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烨淡淡道:“菲特莱先生,请你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了要对贵国进行补偿,那自然是言而有信,只是现在各国知道了消息,纷纷表示不满,事情可能要发生变化了,我现在能够向你保证的就是贵国将会拿到其中最大的份额。叔耘,立即传下话去,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华夏帝国将会提出具体的铁路修建计划,整个修建计划将会公开向各国招标,到时候,谁能够拿下来,就卡你们的本事了!”
菲特莱也知道想要将这个项目在独吞了,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会犯众怒的,让出一利益,就让出一利益吧……
送走了菲特莱,薛福成方才道:“陛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要将帝国所有的铁路项目公开招标?”
郭烨撇撇嘴,答道:“怎么会?我们能够让出来的都是一些支线铁路,干线铁路要优先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郭嵩焘沉声道:“陛下,那铁路计划到底要怎么弄?我心里可是一底儿都没有啊,仅仅一个月的时间,编制这么庞大的铁路计划,铁路里程,铁路线路,经行的城市、地质勘探,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郭烨笑道:“那是自然,仅仅一个月,自然是难以完成了,但是有人如果把这个计划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呢?”
郭嵩焘与薛福成心头一惊,诧异道:“有人已经把这个计划快要完成了?我们怎么一都不知道?”
“哈哈哈……”
郭烨大笑道:“那是你们的心没在这里,早在数年之前,我就已经让春平将精力放在未来的铁路计划上了,要不然,为什么刚刚立国,我就力排众议,将春平推到公共交通部总长的位置上?那是因为我知道,在修建铁路跟电报上面,没有任何一个能够有春平了解的更多,这个家伙,在繁忙之余都从来没有放松这么方面资料的搜集,三年时间,他已经编制了一个庞大的铁路修建计划,想想他已经离开京城前往蒙古数个月时间了,也该回来了,前两天他从大同送信过来,蒙古的事务已经处理完毕,现在正在归来的途中,只怕再有三五天的时间,就可以进京了!”
两个人心头大震,当初任命张春平做公共交通部的总长,却是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很多人都加以反对,一则资历上,张春平算不得郭烨嫡系中人,到了济南之后,方才被郭烨给访贤请出来的;第二个,张春平是军人出身,打仗可以,干这个公共交通部,实在有些驴头不对马嘴;最多他执掌山东最核心的军工企业,那也应该放在工业部啊,将其放在公共交通部,实在是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
现在,两个人方才发现,这个张春平真的不是陛下偏爱他,而是真的有本事,有眼光,提前数年就开始制定铁路计划,那个时候,国内知道铁路的人只怕都没有几个!
“陛下,这个铁路计划已经成功了?”
郭烨摇摇头,答道:“如果春平不是前往蒙古的话,应该已经编制完成了,前往蒙古,耽搁了数月时间,这个计划给耽误下来了,不过整个框架已经完成了,等他回来,集公共交通部所有人的力量,我也会亲自参与,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对了,这份铁路计划,我已经命人誊抄了数份,你们带回去研究一下,过几天等张春平回来,正好一起提出意见,完善计划!”
着话,郭烨看向了江胜华,道:“胜华,去我的书房,那两份铁路编制计划过来!”
江胜华连忙跑了下去。
时间不长,江胜华搬来了厚厚的一摞文件,怕不是得有一尺高!
郭嵩焘与薛福成着实吓了一跳,好家伙,这么厚的一摞!单单是编制计划就这么多,如果是张春平的草稿跟资料,拿的有多少?
郭嵩焘连忙拿起编制计划,草草的翻看了几眼,其中非但有文字,甚至还穿插着各地的地图以及地形、地质的描述,详实无比,可以想见,这段时间以来,张春平在这件事情下下了多少工夫!
郭烨淡淡道:“伯琛,叔耘,你们的见识有了,才华也出类拔萃,但是如同春平这样见识能力卓越,同时还脚踏实地的,可是少之又少了,即便是你们两个也未必能够赶得上他啊……”
郭嵩焘与薛福成两个人脸色通红,两个人还是务虚了一些,真正下功夫一一滴的做事情,还是稍显的浮华,这个张春平,竟然靠着自己一个人,竟然就能够制定出如此详实的计划,实在是不可思议了……”
“陛下,那他这个计划可有什么缺憾的地方?毕竟一个人的眼光有时要局限好多……”
郭嵩焘问道。
郭烨答道:“缺憾自然是有的,毕竟这些年来张春平只在京城与山东两地呆过,虽然查阅的资料不少,却少了实地的勘察,如果时间来得及,让他带人真的在帝国的疆域上走上一遍,那自然是不同的了,不过,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不要将整个帝国勘察一遍,即便是将整个帝国走马观花的走上一遍,没有两年的时间,只怕也做不到,毕竟我们的疆域太辽阔了,不过……”
郭烨停顿了一下,答道:“春平提出来的铁路纵横交错,编制铁路网的构想与我不谋而合,以干线为主,然后各地修建支线介入的计划,也非常的精妙,只是我们两个人对于铁路干线的布局上稍稍有些差别而已,他对于山西的煤矿了解不多,所以没有提及从大同到永平府的线路,对关外的情形不熟悉,所以没有提到从齐齐哈尔到京城的线路,主要的铁路网也是集中在东部与中部,对于西部着墨不多,不过,我们也不能太苛刻了,能够做成这个样子,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了……”
郭烨着,两个人将整个计划大略的翻看了一下,果然是个大才,明见万里啊!最起码在铁路上,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望其项背!
(未完待续。)