宝贝得嗅觉很灵敏。她一进到房间,就直奔梳妆台那里,拿起一条项链就往自己颈间比划,对着镜子好一番臭美,嘴里还念念有词:
“江小姐好有钱啊,这盒子里随便一件首饰拿去当掉都够穷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燕松和她注意的完全不是同一个地方。
江映雪房间里的这张床风格有些独特,床头柜和床体是相连的,横在床头前的那张柜子是一个立体型的书架。书架上,摆了一排书籍。
燕松可以确定,在江映雪没住进这个房间里来之前,床头柜的书架上是没有这么多书的。他也不觉得江映雪那样的人有博览群书的爱好。
他过去随便翻了一本,然后发现这架子上果然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书,都是不是江映雪从哪儿淘来的算命的书。
其中有一本书里夹着几张草稿纸,被燕松翻了出来。他看到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手写的人名,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有,清一色都是“藤”开头的。
燕松扫了一眼后,当即反应过来,江映雪这是在给香菜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
他不禁愣在当场。
给小孩儿起名的事儿,香菜和藤彦堂这俩当亲妈亲爹的都不着急,江映雪倒是紧锣密鼓得把小孩儿的名字都想好了。她这么做,合适吗?
江映雪再一次刷新了燕松对她的好感值。
见燕松站在床头前,不知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宁心好奇的凑上去,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闻声,燕松抬头,不禁被宁心的模样吓了一跳。
只见宁心脑袋上别的,脖子上挂的,手上戴的,都是江映雪的昂贵首饰,走路都带叮当响的。
宁心这是把她自己当成首饰架子了吗?
燕松唯恐她贼性难改,从这儿顺手牵羊,于是说了句,“人家的东西,你赶紧给人家放回去!”
宁心说:“我肯定会给她放回去的,我就是过过瘾。”
把珠宝戴在身上,宁心瞬间感觉自己美美哒。她欣赏着右手无名指上戴的一枚绿色的钻石戒指。那戒指上的钻石虽然小,却深得她的欢心。
她一边欣赏一边自言自语似的道:“当歌女的,是不是都像江小姐这么有钱啊。看看这枚绿钻石戒指——我爸有个朋友就是专门做珠宝生意的,我爸他自己也搞,说这种有色钻石很难弄到,就算搞到,还没上架,就被订光了……”
“你说这戒指很值钱?”燕松倒是看不出来,那戒指上不就镶了一颗还没有玉米粒大的绿色石头吗!看着宁心身上戴的大堆首饰,他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有点吓人的念头。“你能不能估计一下,江映雪这一首饰盒子的东西总共值多少钱?”
宁心脱口说了一个模糊的说:“十来万大洋吧。”
燕松有点咋舌,“你确定?”
“这方面的眼力价,我还是有的。”宁心执起脖子上挂了一串珍珠项链,“你看这上面的珍珠,各个圆润有光泽,所有珍珠的大小看上去没有明显的差异,就这一条链子就值好几千大洋呢。还有我刚才说的绿钻石,都是有价无市的上等货……”
一个歌女,居然这么有钱!?
燕松倒不是觉得心里不平衡,总觉得哪里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纵然江映雪名气再大,一年下来她在百悦门的收入能买下这盒子里一半的首饰就不错了吧……这还只是她的一部分穿戴。
燕松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
……
且说香菜和江映雪一道去警局。
半道上,江映雪就坐车里睡着了,大概是太疲惫了。
香菜下车时,也没吵醒她,就自己一个人牵着亮亮往警局里去了。
她到警局的大院里,看到了之前翠梧跟她形容的那两小卡车。
窃听藤家的,果然是警方无疑。
康队长没有出勤,被香菜逮了个正着。
“康队长,昨晚你是不是落了东西在我家了?”
不知情的人想偏了,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甚至有人当众调侃康队长,“康队,孕妇都搞,你这口味儿挺重的啊!”
香菜淡淡扫了那人一眼。
触及香菜清冷的目光,那人的调笑声戛然而止,悻悻然的摸摸鼻子。
康队长忙对香菜表示歉意,“藤夫人,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啊,我们这里都是些糙老爷们,没什么文化也不懂礼数,听到什么玩笑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她笑眯眯的看着康队长,表示自己不介意。她要是真的介意,早就放狗咬人了。
“康队长,昨天晚上,你带人去搜我家的时候,你跟你的手下,是不是有东西落在我家了?”
康队长一脸茫然。
香菜将一兜子从家里各个角落拆卸掉的窃听装置塞给康队长,见康队长脸上的表情精彩变换,她始终保持着如春日的阳光一般和煦的笑脸。
她装作善意的样子“提醒”康队长,“要不是被我家的狗狗找出来,我都还不知道呢。康队长,下回可不要这么‘不小心’了。”
康队长这会儿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对香菜挤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这那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低头数了一下,昨晚暗中装在藤家的窃听装置,香菜居然一个不落的返还回来了。
藤家这狗也太……逆天了一点吧!
亮亮对上康队长投来的目光,小声的呜呜了几下,好像在说,“你瞅啥瞅!”
康队长苦笑着跟香菜解释:“藤夫人,这都是上头交代我这么做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还望藤夫人能够体谅——”
“你的上头,警局局长?”
康队长摇头,“不,龙城警局的局长还没定下来呢。”
“那我就奇了怪了,既然没有局长,你昨晚拿的搜查令是怎么披下来的?”
她昨天晚上明明看到康队长带的那张搜查令上盖的有局长的戳,还有更高层的章。
康队长小声向香菜透漏:“是警政司的段司长亲自下达的命令。”
警政司的段司长?
他们藤家跟那姓段的有仇吗?
他揪着藤家不放,当真只是因为地下拳场的事吗?
香菜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单纯。
口风探得差不多了,也就没有留在警局的必要了,临走前,香菜跟康队长说:“你昨晚落我家的东西,我怕给你弄脏了,就都给你洗了洗——不用太感谢我。”
感谢?
康队长简直欲哭无泪好吗!水洗过的窃听装置,那还能用吗!
这些都是进口货,价格不便宜,坏了要赔钱的好么!
真的是……惹谁都不能去招惹藤家的小媳妇儿!
太可怕了!
警局外。
一个女人在车里,双手紧抓着方向盘,猩红嗜血且充满憎恨的双眼仇视着警局大门方向。
家被烧,藤彦堂的病历记录被抢,金潇潇的情绪有些异常,在世和医院里恢复过来后,想着警局距离医院不是很远,就来警局报案,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香菜!
一定是林香菜这个女人指使人烧了她的家,从她手上夺走了藤彦堂的病历记录!
一定是!
金潇潇的双眼里燃起了仇恨的火焰,势头一点儿也不比将她家燃烧殆尽的那场大火弱。
抓着方向盘的双手收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到她双手十根手指的关节都明显得泛白。
她脸上的表情既阴冷又狰狞,见香菜从警局出来,她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
金潇潇发动车子,脚踩油门,驱车向香菜急驰而去。
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见鬼去吧!
警局前头是个三岔路口。
香菜跟江映雪来时坐的那辆车,就停在正对着警局大门的那条路边上。
金潇潇的那辆车,在警局门口左方的那条路上。
金潇潇的车子原本停在香菜视线的死角。等到车子稍微开近了一点儿后,香菜才用余光瞥到一个车影。
那车影驰来的速度极快。
香菜侧头看去,透过挡风玻璃,看到车里坐着个披头散发好似从深渊地狱中的女鬼,远远的都能感受到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怨气。
那女鬼的身影,有点儿熟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